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套麻袋
父親有意讓妹妹嫁進玉親王府,成為玉親王府的側妃。
如果讓玉親王發現妹妹生病一事,這事怕是要黃。
所以,這幾天時間,無論如何不能讓她發病。
“這幾天好好伺候小姐,不要讓小姐生氣。小姐如果再發病,唯你們是問。”楊樹對着院子裏的下人命令道。
“是。”
……
顧雲潔回到家裏之後,拿出一張紙,打了個草稿。
具體稿子,要楚楚來完成。
論畫畫能力,自然是楚楚在她之上。
“娘親,你也在畫畫嗎?我會畫烏龜,要不我給娘親畫一個吧。”靈寶見娘親攤開紙張,準備畫畫的樣子,湊上來。
“來。”小潔把她抱起來坐着:“你畫個烏龜給娘親看看。”
“這個我會。”三下五除二,一隻烏龜躍然紙上。
雖然有些粗糙,大概能看得出來,這是一隻烏龜。
“不錯,不錯,很像了。”靈寶誇獎。
靈寶被誇的不好意思:“下次多練練。”
“跟着你爹好好學,你爹畫畫還是不錯的。”
“好。”靈寶得了娘親的誇獎,痛快的答應了學畫一事。
吃過飯,顧雲潔和胡雪艷在研究兩個店的款式。
甜品店的款式自然要新鮮一些,讓人來喝奶茶的同時,能感受到他們店裏與其它店的不同。
酒樓的款式中規中矩一些就好。來吃飯的人當中,少不了有達官貴人,弄的太過複雜,反而弄巧成拙。
最後敲定了兩個店的款式。
女小二用淡藍色,頭上戴一塊藍色頭紗,給人一種仙女氣質。
酒樓的款式,就是長衣長褲,方便幹活,腰間再扎個腰帶,顯得人精神。
袖子上都綉成兩家店的店徽。
她們把想法說出來,楚楚三兩下就畫了出來。
二人都非常滿意:“姐夫,你家畫功確實不錯。”
“這畫功可以去當先生了。”胡掌柜看了正好,開口。
“就是隨便畫畫的,哪能當真。”
確定好衣服的事情,各自回房休息了。
“你今天說齊府那邊有大事情,什麼大事情?”回了房間關上門,夫妻二人自然要說些貼已話。
“我想着試探他們,他們也在試探我呢。他們裝作不經意,把金家少夫人的畫像掉在了我跟前。我一看,上面的女人和我爹交給我的那副畫相一樣。我現在基本能確定一件事,但我不確定,這件事我要不要去做。”
沈春雨當年給她留了畫像,肯定是想她去找親生父母的。如果不希望她找,不會把信息留的這麼全面。
“你自己心裏怎麼想的?”
“我現在也有些迷茫。”她的肉身是原主的,但她的靈魂不是。所以對於真正的身份是什麼?親生父母是誰,她不是很在意。
只想安安穩穩的在這裏生活,過完這一世。
但身世這種東西,不是你不找,別人就找不出來的。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原主的身份很牛,且金家發生了一場大的變故。
她的身份一旦證實,將會掀起一股大風大浪。
“本來,我以為自己只是個簡單的農女,身世簡單。現在看來,我的身份怕是沒有那麼簡單。我的身世一旦公開,肯定會引來各方勢力。”
“娘子,我們可以先打聽一下金家的情況,再暗中打聽一下,當年的金家少夫人是不是還活着。沈春雨把畫像留給你,是不是有另一層意思,比如說,少夫人根本沒死,她想你去找到她或者她有什麼危險,要你去救她。”
楚楚這麼一說,雲潔也覺得有這種可能:“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不過,以我現在的能力想要查金家以及金家當年的案子,怕是能力不夠。”
“我可能幫你。不過,金家的案子距離現在已經過去十幾年,想要查也不容易。”
“這段時間我也會與老羅多多接觸一下。他如果真是我娘的人,也得看看值不值得相信。”
“是這個理。”
夫妻二人說了一會話,顧雲潔閉上眼睛準備睡覺。閉了一會眼,發現頭頂有道視線,不由睜開眼。
“你怎麼還不睡。”顧雲潔睜開眼,對上楚楚的眼睛,有些好笑。
“好像忘記了一件事情。”楚楚俯下身吸吮住她的唇。
顧雲潔倒也沒有扭捏,環住他的脖子,小聲在他耳邊道:“我們今晚要不要?”
