第5章 燕語琴
“師傅，難道有什麼不對么？”李二有些忐忑。“沒有。”李凡搖了搖頭，笑着說道：“繼續。”
李二放下心來，笑着說道：“我們榮寶齋的規矩，明碼標價，這琴雖音色不俗，但畢竟沒有名人加持，所以價格僅在18到20個左右，不過如果讓我們收，我們只能給出15萬的價格。”
一旁的美女忍不住咋舌。
這琴之前聽了那麼長介紹，還以為不怎麼樣，結果一架琴竟然要20萬。
結果榮寶齋竟然只願意15萬收！
真黑。
不過仔細想一想，人家開門做生意，又不是做慈善，這個價格……
竟然有些合理。
而且關鍵是還給出了實際價格。
所以美女竟然一時之間反倒是認為中年男人佔了便宜。
中年男人遲疑了一下，默默點了點頭。
李二笑着前去付款。
等那人走後，美女有些好奇地問道：“李師傅，這琴……真的有那麼多？”
幾人笑而不語。
見到幾人不說話，美女有些不滿，但這裏可沒人會告訴她，只能怏怏地離開了。
雖然美女沒買什麼東西，但好歹也養眼啊。
看着有些魂不守舍的喬賓，李凡笑了笑，只以為喬賓是因為看上了人家。
想了想，李凡還是勸了一句。
“阿賓。”
“李師傅。”
“那是魔都江氏的大小姐江萊，別想了。”
“哦……啊？嘿，李師傅，我沒想她，我想的是那琴。”
“呵，怎麼？心動了？”
“恩。”喬賓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那琴我見到之後就有些喜歡。”
“呵，你要是想要，十五萬我就賣你。”
“啊？那哪行？這樣，我給二十萬，總不能讓您白辛苦一趟，沒有這樣的規矩。”喬賓連忙跑去找李二結賬。
李二一臉荒唐地看着喬賓。
“阿賓啊，你有這麼多錢，還跑來打工做什麼？”李凡也有些哭笑不得。
原本還以為喬賓是家庭困難，勤工儉學，結果誰知道人家竟然是體驗生活。
“啊？這錢是我壓歲錢，我還是學生，哪裏有什麼收入。”喬賓理所當然地說道。
“嘖嘖。”李凡越發滿意起來。
喬賓是富二代沒錯。
但卻沒有其他富二代的那些臭毛病。
倒是有些讓人羨慕。
喬家的家教倒是不錯。
付了款，喬賓美滋滋地得到了這架膝琴。
李二過來，就是為了換班。
所以在交接之後，喬賓就下班了。
待了一會兒，喬賓拿着膝琴去了隔壁街的琴店。
買了個琴盒，將膝琴放好，然後美滋滋地回去了。
回到宿舍，和幾個室友插科打諢了半天之後，這才前去洗漱。
不過回來之後，喬賓就有些頭疼。
這琴畢竟是樂器，大晚上的，又是在宿舍樓，顯然有些擾民。
明天租個房子吧。
心中閃過這個念頭。
對於喬賓要搬出去，雖然寢室的人有些不舍，但還是選擇了支持。
喬賓嚮導員通知了一聲，然後就去租房子了。
搬家的時候，是幾位室友幫忙的。
當然，大家又吃了一頓，後來定下一個月有空就聚一聚。
一番折騰，已經是三天之後了。
喬賓送走眾人，這才有時間查看起新的寶物。
經過這幾天的心心念念，喬賓感覺這種如同挖寶一樣的情緒越發濃厚。
自己竟然有些過於急切了。
定了定心神，然後深呼吸了幾下之後，這才人讓心神平穩了許多。
然後打開琴盒，扯下黑色帆布，手指輕輕佛動琴弦。
伴隨着熟悉的眼前一黑。
不過當喬賓清醒過來的時候，他出現的地方竟然是一座古色古香的竹廬之前。
身邊，呼啦啦的圍繞着一大群人。
這群人隱隱分為兩列，一列以長冉書生打扮，手中一柄長劍的中年人為主，一列以一位肥頭大耳，滿臉須冉，手持九環金刀的老人為首。
心中一動，喬賓隱隱猜到了他們的身份。
如此鮮明的特色，再加上這時間、地點……
看來應該是《笑傲江湖》裏令狐沖因為《笑傲江湖曲譜》而被懷疑私藏《辟邪劍法》，遭到師傅、林家的親家王家懷疑，從而找到了洛陽郊外的綠竹翁前來品評的故事。
因為是首次第一視角去經歷這些故事，所以喬賓有些彆扭。
不過很快，他就聽到了耳邊響起了琴音。
很快，伴隨着琴音的響起，喬賓的眼前一亮，仔細傾聽起來。
好歹也算是家學淵源，喬賓對於琴律一道不說瞭然於胸吧，好歹也是一竅不通。
好吧，他就是不懂。
雖然不懂，可這琴音……
先是綠竹翁，然而他的琴力不高，只是區區彈奏幾下，琴弦就斷了。
後來又請出了“姑姑”。
