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選誰
“學宮也不是不行。”呂不韋沒想到小公子突然找到自己,更加沒想到他會說出這麼一個建議。
但是不得不說，他心動了。
早先他就很是羨慕那有名的幾位公子們的門客，他現在雖說有幾位賓客,卻不成氣候，但這個急不得,他還不至於做太多招了大王的忌諱。
如此，學宮一說就格外的令人心動。
“呂舍人，此事政只不過是牽橋搭線,具體的事情還要看荀子老師的意思。”
阿政將事情說在前面,特彆強調了一下自己並沒有摻和太多,聽完以後呂不韋表現的更加感興趣了。
“……”
“呂舍人也不至於表現得如此明顯吧。”
阿政小爪爪在呂不韋的腿上戳了戳，將後者戳得也不好意思,只是還沒等他說什麼，就見阿政注意力又轉移到其他事情上。
“這是呂舍人你寫的書嗎？”阿政十分好奇地巴拉着竹簡，秦語說起來不成問題，得益於群聊次數的增多，秦字看也逐漸不成問題了。
更不要說雅言這種上層都會用的。
但,呂不韋寫的是衛語。
就很尷尬。
“小公子如果想看不妨等一等。”
呂不韋心裏那一點點愧疚之心和注意力也被隨之轉移,看着竹簡表情愈發柔和。
突然,呂不韋好像想到了什麼，道,“公子若是感興趣，過幾日不韋親自登門給小公子送過去如何,若有設么么不懂的問題小公子也可以直接詢問子楚公子。”
“那就多謝呂舍人了。”
阿政笑着應下，單看錶情沒有任何的問題，呂不韋雖有些擔心聰慧的小公子又有什麼奇思妙想，但轉念一想沒有道理坑人之前還特地強調什麼,一看這就像是被囑咐過的。
比起這些未必會發生的事情，一想到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來教小公子才是讓他激動的事情。
就在方才小公子拿起竹簡，猛然一下子叫他意識到了這種可能。
小公子的老師如此多，為何不能多他一個？
他的夢想就是與子楚公子建立一番偉業，若有機會一統天下於秦，與子楚公子共治天下那可就是位極人臣了！
故而在此之前沒有將心思放到別的事情上面，可學宮的事情告訴他還可以將小公子教導成他和子楚公子理想的模樣。
若是能全然繼承自己和子楚公子的理念，那就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一想到這種可能，呂不韋身上就充滿了幹勁，恨不得立時就將寫的書用秦語和雅言謄抄一遍。
“不過小公子這秦語掌握的未免太快了些？”呂不韋謄抄的時候無意識嘀咕了一句，卻因自己本來就是個語言方面的天才，這個念頭出現了一瞬就被呂不韋拋在了腦後。
而充滿歡脫跳躍氣息的阿政離開之後立馬嚴肅了神情，沒有回家，直接回了咸陽宮。
路上，阿政特地開了視頻。
“大政，你說呂不韋想要做什麼？最近幾次找他都是巴不得離政遠一些，而這一次卻是主動上前，群里人都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政覺得呂不韋亦是如此。”
視頻的時候大嬴政似乎在忙着什麼，鏡頭直接停在了大嬴政身後的隨侯珠上，而俊美至極的大嬴政卻沒有出鏡，連回答都帶着應付的意味，“是嗎？那你覺得他想要做什麼？猜一猜。”
“政覺得呂不韋是想讓政學他寫的書，但是政覺得這書怕是不怎麼樣。”
“呂不韋現在還沒有什麼門客吧？”
大嬴政終於忙完了手上的東西，鏡頭一晃就見大嬴政半||裸着上身，漆黑如瀑的長發還滴在滴水，水珠順着大嬴政白皙的皮膚滑下，然後消失在了分明的腹肌線條中。
阿政努力吸了吸自己的小肚嘰，抬手摸了摸還是軟軟的一大塊，試圖創造腹肌大失敗。
但是阿政一直都是心態好，自己沒有就先欣賞一下未來自己的。
“眼睛往上看。”
大嬴政伸出手指隔着虛空點了點阿政的腦殼，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引得阿政腦袋也往上仰了仰，“老實回答問題。”
“並無太多門客，但是政看呂不韋還是挺看重自己寫的書的。”
“那恐怕還沒有什麼價值，這書是集合所有門客共同編纂，本來你就想要禍水東引，屆時有高大父牽制，呂不韋不會放太多心神在你身上的。”
“那也算是好事。”
阿政雖然說不喜歡呂不韋，可畢竟這人是自己的父親靈魂摯友，為了父親的身心健康，實在是不好將個人感情加在上面。
