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參加盛會
?“你們可不要忘記了,這裏是我的地盤。”常香香冷聲道,“我有一千個方法讓你們走不出大‘門’,信也不信?”
這句話,看似十分狂妄和盲目。但是,從常香香口中說出來的時候,卻沒有半點故‘弄’玄虛的味道。
“簡直是大言不慚,公子是何等尊貴的身份,難道你還想誅殺公子不成?”其中左邊那個方臉闊鼻的老者冷哼一聲說道。
右邊那鼻子如同鷹鉤般突出的老者附和道:“依中唐帝國律法,謀害有軍功之臣,乃是誅九族的罪名。你公然藐視律法,當誅。”
常香香霍地起身,面前的桌子突然四分五裂開來,而她的裙裾飄飛,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肅殺之氣。
這是多麼可怕的氣勢,彷彿有萬千把隱形的飛刀在四周縈繞,隨時隨刻都能將人斬殺在當場。而且,一股讓人尤為不舒服的死氣瞬間蔓延開來,將所有人籠罩在內。
侯公子面‘色’蒼白,感到尤為地不舒服。他上過戰場,見過的死人不計其數。但是,常香香給他的感覺就像是在阿鼻地獄邊緣徘徊,隨時就可以把自己吞噬進無盡深淵。
那兩個實力不下武師境界的老者亦是如此,他們有一種感覺,雙方還未有實質的‘交’鋒,兩人的‘性’命就已經被那個絕‘色’‘女’子捏在手中了。
這種感覺相當荒謬,卻又不得不承認。
侯公子汗如漿出,掏出手絹擦了一下臉上的冷汗,訕笑道:“常老闆,又何鬚生氣?我手下只不過是開了個玩笑。”
常香香冷笑化刀,一字一句道:“玩笑?我常香香最不喜人跟我開這樣的玩笑。”
這時,左邊那方臉闊鼻的老者強忍不適,放聲道:“大膽賤胚子,你知不知道侯家的神弩營正在樓下待命,如果公子傷了一根毫‘毛’,定會讓你死無全屍。”
“真的嗎?”
常香香指尖忽然向前一點,一道土黃‘色’的靈氣就像是匹練般衝出,直接撞擊在那老者的身上。
“砰……”
那老者猶如斷線的風箏般,身體直接撞破窗戶摔了下去。
姜雲飛面部肌‘肉’微微挑了一下,姐姐好厲害,這老者武師級別,在她手中卻是一點還手的餘力都沒有。
而且,他還有種預感,姐姐並未全力出手。
老者落地之後發出很大的聲響,隨後街道上響起了‘騷’‘亂’的聲音,似是有人在嘶吼。
侯公子臉上的汗就像是雨水一樣冒出來,待在這個地方就彷彿待在敵方的陣營之中,當真是步步殺機。
“常老闆,你又是何苦來哉。”侯公子苦笑道,“只是為了這個人,值得嗎?”
“值得!”常香香嗤笑一聲,“若非如此,我怎麼會為了他甚至不惜得罪地頭蛇査家呢?”
侯公子微微一愣,脫口而出道:“我記起來了,這人將査猛的弟弟打傷,還將査家家主氣的吐血。”
“看來侯公子的情報工作不錯啊。”常香香揚起纖纖‘玉’手,“怎麼?侯公子是不是也想試試看與我義弟爭個高下?”
“不敢,不敢……”侯公子連連擺手,自己的貼身護衛馮老都被擊傷了,他這點實力簡直不夠對方看的——除非自己父親侯震天親自前來,其他人來就是找死。
他擁有儒袍大將的名頭是不假,可軍中誰人不知道因為侯震天在他身邊安排的是軍營中的絕頂高手。那些敵方兵士尚未到近前,就被殺了個乾淨了,所以這才會讓他衣不沾血。
儒袍大將,只是一個噱頭,乃是侯震天‘精’心經營的結果,為的就是給他兒子在軍中鋪路,好讓侯家福澤綿延,長久繁榮下去。
而剩下的貼身護衛的另外一人王老,此時屁都不敢放一個,他不是沒有眼力價的人。如果此刻再多說一句,恐怕也會遭受跟馮老一樣的下場。
為虎作倀慣了,當真遇到狠人,他們也懂得夾着尾巴做人。
在姜雲飛看透面前一切之後,心中更是升騰起提升自己實力的渴望。如果實力足夠,那麼今天該要受到保護的是常香香,而非自己。
雖然這是一個男人小小的自尊心作祟,但它的確是一種前進的動力。
就在雙方對峙的時候,樓下卻傳來聲音道:“大膽狂徒,快放開我家公子,否則就將你們‘射’成馬蜂窩。神弩營準備……”
“嗡嗡嗡……”
一連竄弓弩上弦的聲音整齊劃一,看來是經過專‘門’的培養。
侯公子聽到這話之後臉都綠了,連忙扯着嗓子吼道:“李統領,我這正與常老闆談的火熱,你卻來打擾我們的雅興。你自領三十軍棍,即刻執行。”
樓下的李統領差點一個跟頭栽在地上,看到馮長老被人從樓上扔了下來,他忠心護主想要救下侯公子,卻沒有想到領到一頓軍棍。
“我他娘的嘴真欠!”
