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杜家

第111章 杜家

聞言,那曹河滿意的點了點頭,“算你識趣,這支儒筆便宜你了,一百兩銀子,如數交上來,便可以離開了。”

聞言,杜溪整個人愣在原地,滿臉的憤慨道:“曹河大師,還需要銀兩才能買下?”

曹河怒踹他一腳,“莫非你還想吃霸王餐不成?打算直接拿走我的東西?誰給你的膽子,你活膩了?”

見狀,那吳剛便掄起拳頭,往杜溪身上砸去,“老子打死你個雜碎,竟然還敢如此頂撞尊上,你活膩了吧。”

說著如雨點一般的拳頭砸在了杜溪的身上,讓他整個人哀嚎連連。

杜溪縮着身子,連忙求饒,“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實在是沒錢了。我真的沒錢了。”

曹河哼了一聲,“既然沒錢,那就寫個欠據,算是你欠我的了。”

曹河隨手一揮,在白紙上寫了出來,扔在地上,“簽字畫押,你便可以走了。”

杜溪滿臉是傷,表情悲憤,仰天長嘆一聲,“我杜溪枉自為人呀。”

今天的恥辱,他算是吃夠了。

他一咬牙,隨手將儒筆遞了出去,說道:“這儒筆,我不要了。好請將我的柳雷木還回來。”

說這話的時候,他心跳的厲害。

但,已然是豁了出去。

被逼到這個份上,他也算是逼出了一絲血性。

但這份血性,在曹河看來,實在是不值一提,甚至是不屑一顧。

曹河抬起手掌,於空中凝成一個巨大的手印,“你再說一遍?”

只要杜溪再敢頂撞,這手印便會落下,屆時他會當場斃命。

杜溪絕望的閉上雙眼,但仍然還是喊了出來,“曹河狗賊,你強搶我的柳雷木,你不得好死。我堂堂儒生,豈能委曲求全。在下寧可站死,也絕不跪着生。”

曹河獰笑一聲,半空中的手掌,重重的拍下,“很好,老夫成全你。”

但下一刻,他的手掌僵硬在了原地。

一股恐怖的力量,鎖定了他,讓他動彈不得。

他驚恐的扭轉腦袋過去,眼神之中流露出濃濃的懼意,不可思議的瞪大雙眼,看向小妃。

小妃只是冷漠的說了一聲,“你該死。”

話音剛落,那曹河的身體便砰的一聲,化作一團血霧,瞬間被斬殺了。

見狀,那吳剛兩條腿都嚇軟了,連忙將懷中的一千兩銀子掏出,跪在地上,磕頭求饒,“前輩饒命,前輩饒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刁難杜溪了。請前輩放了我一次。”

但話音剛落,小妃抬起手掌,隨意的一揮,便將他整個腦袋給拍飛了。

失去腦袋的身體,瞬間鮮血噴湧出來,濺了一地。

杜溪整個人都驚呆了,被眼前這一幕給嚇壞了。

他呆在原地,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實在是此刻的心情,不知道該如何表達了。

他難以置信的看着小妃,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一臉的驚慌。

原來這小妃,實力竟然如此恐怖,倒是他眼拙了。

忽然,他猛地驚喜,連忙躬身彎腰,對着小妃拜了下去,對其說道:“多謝主人出手相助。”

小妃似笑非笑的說道:“哦?願意稱呼我為一聲主人了?”

滕淵走過去,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倒也算是識時務了。現在知道自己抱了一個怎樣的大腿了吧。”

杜溪尷尬一笑,連忙點頭,鄭重地說道:“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以後唯主人之命是從,絕無二心。”

其實,之前杜溪起誓的內容,就已經是認小妃為主,做小妃的奴僕了。

只是那時杜溪還不願意這樣稱呼小妃而已。

現在看到小妃的手段,心神震撼,直接臣服了。

小妃微微點頭,淡淡的開口說道:“我不輕易收人為奴,你不要令我失望,否則我不介意親手抹除自己的錯誤。你明白嗎?”

