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野外殺人案(52)
張軒看着高飛,眼中逐漸燃起怒火:“你為什麼突然跟我說這個?”
高飛也有些緊張起來:“我就是想提醒你,你要是真幹了什麼,就趕緊主動自首,別等秦隊查出來你的犯罪證據,到那個時候可就晚了。”
張軒冷笑:“還一套一套的,那要是換了你,你會自首嗎?”
高飛沉默了,二人氣氛一時有些劍拔弩張。
這時,虛掩着的門突然被拉開,姜汶池和秦川突然走了進來。
張軒意外地:“秦隊?小姜?你們怎麼進來的?”
高飛:“是我故意給他們留的門。”
高飛說著,對秦川道:“秦隊,我勸了他半天,實在勸不動。”
說著,又拉張軒:“軒子,你跟秦隊……”
然而,沒等高飛說完,姜汶池突然上前給他的一隻手上銬上了手銬。
高飛頓時一臉吃驚,見姜汶池要往他另一隻手上銬,迅速掙脫開:“小姜你幹什麼?!”
秦川、姜汶池、張軒瞬間同時拔槍指着高飛。
高飛:“你們抓我幹什麼?!”
姜汶池:“因為你才是內鬼!”
姜汶池說著指向張軒房間裏天花板的燈:“燈的後面有個隱形攝像頭,你栽贓軒哥的行為,都被拍下來了。”
高飛看了看天花板,又猛地看向張軒。
姜汶池舉起手機,上面顯示着一段監控視頻:高飛坐在張軒背後的床鋪上,一隻手在不易察覺地摳着床鋪邊緣,把一個膠囊塞到了床鋪縫隙里。
張軒掀開床墊子,拿出膠囊放在高飛面前,神情不由有些難過:“我把你當兄弟,你居然想栽贓我?!”
高飛一臉懊喪地垂下頭:“你們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秦川:“我們早就注意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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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病房,秦川詢問李翊然:“你慢慢說。”
李翊然緊張地壓低聲音:“……我進入房間后,看見有個人正在銷毀晶片,和電腦硬盤,我就上前阻止,但是他身手明顯經過嚴格的訓練,我竟然打不過他……”
姜汶池:“李哥,你看見他的臉了嗎?”
李翊然:“他戴着口罩,看不見臉……但是有種非常熟悉的感覺,我總覺得他應該是我認識的人,雖然不想承認,但我沒想到,竟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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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房間內,高飛戴着口罩正在用強酸銷毀晶片,李翊然猛地推開門走了進來,二人瞬間四目相對。
李翊然警覺地:“什麼人?!”
高飛猛地沖向他,李翊然立刻扔下手機與其搏鬥,並伸手想要拉扯高飛的口罩,但是對方身手太好,且似乎完全熟悉警察的散打路數,每次都能精準預判李翊然的動作,沒幾下就把李翊然打得無法招架。
高飛趁李翊然趔趄時一個鞭腿狠狠掃在李翊然的肋部。李翊然被踹倒在地,腦袋撞擊在桌子邊緣,當場暈倒……
高飛戴着手套小心翼翼撿起李翊然的手機,發送“任務已完成”的信息,刪除后又放回李翊然的兜里,隨後快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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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軒聽完姜汶池和秦川的講述,震驚地看向高飛:“所以往我衣服上灑血的人也是你?”
張軒說著,回憶起當時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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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軒在衛生間洗澡,高飛在門口敲敲門:“軒子,我把這兩天攢的臟衣服一起洗了啊。”
張軒邊洗頭邊喊:“啊,洗吧!”
高飛卻拿出張軒的一件衣服,用滴管在上面灑了一點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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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汶池問張軒:“那軒哥,你為什麼會去扔這件衣服呢?這一點迷惑了我好一陣。”
張軒生氣地瞪着高飛:“是他騙我下樓扔掉了這件衣服栽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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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張軒穿着運動服,走到門邊穿上那運動鞋準備去跑步。
張軒:“我晚上值班,剛好跑會兒步再去辦公室。”
高飛趁他不注意,將那件帶血跡的衣服扔進垃圾桶,將垃圾袋繫緊,遞給張軒。
高飛:“你等等,幫我把垃圾帶下去。奧對了,咱小區的垃圾桶這個點已經被垃圾車拖走了,反正也沒幾步,你提到局裏扔也行。”
張軒無語:“那麼麻煩,不如明天早上再扔。我提袋垃圾去局裏,人家不覺得我有病嗎?”
高飛:“大熱天的,廚餘垃圾放到明天多臭。沒人看你,快去吧。”
張軒無奈地接過來那隻垃圾袋:“我看你就是明天懶得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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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軒說完,看向高飛:“你到底為什麼?”
高飛卻避開他的目光,依舊嘴硬:“這些都是你們的猜測,不能當做證據。”
姜汶池拿出方才高飛放在張軒床邊的膠囊:“這就是證據,你殺閆一恆的證據。”
高飛表情明顯僵硬了,但依舊負隅頑抗:“你憑什麼說我殺了閆一恆?”
姜汶池:“那就要從閆一恆的死說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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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車上,高飛趁眾人不注意,快速拿出一個小膠囊,擰開往雞湯鍋里彈了一些毒藥粉末,然後把膠囊殼揣好。
毒藥粉末附着在雞湯油皮上,看不出痕迹。
閆一恆喝完雞湯,一邊把喝空的鍋遞給了高飛,一邊還把粘在嘴唇上的油皮給舔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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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汶池:“閆一恆中的毒,是你投在了雞湯的油皮上,他喝下去之後,下面的肉渣沒有毒,所以你後來吃了裏面剩下的肉,也沒事。而這個膠囊,我們只要交給技術大隊,很快就能得到檢驗結果,證明這上面殘留的毒藥粉末跟毒死閆一恆的,是同一種毒藥。”
高飛聽到這裏,一臉的萬念俱灰,仰頭看了一眼燈上的攝像頭:“所以今天你們來,其實是讓軒子配合你們詐我?”
姜汶池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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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姜汶池拉着秦川出了辦公室,就攔住了夜班剛下班的張軒。
張軒一臉不可置信地拿着血跡檢驗報告看。
姜汶池:“你衣服上的血跡,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高飛蓄意栽贓的。”
秦川:“現在需要你配合我們演一場戲,先掌握他的確鑿犯罪證據,才能實施抓捕。”
張軒有些恍惚,半晌才回過神:“好,需要我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