能避開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解決了一樁心事，阿政也有心情關心其他，軟軟問道。
“大政你方才在做什麼？好像看起來很有趣的樣子。”
“想知道？”
大嬴政挑眉，一眼就瞧出了阿政的小心思，本想說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別管，可話到了嘴邊又猛然想起系統新出的全息互動功能。
方才阿政眼饞自己腹肌的小表情都被大嬴政看在眼裏，身為一個從來不委屈自己，哪怕這個自己是平行時空的幼崽的冷酷帝王，大嬴政十分貼心的想着如何滿足阿政的願望。
誒，還真的讓他想到一個！
“想知道！”
阿政與大嬴政的喜好高度重合，看大嬴政表情就知道大政有了新點子，努力點點頭。
只見大嬴政隨手撈過一件玄色的袍子披在身上，抬手把長發用墨玉簪挽起來，道，“鄭國已經晾了不少時間了，也該給他們動手的機會，總要實踐一番給高大父看看才行。”
“譬如？”
“去驪山修個溫泉池子如何？冬日泡溫泉可是再舒服不過了，而且朕看扁鵲兄弟們匯總的養生妙法中也有關於溫泉養生的法子，一舉多得。”
“有溫泉養生的法子嗎？”
阿政的關注點有些歪，他記憶絕佳，再將竹簡交給夏無且之前他仔細看過，沒有這一段嗎？
“沒有么？”大嬴政歪歪頭，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下一刻就拿起一旁的空白竹簡，刻畫了一陣，又在虛空中點了兩下。
【系統消息】：您收到了來自【秦皇】的紅包。
阿政：“……”
阿政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感慨大政的效率還是吐槽現場作弊的行為，手卻很是誠實的點了接收。
【系統消息】：您收到竹簡一個。
“現在有了，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按照這個去做吧，到時候朕還會送你一個意想不到的禮物。”
“好！”
大嬴政的話無疑給了阿政不小的期待，連這個現場造假造出來的竹簡都顯得‘眉清目秀’起來。
大政的話肯定是沒有什麼問題的，至少在他這裏大政從來沒有騙過他。
唯一翻車的那次也是不想系統行為十分過分，直接讓他處於危險之中，後續幾次收紅包裏面的劍都很正常。
更不要說大政還是篤定他會喜歡的態度，他愈發好奇了。
難道是阿政終於大方的決定將自己背後的隨侯珠這些明珠送給自己？
不，依照大政的小氣程度不會這樣的。
懷揣着好奇，咸陽宮中嬴稷分給阿政住的宮殿已然近在咫尺。
咸陽宮裏只有蒙恬在，也是湊巧，自從各國使者或是國君來秦參加盛典之後，在阿政的宮裏住着的小豆丁都各回各家，唯二沒走的就是王賁同嬴青雉，只是最近也被阿政打發出去幹活了。
偌大的宮殿就這麼冷清下來。
蒙恬也是跟着父親來的，順道瞧瞧小公子回來沒有，不想還真的讓他等到了小公子。
“小公子！”
“大恬恬！”
兩隻小崽對視一眼，彼此雙眼中都充滿了驚喜。
阿政最近過的實在是太過充實，以至於根本就忘記了總是用亮晶晶崇拜的小眼神看着自己的小尾巴。
但這並不妨礙阿政此時激動驚喜的心情。
“小公子最近如何，恬許久不見小公子，甚是想念。”
“政亦是如此。”阿政一把握住了蒙恬的爪爪，拉着蒙恬就坐到一處，挑揀着將自己最近的事情介紹給了蒙恬。
“養生誒——”這個詞語顯然是個新鮮詞，與蒙恬短暫的四歲生涯無關，不過既然小公子都這麼說，那一定是見很重要的事情。
“你這麼想就太好了。”阿政欣慰的拍拍蒙恬的腦袋，有一個聽話的弟弟實在是太好了，不像是高大父，大父他們還需要他費盡心思解釋，二話不說直接接受，真的叫人喜歡。
“這本就是一件好事，從娃娃做起。”
“娃娃？”蒙恬小嘴微張，猛然道，“弟弟，就是娃娃。”
“弟弟？”
拜最近幫助母親胎教所賜，阿政對於弟弟二字十分的敏感，聞言也非常感興趣，“大恬你也有弟弟嗎？”
“一二、三個月！”蒙恬想着時間算算，用力點頭。
“三個月的幼崽誒！”
阿政在趙國的時候有一位表兄一位表弟，表兄比他大不談，表弟就比他小一點，說起來他還沒有見過這麼小的幼崽。
“小公子想不想去看看？”
“好啊。”
