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小春子大才子
“公主誤會奴婢了！”
“奴婢只是驚奇，為何太後會與公主如此相像而已。”
楊春慌忙低下了頭。
“你這個賤婢，還敢狡辯？”
啪啪——
懿康又狠狠抽了楊春幾鞭子，冷聲吩咐道：“來啊，給我把小春子拖回去！本公主今天非要好好教教他崇恩宮的規矩不可！”
“是！”
兩個宮女拉起楊春便走。
回過神來的潘正夫見狀，擦了把口水就湊到了懿康的身邊，滿臉痴迷道：“公主，我好想你，我有好多好多的話想跟你說……”
“滾！”
懿康厭惡皺眉。
不過想起楊春的話，她又忽地側頭道：“輔國公原本想要替你求娶的公主是嘉德，官家與皇后認為你跟嘉德不般配，這才換了我。
嘉德為此傷心了好久，還與我反目成仇，這些你都知道嗎？”
“啊？還有這事兒？”
潘正夫一愣，問道：“公主你是因為這個才一直不願意理我的嗎？那你大可不必，因為我只想……”
“本公主不管你怎麼想！”
懿康直接冷聲打斷：“除非你有本事連嘉德也一起娶了。否則，本公主萬萬不敢擔上這搶奪姐妹姻緣的惡名，更是寧死也不會嫁給你！”
“什嗎？”
“一起娶了？這……這能行嗎？”
潘正夫小眼放光，露出了濃濃的期待之色。
“若你有辦法讓嘉德點頭，為妾為婢本公主也是肯的！可若你辦不到，就休要再來煩我！”
懿康說罷，徑直抬腳離去。
……
崇恩宮，寶月閣！
強撐着走回來的懿康突然雙腿一軟，險些栽倒。
被眼疾手快的薰兒扶住后，立時就眼神殺人的盯住了楊春。
唔——
楊春在內心充滿成就感的同時，也禁不住眼皮狂跳，想着解釋沒用，趕忙誇讚道：
“公主，您把嘉德公主拖下水這一招簡直是太妙了！就算不能奏效，也足以讓潘家與皇后之間生出嫌隙……”
“你是覺得自己獻計有功了嗎？”懿康一臉冷笑。
“沒，沒有。奴婢只是……”楊春趕忙搖頭。
“口是心非！討打！”
啪啪啪——
懿康隨意找了個理由就對楊春抽打起來。
“嘶——”
這個狠辣的公主該不會是想活活打死我滅口吧？
這可怎麼辦？
楊春慌了。
正掂量着前身苦練的武藝能抵擋住薰兒幾招時，殿內忽地一亮，太后劉清菁走了進來。
“好了！你我本已是命苦之人，何必再難為這個可憐的孩子？
若是不合用，便給些銀錢打發出宮吧。留在宮內，只怕遲早會枉送了性命！潘正夫沒腦子，皇后和輔國公可精明着呢！”
“奴婢多謝太后，太后您可真是仙女菩薩啊！”
楊春滿臉驚喜，簡直恨不得抱起太后親一口。
不過瞥見懿康那殺意滿滿的眼神后，他心頭猛地一跳，又慌忙忠心耿耿的改口道：“不過，奴婢已經發過誓：要一輩子效忠公主與太后！所以……就算公主打死奴婢，奴婢變成了厲鬼，也要繼續留在公主身邊，日夜陪伴着公主，決不離開半步！”
“你……你做鬼了還跟着我幹嘛？”
“不準跟着我！”
懿康嚇得俏臉一白，手中的鞭子立時頓住了。
跺了跺小腳后，她一臉委屈的撲入了劉太后的懷裏，眼圈紅紅道：
“太后，如今什麼阿貓阿狗都敢跑來欺負懿康了，再這樣下去可怎麼活呀？”
“還有，咱們唯一的營生鹽茶司也要被昏君給奪走了，等咱們沒了銀錢，崇恩宮裏的宮人與侍衛如何還肯繼續聽命於您？到時候昏君豈不是就可以對咱們母女為所欲為了嗎？”
懿康滿臉擔憂的抬起了頭。
“唉！”
太后凄苦一嘆，輕輕拍打着懿康的香背道：“要不你就嫁去潘家吧。雖然潘正夫是個不堪的，卻也可以保你一世富貴。如此，哀家也可以無有後顧之憂了。”
“太后，您這是什麼意思呀？”
懿康見太后似乎有不好的念頭，立時慌了，急道：“要不咱們多請幾個大才子作詩，拿去中秋詩會比一比？也未必全然沒有機會的。”
太后苦笑搖頭：“外面那些才子難道還能勝過翰林院裏的狀元郎嗎？即便僥倖勝出一籌，誰又敢評咱們為魁首？”
“這？”
“都怪你！”
懿康猛地側頭盯住楊春，舉起鞭子就要拿他撒氣。
“這也能怪到我？”
楊春滿臉鬱悶，慌忙大叫道：“等等！公主你先別打！奴婢會作詩！勝他們一籌，他們會雞蛋裏挑骨頭，可如果勝出他們十籌百籌呢？就算是昏君也得要點臉面吧？”
“恩？”
“你一個卑賤的奴婢，也敢說作詩？還勝出人家十籌百籌？”
“我怎麼不知道楊家還有你這麼一位大才子？”
懿康滿臉鄙夷，肆意嘲諷。
太后也好笑搖頭，絲毫不抱希望。
“我們做庶子的都比較低調，這樣日子才能好過些。”
被赤條條綁着的楊春抬起下巴，逼格滿滿的望着康懿公主道：“公主，實不相瞞，其實在下自幼博覽群書，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詩詞書畫無一不通，英數理化無一不曉。
可謂是學貫中西、文武雙全、內有經綸、外有氣宇……”
“呵呵呵，狗奴婢，也不看看你現在的死樣子，還外有氣宇？”
“啪啪——”
懿康一邊笑得花枝亂顫，一邊不停抽打楊春：“明知道本公主心情不好，還敢逗我？呵呵……我，我今天一定要打死你！”
你妹的！
“我好心幫你，你也要打死我？”
不就是睡了你沒給錢嗎？你至於么？
楊春滿臉抑鬱，慌忙高聲道：“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恩？”
“這是你作的詩？”
懿康驚呆了！
太后與薰兒等一眾宮女也齊齊美眸放光的盯住了楊春。
“詩詞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不值一哂！”
楊春一臉的莫測高深。
“詩詞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這也是你作的？”
懿康直接張圓了小嘴！
太后更是迫不及待的催促道：“下半闕呢？小春子，你快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