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中二少年歡樂多

第26章 中二少年歡樂多

皮卡丘是花里胡哨的皮卡丘,在發現光學隱形對敏銳性較高的咒術師來說就是擺設之後,她開始進行其他宏觀操控上的嘗試。

簡單來說,不務正業。

一個體術five利用電磁束縛製造出光劍,除了大晚上照明,在同學面前顯擺新玩具以外,沒有任何用處。

“羨慕吧羨慕吧,這可是光劍哦,還有嗡嗡聲呢。”少女嘚瑟完,舉着光劍,跳到訓練室高處的墊子上,居高臨下地指着五條悟,“放棄抵抗吧,我已經佔領高地了。”

夏油傑看的心驚膽戰,“你小心點,別把自己砍了。”

絕地武士訓練的時候,按照光劍的鋒利程度應該很容易斷手斷腳,皮卡丘的光劍鋒利程度就像想像中那般,稍微用點力可能不小心就把自己手砍斷了。

“我知道。”初鹿野兩隻手握着光劍,得意洋洋地看着五條悟,“怕了吧,還不快點投降。”

“但是你這高地不夠高,我可是有原力的,你拿什麼跟我斗。”五條悟露出一個賤兮兮的壞笑,伸出手,“你對黑暗面的力量一無所知。”

咒術「蒼」就是一個小型黑洞,有着以蒼為中心的吸引力,稍微控制一下,可以把她吸過來,模擬出原力的電影效果。

“看我的原力鎖喉。”五條悟同樣中二氣息滿滿,上揚的嘴角怎麼看都像是邪惡反派。

真怕光劍把自己整斷手斷腳了,初鹿野放開電磁束縛,讓光劍瞬間消失,而自己也被吸在半空中,捂着喉嚨好像真被鎖喉了一般,並且裝出一副憤怒的模樣,“這是個圈套!”

夏油傑樂不可支,又羞恥又想笑。

沙雕兒童歡樂多,這倆都是喜劇人。

“達斯維達,你的統治結束了。”皮卡丘發動電磁操控,讓一把太/刀飄到夏油傑面前,並且向大魔王發起最後挑戰,“夏油傑,跟我一起加入光榮的進化吧!”

夏油傑感覺異常的羞恥,但現在這裏沒有其他人,他硬着頭皮握住了那把電流涌動的刀。刀柄並非直接金屬接觸,他又用咒力抵抗,沒有觸電。

“願原力與你同在。”

夜蛾正道帶着一年級來訓練室時,幾個人就看到五條悟對滿臉倔強大義凌然的皮卡丘進行原力鎖喉並且笑的像是大魔王,而夏油傑握着發亮的太/刀,接住咒靈飄到了更高的地方,劍指着他,說:“結束了阿納金,我已經佔領了天空。”

老班主任,一年級學弟都露出了複雜的表情。

夜蛾正道羞恥到根本沒眼看。七海建人尷尬到用腳趾摳出三室一廳。

灰原雄眨眨眼,好奇地問:“這是我們學校的戲劇社排練嗎?原來咒術高專也是有社團的啊!”

“咳咳,實不相瞞,本人正是戲劇社的社長。”五條悟仰着高傲的頭顱,一臉神氣地拉過面色各異的兩個同學,說,“他們兩個都是我的社員。”

“哇,居然真的有戲劇社,我能加入嗎?”灰原小天使興奮地舉手。沒想到咒術學校意外的活動豐富,學長學姐們不僅實力強大,業餘生活也非常豐富,他一定要向他們學習!

夜蛾正道看不下去了,“我們學校沒有這種戲精社團,”他黑着臉低吼道,“你們不是有任務嗎,還在這裏幹什麼?”