她的靈魂是現代的,對於這件事也不是那麼保守。更何況,這段時間與楚楚相處下來,發現這個男人除了身份神秘點,對她是沒得說的。
至於他的身世,她現在沒有興趣知道。
她自己身世都煩着呢,不想再來一個。
娘子的虎狼之詞,讓楚楚的身體一僵。
特么的,天天只能啃不能吃,身體早就上了火。
但他對她承諾過,在沒有絕對的把握留在她身邊時,他不會對她如何。
現在有些後悔說這句話了。
他現在腦子裏只有一個想法,就是吃了她,拆骨入腹那種。
雙唇在她唇上輕輕咬了咬,神情也沒剛剛那般急切:“胡鬧,靈寶還在邊上呢。”
顧雲潔就知道他沒膽,輕笑一聲。
看了一眼閨女,還在睡呢,沒有因為她們的動作醒來。
想到閨女,顧雲潔也沒什麼心情調戲他:“睡吧,天天光啃有啥意思。”
楚楚:“……。”
娘子這是啥意思,嫌棄他光啃不幹活。
按理說,她們現在正兒八經的夫妻,成過親過了宗族的,就算真發生點什麼,誰又能說什麼。
“這可是你說的,等爺把你吃了,你可不要後悔。”
“來呀,誰怕誰。”
聽着娘子的話,楚楚一晚無眠。
唉,看來他是不是得做些什麼不讓娘子誤會才行。
……
“她看了畫像之後,很平靜,只說了一句沒有看過。”老羅聲音里有着失望:“或許她真不是我們尋找的那人吧。”
“老羅,少夫人如果出現在府城或者是下面的縣城,金家案子出事之後,聖上曾經花了大價錢找她,不可能找不見。只有一個可能,不是少夫人親自撫養的她,是另有其人。而且你想過一件事沒有。在金家這個案子當中,少夫人的嫌疑最大,此時告訴她,她的母親是一名殺人犯,殺害了金家滿門,她心裏說不定會反感生出不想相認的心思來。”
“那依你看……。”
“依我看,她是不是小小姐這件事不着急,慢慢來,與她相處久了,有些事情自然就清楚了。當務之急,是要確認少夫人是不是還活着,她與當年的滅門案到底有沒有關係。如果沒有關係,她為什麼不敢站出來。如果有關係,興許一切都是我們看走眼了。”齊將軍閉上眼,不願去想這個事實。
少夫人溫柔善良,救治傷員無數,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
但少夫人來歷不明,是不是金家以前的仇人之女也說不準。
如果她真的帶了復仇的心思進的金家,還有什麼事是她做不出來的呢。
“老齊。”老羅不相信這事真的,也不願把少夫人想的那麼壞:“少夫人救過我們數次,我不相信她是那樣的人。這件事肯定有蹊蹺,說不定被有心人利用了。”
“所以,如果她真是少夫人的女兒,我們也只能偷偷的認,不能光明正大的認,以免被有心人利用。如果可以,我當然希望她能站出來和我們一起尋找少夫人的下落,還金家一個公道,或者還少夫人一個清白。”
金家被滅門,少夫人是頭號嫌棄人。如果朝廷知道少夫人人的存在,一定會第一時間把少夫人抓起來。
老羅想想也是這個理:“你說得對,這件事不急。我趁着這段時間有病,在府城這邊多待一段時間,順便多與她接觸一二。不管她是不是小小姐,救過我,也是我的恩人。只要她有需要,我也隨時幫忙。”
“她醫術了得,比當年的少夫人更甚。不止如此,在做生意方面,她也很大膽。她在府城盤了兩間鋪子,近日可能會開業,你這身子要是好得快,說不定能趕上。”
“這膽量比起少夫人更甚。”少夫人當年只是痴迷醫術,對於做生意並不在意。
在邊境,她與將士們一起吃住在冰天雪地里,沒日沒夜的將士們看病,研製抗寒的藥物,把每一個士並都當成自己的家人一般對待。
有着這樣慈悲之心的一個女人,當真是會是金家的劊子手嗎?
