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風來息

次日一早修明向師兄說明昨晚情形。

“沒有太大損失就好，今日天氣陰沉，不如到城中轉轉。”（晴雪）

街上路面積水，來往行人變少，各處店面也沒有生氣，兜兜轉轉又回到租店，正巧遇到詩穆迎面來，同行的還有幾個天水弟子。

“晴雪兄，又見面了。果然好酒吸引豪士，上次未能聊的盡興，今日可與我再敘乎？”

“久別，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請。”

晴雪同詩穆坐一桌，兩人相談甚歡，遠不像前幾日剛交的朋友。

“瞧瞧師哥，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十年沒見了。”（晴雨）

“師姐，不是有一見如故的說法嗎，難得...”（修明）

“怎麼了？”（晴雨）

“角落裏那個人，好像昨天的賊。”（修明）

幾人一同看去，那女子素衣頂笠。彷彿察覺到有人盯着她看，她抬起頭來正巧看向這邊，她過來就晴雨身邊坐下。

“真巧啊。”

“真是奇怪，做你們這行的白日裏就這麼大膽出門嗎？”（水月）

“我可不是真正的賊，我可是紫鳶觀大弟子。”

“紫鳶觀？大弟子？”（修明）

“就是丁香派之一，你們果然是什麼都不知道呢。對了還不知道你們的名字呢。”

“修明，這位是師姐晴雨，師妹水月，那邊喝酒的是師哥晴雪。”

“我就是尹玄翁，不過你們叫我素荷就好了。”

“倒像是哪家的紈絝小姐，既然是紫鳶大弟子，不如就把錢還給我們吧，同為遠遊之人，我們就快吃不上飯了。”（水月）

水月竟然假意露出哭腔，抬手擦拭根本不存在的眼淚。

“哎哎哎，你別哭啊，我現在可還不了，等我找到寶物就可還你。”

“寶物！你要去哪裏得到？”（修明）

“你這...我就實話跟你們說吧，我此番跟隨別觀偷偷下山來，聽聞風來城外的風息山下有洞穴存在，此洞已有千年之久，前些時日發現一處洞口，等我找到寶物定十倍還與你。”（小聲）

旁邊桌上晴雪和詩穆還有其他天水弟子聊的火熱，幾人大聲喧嘩間說出了寶洞的事。

“這位客人，一定是喝醉了。”（掌柜）

“無妨，那風息山洞口已經被官府看守，你以為這次要我們天水派下山只是祛除異味嗎？這寶洞裏定是我們天水派先去，也正好給你們風來縣的個風水寶地的名號。掌柜的，你這酒綿長回甘，屆時定會興隆。”

那天水弟子確實醉了，不過說的應該是真的。

“可我聽說縣令邀請了天水派，和凌霄派一同來啊。”

“什麼，有這種事！”

剩下的便是喝醉后無意義的遍地辱罵了。

“怎麼可能讓丁香山的人不遠萬里來插手，你肯定有什麼門路吧，到我們的住所一趟吧。就在旁邊小店。”（水月）

“師兄我們先回去了，你們繼續聊。”（水月）

水月拉着尹玄翁回到小店，確認門窗關好。

“你這個丫頭剛才都是裝的吧，誰是紈絝小姐。”

“你才是小丫頭，快說你有什麼門路。”（水月）

“那我就告訴你們吧，其實是那日丁香山到天水山往來正巧聽說這事，回程前早已調查了幾處隱蔽入口。”

“那你們不怕被發現嗎？”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只有放手一搏才能得到寶物，你懂不懂啊。”

“你們有多少人？”（水月）

“不是說了我是偷跑出來的嗎，只有我一個。”

“不如你帶上我們幾個，你也不想被同派師兄搶去了吧。”（水月）

“可以是可以，可不能全去。”

“我用金塊抓鬮，有幾個人便有幾塊，抓完盡數歸你，如何？”（水月）

水月說完拿出四塊指甲蓋大的金子，素荷看了好久，攬過兩塊。

“就兩個人不能再多了，這兩個就當消息錢。”

“你這丫頭還真是貪得無厭，既然如此叫我一聲姐姐行吧。”（水月）

“姐...姐姐。”

“好妹妹，那我們抓鬮吧。”（水月）

“師妹，慢，可去掉一個杯子，剩下一人留下來陪師哥，待找到寶物再告訴師哥，怎麼樣？”（晴雨）

“師姐，你只是想增加概率吧。”（修明）

“怎麼這麼說師姐，你師哥肯定不想在洞裏遇見他的好仁兄。快點抓鬮吧。”（晴雨）

幾人轉身去，由素荷交換杯子。

“好了。”

喚海風，水月既然作弊感知到有金塊的杯子。

“師姐，這下又變成一半的可能了。”（水月）

“我剛想選，師妹選的太快了，我再拿一個就是了。”（晴雨）

結果晴雨還是沒選到。

“哎，小心點不要被發現了，我先回去休息了。”（晴雨）

晴雨離開房間。

“既然確定了人選，那明早便要跟我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