“任務之前稍微活動一下熱熱身,”夏油傑擺着無辜的笑臉,真誠地解釋着,在看到夜蛾老師快要炸了時,他立馬抓着旁邊的人就走,“我們現在就出發了。”

嚴肅的熱血教師是開不起玩笑的,再說下去,他們幾個都得遭一頓錘。

中二戲精社的三個人逃出了訓練室,向著原定方向出發。

一個城市不會只有一隻咒靈,這次的任務地點是神奈川,為了加快速度早日結束工作,他們很自然地分頭行動。

五條悟和夏油傑都是一級咒術師,唯一的輔助監督被分配給了她。

“最近半個月以來,神奈川女中頻繁出現學生失蹤的情況,有關部門展開調查后不僅一無所獲,連調查人員也失蹤了。”因為不用跟着五條悟而謝天謝地的輔助監督和她說明情況,同時放下「帳」,“那麼,祝武運昌隆。”

被下了漆黑的「帳」的校園裏有種陰森的詭譎感,嗷嗷叫喚的,或是低級或是高級點的咒靈丑的千奇百怪讓人糟心。

有點想用球狀閃電清小兵,但想到這不穩定的大招可能要炸了自己,五條悟又不在沒人給她擋傷害,初鹿野想了想還是中規中矩來幾發平平無奇的激光炮完事。

犯事的咒靈不用找,它們大部分會自己撞到你臉上,隨便走一走,總是能撞見的。它們暴躁、兇殘,如果有人想侵犯領地一定會反擊,而有咒力的咒術師從某種角度來說是他們最喜歡的食物。

黑影很濃重,初鹿野已經看到那東西正在呼吸和蠕動了,而就在這時,她的手機突然響起。

咒靈顯而易見是被驚動了,但這個電話更加重要,因為這是來自於以前朋友的電話。

“喂?”初鹿野接起電話,目光還注視着那隻咒靈。

一接起電話,對面哭爹喊娘,吵得她有些頭疼。

“大姐頭!翔樹那小子被人打進了醫院,不知道是誰幹的,我們幾個本來湊了湊勉強夠住院費,但是情況更嚴重了,icu一天住院費就要六萬円,怎麼辦啊大姐頭,我們實在是想不出辦法來了”

“白痴你別哭了,先把電話給我!”

初鹿野稍微捂住聽筒,怕這邊爆/炸聲太響引起疑惑。

她這個人,是不太喜歡污血橫飛的景象的,太難看,味道太噁心,濺到衣服上會膈應一整天。從掌心射出的高強度電能將它漆黑的表皮靠的焦脆,污濁的血液和表面所有的眼珠子都在高溫下形變和蒸發。

雖然這麼做時間會比較久,但從外到內烤焦的話,一點痕迹都不會留下。

咔嘣脆,把隔壁小孩都饞哭了。

“大姐大,我是陽菜。抱歉剛剛尾田那個笨蛋一直在哭,我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除了你,真的不知道還能去找誰幫忙了。”

啊,還有這種事情?以前的小弟被人打進icu了?誰啊,下手這麼兇殘!

“銀行卡號發給我,我先給你轉錢,”初鹿野再次捂住了聽筒,咒靈發出脆到極致的爆裂聲音,她停下手,匆匆向電話那頭說,“醫院地址也發給我,我忙完去看他。”

咒靈有內腔,在堅硬的肉殼碎裂之後,骯髒的內里便顯露出來,裏面橫七豎八躺着好幾個人。

有成年人,也有穿着校服的高中生。

還好她慢工出細活,沒有直接大招起手眾生平等。

“川崎先生,找到了五個人。”她打通輔助監督的電話,跑過去一一確認,將交疊的軀體一個一個搬開,她想確認有沒有人存活,但來不及仔細看臉,就被其中腐爛腥臭的氣息刺激到乾嘔。

她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噁心的場面,真的,雖然說死者為大,但腐爛外翻被侵蝕到白骨森森的軀體還是讓她在正面看到時直接轉到一邊吐了出來。

這氣味就像是炎熱高溫下,在下水道里浸泡了三天的死魚。

當咒術師也不是第一天了,她不是沒見過死人,有些人在他們趕到就已經死亡多時,但這樣的場面,她還是第一次見。咕嚕嚕滾落到她腳邊的眼珠子渾濁不清,昏黃猙獰,已經擴散的瞳孔就像深淵一般凝視着她。

