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 番外:晏文蓁篇(上)

200 番外:晏文蓁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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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文蓁離去,“子歸…道長,”穆楓似笑非笑,“不知是何等異象?道長打算如何查探?道長先前不是說要隨侍本公子身側?”

程知一本正經:“自然,公子欲留此處,貧道亦留此處,可不是在公子身側?至於異象,自與文府有關,余者,家師雲,天機不可泄露。”

“哦?呵…”

見穆楓抬步離去,程知心中長舒一口氣,美女嘛,總是有戲份的,這男人明顯衝著文府來,不發生點什麼說不過去,自己也可在文府多待一段時間,靜觀其變。況且,現在有了一層玄門弟子的身份,過了明路,穆楓暫時不至於在文府亂來,小命暫時安全,只是要儘快弄清這世道是個什麼狀況,也許少不得要從大美人那邊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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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真是經不住念叨。剛剛正想着的,這會子就出現在面前了。

程知剛梳洗一番,便有侍女前來通知,小姐相邀。也幸虧程知對古代文化頗有研究,穿衣束髮什麼的倒是可以自行解決。

前方一座涼亭,隱於山石之間,沒走到跟前,還真不容易發現。亭中布有茶具,一美人端坐,當真是入畫絕色。

程知邁步,踏入亭中,此時侍女已退,方寸之地只有程知、文蓁二人。

程知心道:這這僻靜地方,真是個暴/力犯/罪、殺/人埋/屍的好地方。再一想,這瓜田李下,自己好歹披了張男人的皮,就算是個道士,這姑娘也該注意些吧,萬一自己衣冠禽獸呢。而且這一副搞陰謀的樣子,好歹學學人紅樓夢,幹個啥子事情都正大光明的…

文蓁在成功給父親上了眼藥后,不知怎的,腦海中總想着那個小道士,想着那人說的話,想着那人說話的神態,想着那人清澈卻彷彿看透一切的眸子。異象,他是不是知道什麼?是不是知道…是我?我現在到底算個什麼?是真是幻?會不會只是一場夢,夢醒之後,便又是那個結局?

衝動賽過了理智,遣了侍女去相邀,直到坐在亭中,才冷靜下來,自己這是魯莽了。抬頭,已能見到那人身影,罷了,便順勢試探一二。那人入了亭,才看清,原來這小道士竟如此俊秀。大概是剛梳洗過,鬢角還散發著水汽,換了一身青色的袍子,顯得人清俊挺拔,英姿勃發,更有種雌雄莫辯的美感。

程知拉回了自己那猶如脫韁野馬般的思緒,走近美人身前,見美人單手托着茶盞,雙目望着自己,半晌沒開口。得,還跟我玩起沉默是金是吧,你搞心理戰術,我就來先發制人。

“分開不過一個時辰,不知小姐忽然相邀,所謂何事?”

“嗯?”文蓁突然聽到對面的人開口,才反應過來自己竟是盯着人家看呆了…懊惱的頓了頓,開口道:“大師見諒,本不該叨擾大師歇息,只是家父素好玄學,文蓁想向大師請教一二。”

“無妨,只是不敢稱大師,小姐喚我子歸便好。”

恨嗎?怨嗎?恨父母的狠心無情,恨父母的無理偏愛?怨天道不公,怨命運弄人?恨自己的出生,怨大哥的存在?恨過,怨過,可是人的出生由不得自己選擇,何況,固然有緣有恨,生命的厚重卻不止這些,有博學慈愛的師長,有明媚友愛的友朋;有溫暖明亮的笑容,有善意關懷的援手;有博大精深的文化,有廣闊無垠的宇宙;縱使生命設置了終點,也可以走出不同的路。

程知不願放棄有且僅有一次的生命,一路走來,尤為努力,好好學習,好好生活,好好工作。只不過,無論如何,父母生養有恩,大哥手足有義,自己有機會來到世間,有機會長大成人,有機會見到生命的多姿多彩,自己終究要還了這恩義,了了這因果。死於手術后衰竭,還真是宿命的終點。自此,恩義盡,但願碧落黃泉永不見。只可惜,活着時還沒來得及擺脫,沒有享受過屬於自己的純粹的時光。

恍惚中,一道聲音響起,似是從靈魂深處升起,在腦海中炸裂。

他問道:“汝想活嗎?”

