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神秘網友(16)
三人同時看向八號樓,秦川問張軒:“老曹和謝哥在小區前後門有沒有什麼發現?”
張軒搖頭:“我剛才問了,曹哥和謝哥說暫時沒有。”
秦川點點頭:“你帶人在樓下守着,電梯口和安全出口全都要看住。”
張軒點頭:“是!”
秦川看向姜汶池和另外幾名警察:“你們跟我上樓。”
眾人:“是!”
*
八棟七層,姜汶池敲響走廊盡頭701那戶的門。
很快701的門打開,走出來一個年輕男子,姜汶池亮出警官證,要求對方出示身份證進行核查。
這一棟屬於小區內的高檔住宅配置,一梯兩戶,每戶都是二百多平米的大平層。
701很快檢查完畢,姜汶池和秦川來到702門前。
然而按了幾次門鈴,都沒有人開門。
姜汶池趴在門上,透過貓眼往裏面看了看:“秦隊,裏面看着很黑,好像家裏沒有人。咱們也不能硬闖進去,怎麼辦?”
秦川皺眉:“這大半夜的,要辦搜查手續也得等天亮上班了。”
姜汶池陷入思索。
就在這時,樓下突然傳來了“哐……稀里嘩啦”砸碎玻璃的聲響,緊接着一片汽車防盜鳴笛聲。
一個尖銳的女聲大喊着:“搶劫啊!”
姜汶池和秦川立刻跑去樓道盡頭,從窗戶往下看。
只見小區院子門口,兩個矇著臉的男人正拿着砍刀,在打砸一家24小時超市,超市收銀員受到驚嚇,抱頭鼠竄,尖叫不止。
夜深人靜,整個小區都回蕩着女收銀員的尖叫聲:“來人啊,救命啊,有人搶劫了,快報警啊!”
守在小區門口附近的曹天元立刻帶着兩名警察沖了過去。
秦川見狀,聯繫張軒:“軒子,單元門口留兩個人,你帶其他人去小區門口支援曹哥。”
*
樓下超市門口,兩名劫匪將超市的玻璃全部打得稀碎,動作麻利,遠遠看到張軒和曹天元帶着幾名刑警跑來,立刻調頭跑出小區,鑽入旁邊的一條衚衕。
兩名劫匪在衚衕內快速跑過,張軒緊追而去。
曹天元則帶人繼續守在了小區門口。
衚衕另一頭,停着一輛沒有牌照的車,兩名劫匪鑽進車內便逃之夭夭了。
張軒追了一段,見車已快速開遠,實在追不上,停下喘着粗氣。
*
而於此同時,姜汶池和秦川守着702的門口,姜汶池猶豫着試探:“要不咱事急從權,明天再補個手續?”
秦川嚴肅地:“說什麼呢?”
姜汶池眨眨眼,低下頭不說話了。
就在此時,樓下又響起120救護車的鳴笛聲。
剛好停在8號樓門口。
秦川和姜汶池從窗口向下望去,對視一眼,都有些疑惑。
姜汶池:“今晚這個小區是不是太熱鬧了?”
秦川皺眉,對姜汶池說:“你在這兒守着,我下去看看。”
*
秦川下樓,正巧遇上急救人員要將一個擔架抬上車。
擔架上躺着一個戴着氧氣面罩的男人,幾名家屬抹着眼淚急匆匆地跟在後面。
秦川向醫護人員出示了工作證,經過許可后,上前看了一眼擔架上的人,發現是一個外籍中年男人。
男人滿身酒氣,面色潮紅,神志不清地躺在擔架上。
秦川詢問醫護人員:“他怎麼了?”
護士回答:“飲酒過量,酒精中毒,需要急救。”
旁邊的親屬焦急地對秦川道:“警察同志,我老公都快不行了,您到底有什麼事啊?”
秦川仔細看了看這些人的長相,沒有他要找的年輕男孩,對醫護人員點點頭:“感謝配合,我就不耽誤你們救人了,走吧。”
醫護人員點點頭,抬着擔架上了車。
*
秦川回到702門外,見姜汶池正趴在地上嗅着什麼。
秦川疑惑地:“你幹嘛呢?”
姜汶池吸了吸鼻子:“我剛想看看裏面到底有沒有人,但是意外聞到裏面有股刺鼻的味道,像雙氧水,又不完全是雙氧水,還有點別的味道。”
秦川聞言,也蹲在地上俯身跟姜汶池一起聞了聞,隨即一臉嚴峻地抬起頭:“酒味兒!”
姜汶池點點頭:“對,你這麼一說,是酒味兒!我本來以為是酒精,但仔細聞又不對!”
秦川眼中閃過一道光:“是洋酒的味道。”
他瞬間回憶起方才躺在擔架上那名酒精中毒的外籍男子,隨即立刻打電話給曹天元:“老曹!跟上剛才那輛救護車!裏面的人一個也別放走!”
姜汶池愣住:“秦隊,該不會是,這房子裏面的人在咱們眼皮底下坐救護車跑了?!”
秦川憤恨地踹了一腳門,對旁邊一個警察說:“你在這門口盯着,一隻蒼蠅也不許進出!”
又對一旁的另兩名警察說:“聯繫技術大隊,查那個安全通道,腳印、頭髮、指紋,只要能找到的痕迹,全都給我找出來!”
眾警察:“是!”
秦川深吸一口氣,壓下怒火,對姜汶池說:“小姜!跟我回局裏開搜查證!”
姜汶池看了一眼旁邊的安全通道,跟上秦川:“咱們一直在門口守着,他們不可能是咱們來了才出來的。也就是說,剛才他們可能就在安全通道躲着,先用劫匪製造混亂,但咱們沒走,就又叫了救護車?”
秦川沒有說話,但黑如鍋底的臉已經印證了姜汶池的猜測。
姜汶池無語地狠踢了一腳牆:“真是百密一疏,這幫人太狡猾了。”
秦川眼神越發凌冽:“不狡猾就不是X集團的人了。”
*
御海嘉園八棟702的門從外面被猛地撞開,秦川帶着姜汶池和一眾刑警沖了進去。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帘縫隙照進昏暗的房間。
手術台和無影燈、心電儀等手術設備還留在房間裏,手術台上殘留着血污。
窗邊的一張大床上,蓋着一大塊白布,白布下明顯有個人形。
秦川戴着手套鞋套,走過去猛地掀開白布,看見床上躺着一具年輕的男性屍體。
男孩大約二十歲左右,五官優越,氣質沉靜,此刻安詳地閉着眼睛,正是照片上那個“本服永恆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