他不相信。
“聖上讓我尋找鐵騎令的下落。”齊將軍開口:“這很有可能涉及少夫人的下落,所以對於我們懷疑顧姑娘是小小姐一事,你對誰都不能提起。如果金家的兇手另有其人,她肯定一直在關注這一切。一旦讓他知道小小姐還活着,他肯定會抱着寧錯殺也不放過的心思。所以,就算她是真的,我們現在也不能與她相認,會給她帶來無限麻煩的。”
“放心,這件事我除了你,誰也不提。”老羅臉色嚴肅:“如果這件事情真是少夫人做的,找到她之後,我親手了解她。如果不是她做的,我自然要幫着她平反這一切。”
二人說了一會話,齊將軍就離開了。
老羅看着窗外的天空,天空上烏雲朵朵,天氣悶熱,看來今天晚上會有一場大雨。
傍晚時分,大雨說來就來。
原本熙熙攘攘的街道,因為突然的大雨,瞬間沒了人。
離家近的,快速的跑回了家。
離家遠的,為了不淋着雨,就近找了一個可以躲雨的地方。
此時的茶館,可以說是熱鬧非凡。
因為下雨,茶館裏的人突然就多了起來。
說書先生正精彩的講着金家當年如何英勇擊退敵人的故事。
在座的百姓,聽得津津有味。
不知誰喊了一句:“傳說金家有一支百戰百勝,異常驍勇的鐵騎軍,但金家出事之後,這支鐵騎軍再也沒有出現,你們說這事怪不怪。”
“鐵騎軍會不會是金家私自養的,根本見不得人。所以金家出事之後,他們也隱藏了起來。”
“有沒有一個可能,金家想要造反?”
“放屁。”一位男人站了出來:“金家如果真有造反之心,怎麼可能被人滅了滿門,這分明就是有人陷害。”
“金家出事也不對怪別人。要怪就怪,當年的金小將軍貪圖女色,把一蛇蠍美人娶回了家。如果沒有娶當年那個女人,金家哪裏會出事。”
“就是,金家滿門都死了,唯獨那個女人的屍體找不見。不是她動的手會是誰。可惜金家這樣的忠勇之家,最後落得了這樣一個下場,真是可悲。”
“所以呀,高門之間娶親,一定要知根知底的女人才行。隨便娶個來歷不明的女人,誰知道包藏什麼禍心。”
一時間,茶館裏的百姓對於金家的遭遇是即痛心又狠鐵不成鋼。
如果當年沒有娶那個毒婦進門,現在的金家早是朝廷第一大家了,怎麼可能落得連個後人都沒有的境地。
眾人一片嘆息。
一位男子坐在角落裏,一個人一壺茶,桌上放着一盤花生米,聽着這些人的話,臉色黑了幾個度。
這些無知百姓,金家根本不是少夫人下手毀的,是有人把一切推到了少夫人的身上。
他看着窗外,看着烏黑的天空,不由問了一聲蒼天:“老天爺,你何時才能把少夫人還給我們,何時才能還她一個公道。”
雷聲大作,狂風起。
……
昨天下了一夜的雨,一早起來,打開窗戶,清新的空氣從外面湧進來,小潔深深的呼吸了一口。
她看了一眼院子外面新種的種子,還好,所有的種子還完好的在土裏,並沒有被雨水沖走。
她推開房門,胡雪艷那邊也起了。
“小潔,昨天晚上一直打雷,你睡的怎麼樣?”
“上半夜不是很好睡,下半夜睡著了,什麼也不知道了。我來看看新種下的種子,下了一晚上的雨,還好沒被沖走。”
“我昨天晚上也擔心院子裏這些種子會不會被沖走呢。”
二人檢查了一番,種子都還在。
吃過早飯,顧雲潔照例要去一趟齊府查看一下老羅的病情了。
走過一個巷子口時,巷子裏安靜的出奇,連個人影都沒見。
顧雲潔也沒放在心上,繼續往前走。
走到一個拐角處時,一個麻袋從她上方套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