“想!”毫不猶豫地回復,似是鐫刻於生命的本能。

“縱使為吾操控?”

“是。你選我,你問我,縱是操控,我應了,就是我選的。所謂操控,終究是內化的選擇。你予我生命,我為你辦事,亦是應有之義。何況,我並無反抗能力。”

“你不是想要屬於自己的生命?”

“是。在我眼中,生命總是屬於自己的,縱世間有因果,然償報出於本心。我甘願的。我可以為他人而生,卻不是為他人而活。”

“唔,好,你很好,你很合適。那你可是願意接受任務?”

“我願意。”

“你可喚我系統,平行時空、三千世界你知道的吧,你會被隨機投放,你的任務就是死亡,有價值的死亡,你認為有價值的死亡,你要心甘情願無怨無悔的為其赴死。系統會給予相應幫助,會為你評分。無需憂慮,我賜你永生,你可以任選死法,也可以因任何理由而死。”

“好,我明白了。”

“那你去吧。”

白光遠去,蒼茫中一聲嘆息,“求死之道,向死而生,死生交替,輪迴伊始。鑄道心,方可得超脫,悟生死,或大道可成。吾尋覓多時,莫要讓悟失望。”

這個朝代,少主當朝,外戚弄權,為潘氏。四大世家,一在朝,領文臣清流,平衡潘黨,門生故吏遍天下,但缺軍權,為董氏;三在地方,一是隴西穆氏,為臣子掌兵之最,兵多將廣,士卒悍勇,軍備充足,戰鬥力強,且百姓受其庇護,頗得民心;二是河北陳氏,佔地利之便,平原之地,物產富饒,也掌一軍;三是宣城文氏,收攏勢力,固局燕地。還有其他小勢力,在大浪潮中先後閃現。

外戚立身不正,根基繫於皇帝;董氏無常軍,秀才無兵,亂世需結盟;陳氏有野心,有心無膽,不會做出頭鳥;文氏固守一地,不參與亂局;而穆氏,有兵有糧有民心,就差天下大亂了。穆楓正是出自穆氏。

前世,穆楓積極聯絡各方勢力,積極促成討逆聯盟,費心坐上盟主之位,以誅滅潘氏之威,行挾天子以令諸侯之事。而此前,穆楓陷入穆氏內鬥,許是故意放任,許是勢力不夠,轉而投向文氏。而整合文氏,得到燕地,則是他一路大開大合、順風順水的開始。

那這能說明什麼?通過文蓁的描述,程知感受到穆楓性格上濃郁的男主風,狂妄自大,好大喜功,獨斷專行,這樣的人為什麼選擇走挾天子以令諸侯這條路?而不是一路碾壓,直接篡位?好點的,就逼小皇帝禪位?

恐怕是實力不夠,不足以支撐他這麼做。文蓁講過,穆楓殺穆柏,滅董氏的時候尤其狠辣,其中一點就是董氏曾向穆楓出手,激起其報復欲。如果穆楓轉向文氏也算一種挫折的話,而且聽形容穆柏手段遠不及穆楓,那麼,可以推出,穆氏內鬥有董氏的推動。代表文臣清流的董氏,尚可逼得男主遠走,結合後續穆楓一系列攪局的行為,是不是表明其實天下還不至於大亂?大亂是人工造出來?非是時勢造英雄,而是英雄造時勢?

要想證明這點,就需要這些年的民生數據了。這個就是文蓁無法提供的了,她看到的先是燕地安生,后是中原大戰,並沒有直觀印象。不過不要緊,這個可以補全。

現在重要的是,“文蓁,你想做皇帝嗎?”

