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小丑團長
帳篷里黑漆漆的，空氣也不流通。
林加仔細聽着帳篷外的動靜，果然聽見有東西爬過。遍尋不獲后又到別的地方去了。
儲一單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
林加用鼻子使勁嗅了嗅：“你有沒有覺得，人皮玩偶和那鱷魚的身上都有一股燒焦了的怪味兒？”
神經大條的儲一單：“沒有啊！我過敏性鼻炎。”
林加又使勁兒嗅了嗅：“我怎麼感覺這該死的味道越來越濃？”
掏出那根白蠟燭，林加將它點燃。
帳篷里陡然有了光亮，兩人皆鬆了一口氣。轉身要尋凳子坐下，誰料卻看到一排烏壓壓的人影。
卧槽！
一群渾身漆黑的鬼怪正瞪大眼睛沉默地看着面前的兩個闖入者。
場面何其詭異，何其卧槽！
“各位大哥大姐，無心闖入，有怪莫怪。”儲一單閉着眼睛跪地求饒。
林加也摸不清這群人的實力，他靈機一動：“你們是什麼人，竟然偷偷躲在我們馬戲團的帳篷里？”
有一黑怪問道：“你們是馬戲團的人？”
另一鬼怪面無表情地回答道：“他們騙人，馬戲團的人怎麼敢拿着那根白蠟燭。”
黑影突然騷動起來：“殺了他們！換張新皮！”
“殺了他們！換張新皮！”
完全無法溝通，一群瘋批。
還沒等這群黑影動手，一道摻雜着血色的金光從林加的左臂一閃而過，是八翼鬼現了形！
黑影們的臉色終於有了鬆動，剛剛躍躍欲試的他們此刻也不敢上前一步。
八翼鬼慢慢走到黑影面前，背着手左右逡巡，看起來像極了訓導新生的教導主任。
“啪！”一個響亮的脆響，剛剛說話的黑影臉上結結實實挨了一個巴掌，稀稀落落掉下一些黑灰來。
“一群燒死的鬼，也敢在我八爺面前跳來跳去！”
“剛剛誰說要換張新皮的？”
不少黑皮老實舉手。
“啪！”“啪！”“啪！”
一人臉上挨了一下響亮的巴掌。
雖然這些黑皮像孫子一樣縮在牆角，但是無論八翼鬼再問什麼，他們只是結結實實的挨打，並不答話。
林加望着手中的白燭，心中疑惑：“這些黑影是什麼人？為什麼這些黑影說馬戲團的人不敢拿這根白燭？”
不遠處的鱷魚似乎聞到了味道，在帳篷周圍四處轉悠了好幾圈。
兩人果斷換了場地，在經過一處帳篷時，從裏面傳來了電視的聲音。
電視的播放聲很大，帳篷的周圍卻十分安靜，說不出的詭異。
“算了，現在還是別惹事，找地方出去才行。”
“這地方很怪，到處都是一種燒焦的味道。而且這裏的鬼怪實力都不強，但我卻感受到一股讓我很不舒服的味道，一定是有高階的鬼在隱藏實力，我們還是找個人問問。”
聽八翼鬼如此說，林加便注意着帳篷里的動靜。
很快便在一處帳篷里找到了一個落單的小女孩。
小女孩扎着兩條可愛的羊角辮，眼睛大大的透着清澈，一張小臉卻蒼白無比。
林加等人當然不會認為這個是普通的小女孩，攝魂釘直接上手準備套話。
誰知還沒開始威脅，小女孩便說道：“大哥哥，別殺我，你們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們。
小女孩的聲音脆生生的，讓林加產生了一種愧疚和罪惡感。
恐嚇一個小女孩，感覺自己真不是人怎麼辦？
“那好，說說你是誰，還有這個馬戲團是怎麼回事？”
小女孩的睫毛忽閃忽閃的：“爸爸媽媽帶我來看馬戲團表演，突然這裏起了大火，帳篷的門也被鎖上了，所以我就永遠留在這裏啦！”
林加點了點頭：“你在這裏這麼久，應該打聽到一些消息吧——比如……火災的前因後果！”
“嗯！聽外面的伯伯嬸嬸們說，是有人故意縱火才會把大傢伙都害死的。”
她開始滔滔不絕：“我們平時就在馬戲團里生活，有時候會來一批像你們一樣的陌生人，我們就陪他們玩玩然後把他們分吃掉。”
說著她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露出一對可愛的酒窩和小虎牙。
可林加一點不覺得她可愛，只感覺到她的殘忍與嗜殺。
“沒問你這個，這裏到底怎麼出去。”
小女孩攤開雙手：“這我可不知道，出去的通道只有團長伯伯一個人知道，你們去問他好啦。”
“你帶我們去找他。”
一路上，林加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那群黑影會說馬戲團的人害怕白蠟燭。”
之前一直都沒說話的儲一單道：“我聽說有的鬼怪特別懼怕死之前刀了他們的東西，大概是一種心理作用吧。”
林加幽深地看了他一眼：“你對害怕這件事還是頗有見解的。”
小女孩很快帶他們到了一處目的地，正是那個電視播放聲音很大的帳篷。
小女孩禮貌地敲了敲門，從裏面傳來一個頗為尖細的聲音：“進來。”
“團長伯伯，這些人想出去，我就把他們帶來了。”
出現在林加等人面前的人是一個馬戲團不可或缺的人物——小丑。
他看上去年紀很大了，佈滿皺紋的臉上塗滿了不同顏色的油彩，鼓着大大的肚子，看上去頗有幾分憨態可掬。
小丑慈愛地摸了摸小女孩的腦袋：“知道了，出去玩吧。”
小女孩一蹦一跳高興地走了。
想像中的激戰並沒有出現，小丑禮貌地衝著眾人行禮：“你們是那所學校的學生吧，我可以帶你們出去。”
儲一單沒忍住：“你會這麼好心？”
小丑毫不介意地笑了笑：“畢竟我們和貴校是有合作關係的，那邊發生的事我很抱歉。”
見他態度誠懇，兩人也不再說什麼，小丑主動帶他們去到一處傳送點。
“團長先生，聽說這裏曾經發生過一場火災，如今罪魁禍首找到了嗎？”林加試探性問道。
小丑團長那雙渾濁的雙眼突然看向遠方：“很可惜，到現在我們都沒有抓住那個罪人。馬戲團是我畢生的心血，如果讓我抓到他，我一定狠狠地懲罰他！”
小丑目露凶光，此時才展現出一點鬼怪的樣子。
林加掏出一根白蠟燭：“團長先生，據說馬戲團的人都害怕這根白蠟燭。”
“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