“剩下的交給我們吧,你先到外面去休息。”川崎見多識廣,也生理性被這種氣味刺激的想吐,他扶起吐得頭都抬不起來了的金髮少女,將她帶出教學樓。

當咒術師,來個心理健康治療還是很重要的,要是天天面對這種場景,她不心理變態誰心理變態。

結果輔助監督先生遞來的濕巾和水,她艱難地道謝,“謝謝。”

一閉上眼睛,滿腦子就是肉醬和白骨。

快不行了。

旁邊有救護車的聲音,初鹿野看過去,醫護人員正在抬擔架急救。

“有一個人倖存,她失蹤的時間不長,經過治療應該可以康復。你已經做的很好了。”輔助監督非常地照顧她的心情,畢竟再怎麼強大,她也只是一個未成年。初鹿野是他們中最像真正的高中生的,她有一個高中生面對死亡的正常反應,不會想着去傷害別人,不會想着去攪風攪雨,只是單純的做着她認為該做的事情。

初鹿野喝了一口純凈水,目光追隨着擔架移去。

在被詛咒侵染的皮膚之下,她認出了這個人。

一張她很難忘記的,大概永遠也不會忘記的面孔。那張臉,被詛咒侵染地更加扭曲了,尖刻的聲音、無數的波段就像是蜜蜂的振翅百倍放大一般震顫着她的神經,在脆弱的大腦皮層用刀剜出鮮艷的神經和血肉。

救護車的聲音、廣播的刺響、手機的震動、人類音帶的震顫、地面反射的光線一切的聲音都在放大,信號在她腦中交匯。

無用的、吵鬧的聲音。

頭很疼,骨膜也在作痛,倒映在視網膜中的景象開始模糊。

“初鹿野同學?初鹿野同學?你沒事吧?”

仿若大夢初醒,她恍恍惚惚看向焦急的輔助監督,這才意識到自己心跳快的像是要炸開。初鹿野搖搖頭,聲音比自己想像中還要虛弱,“沒事。”

空氣悶熱的讓人難以忍受。

輔助監督的車裏,空調涼爽的剛剛好,初鹿野鑽了進去坐着,然後用手機銀行轉賬。

icu是燒錢的地方,一天6萬円只是飽受估計,上體外循環機估計更貴,怎麼說也不能看小弟因為錢的問題傷重不治,她先打了20萬円過去,把最近所有的預算都花了個完。

二級咒術師基本工資已經很可觀了,再加上相應的任務津貼,她一個高中生本該會存下不少才對,但看了看餘額,好像又不是那麼回事錢都哪裏去了?是有什麼吞錢的咒靈藏她銀行卡里了嗎?

這種咒靈也太邪惡了!可千萬別讓她逮到,逮到一定沒它好果子吃!

“聽說你嚇壞了,不是吧你,虛成這樣。”車門被打開,一個咋咋呼呼的熟悉聲音傳了過來,緊接着旁邊擠過來一個過於高大的身形,把她直接擠到旁邊去。

然而另一邊車門也被打開了,另一個高大的男同學坐了進來,徹底把她夾在中間,可憐弱小又無助。

初鹿野用手肘擠了擠五條悟,沒有理會他日常的嘴賤,轉過去沒什麼精神地對他說:“別靠我身上,很重的。”明明有副駕駛吧,副駕駛才是最適合大長腿坐的位置吧。

習慣性靠在她身上的五條悟聽話地挪了挪身體,讓她軟趴趴地放鬆下來。

“給你找個賓館休息一下?”他的聲音里沒有往常的嘲諷欠揍,幾乎是有些正經和關切的。

在五條悟的印象里,皮卡丘只要醒着就沒有什麼太虛弱的時候,總是活蹦亂跳嘻嘻哈哈,小臉白裏透紅粉嫩嬌艷,笑起來的時候,生氣的時候,都是眼睛亮亮的,臉蛋紅撲撲的,又可愛又生動。

哪有像現在這樣蔫噠噠的,蒼白無力的樣子。

低垂着眼眸,反應遲鈍,嘴唇也沒什麼血色,真像極了精貴脆弱的陶瓷娃娃。

初鹿野搖搖頭,“不用。”