侯家奉行着言出法隨的嚴苛家法,所以公子下令,李統領又不敢不從,只得卸下頭盔,漲紅臉對一旁人說道:“左右,棍杖三十,即刻執行。”
“這……”
左右副手面面相覷,李統領乃是他們神弩營的頂頭上司,讓他們執行杖法,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該如何拿捏分寸?如何做才能讓李統領面子得以最大程度的保全?
“還他娘的愣着作甚,動手啊……”
李統領脖子上青筋畢‘露’,老臉漲紅,趴在地上,屁股撅得老高,卻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左右副手只得硬着頭皮上前執行。
軍棍高高揚起,然後重重落下,絲毫沒什麼留情可言。
殺豬般的慘叫登時響了起來,天香閣裏面的賓客不少人跑出來看熱鬧,一幫軍人在這裏執行軍紀,倒是十分有趣的事情,所以指指點點,權當看了笑話。
這軍棍雖然打在李統領的‘臀’上,卻更像是打在侯公子的臉上。
原想着在天香閣逞一把威風,卻沒有想到直接踢在了鐵板上。侯公子的臉‘色’就像是猴屁股,一向順風順水的他何曾受到過這樣的屈辱。
這筆恥辱,已經深深烙印在他的心中,成為往後復仇的憑證,永難磨滅。
“好了,帶着你的人離開這裏,我不想再看到你。”
常香香面無表情地揮了揮手,就像是在趕着蒼蠅。
那股攝人心魄的威壓感頓時解除,侯公子和王老這才感覺到小命重新握回了手裏。
此地不宜久留,侯公子拱了拱手,便要離開。
不過,走到廂房‘門’口的時候,侯公子忽然回頭道:“常老闆,有句話我得提醒你一下。根據可靠小心,査猛會回來參加這次的天香盛會。姜雲飛如果想要活的久一點,就不要參加天香盛會,否則那是死路一條。”
說罷,侯公子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在等待着天香閣的‘侍’者收拾雅間的時間內,常香香默默地看着窗外圓盤一般的明月,也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姜雲飛也不說話,只是安靜地站立在那裏。
許久,常香香這才扭過頭道:“査猛要回來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姜雲飛略顯疑‘惑’:“姐姐,這個査猛是誰?”
“査猛是査家查尚成收養的義子,與你一樣,也是個才華絕‘艷’之輩。他在中唐帝國的靈武學院學習,與皇都‘玉’親王的關係甚好。”常香香的眼神飄忽不定,“依我看,他這次回來,很大一部分實在針對你我二人。”
“想不到我是這麼容易拉扯仇恨。”姜雲飛苦笑一聲,“姐姐,對不起,我又給你惹麻煩了。”
“不……這些麻煩往往並非人招惹而來的,有時候是它們主動湊過來的。”常香香忽然說道,“你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査猛縱使實力通天,也要先過姐姐這一關。”
姜雲飛沉默半晌,忽然說道:“可我不想姐姐你活的這麼累,我理應分擔點什麼……”
聽到姜雲飛這般說,常香香臉‘色’突變道:“義弟,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只是我想參加這次的天香盛會,然後奪得冠軍。”
姜雲飛臉上掛着笑,態度從容,似乎剛才所說的話是他深思熟慮過的。
“天香盛會,乃是年輕一輩雲集的盛會,各種天才妖孽都會參加。義弟,你羽翼尚未豐滿,不應該冒這個險的。”常香香擔憂道,“況且,你參加天香盛會,豈不是正好乘了査猛的意?”
“守株待兔,卻尚未知道誰是獵人誰是獵物。通過靈獸森林的磨鍊,我早就知道富貴險中求的道理。”姜雲飛淡然一笑,“就像是姐姐你說的,有些麻煩非是我們想要主動招惹,而是它硬要朝自己面前來湊。如果將査猛這個大患清除,那我們便可佔據主動。”
“你確信你要這樣做?”
“是的姐姐,我確信要這樣做,而且我也有幾分把握。”
“那好,距離天香盛會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如果你需要什麼東西,大可跟我說。”常香香又恢復了往昔的鎮定從容。
“提起需要,弟弟我還真有一樣想要請求你的地方。”姜雲飛搔搔頭皮,“最近想要煉一味丹‘葯’,但是獨缺一味主‘葯’,名為寒冰雪蓮,不知姐姐可否搞到。”
“寒冰雪蓮嗎?”常香香展顏一笑,“沒問題,姐姐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將它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