決定了就走，路上阿政還不忘告誡蒙恬若是以後遇上無事來推銷自己書的人不要隨便搭理，一定不是好人。
大恬乖巧點頭，雖然不知道推銷是什麼意思，可應承小公子總歸是沒錯的。
看得阿政心中愈發歡喜，又想抬手摸摸大政的腦殼，誰知道是不是姿勢不對，原先在大嬴政那邊收到的竹簡掉了出來。
“啊，差點忘記這個！”
不過既然已經出宮了，就不好再回去給夏太醫，於是阿政的目光就落在大恬恬身上。
“大恬，這書，送給你怎麼樣？”
蒙恬：“……”
小公子你不是說不要隨便接受別人的推銷，尤其是書嗎？
是的，蒙恬已經在短短時間內領悟了推銷的含義，小公子的行為無疑就是這樣。
可又一想，小公子是白送出來，也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好在蒙恬沒有糾結太長時間，就聽到阿政小聲嘀咕着，“給你恐怕不行，得給你父親。”
“好的小公子！”
蒙恬一口答應下來，給父親那就不算是向他推銷了，小公子真棒！
阿政總覺得蒙恬這一聲乾脆利落的回答有些奇怪，仔細想想還是好怪。
不過無傷大雅，並不會影響他們去看幼崽的好心情。
“公子你回來了。”
蒙府上見蒙恬回來，下意識往後探了探，哪裏知道沒有找到蒙武，反倒是看到了另一隻小豆丁，“這位是？將軍呢？”
“啊，恬竟是將父親忘記了。”
直至此時此刻，蒙恬才記起自己是跟着父親一同入宮，只是他見到小公子以後一時太過開心就把父親給忘記了。
現在才想起來似乎是有些晚了。
“蒙驁將軍在嗎？”
阿政直接上前表明了自己身份，同時還不忘問上一句。
把蒙武忘記在咸陽宮不太好，可事情已經發生，多想無益，當下自然是要問問家中其他大人在不在，不然哪裏好意思去看什麼幼崽哦。
“在的。”
蒙府的侍者已經搞不懂發生了什麼，只是阿政問的自然，他下意識就回答。
“大恬你大父在哦，我們還是可以去看幼崽的。”
“我們走快一點，現在剛剛好是毅弟醒來吃奶的時間，我們還可以看幼崽笑。”
“政還沒有見過呢。”
阿政愈發好奇，跟着再一次將父親拋在腦後的蒙恬一同走了進去，看得門口負責迎接的侍者愈發懷疑人生。
“公子和小公子都好奇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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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者此時還不知道自己的這簡短一句話的評價，還真的涵蓋了兩人此行做的一切。
“他會吐泡泡誒！”
“經常吐，有時候吐着吐着就笑了。”蒙恬故作老成的點評着，彷彿是看慣了這一切。
偏偏十分唬人。
“老夫活了這麼多年，也是頭一回見。”
蒙驁老將軍跟在兩小隻的身後，也發出了驚嘆。
他本無須親自來見阿政小公子，不過自從他收兵回來一直反覆聽到兒子蒙武提及小公子，更不要說蒙恬這個天天把小公子掛在嘴邊的大孫子。
蒙驁好奇極了。
令他更加好奇的時候小孩子還會有如此之多的情態，從前沒有觀察過！
“哇——”
可憐的小蒙毅一下子被這麼多人圍觀，終於沒有忍住，嗷得一嗓子哭了出來，震得在場幾人瞬身一震，旁邊侍女還沒來得及上前，蒙恬再一次鎮定下來，道，“這個恬也知道，毅弟哭可能是餓了也可能是尿了，毅弟剛剛吃過奶，那一定是尿了。”
“動手看看就知道了。”
蒙驁動手能力十分乾脆，當即就解開了蒙毅的襁褓，由於正當中，不出所料正好迎面迎接了一回。
“小公子你看，你看！”
“政看到了，大恬果然厲害！”
阿政點點頭，同蒙恬你一言我一語高興地慶祝起來，這個過程中唯一一個受傷的蒙驁默默將孩子遞給了一旁侍人，有時候太好奇也不是一件好事啊。
因着中途一點小插曲，阿政並未在蒙家停留太長時間，不過由於阿政最後將大政做出來的‘養生’竹簡交給了蒙驁最為表達歉意的禮物，蒙驁受傷的內心瞬間被修復了。
同時，在聽到阿政準備不日動工弄這溫泉池子時受傷處已經修復至了完美無瑕的境界。
很顯然，小公子這個人能出，既然如此各種意外都是小事了。
一直在阿政走後，祖孫兩人還是對阿政讚不絕口，一個誇一個聽，好不和諧。
才從宮中回家的蒙武回家看到就是這種其樂融融的場景。
只是不等他責備蒙恬自己就跟着小公子離開，蒙驁就已經冷着一張虎臉，“你還有臉怪大恬？你教導小公子這麼長時間也沒見你將小公子帶來，虧你還是小公子的老師。”
