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杜溪
一個時辰后,越國便到了。
飛船緩緩停靠在越國的一座城池上。
所有人都從房間內走出來,看到了越國的城池泉城。
這泉城,比起大夏國的城都就小了許多了,繁華程度也有所不及。
飛船停靠在一個廣場上,上清宮的人從飛船上走了下來。
滕淵看了一眼陌生的城池,不由得向池伯問道:“池伯長老,為什麼停靠在這裏呀。”
池伯長老訕笑一聲,“越國盛產藥材,打算在這裏採購一些藥材再回去。”
他說這話的時候,一臉心虛,甚至不敢直視滕淵。
滕淵自然聽出來了他的心虛,只是不揭穿而已。
姚鑫是最後一個從飛船上下來的。他一下飛船,便向池伯長老拱手說道:“池伯長老,就在這泉城休息三天。三天後,我們便離開。”
池伯長老微微點頭,笑道:“無妨,時間很充裕,你大可去收購你想要的藥材。”
姚鑫微微拱手,再次對他抱拳,說道:“多謝。”
說著,身影一閃,離去了。
在他離開后,滕淵似笑非笑的看向池伯長老,問道:“池伯長老,不知道這姚鑫給了您什麼好處,竟然讓你來了這越國。”
池伯不敢回答,只是打哈哈道:“滕淵呀,這越國盛產藥材,可不是假的,既然來了,你也到處逛逛,收集一些藥材也是好的。放心,所需的銀兩,我替你出了。”
滕淵一笑,知道這是池伯在堵自己的嘴,便點點頭,說道:“也好,那便多謝池伯長老的慷慨了呀。”
說著便帶上小妃,一起離開了。
池伯磨砂着下巴,望着姚鑫離去的方向,陷入了深思之中。
這姚鑫竟然捨得以地器來交換,只為了改道來這越國。
此事,太可疑了。
池伯心念一動,當即便追了上去,他要看看,這姚鑫到底在搞什麼鬼。
畢竟在離開上清宮時,宮主梅琳可是交代過他,讓他好好盯着姚鑫。
既然姚鑫來這裏有不可告人的目的,那麼他自然是要追過去一探究竟的。
走入越國國都,滕淵笑了笑,看向一旁的小妃,說道:“怎樣,那姚鑫去了哪裏?”
小妃搖了搖頭,“池伯跟了上去了,但姚鑫的氣息,突然消失了,如石沉大海一般,無從追蹤。恐怕就算是池伯,也跟蹤不了了。”
滕淵不由得皺了皺眉,臉色凝重道:“看來,來這泉城,那姚鑫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呀。”
小妃冷笑一聲,卻是對滕淵說道:“怎樣,要不要跟上去,就算那姚鑫使用了一些小手段,我要跟上他,還是可以做到的。”
滕淵想了想,搖了搖頭,說道:“不管他什麼目的,此時還不是我們跟他撕破臉的時候,就算了吧。”
小妃一愣,有些意外道:“你難道就不怕那姚鑫弄出什麼么蛾子?”
滕淵一笑,十分篤定的說道:“正如我所說的,他現在也不敢和我們撕破臉。至於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對我來說,都無足輕重。我要殺他,只會在進入秘境之後。”
小妃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說道:“就算進入了秘境,你有把握殺得了他?”
