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六十八、大戰前夕(三)
亂神再次叫來簡,這次不是問她和小七那些情情愛愛的事,而是一本正經的將兩把手槍遞到簡的手裏,說:“我不知道你會不會用步槍或者衝鋒槍,但是我見過你用手槍。經過我和艾力討論后一致決定,我們應該給你兩把手槍作為保護大家的武器。步槍和衝鋒槍已經散彈槍之類的,待我們離開小鎮,去到暫時安全的地方我們會抽時間教你使用的。”
“恩,好。”簡微笑着點頭。對於艾力和亂神給予她的信任,無疑是她在末日裏除了認識小七后最開心的事。這說明,他們不再把她當小孩子看待了,這也意味着她離小七更近了一步。
她在心裏對小七說著:“小七姐姐,如果你就在我們身邊不遠的地方,你應該看到了吧。總有一天,我也能站在你身邊,與你並肩作戰,在你背後為你擋風遮雨,就像你為亂神那樣。答應我,那一天,你一定要安好無缺的出現在我面前。”
亂神交代好簡之後便和艾力有序的將孩子們都轉移到了車庫,最小的兩個孩子愛麗絲和baoe跟着亂神和小維乘坐福特攔截者逃生,而簡和安則是跟着艾力乘坐由艾力找來鋼條再次加工鞏固后的軍裝押解車逃生。簡抱着安坐在副駕駛座上,剩下的三個小女孩兒tom則是由dy1an帶領着坐在相對安全的軍裝押解車後面的車廂內。本來打算安排安也和愛麗絲、baoe一起坐亂神的車的,可是安一看不到簡就會開始哭,為了能讓安乖乖安靜,不得不還是由簡帶着了。
出發前,在車上。
艾力:“簡,如果有突發情況你可以抱着安用槍么?”
簡讓安自己趴在座位上玩耍,自己專心的檢查手槍和彈夾,淡淡地說:“我沒試過,不過真有那個必要,我想我也可以,畢竟人類的潛力是無法估量的,不是么?”
“嗯,我的意思是,我可以教你更好的辦法,將兩者兼顧。有興趣學么,小姑娘”艾力笑着說。他越發欣賞這個小姑娘了,膽大心細有頭腦,再過些年頭必定是個不得了的女人。
“噢?”簡側着頭看着艾力,眼神裏帶着好奇“那哥哥你教我吧,我想更好的保護身邊的人。”
艾力明白似的哈哈笑了聲,說“是想保護小七么?她可不需要。”
簡也笑了,回道:“身體不需要,不代表心裏也不需要,我們不是快出發了,還不教我”
“真是心細如塵,要是再大幾歲就更好了。哈哈!”艾力笑着的樣子越發像某個人。
簡無奈的瞥艾力一眼,說:“什麼時候能不拿我的年齡來說事兒我真是謝謝你們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方法其實很簡單。喏,拿這個去把安綁在你胸前,前提是你得夠力氣一直這樣背着她。”艾力把一些布條遞給簡,“這些是警局裏的窗帘布拆下來的布條,還算結實,你注意綁的時候不要勒着安,並且綁緊確認不會掉就可以了。”
簡很聰明,還不勞艾力動手就自己將安和自己緊緊綁在一起了,三根寬布條並做一根,從左肩到右腰、右肩到左腰反覆纏了幾圈,再取一根從安的腰部打橫與自己綁在一起,幾根布條呈米字狀,看着複雜倒也十分牢固。
安和簡面對面的貼着,覺得姐姐這樣綁着自己十分新奇。小丫頭望着姐姐開心得咯咯笑,手舞足蹈的樣子可愛至極。
“其實很簡單嘛,看。”簡開心的笑着對艾力說。
“對,很簡單。”艾力回頭通過透視玻璃看了看在車廂里的孩子。dy1an正在表演艾力才教給他的拳法給幾個小朋友們看,一個個臉上都是很是興奮的神采,全都在期待着能離開這個充滿美好且噩夢般回憶的地方。
曾經這兒有他們的家,家裏有爸爸媽媽更或者還有爺爺奶奶、哥哥姐姐、弟弟妹妹,曾經這兒的水養育着他們成長,曾經在這裏的學校里他們接受着老師孜孜不倦的教誨,曾經這兒的每條街道都有他們和玩伴們嬉戲的身影……可是……從某一天起,這裏的一切不再鮮活,污穢的黑暗之血沖洗着曾經美好的影像,慘叫、屠殺、怪物充斥着這座小城的每一寸土地。
抱歉,我的家園、我夢中依舊美好的土地,今天的我必須離開你。不是我不再熱愛你,而是你已不是曾經我依賴的懷抱,而我也不再是曾經被你保護的孩子。隨着汽車後視鏡里的你越來越遠,我飽含熱淚的眼在重組你曾經的美,終有一天,我會帶着百折不撓的精神、堅強的心、強健的身體回來將你復原。在我的腦里、心裏,永不會將你拋棄。養我、育我的土地。
兩輛車很順利的開出了警察局,一路開到了當時亂神一行人進來的鐵架橋前。不過很可惜,鐵架橋依舊是被斷開弔起的狀態,並沒有因為小鎮裏發生的事有一點被放下來的痕迹。
“嘭”亂神氣急,一拳砸在方向盤上,“媽的,這算什麼事兒!地圖上顯示的唯一出路竟然他娘的沒接通!”