“啊?”正在等待程知答覆的文蓁,聽到這句,愣在當場,但見着對方嚴肅的表情,還是回答了:“文氏平庸,撐不起江山。”

“不是有你?我問的是你?”

“怎麼可能,”文蓁聽到愈發驚人的問題,搖搖頭,“未曾想過,其實我原來怨過大哥,為什麼不能幹些,怨過自己,為什麼不是男兒身。我想過,這一回重來要怎麼做,我想過,我可以向父親進言,讓父親督促大哥上進,大哥一向不親近我,是不會聽我多說的;我想過,若我是男兒身,知道未來這些發展,就搏一搏,也要搶過文氏的擔子。可是,沒有如果,我是女子,父親想給文氏找退路,我只能用來聯姻…我是女子,做皇帝,這樣大逆不道的想法,怎生會有?”文蓁話音愈低,頓了頓,之聽得喃喃,似是自語,“何況,世間男尊女卑,就算女子登極,那些士大夫怎會俯首?”

程知接下來,細細講了自己的分析和推斷,以及對天下大勢的判斷。

此方世界,側重的是世家爭鬥,權力傾軋。本朝傳承不過五代,按封建朝代平均數來算,不過處於中期。而且,並不曾聽聞有成浩浩湯湯之勢的民間起義,並不曾聽聞有白骨露野、餓殍遍地的慘事,並不曾發生大規模的天災,吏治貪腐也不曾達到拖垮國家機器的地步,也就是說,百姓並沒到日子過不下去的程度。實際上,是中央政令難出,地方陽奉陰違,已有割據的苗頭,而名義上仍是士族統治百姓,小宗服從大宗。

縱觀歷史進程,中央集權是大勢所趨,地方割據之風不可漲。然而,治國理政非一日之功,武力征服絕非上策。按如今的情況,改革改良或許比改朝換代更適合這個時代。

何況,穆楓此人,先因一己私慾挑起亂局,后觀其斂權掌政,行事作風狠辣,排除異己,動則屠戮滅族,全靠武力震懾,毫無為政者懷柔平衡之態,一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姿態,心胸狹隘,刻薄寡恩,絕非仁君明主之象。

既是如此,一無可成秦皇漢武之功的君主,二無天時人和之力,不妨順應歷史進程,待到後世真正的明主出世,若是天下歸心,再行朝代更替之舉。何況,作為現代人,總是傾向於和平與發展的。自古以來,改朝換代總是伴隨着血雨腥風,數不盡的流血犧牲,一將功成萬骨枯,苦的總是百姓。

“以上,便是我的意思,你以為呢?”程知看向文蓁,等待答覆。

“繼續世家制衡,保持現狀?”

“也不算保持現狀,免不了要和其他勢力接洽。”

“天下太平、文家平安自是我的願望,再好不過了。不過,我以為,玄門子弟出山,都是為了輔佐君主一統天下的。”文蓁聽完程知所言,長舒了一口氣,她果真不是幫着他的,她是幫着我的,她是來幫我的,這般想着,心裏竟奇異地安寧踏實起來。

“…你話本子看多了。天下太平也是我的願望。”

“當務之急,是要與穆柏聯繫上,將你所知的以及我們推斷出來的屬於穆楓的隱藏勢力,部分透露給他,並通過穆柏,與潘氏、董氏接洽。穆楓初至宣城,還未見過你父親,若底牌有失,你猜他會繼續打文家主義,還是趕回去救火?

潘氏如今狀況猶如烈火烹油,總有明白人能看出來,不然也不會與穆柏聯手。我們遞上橄欖枝,為潘氏另開道路,有人會心動的。

陳氏有野心,好虛榮,卻也識時務,看得清局勢,能坐享安榮,也不至於上趕着造反。

董氏,倒是名副其實的保皇黨,我們擁護皇室,無界越之心,對上狼子野心的穆楓,他們只會做推手。

世襲封王,高度自治,不知這份誘惑大家接是不接?

