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初來冥界之初來乍道(上)
“給,這是一個玉符,在你遇到危險的時候捏碎,能隱身,我會在最快的時間內到達的。”
“嗯。”
過了幾個時辰,馬平便在小啾的護送下來到了求生之路的起點,穿過了傳送門,就看到一片凝重的風景,既漆黑、又冷漠。
空氣間的壓抑突然壓的馬平鬥志高昂,豪氣萬生道:“求生之路,我來了!”
道別了小啾,馬平向前跨出了一步。
一輪明月,掛在上空,月前陰雲集聚,猶如遮天黑布!
恐怖的黑雲,似乎想要將大地都籠罩,在月光的照耀下,留下了一大片一大片的陰影。
四周空氣悲涼,一眼望去儘是黑壓壓的景色,千奇百怪的樹影,凄美的讓人膽顫。
冥界的人殺伐果斷,好爭鬥勇,在這裏生存只有殺戮,只有強者為尊,弱者,永遠沒有生存下去的機會!
這也給了馬平一個極大的刺激,前世,他是一個異常膽小怕事的人,雖然他常自欺的稱之為——穩重。
但他平平淡淡的過完了二十多個年頭,卻是很少跟別人發起衝突,遇事也是忍讓,遇人也是謙卑,從沒鬥爭過的他,能在這個冥界生存嗎?
不知死神為何要把他送進冥界,冥神為何又要同意,不知是否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還是僅僅只是他們閑的蛋疼…
這一切都是馬平所不知的。
他只是一個人,一個普普通通的人,無論陰謀與否,他要做的只有一個——生存。
就跟前世的現實社會一樣,無論首腦做出什麼決策,他奮鬥的只有兩個字——房子。
殺戮喚起他的潛伏的血性,鬥爭喚起他隱藏的心機,讓前世的膽怯謙卑,通通都見鬼去吧!
繼續前行,換上一副全新的自己,在路上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把身上的衣服撕得破破爛爛,然後又就地打幾個滾,把自己搞的人不人、鬼不鬼的,馬平這才滿意的繼續向前走。
雖然穿着冥神的衣服很裝.逼,但他明白財露遭賊的道理,雖然自己身上的確沒什麼值錢的行當,但穿那麼顯赫的衣服去裝新手,很明顯是沒事兒找抽。
向前行了幾個時辰,馬平的腿都快走斷了,天都蒙蒙亮,才看到一個村莊模樣的東西。
據小啾說,在那裏可以憑藉新手憑證,藉助一間房屋,但一個月後若無法自力更生,就會被強行趕走,就跟老鷹剩下雛鷹之後,羽翼未全就會將它丟入懸崖一樣,求生之路,不會庇護一個垃圾。
路上行人都是異常冷漠,互相路過也沒有交流,一副你我行色匆匆的模樣,做足了有眼無珠的道理。
來到破敗的村莊,連馬平都感覺自己格格不入,雖說自己已經把衣服撕得很爛了,可跟別人的粗布麻衣一比,赫然是鴨立雞群。忍着一路的斜視和指指點點,馬平找到了村莊主事人的住處,很簡單,最中心最大的房子就是。
一個籬笆交叉大院,院內三間瓦房,院落狹小,但跟別處的獨門獨戶卻是高了一籌。走進大院,
汪汪汪!趁馬平不注意立馬就有一黑狗撲來,要不是脖子上拴着一條鐵鏈,恐怕會立馬上前把馬平咬兩口。
“叫什麼你叫,再叫你也是一條狗。”
對着狗吐口吐沫,無視犬吠,敲響了村長的木門。
吱呀,門被從裏面拉開,一個灰白頭髮的老者露了出來,睜着那老眼昏花的眼睛,看着馬平。額前幾縷灰發,身材比較臃腫,比馬平足足低了一個頭不止。