杜溪心頭一震,連忙點頭,鄭重的說道:“是,在下明白了。”

小妃伸手一招,將那一截柳雷木拿在手中,輕蔑一笑,“你要煉製儒筆,何須向他人求助,我便能幫你煉製。”

說著在其手掌,生起一團妖火,開始煉製儒筆。

半個時辰后,柳雷木被煉製成了儒筆,被小妃隨手扔給了杜溪。

杜溪接過儒筆,心神震撼,連忙說道:“主人煉器手段比起曹河還要厲害呀。”

小妃哼了一聲,冷冷的說道:“你拿我跟這個廢物比,是不是太看不起我了?”

聞言,杜溪這才知道自己失言了,連忙低頭認錯,“對不起主人,是我錯了。主人自然是那曹河無法比擬的存在。是我鼠目寸光,竟不知道主人的厲害。”

小妃淡漠道:“下不為例。”

說著便走出了煉器鋪。

重新來到大街上,周圍仍然是熙攘的人群。

杜溪撓了撓腦袋,輕聲地說道:“主人,不如去在下的家中歇歇腳吧。”

小妃微微點頭,淡淡的說道:“也好,去看一看。”

滕淵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對他笑道:“你小子,可算是抱對大腿了,走吧。”

於是,三人便朝着杜溪的家中去了。

很快,走到城郊的一個偏僻村子,一個最不起眼的房子,便是杜溪的家了。

杜溪的家比較破舊,他卻不以為意,熱情的招呼小妃和滕淵兩人進來。

杜溪笑着說道:“主人,滕淵兄,這裏雖然簡陋,但是我住了二十幾年的老房子了,希望你們不要嫌棄呀。”

滕淵一笑,倒也不在意,說道:“沒事,挺好的。”

小妃走進屋內,看了一眼掛在客廳中的一副畫像,不由得開口說道:“原來如此。難怪你有如此潛質,皆是因為這一副畫像。”

杜溪一愣,忙追問道:“主人,這畫像怎麼了?”

小妃卻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說道:“你可知道,我為什麼願意收你為奴嗎?”

杜溪撓了撓頭,一臉不解的說道:“還請主人解惑,我實在是想不通。”

小妃淡淡的開口說道:“因為你的體內,有着一股極為純正的浩然之氣。這股浩然之氣,雖說比較微弱,但卻極為正統。有朝一日,如果你能將其發揚光大,或許能成為一代大儒。”

聞言,杜溪目光看向那副畫像,“因為這幅畫像?”

小妃點點頭,緩緩開口道:“沒錯,你的那一縷極為純正的浩然之氣,就是來自這幅畫像。”

杜溪眼神之中,竟流露出一絲悲傷之意,有些傷感了起來。

他低頭不語,似乎有萬千思緒纏繞在心頭。

滕淵見狀,便問道:“怎麼?莫非這幅畫像有什麼故事不成?”

小妃看了他一眼,便猜到了,說道:“這畫像中的人,便是你的父親吧。”

杜溪一愣,繼而眼淚掉了下來,點點頭,說道:“是的,這便是家父了。”

小妃目光一直停留在畫像上,最終肯定地說道:“你父親倒是不錯,捨得將自身的機緣送與你。只怕,正是因為如此,你父親才會死去的吧。”

杜溪一聽,滿臉震驚,“主人,莫非你調查過我?”

顯然小妃所說的,每一句都是對的。

這自然是讓杜溪感到詫異不已了。

滕淵搖了搖頭,笑道:“你想多了,小妃可沒那個閑工夫調查你。”

聞言,杜溪慚愧的低下腦袋,憨笑道:“說的也是。主人何等人物,豈會在意我的這點秘密呢。”

滕淵看向小妃,問道:“小妃,從這幅畫中,你到底看出了什麼。”

小妃輕笑一聲,指了指畫像,“這幅畫中的人,無論是穿着打扮,還是氣質風度,都不是一個讀書人。但是畫中卻擁有,一縷無比純正的浩然之氣,想必是得到了某種機緣。而這種機緣,又豈是一個凡夫俗子所能擁有的。自然是因其而死了。”