文家也該動一動了,轄制北地的雄獅總比固守燕地的世家有話語權。”

“那現在?”這人一口一個我們還挺順。

“現在啊,我可是玄門弟子,會占卜看相,會起卦算命,最重要的是,熟知未來十年大事,能算出文家上下瑣事,如此大才,文小姐不引薦給你父親?”

“我怎麼感覺有哪裏不太對,有陰謀的樣子…”都是自己告訴她的,當初自己怎麼沒想到,可以找個人來裝神弄鬼…

“…無需憂慮,我的大小姐,我是你忠實的追隨者,我始終都在。”

“你…你…走吧。”耳根紅紅。

“去哪”

“把你引薦給父親啊,大才…”

程知還在思索自己先前當眾殺人未遂這章要如何揭過,卻沒曾想這會子本尊父親和意中人紛紛願意背書。難不成自殺一次竟有如此效果?所以,一哭二鬧三上吊經久不衰,歷經千年一直好用?好吧,也是自己當時有意佔據道德高點,猛烈進攻,沒給秦懷遠留反應時間,不然若是長時間對峙糾纏,形勢還不好說。

不過這種自傷的招數,一是得做的姿態漂亮,二是得看的人在乎。由此可見,程靖也不是一點不在乎這個嫡長女的。然則自己這會子成為程青瑜,卻是沒有資格代替她說什麼,只是若是看到父親沒有想像中的那麼不在乎她這個女兒,不知本尊可否會釋懷。

其實仔細想來,程青瑜本人在靜安伯府的舉動也講不出過錯,程靖的憤怒和後來的許嫁,很大程度上是基於侯府利益和相對較佳結果的考慮。對后宅習慣性的忽略,對女兒狀況的不了解,父女之間日復一日的隔閡和誤解,一步步造成前世那般漠視放棄的局面。

而如今,自己以一種決絕的姿態,近乎慘烈地表明心志,想必是給程靖留下了頗為深刻的印象。這個父親開始記得他的嫡長女,開始關注她,若真是遵循原先的軌跡,再有什麼人利用程青瑜來對付平康侯,程靖大抵也不會如原先那般行事了。

至於陳恪,縱觀他的生平,了解他的過往,這樣溫和的男子也不奇怪為何本尊會喜歡上他了。孤單的孩子總是更容易戀上能帶來暖意的人。

陳恪欣賞秦懷遠,便厚待他,禮遇他,最大限度的信任他。陳恪是真的覺得秦懷遠好,覺得表妹處境艱難,才登門為他保媒。偏聽偏信,卻又不固守錯誤;識人不明,卻願意承認。這樣的人吶,真的不像皇室子弟,王朝繼承人。有點天真不知事的單純。可是對比秦懷遠的世故算計,陳恪縱使有再多缺點,在他這番溫言軟語之下,程知此時也再生不出惡意。

這兩人一是昭王殿下,一是平康侯爺,程知以為的當眾行兇不過是當著他兩人的面,只要這兩人揭過不追究,日後即便有其他人捅出來,也不會有太大後果,畢竟沒有人比當事人更清楚事情的過程。何況,有昭王在,也不至於有不長眼之輩刻意來撩虎鬚。

此刻,程知長舒了口氣,醒來最大的危機大概算是解除了。

五千在稽縣,五千守寧城,夠了。周軍得知稽縣糧倉,為出其不意,必要兵貴神速,定會擇精銳騎兵奇襲稽縣,絕對不會超過一萬。五千兵馬,早有埋伏,以逸待勞,足以解決幾千騎兵。

稽縣背靠寧城,離寧城近,而周營距寧城遠。待到蕭歧聞得火光廝殺,再兵臨寧城,此時稽縣戰鬥已然結束。稽縣兵馬即可回援,從南面入寧城。考慮傷亡,這相當於寧城人馬只略低於一萬,與蕭歧的預估差不離。蕭歧人馬應是三到四倍於我方,勉強可以攻城。