臉龐溝壑,皺紋縱橫,鼻樑塌陷,深凹的雙眼打量了一會兒,嗓子一開。
嘶啞道:“幹嘛。”
“你好,請問你是村長大人嗎?”馬平輕微的一鞠躬,顯得異常低姿態,話說的十分謙卑。
老者不輕不重的嗯了一聲,算是對馬平的回答。
“這時我的號碼,我是剛剛到達的,希望村長可以給我安排一個住處。”
馬平遞過去一個木牌,上面寫着數字,然後就恭敬的在旁邊等着。
村長接過木牌,看了一眼,對他道:
“出門向右,看到一片房子很多的地方就是,自己去吧。”
隨後又從戒指里摸了一些東西,遞給馬平。
“這是你的衣服,身上的不要穿了,食物自己找那裏的負責人要。”
“哦,好。”恭敬的接過村長遞過來的粗布,慢步的出了籬笆大院的門,直接向右拐去,尋找着可能是傳說中的棚戶區。
路上兩旁房屋低破,都是黃色土磚土瓦,像村長那樣完好的,還真沒得幾個。
一連竄的房子,高矮參差不齊,有的房門緊閉上鎖,有的房門大開。
房門大開的那間,門檻上坐着人,一些雞鴨之類的家禽在門口食米,一條不知道哪裏竄出來的野狗,速度飛快的咬住一隻肥雞,掉頭就跑。
頓時惹的雞群大亂,鴨群嘎嘎,很快雞主人就破口大罵的厲喝追逐,手裏也是見什麼扔什麼,最後拖着一根棒子朝野狗打去。
馬平小心躲避過迎面衝來的野狗,又避過雞主人扔過來的一塊磚頭,再次避過雞主人,淡然的向前走去。
很快那野狗就消失不見,只留下雞主人站在村口破口大罵。
一切都跟馬平無關,他只是路過。
“你給我站住!”雞主人的厲吼突然從身後傳來。
“說的就是你!穿破爛的!”見馬平不停步子,雞主人趕緊急步追了上來。
馬平依舊沒理他,知道這人要來胡攪蠻纏,越搭理他越是不饒人。
不想雞主人卻是一個大跳跳到馬平面前,揮着一個棒子伸手便打。
馬平趕緊一個閃避躲過這一個攻擊,側身就是一腳踹了過去,自己踉蹌一步,卻是踢中了雞主人的腰身。
雞主人被踹的幾個踉蹌,沒想到這個臭小子居然出手,哦出腳,更是大怒不已。
還未站穩就是棒子一扔,馬平雖然閃避還是被砸到了肩膀又碰破了頭皮,也是神色大惱。躋身上前右腳一蹩,就絆住了雞人的腿,身子一撞就把雞人撞到在地,右腳使勁兒的朝肚皮上一踏,頓時就踹的雞主人捲起了身子。
又將地上的棒子一撿,對着他就是死捫活捫。
他雖沒學過武術,可剛進大學那會兒打了幾個月的擒敵拳還是會的,雞主人剛開始還是雙腳亂蹬意圖踹到馬平,馬平對着腳踝骨就是一棒,頓時就把他給打老實了,捲縮着身子大喊着:“打人啦,打人啦,新人打住民啦!”
馬平是被叫的火起,對這廝的嘴巴就是一下,雞主人雖是拿手擋了一下,但還是被大力砸的破了嘴皮,頓時老實了不再喊叫。
“再叫閹了你!”
馬平憤怒的一丟棒子,正砸中了雞主人的腹部,跨過雞人的身體就是大步走過,臨走又對着他頭踹了一腳。
不過令惹君子、不犯小人,得罪了小人馬平本來還擔心,會不會會有一群大叔大嬸拿着棍棒勾叉來給他一頓臭打,誰知道四周門窗都是緊閉的模樣,連個人影兒都沒見着,心裏不由的呼了口氣,同時又感到此地的人心冷漠。
繼續向前走着,不一會兒就來到一片視野開闊的地區,看着那成片成片的破舊建築物,以及那臭味相投的空氣味道,不由得引來馬平的一陣驚訝。
情不自禁的感嘆道:傑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