亂神之前進這個小鎮時是完全昏迷的狀態,根本不知道這鐵架橋是沒被放下來的,只是按照在警察局裏找到的地圖一路開至這裏。
艾力叮囑了簡兩句之後,跳下車去,走到前面的攔截者來找亂神。亂神從車裏出來,靠着車拿出一支煙點上,只說了句:“我次奧。”
艾力抱歉的說:“很抱歉我忘了應該在我們出發之前再來檢查這裏一次,我們當時進來小鎮的時候這兒就這樣了。是我的疏忽,i’msosorry,我也不知道我腦子是怎麼了,這麼重要的事都會忘。”
亂神也不感到意外,好像不問也知道艾力為什麼會這麼恍惚,如果小維生死不明,她又何嘗不是這個樣子。吐出一個煙圈,說:“沒其他路了么?一直滯留在這裏不是好事。”
艾力皺眉,說:“沒有了。我們來的那條路被封死了出不去,只有從這座橋上過才能繞開那段被封住的路。”
“那這個橋要怎麼放下來?這麼多天就沒有其他人出去過?”亂神看了看被他們當時進來這個小鎮時遺棄的跑車還依舊停在原地,再看看這個毫無生氣的小鎮,“當我沒問後面一句。”
“當時那個女警察說,這個橋要到橋對面的那個機房裏去把這個橋的升降機打開,同時再在橋上開啟機關就可以放下來。”
亂神沒有任何一個時候像現在這樣覺得煩,明明馬上就能踏上生路,走至跟前才發現是一條死路!
艾力見亂神不說話,沉思了會兒說:“不然你們在這裏等着,我去開吧。”
“我一個人守不住。把孩子們晾這裏無疑是最愚蠢的做法,絕不可行。”亂神猛吸一口煙說,“實在不行,我們只有折回警察局了。”
艾力望了眼這座“斷橋”,心裏琢磨了下,按照這個距離他是絕對不可能凌空跨越到橋對岸去的,然而水下有什麼東西誰都不知道,潛在的未知危險等級是為最高,繞到橋對岸的路線在地圖上看來很曲折迂迴,費時不少。實在不行,也只能折回警局了。艾力無奈的輕嘆,說:“看樣子,小七不在我們周圍,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
仁愛醫院地下停車庫----負二層。
“如果不是花了整整一上午的時間來探查,我怎麼也不會發現原來仁愛醫院的地下停車庫不止一層,還有這隱蔽的負二層。不過,這怎麼看也不是用來停車的,不然也不會一點標示都沒有。”掛在天花板上的我心裏暗自思量道。
為了躲過一個全身黑色防化服的軍方工作人員,我不得不躲上了天花板,兩手撐住牆壁,用雙腳勾住通風管來保持自己不掉下去。
沒錯,我一直在不遠處保護着亂神、小維、艾力以及那群孩子,但是為了幫他們掃清障礙,斷絕所有後顧之憂,我不得不在看着他們找到自己想找的東西后獨自一人尾隨藏在暗處的黑衣人再次回到仁愛醫院來。
雖然我也很疑惑會什麼他們還會回到這個曾經讓他們差點全軍覆沒的地方來,但是我必須要查清楚他們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葯,不然沒辦法將我們一行人的潛在危險一掃而光。我的第六感告訴我,這裏肯定不簡單,或許就藏着我們一直想要知道的答案。
然而從我的觀察來看,這負二層的停車場並不是個普通的地方。沒有寬敞的場地,視野也並不開闊,我還沒有走到更裏面的地方去並不能證明這裏是用來做什麼的。不過從我經過的這幾個通道來看,這裏面是一個跟迷宮一樣的鬼地方。通道縱橫交錯,除了通道就是些需要磁卡才能打開的房間門,我不知道裏面有些什麼。每個通道的轉角處都有攝像頭,為了躲避這些攝像頭,我也記不得自己拐了幾次彎以及拐的方向是什麼了。
軍方工作人員剛好走到我的正下方,我輕巧的從天花板上躍下來將他壓在身下,還不等他反應過來便一手劈暈了他,然後迅速的將他拖到過道里攝像機的一個死角里,然後用他脖子上掛着的磁卡順手打開了一道房間門,好在屋裏除了床和書桌、衣架再沒其他東西。隨後我不需要做出任何思考便脫下他的防化服穿在自己身上,將自己偽裝成為這裏的工作人員。在摘掉他脖子上掛着的工作證和磁卡的時候,看見他j□j出來的脖子,我有那麼一刻忍不住想去咬斷他的脖子。在我的手放上他脖子的時候,我看到手上用繩子掛起來的那顆馬格南的空彈頭……咬斷他的脖子我就回不去了,罷了,我現在也不餓,還有更重要的事等着我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