“真的沒事嗎?”夏油傑擔憂地看着她。

聽輔助監督說她看到了些不太好的場面,吐了很久,精神狀態很差。夏油傑無比懊悔他沒有跟她一起去,這樣的話,或許她不會那麼難受。

皮卡丘是非常溫暖柔軟的孩子,有着樸素的正義感和傻的可愛的理想,她不想要有人死亡,手上也未曾沾染過鮮血,甚至,他們都沒有讓她直面過新鮮的死亡現場。

她可以直面再醜陋噁心的咒靈,但當看到死亡時,這個單純質樸的孩子就會難受很久。咒術師本不是什麼高尚的職業,他們並不以正義為名,但初鹿野,偏偏是個簡單的理想主義者。

她的心態,其實不適合當咒術師的,因為現實總會一次次地告訴她,她傻的太天真了。

初鹿野其實現在頭很疼,但她更不想有人為她擔心,再度搖搖頭,固執地說:“真的沒事啦。”

想到死亡會難受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在新聞上看來,他們只是一串串名字和數據,但是,他們也有自己的人生,有為他們傷心哭泣的家人朋友,有未完成的理想和可能。

這對於他們來說都是無妄之災,可也就是這樣的無妄之災,奪走了所有的可能。

而且今天,她還看到了並不想看到的人,生理和心理上都有反胃嘔吐的理由。

吐多了,人就沒精神,很正常。

“困的話就靠着我睡一會兒吧。”黑髮少年嗓音溫和地對她說著。

初鹿野剛要答應,身旁剛剛乖巧做好的五條貓貓突然扭過頭,二話沒說直接伸手過摟過她的肩膀,將她靠在自己身上。

夏油傑:

直面向摯友投來的凌厲眼神,大大咧咧摟上她腰部的五條悟眨眨眼睛,滿臉真誠無辜,“皮卡丘靠在我這裏更舒服。”

這話屬實亂說。夏油傑心中十分不滿,悟直接亂來也不是一次兩次,他倒是想把她拉過來,但這樣又會讓本就虛弱的皮卡丘更加難受。

犧牲了太多的夏油傑默默抗下一切,看她已經閉上眼睛,脫下外套蓋在她短裙下裸/露的腿上。

“唔那是只一級咒靈。”已經閉上眼睛的初鹿野含含糊糊地說著。

五條悟不明所以,看着她靠在手臂上的金色小腦袋,問了一句:“怎麼了?”

一級咒靈扛不住她的傷害的,沒什麼好在意。可能這次的長得特別丑?

“我已經打了很多隻一級咒靈了,”初鹿野呢喃着,“為什麼還不是一級咒術師呢?”

一級咒術師有着遠超一級咒靈的實力,她已經打了很久一級咒靈了,為什麼現在還只是二級咒術師,為什麼提交的申請遲遲沒有回復呢?

五條悟下意識摟緊了她的腰,墨鏡下的蒼藍眼眸有一瞬間的暗沉和冰冷。是啊,為什麼呢?一級咒術師是推薦制,需要至少兩位的一級咒術師推薦,為了避嫌,老師和同級同學無法推薦,所以,只要那些老橘子有意,她根本找不到人推薦她。

一級咒術師已經帶有政治意味,可以接觸到咒術界高層和權力,也可以接觸到咒術界的一些核心資料。他自己離經叛道,高層管不了他,而同為天才鋒芒展露的咒靈操使夏油傑也被自然認為是他這一邊。

他們兩個已經很棘手了,咒術界高層不想讓他再多一個絕對站在他這邊的一級咒術師同伴。

他們需要他強大,又害怕他變得太過強大。

傻乎乎的皮卡丘,根本不知道咒術界其實有多爛。如果可以的話,五條悟也並不想讓她知道,她那麼笨,要是知道真相,一定會嚇壞的。

五條悟摸了摸她的腦袋,只是說:“一定很快就會是了。”

沒有什麼太大的野心,沒有什麼狂妄的想法,皮卡丘想成為一級咒術師的原因很簡單,那就是:一級咒術師工資超高,而她挺缺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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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大少爺想讓我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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