“父親，武一直都是主要在子楚公子身邊，有些事情也——”
“就不要解釋這種無用的話了，本以為你資質雖不如你這四歲的幼子，卻好歹是個大人能夠處理好這些事情，不想為父還是高估你了！”
“父親——”
“現在還有一事交給你做，若是做不好也不用說其他了！”
蒙驁一句話成功將蒙武想要說的話給堵了回去，後者乖巧側立等父親吩咐。
“明日你將這竹簡交給大王，就說偶然得來，建議大王一試。”
“諾。”
蒙武看也沒看竹簡內容就揣到了身上，主要是鬆了一口氣，不用接受父親‘殷切’教導總歸是好事，不管進諫給大王的是什麼事情，總歸不會比這個還難了。
蒙武動作很快，第二日就將竹簡獻給了大王。
嬴稷也是看也沒看將竹簡交給了夏無且，同時應下了溫泉池的事情，第二日阿政去尋鄭國他們的時候，正好得到了這個好消息。
“蒙家人都是好人啊！”
【秦皇】：看，朕說得沒有錯吧，蒙家的每一個崽崽都是好的！
就像是漢武帝劉徹整日將他家的大將軍衛青與冠軍侯霍去病，大政也十分喜歡將蒙氏兄弟掛在嘴邊。
阿政對於大政的話十分信服，聞言點點頭，一邊將昨天蒙恬一派指導所有人的自信模樣講給了大政聽，“大政，你說要不要讓大恬一起來胎教？政覺得同樣是教弟弟，似乎大政有不少經驗。”
讓蒙恬教成蟜？
大嬴政挑眉，腦海里想想這畫面就覺得有些可樂，只是真的思考起來，又覺得未必不可行。
但是大嬴政自覺自己沒有什麼同兄弟相處的美好經歷，群里人也都——
不，還有一個不是誒！
【臂長過人】：……
【臂長過人】：小政？
“劉備？”
阿政和劉備打了個招呼，互相交換了下姓名就算是認識了。
其實阿政在曹老闆的科普下對群里人的情況已經有了一個基本的了解，能算得上跟兄弟關係還可以的仔細找找還能能找。
譬如朱棣和他的兄弟寧王。
再譬如雍正和他的十三弟。
連曹老闆一直長吁短嘆的兒子曹丕也想過，曹丕試圖迫害曹植是不假，但是人家還有別的很多歌兄弟呢。
唯獨沒有想過的就是劉備。
劉備他，沒聽說有什麼兄弟啊。
阿政就如此問出來了。
【臂長過人】：其實事情還要從一處桃園說起——
“這個故事長嗎？”
【臂長過人】：……
由於曹老闆帶來的先入為主的印象，阿政總覺得劉備會講一個非常長，甚至講到動情處還是失聲痛哭的故事。
劉備心眼也多，聽阿政這麼問，在聯想一下平日裏曹阿瞞與小政在群眾互動的狀態，心中一下子就有了數。
也是為了給自己正名，劉備決定暫時擯棄愛好。
【臂長過人】：那就省流給小政你講一下，總歸就是備與兩人結拜為兄弟，由於兄弟關係太好，以至於這件事都流傳到了後世。
“竟是如此嗎！”阿政心道果然省流，一句話就說出了整件事的精髓。
“那還有其他具體的事件嗎？”
【臂長過人】：兄弟的事情倒是不多，最多就是一起打架，後世稱三英戰呂布。
“三個人圍毆一個人？”
【臂長過人】：唔，算，算是吧。
回答這麼猶豫。
好了，他知道了。
要麼是覺得這件事不是很光彩，這個可能很顯然不可能。
那就是可能不算是圍毆，或是輸了或是沒有贏得很乾脆。不管是哪一種情況，阿政都不打算揭劉備傷疤。
“來都來了，不如談談御下之術？”
【臂長過人】：說起這個，還真的有一件可以說一下。
【臂長過人】：當初由此逃亡，因為太過倉皇，備妻兒都沒有帶上。而備麾下有一員大將，姓趙名雲字子龍，七進七出長坂坡為備救出了孩兒。
【臂長過人】：然後備看到瞬身浴血的趙雲，心中大為感動，涕泗橫流之下將孩子摔了，此後趙雲更是忠心效忠。
“摔、摔孩子？”
阿政有些看不懂劉備的做法，雖然聽這話沒有什麼毛病，為了孩子險些損他一員大將，他做做樣子都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直接摔了，那趙雲不會覺得莫名嗎？
甚至阿政還好奇地問問，“那孩子後來如何了？”
“安然無恙，甚至還集成了備的基業。”
“那還好。”
孩子無事，那大概率劉備還是做戲多一點，趙雲卻不至於懷疑人生面對一個好不容易救出孩子卻被主公給摔了的結局。
然而想完這一點，一個新的問題再次橫在了阿政面前。
若他遇到這種情況他該如何？摔自己兒子，他還小沒有自己的幼崽。
所以——要摔弟弟嗎？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