滕淵撓了撓頭,一臉尷尬的說道:“自然是不能。但小妃你可以呀。當然了,還有姚瑤,有你們兩個在,我有信心,能將姚鑫的腦袋給砍下來。”
小妃嗤了一聲,白他一眼,“你這傢伙,就知道狐假虎威。算了,既然你不願意去一探究竟,那便隨處走走逛逛吧。”
兩人並肩而走,在這熱鬧的街上隨意的閑逛了起來。
路過一個攤位,一個老闆,正在吆喝着,見到兩人,便熱情的招呼着,說道:“兩位客官,過來瞧一瞧嘛。看一看,也不要錢。”
滕淵搖了搖頭,剛打算走過去,卻發現小妃停下了腳步。
小妃走了過去,拿起攤位上的一個小小的一截樹枝,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那攤主連忙說道:“哎呀,不得了,小姑娘,你眼光真好,這可是上好的鳳枝呀。據說,曾經有鳳凰落在上面,你看上面發焦了,不是被一般的火燒了,而是被鳳火給沾染上了。這東西,價值連城,我看你面善,不如一百兩就賣與你了。”
聞言,小妃隨手將那截木枝扔了回去,“你這奸商。”
說著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那攤主連忙在後面追了過來,大聲的嚷嚷着,“小姑娘,小姑娘,不如這樣,五十兩,如何?我這是賠本大甩賣了,你就行行好,收了它去吧。”
小妃停下腳步,臉色清冷的說道:“十兩,多一分我都不會出。”
聞言,那攤主臉色難看了起來,“這十兩,也太少了,小姑娘,沒有你這樣砍價的呀。”
小妃哼了一聲,“不賣拉倒,我還不稀罕呢。”
說著就要離開。
但那攤主一副肉疼的表情,狠狠心,一咬牙,對着小妃說道:“小姑娘,我看你人不錯,心地善良,我就十兩賣與你了。拿去吧。”
小妃隨手將一錠銀子扔了出來,接過那截木枝,便離開了。
攤主見狀,在兩人離開后,頓時笑得眉開眼笑,心裏樂開了花,“哈哈,這個冤大頭,什麼狗屁鳳枝,都是老子杜撰的。”
他心滿意足的收下銀子,很是開心,又做成了一單生意了。
這時,一個書生模樣的年輕人,懷裏揣着五兩銀子,急匆匆跑來。
來到攤位上,見到那攤主,不由得將五兩銀子拿了出來,“給,將樹枝給我。”
攤主冷笑一聲,“晚了,你要的那樹枝已經被一個小姑娘買走了。”
那書生見狀,不由得惱火了起來,就要與之理論,說道:“錢松,你怎麼能出爾反爾呢,這東西是我已經預定了的。”
那攤主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滾蛋,人家出十兩銀子,而且比你先掏錢,怎麼就成了你預定的了。我可不知道,還有這說法呀。難道說,我只能將東西賣給你,不能賣給別人?你一個窮酸書生,這麼霸道?”
那書生氣的七竅生煙,強壓着怒火,說道:“那買了東西的人,去了哪裏,我找他們去。”
攤主伸出手,嘿嘿一笑,“五兩銀子。”
那書生怒了,“你打劫呀,我全身上下就五兩銀子了。你都要敲詐去了?”
那攤主冷哼一聲,“杜溪,你可不要不識好人心呀。我這是在幫你,怎麼就成了我打劫了。你要是不樂意,那就收起你的銀子,趕緊滾蛋。我是不會隨便告訴你我顧客的信息的。”
杜溪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了,“我只能給你一兩,這些錢,是我省吃儉用下來的,可不能全給你了。”
那攤主不耐煩地說道:“得了得了,趕緊拿來。瞧你這一副窮酸樣,活該什麼東西都買不到。”
杜溪極為不情願的將一兩銀子給了對方,“好了,現在可以告訴我是誰買走了我的東西了吧。”
攤主嘿嘿一笑,“還你的東西。真是不可理喻。現在那東西已經是別人的了。你可想好了。”
杜溪着急的說道:“別廢話,快告訴我是誰。”
於是,攤主便將滕淵和小妃兩人的外貌描述了一遍,然後指了指兩人離去的方向,說道:“剛走不遠,你現在追上去,估計還能追上。”
話音剛落,那杜溪便追了過去,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
見狀,那攤主朝着他離去的方向,吐了一口痰,“不自量力的窮酸書生。”
眼神里很是不屑,根本看不起對方。
那杜溪,一路狂奔,跑了好遠的距離,才終於追上了滕淵和小妃。
見到兩人,杜溪已經是累得氣喘吁吁了,他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眼睛死死地盯着小妃手中的那截焦黑的木枝,“這位姑娘,你手中的東西是我的。”
小妃一如既往地清冷,連多說一句都懶得說,直接選擇了無視他。
小妃正要接着走,但書生杜溪卻攔住了去路。
滕淵見狀,不由得氣樂了,說道:“這東西,是我們買來的,怎麼就成了你的了?瞧你一副書生打扮,竟是這般無禮。”
那書生杜溪被說的面紅耳赤,但仍然爭辯道:“這東西,我早已經決定買下,也已經和那攤主說好了。待我去取錢回來,便將東西給我。可是偏偏被你們捷足先登了。”
滕淵冷笑連連,“這麼說來,你一定要將它拿回去了?”
杜溪點點頭,一臉認真地說道:“是的。”
滕淵目光微冷,身上散發出殺氣,“別以為我們好欺負,我的刀可是會見血的。”
聞言,那杜溪嚇了一大跳,臉色都白了,指着滕淵,支支吾吾的說道:“你,你這蠻子,光天化日之下,莫非你還要行兇不成?”
滕淵譏笑一聲,“你不許別人行兇,難道就可以縱容你自己如此蠻不講理了?世界上有這樣的道理?”
那杜溪被堵得啞口無言,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爭辯,但一雙眼睛卻死死地盯着小妃手中的那截焦黑木枝。
這東西,對他似乎非常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