聽完,滕淵這才恍然大悟,點點頭,“原來如此。”

杜溪一臉感傷道:“我父親,只是村裏的一個普通農民,他自然不可能是讀書人的。正如主人所說,我父親得到了一場機緣。可是偏偏,卻無法擁有,便心生一記,將這機緣藏於畫像之中。”

小妃點點頭,淡淡的開口道:“你這樣每日看着畫像,是最笨拙的辦法,畫像中的純正浩然之氣,你也只能吸收不到萬分之一。”

聞言,杜溪點點頭,羞愧的低下了腦袋,“確實是呀,可是我也沒有辦法。因此,只能求助主人了。”

小妃看了他一眼,譏笑一聲,“這便是你帶我來你家中的目的了吧。”

杜溪一臉尷尬,只能將腦袋深深的埋在胸前,說道:“對不起主人,我也是沒有辦法,才出此下策的。”

小妃卻笑了一聲,“無妨,你能如此無顧忌的將自身最大的秘密告訴我,倒也說明你信得過我。既然如此,那我便成全你好了。”

聞言,杜溪整個人都激動壞了,猛地抬頭,興奮道:“多謝主人。多謝主人。”

小妃一揮手,嚴肅道:“站直了。”

杜溪一聽,當即便是站直了身子,不敢有絲毫怠慢。

只見小妃抬起手,朝着畫像抓去,似乎將某種東西抓在了手中,然後輕輕地送入杜溪的體內,從他的天靈蓋上,壓了下去。

頓時,一股驚人的浩然之氣,衝天而起。

杜溪整個人都被這股浩然之氣籠罩住,身體如饑似渴的在接收這股浩然之氣的洗禮。

整個過程,整整持續了一個時辰。

一個時辰后,吸收便結束了。

那杜溪,腦袋一沉,一頭栽了下去,昏迷了過去。

滕淵見狀,不由得苦笑一聲,“這傢伙,倒是有些意思了。”

小妃輕笑一聲,隨意的說道:“將他扶進屋子裏吧。”

滕淵將其扶進了房間,給他放在了床榻上,然後才走出了。

見到小妃在院子裏,滕淵便笑着問道:“小妃,你怎麼有興趣收這杜溪為奴的?這可不像是你的作風呀。”

小妃淡笑一聲,“你不是看到了嘛。正是因為他體內的那一縷浩然正氣呀。”

滕淵詫異道:“就這樣?”

小妃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真以為那浩然之氣簡單呀。”

滕淵撓了撓腦袋,不解道:“莫非他身上的浩然正氣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小妃一臉認真地說道:“他身上的那一縷浩然之氣,如果稍加培養,或許能成就儒聖。你說簡單不簡單?”

滕淵一驚,頓時瞪大了雙眼,“這麼說來,你是提前將一個儒聖收為奴了?”

小妃譏諷一聲,“如果他成為不了儒聖,我會親手殺了他的。免得徒增笑話。”

滕淵訕笑一聲,“好吧。不過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想必這杜溪未來或許能成為儒聖呢。那可是儒聖呀,想想就覺得厲害。”

小妃不咸不淡地說道:“勉強湊合吧。”

就在兩人說話間,忽然一個蓬頭垢面的小女孩走了進來。

見到兩個陌生的人出現在自己的院子裏,那小女孩尖叫一聲,“你,你們是誰?”

小妃仍然是一副生人勿進,清冷如謫仙的模樣。

滕淵則是笑了笑,對她說道:“你又是誰?”

那小女孩怯生生的說道:“我叫杜梅,這裏是我家。”

滕淵笑了笑,對她說道:“你是杜溪的妹妹吧。”

杜梅一聽,頓時警覺了起來,有些害怕的說道:“杜溪確實是我哥。我哥是不是有欠了你們銀子了。你們不要為難他,我會打工掙錢,還給你們的。”

滕淵一笑,接著說道:“你誤會了,我們可不是你大哥的債主,我是你大哥的朋友。”

杜梅歪着腦袋,詫異道:“朋友?”