初時所奏和綠竹翁相同，到後來越轉越高，那琴韻竟然履險如夷，舉重若輕，毫不費力的便轉了上去。這一曲時而慷慨激昂，時而溫柔雅緻，你雖不明樂理，但卻覺得這位“姑姑”所奏的曲調平和中正，令人聽着只覺音樂之美。
奏了良久，琴韻漸緩，似乎樂音在不住遠去，倒像奏琴之人走出了數十丈之遙，又走到數里之外，細微幾不可再聞。
一曲作罷，劇情繼續。
可是喬賓整個人的心神，卻凝聚在剛剛那一曲之上。
只感覺欲猶未盡中，卻滿是遺憾。
恍惚的記憶中，一道遠比現在這一曲更加讓人驚艷的曲調，竟然隨着記憶而流淌。
當曲調停下，喬賓竟然發覺自己竟然不知不覺間哭了。
當他醒來，才知道，師父、師娘等人離開。
隨後令狐沖隨着“姑姑”開始學琴。
這一學……
就是一月。
一月之後，“姑姑”將燕語琴相贈，此後，兩人再相聚江湖，卻也是許久之後了。
燕語琴陪伴了令狐沖的一生。
站在第一視角之上，喬賓將令狐沖的一生納入眼底。
他無法改變什麼。
有的只能是以第三人稱的視角，去經曆書中的那一切。
一切……
就好像真的發生在自己眼前一樣。
西湖底、少林寺、五嶽大會、黑木崖上……
當最後，隨着令狐沖和任盈盈共曲《笑傲江湖》之後，所有的景象徹底消失。
小電影看完了。
喬賓一時之間，竟然有些口乾舌燥。
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同時遺憾竟然沒有爆米花。
就在喬賓感到口乾舌燥的時候，突然間感覺丹田處竟然升起了一團暖洋洋的熱流。
是內力！
早就已經在小電影裏面使用內力的喬賓，瞬間反應過來。
不過當他嘗試着修鍊這一股內力的時候，卻才發現，自己竟然連最普通的內力功法都不會。
搖了搖頭，喬賓有着些許遺憾。
看來偷跑獎勵是做不到了。
現在……
是時候看看，讓令狐沖遺憾終生的事情到底是什麼了。
喬賓嘗試用之前意外獲得的內力接觸了一下燕語琴。
隨着熟悉的感覺傳來，喬賓眼前再次一黑。
當他清醒過來的時候，面前竟然多出了一道清晰的人影。
正是令狐沖的執念。
相對比韋小寶，令狐沖就要有牌面多了。
不但看上去比韋小寶更加真實，而且也宛若真人。
更加關鍵的，喬賓見到的令狐沖，就如同韋小寶一樣，正是他劇情中的年輕模樣。
“你就是天命人么？”令狐衝上下打量了一下，有些好奇地問道。
然而沒等喬賓想問清楚什麼，只見那股詭異的黑色火焰又冒了出來。
然後頃刻間將令狐沖的殘念燃燒殆盡。
喬賓愣了愣，遲疑了一下之後，隨後有些釋然。
令狐沖的實力……
其實主要是在劍術之上。
他的內功反倒是並不出眾。
雖然他修行了《易筋經》，但他所學的時間太短。
一直到《笑傲江湖》完結之前，他所修行的時間也才不過區區兩年。
之前所修行的內力以及《吸星大法》吸過來的內力又都被悉數化去。
所以可以說他相當於重修。
就算令狐沖的天資卓越，一、兩年的時間內又能修成什麼？
難道還能一年頂得上別人十年？
如果令狐沖真的有這份天資，華山派還怎麼可能會落寞？
老岳又何苦捨棄這個徒弟，跑去學什麼《辟邪劍譜》？
所以大概率的情況下，也就僅僅只是兩、三年的內力而已。
至於說後期戰鬥力為什麼強……
自然是因為他所修行的《獨孤九劍》厲害。
不過執念中的記憶是從綠竹巷開始的，那個時候令狐沖已經學會了《獨孤九劍》。
雖然喬賓大概知道了一些招式，但他不知道運勁法門，自然無法得窺全貌。
不過……
唯一讓喬賓感到驚喜的，卻是他學會了《易筋經》！
執念中，對於《易筋經》的一切全都事無巨細的講述出來。
喬賓也終於可以正式修鍊了……
個屁！
《易筋經》是一門很邪門的武功。
如果貪圖武功進步，妄想利用其進行修鍊武功，那絕對會蹉跎一生，毫無寸進。
但如果你不主動去修鍊，順其自然，那麼這門武功才會逐漸起步。
就連原著中的令狐沖都沒有修行有成，內力一直到結尾也仍舊垃圾的一批，喬賓一個普通人如何修鍊？
而且關鍵是方正禿驢當年只是答應任盈盈傳授給令狐沖解決異種真氣的辦法，可其他呢？
顯然是不可能傳授的。
換句話說，令狐沖學到的只是能夠化解自身異種內力的方式，並不是完整的《易筋經》。
所以就算修習了，除去成為一個“內力儲存器”的工具人之外，也沒什麼卵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