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摟草打兔子
對於趙政的問題，莫南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否認。
開玩笑，這種事情就連國安那邊，也是莫南人已經到了安克雷奇，用謝爾頓屏蔽了視頻信號，偷偷下了飛機之後才讓仇榮彙報給上面的。
所圖的無非也就是能從國安蹭個外交身份，順便借用些國安的資源，才不得已為之。
然而就在莫南絞盡腦汁想着怎麼否認趙政的猜測的時候，趙政卻沒給莫南辯解的機會，直接就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謝爾頓也已經完成了吧？”
“只不過是姐姐隨口說出的一個人名？你就推理出了這麼多東西？”
謝爾頓的存在，仇榮並沒有報給國安知道，所以趙政也就沒有可能從官方渠道知道這些東西。
就在莫南還在納悶趙政不是個AI愛好者，啥時候變成了福爾摩斯的時候，趙政已經跟莫南解釋起了自己懷疑的來源。
“其實一見到師兄，我就起了疑心。”
趙政撓着有些凌亂的頭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當時距離發佈會結束也只不過剛過去了4個小時，就算是發佈會結束后，師兄立刻登機起飛，也至少需要12個小時不間斷的飛行才能抵達。所以我就知道，師兄肯定是找了個替身來假扮自己。”
趙政掰着手指頭在推理的時候，林青有些好奇地跟了過來，見莫南正一臉複雜地望着趙政，不由有些緊張，趕緊跨了一步就趕到了莫南身後，裝作一臉輕鬆地問了一句：“怎麼了？你們師兄弟有話進來說好了看，在門口站着多見外啊！”
趙政聽見林青的話，倒是也沒客氣，還真就打着哈哈進了房間。
“薇寶，過來跟大哥哥打個招呼。”
林青假意招呼薇寶過來打招呼，卻順手從外面把門關上了。
“啊，看到嫂子，我才想起來，我猜師兄完成謝爾頓的時間應該是在嫂子遇刺前後。”
趙政很隨意地在房間裏面的貴妃椅上板板正正地坐了下來，就好像一個小學生被老師招呼着坐下一樣。
“何以見得？”
莫南笑了笑，沒有承認，也沒有反對，對方的身份特殊，就算是莫南最近接觸了不少頂層人物，依然覺着有些頭疼。
“嫂子遇刺后，浙省著名的坐地虎周家也就倒了台，周家老爺子躲去了波士頓釣龍蝦，小兒子變成了植物人。聽說，周家倒台，就是因為周家小兒子手機裏面的消息被破解導致的，因此水果公司的股票還大跌了10%，到現在都還沒漲回來。這件事應該就是謝爾頓的手筆，畢竟就當是水果號稱的系統安全性，可是需要頂級超算計算6000年，才能完全破解掉水果的系統。”
“有道理。”
林青從眼鏡上傳了消息過來，問莫南要不要把對方直接裝空間裏，等事情呢忙完了再放出來。
莫南還想看看趙政到底想要什麼，便沒着急回答林青的疑問，只是讓她再等等。
“而師兄也是從嫂子遇刺之後，瞬間就飛黃騰達了起來。所以王院長應該是在師兄發了筆意外之財之後，才重新接觸上的，畢竟王院長那人，有點……小市民精神。”
“還有就是虛擬貨幣的倒台，肯定也是謝爾頓的手筆，估計是師兄通過周家掙了錢，升級了謝爾頓的晶片，這才有了能力破解那幾個大交易所的安保系統。至於為何留下軒轅的簽名，肯定是師兄用來轉移視線的法子。”
“下午的時候在地下室入口，那道控制小車的題目，師兄之所以用機器碼回答，是因為謝爾頓給出的答案就是機器碼對不對？之前有人跟我講過，師兄的強項在於邏輯和算法，寫代碼的水平充其量只能在業餘愛好者中算頂尖的。”
趙政越說越快，越說眼神中的光芒就越明亮起來。
“所以當時我就確認了自己的判斷，而在幫我修改程序的時候，明明需要大量計算和分析的函數，師兄甚至都能一邊跟我聊天一邊修改，更加確認了我的判斷，師兄手裏一定有一個成型的AI。”
趙政用力地用左拳敲了敲右手的掌心，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
“所以在剛才，李大姐說起謝爾頓這個名字的時候，我第一時間就聯想到了大廠那個未完成的SimulatedHumanElectronicLogicalDigitalOnline。Sheldon，謝爾頓，對不對？”
莫南嘆了一口氣，聽趙政引用的那句話，莫南就猜到原來自己的身份曝光，根子居然在黃矣經常拿來損自己的那句話上。
估計是自己甩鍋給他，黃矣那老小子心裏還是有些不服氣，到處找機會黑自己。
莫南心裏嘀咕着，不過還是辯駁了一句：“但是你說的這些，都沒有證據。”
雖然這些事情只佔了莫南自從獲得謝爾頓以來，付出努力的一小部分，不過趙政說的這些事情也確實都是真事，但是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這些事情和自己有關係。
就連自己最早從周家得來的那筆錢，也早都已經被謝爾頓洗得清清白白的，沒有任何人能找到證據。
這也是莫南一直有耐心，聽趙政啰嗦到現在的依仗和底氣，如果他趙政代表着官方，那麼官方做事，就一定要講究證據。
除非自己要造反。
可截止目前為止，莫南還是可以很有底氣的說一句，自己從來沒做過對不起國內的事情。
包括坑了周家。
國家當時已經在調查周家，自己還給周家倒台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周家那萬貫家財，自己只不過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大頭不還是便宜了國家？
“不，不，不，師兄別緊張，師弟我一點興師問罪的意思都沒有。”
或許是從莫南的語氣中聽出來了一些桀驁不馴的味道，趙政趕忙舞動着雙手表示自己毫無惡意。“我爸雖然是個官，我就是個普通的大學生。啊！准大學生，可沒資格代表官方傳達什麼意思。”
“所以，我猜師兄這次來華盛頓，為的就是這棟樓裏面的“吊鐘”，來給謝爾頓升級是不是？就是不知道為何師兄不選擇Honeywell或者IBM，不僅量子體積比這個只有128的吊鐘大很多，也更容易得手一些？”
不得不說，趙政的推理雖然錯誤百出，但是就靠着這錯誤的推理，居然大體還原出來了事情的走向，莫南苦笑了一聲，心說自己原本以為自己藏得夠深了，沒想到在有心人眼裏，自己的一切行動都已經被掌握得清清楚楚。
不過趙政畢竟還是年輕了些，還是太快暴露了自己的想法，他這一通分析，看來目的也就是想找一個理由，能在事後從自己這邊分點好處罷了。
天下熙熙，皆為利往。世人行事，無非名與利而已。
聯想到趙政大使之子的身份，莫南很容易就猜測出了趙政的目的，估計是想着自己既然已經獲得了吊鐘的晶片，那吊鐘內部儲存的比絕密還要絕密的信息，對自己一個普通人自然是沒用的，不過對於趙大使來講，那可就是晉陞的階梯了。
“師弟有沒有聽過一個詞？”
莫南腦筋轉了轉，突然想到了一個既可以維護自己形象，沒準還能白嫖點勞動力的法子出來。
“師兄請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