這個詞,對她來說,實在是太陌生了。

貧窮的杜家,哪裏還有什麼朋友,都是一些惡語相向、百般刁難的壞人。

杜梅是一點都不相信,仍然是警惕着。

滕淵隨手從懷中拿出一錠銀子,走到她跟前,說道:“去買一些肉食回來,我們正好餓了。”

見到銀子,那杜梅一時之間慌了手腳,竟不敢伸出去接。

杜梅一雙大眼睛,儘是疑惑之色,“你們真的是我大哥的朋友?”

滕淵笑了,對她說道:“自然是。銀子總不能是假的吧。去吧,買一些肉食回來。”

杜梅一咬牙,接過銀子,她已經很久沒有吃過肉了,這些年來,銀子全給了自己大哥拿去讀書。

她小小年紀,就已經打工掙錢了。

可是這遠遠不夠。

貧窮的杜家,根本供養不起一個讀書人。

但為了自己大哥的前途,為了完成自己父親臨終時的遺言,兄妹倆都咬緊了牙關,撐到了現在。

看到這銀子,杜梅也經不住誘惑了。

她拿了銀子,撒腿便跑,真的去買肉食了。

但是跑到一半,她忽然想起什麼,又折返回去,喘着粗氣,問道:“那個,我大哥呢,他人在哪裏?”

滕淵一笑,指了指房間,“他累了,正在睡覺呢。”

杜梅怯生生的說道:“那我進去看看他。”

說著便小心翼翼的走進了房間,果然看到自己的大哥,在房間裏熟睡,口水都流出來了,似乎正做着美夢。

見狀,杜梅開心的笑了出來,這回算是踏實了。

她連忙再次跑出去,跑到街上,買了一些肉食回來。

她沒敢買太多,怕這些銀子花完了,那兩個人不高興。

但也沒敢買太少,萬一不夠吃,那就壞了。

因此,她掂量了一下分量,自以為夠了,便提着肉食和一些大米回來了。

家中不僅沒了肉食,也沒有大米了。

她提着這些東西,竟不覺得累。回到家中,將東西放下,掏出買剩的銀子,還給了滕淵。

杜梅小心翼翼的說道:“只剩這些了,我可沒有貪墨。這些肉食和大米,就花去了這麼多錢。”

說著一臉忐忑的低下了腦袋。

見狀,滕淵又將銀子塞了回去,塞到她手上,“這些銀子,你都拿着吧。不必見外,我說了,我們是你大哥的朋友。”

見狀,杜梅一臉驚喜,連忙道謝道:“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這時,小妃走了過來,淡淡的開口道:“滕淵,你來做飯。”

滕淵點頭一笑,十分爽快的說道:“好呀,那我就露一手。”

那杜梅拼了命的搖頭,“不行,不行,怎麼能讓大人做這等粗活,這些都應該是我來做的。”

小妃以一種不可置疑的口吻說道:“你還有其他事情做。跟我來。”

小妃的話,讓杜梅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滕淵一笑,對她說道:“杜梅,去吧,不要害怕。小妃姐姐不會害你的。”

杜梅嘆了一口氣,“只是,這些粗活,我怎麼能讓大人你來做呢。我過意不去呀。”

滕淵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好了,去吧,廚房的事,放心交給我,我廚藝還不錯呢。待會嘗嘗我的手藝就知道了。”

杜梅無奈,只好走出廚房,來到小妃跟前,“姐姐,你找我有事?”

小妃淡淡的開口道:“進你的房間。”

於是,兩人便進了杜梅的房間。

進入房間后,小妃指了指床,說道:“脫了上衣,盤坐在床上。”

聞言,杜梅整個人都驚恐了起來,“這,這不行,這絕對不行。”

小妃冷笑一聲,“放心,你的頑疾還傷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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