寧城是邊境第一城,防禦力在邊境一線已是最佳,又有父親親自坐鎮,必能僵持到蕭歧聞訊營地出事。那時,蕭歧必然驚疑不定,畢竟我方近萬餘兵馬,守城情況如何,他作為軍中宿將,是能看出來的。蕭歧必然揣測,是否還有援軍?是否有詐?我軍北境大營還有三萬兵馬,若是盡出,他大本營縱是守住,也會被重創。而寧城一時半刻無法攻克,以他一貫謹慎性子,如何決策也就不難猜了。

孩兒賭的便是,蕭歧不會料到,我軍早有準備,能夠拿下大營。他必會回援。

待到他調轉方向,直奔大營,我軍將士便在等着他。

這一次,也好讓北周知曉,我鄴朝上下不好戰卻不畏戰,非不能戰而是不願戰。要讓天下知曉,犯大鄴國土者,雖遠必誅。”

程靖撫須,神色複雜,半晌,終是笑了,“便依吾兒所言。”

==========

是夜,無月無星,正是夜襲的好時候。

稽縣之外,孟威策馬而立,身後是五千虎賁,在他面前的正是此行目的所在,敵軍軍糧所在地。一路上,人銜草,馬銜枚,急行軍,孟威誓要踏平眼前這座小縣城,燒毀鄴軍糧草,立下頭功。

想到自家將軍的栽培與器重,把這個功勞交給自己,孟威心頭便是一陣火熱。抬頭,揮臂,火箭出。隨着道道箭雨照亮夜空,孟威發動了進攻。

數息后,稽縣城門破,孟威率軍沖入城中,正是躊躇滿志打算下令尋找糧庫、四處點火之時,忽聽四周金鼓齊鳴,火把林立,陣陣喊殺聲不絕於耳。只見剛才還空無一人的街頭巷尾,頃刻間如潮水一般,冒出了大批兵馬。

==========

寧城城下。

“城中孬貨,我乃是大周大將軍蕭歧麾下勇士,可敢出城與爺爺一戰?”

“哈哈哈,南朝人果真都和娘們一個樣,大概連武器都拿不起來,怎麼敢和我們大周勇士叫陣?”

“就是就是,南朝的男人估計只會躲在女人的裙子底下哭泣,嗚嗚嗚,哈哈哈……”

“聽說這南朝的王爺就在城內,是個兔兒爺般的小白臉,嘿嘿嘿……”

“難怪帶出來的兵連戰場都不敢上……”

……

“呵,蕭將軍好歹也是北周名將,怎麼帶出來的兵竟只會耍嘴皮子功夫,倒是讓程某好一番見識!”

程靖!他沒出城?一軍糧草何其重要,程靖沒有前去支援?這是留在寧城保護昭王?不過這等可能也在預料之中,蕭歧倒沒有太過驚訝。

本來想着,皇室子弟,沒見過什麼世面,經不得激,若是能將昭王引出,那是最好不過。如今知道程靖在城內,倒也算收穫,只是要調整戰術,強攻寧城了。畢竟程靖也算鄴朝排的上號的將領,頗有幾分才幹,先前也做好了啃硬骨頭的打算。不過區區邊境小城,我大周勇士還能踏不過去不成?

“平康侯竟還在寧城,這是為了你那個廢物主子,不管大軍口糧了么?此刻,稽縣當是付之一炬,不復存在了吧。不過也無妨,死人要什麼糧食,本將軍便送你們去和你們稽縣的弟兄作伴!”說罷,見程靖沒什麼反應,便放聲大笑。

作者有話要說:

文蓁的經歷,我便以她的視角寫了。本來想一口氣搞完,然而搞不完,要再來一章。

這一章刺不刺激?

二百章彩蛋,先到先得。

我不行了,趕緊去回血。猜一猜的評論,等文蓁篇結束再回。166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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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得其所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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