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四章 永恆持續之瘋狂

不可名狀！

不可直視！

不可理解！

三個“不可”鑄就了這些將視線投下來的生物的恐怖，儘管祂們真身並不在這，但在他們投下視線的第一刻，正在融合的本源空間直接停下了運作，世界意識紊亂，墮落黑化，一聲聲怪異的聲音自本源空間中傳出。

隨之整個世界發生畸變，世界壁破碎，裂開的區域長出了一隻只帶着粘液的觸手和吐着酸水的嘴巴，天空暗淡，睜開了一隻只詭異的眼睛注視大地，大地的一切在眼睛的注視下發生改變，心智不夠的直接瘋狂，變為一隻只野獸啃噬周圍的生物，可更多的是直接消亡，而心智足夠的變成了發出囈語的怪物，眼中充滿瘋狂，擺出祭壇將周圍一切祭祀給那些不可名狀的存在。

整個世界都瘋了！世界完了！

古月心中浮現出這個想法，在她的身邊唯有霍雨軒、楓秀、白皓辰以及皓月寥寥幾個還保持着理智，其他人都被變為了怪物，被楓秀親自動手殺了。

他們努力的不去直視祂們，可是無用，不可名狀的氣息根本不是不用眼睛看就可以豁免，祂們的氣息瀰漫在斗羅世界所在虛空之海的這片海域，無數世界發生畸變，世界中的生靈還未知曉發生了什麼就變成了祂們的信徒，瘋狂的為祂們獻祭。

就連原初的母海也無法避免祂們的侵蝕，自海底而起，陣陣黑色的迷霧浮在海面上，虛空之海的防衛功能自動開啟，至高的法則強壓下才堪堪壓制。

事態如此恐怖，無以計數的生靈為止癲狂，然而可笑的是祂們根本沒有做任何事，甚至連投下都視線中也沒有任何惡意，而是單純的好奇，好奇是誰在叫祂們，可在叫祂們降臨的那一刻，深淵聖君也由於離祂們太近，直接被祂們的氣息給湮滅了。

不過在他死亡的那一刻，他瘋狂的眼睛中充滿了清明和高興，他高興他見到了“真理”，朝聞道夕死可矣，他是笑着走的。

雖然呼喚者死了，但祂們並沒有想要離開的想法，祂們已經被眼前的螞蟻群給吸引了，像貪玩的孩子一樣時不時伸出腳泡在虛空之海里攪盪海水，玩的可開心了，開心至於還順手捏死一直螞蟻玩玩。

斗羅世界應該慶幸沒有被貪玩的祂們盯上，可如果黑化的世界意識還清醒的話一定哭的，他真的不想和這些“大齡兒童”玩啊！

“吼！”

苦苦堅持的眾人里，皓月一聲低吼，身上長出一個個膿包，白皓辰對此很熟悉，因為皓月每個頭沒長出來以前也是這樣的，當頭長出來后他都會開心的給對方取個名字，可是現在白皓辰卻沒有任何喜意，反而心中是無盡的悲哀。

他紅着眼睛看着那些膿包破開長出一個個似是而非，充滿瘋狂的頭顱啃咬其他的頭顱，欲要成為這具身軀唯一的主宰而無法，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皓月最後嘶鳴一聲，九個頭中最後一個頭看向白皓辰流露出一絲不舍后被其他頭顱偷吃吞噬，而在它身上其他頭顱還在互相啃噬着，直到最後的勝利者出現時，皓月龐大都身軀轟然倒地不起。

“皓月！”

白皓辰淚流滿面，為皓月的逝去而悲傷，而這悲傷剛好打開了他禁錮的心神，讓瘋狂溜了進去。

“唔……”

白皓辰突然乾嘔，嘴巴長得大大的，在他驚恐的目光下，一隻像似章魚的怪物用它那遍佈粘液的觸手扒開他的嘴巴爬了出來！

白皓辰的乾嘔還沒停止，不知何時，他的肚子脹的大大的，像個十月懷胎的孕婦，肚子表面上還能看見什麼東西在蠕動着，一隻只怪物從他身上每一個洞爬出來！

白皓辰情況其餘人都看見了，但是他們自顧都不暇，更何況去救別人。

古月和霍雨軒相互對視一眼，瞳孔中充滿悲哀，看着白皓辰就像是看到了不久后的自己，如若要變成那樣，她們更願意直接自盡。

古月閉眼，一幕幕記憶在她腦中浮現，其中最多的就是和葉塵有關的記憶了，有快樂的，有悲傷的，也有憤怒的，記憶到最後是一望無盡的遺憾。

真想和你完成約定！

“嗡！”

就在這時，古月的心口處亮起了一道白光，豁然，葉塵變作的光球飛了出來，懸停在半空中，光球中逸散出一絲絲精神力和本源在空中化為一道小小的屏障，剛剛好把古月和霍雨軒包護在裏面。

但在屏障架好后，光球就好像托里了一樣，光芒忽亮忽暗，萎靡不振。

“又被你保護了啊。”古月嘆息，沒有去罵葉塵愚蠢，他這樣會讓原本就虛弱的自己徹底消亡，因為她知道葉塵已經在沉睡了，他這樣做只是出於想要保護古月她們都本能。

“如果有來世，我還希望能遇見你。”

古月不知道被祂們侵蝕過的世界還存不存在轉世輪迴，但她祈禱，祈禱可以，這是她心中最後的寄託了。

“%*+2h/:#_1……”

這裏發生的事情似乎引起了祂們的注意，直接將視線投了過來，古月幾人的身影直接被祂們注視，楓秀首當其衝的發生了畸變，葉塵本能架起的護罩顫抖，直接碎了開來，古月和霍雨軒兩人擅長精神力，可也僅僅支撐了兩秒就被瘋狂吞沒，她們強撐着最後一絲清明想要自我了斷都無法做到。

到了此刻，斗羅大陸徹底宣佈淪陷，不存在任何一個擁有理性的生物，整個世界都和他的那些兄弟姐妹們陷入永恆持續的瘋狂派對之中。

這場派對不知道會持續多久，或許有一天一個有能力解決的人路過這片海域會順手解決也說不定。

“咩咩！”

忽然，這篇海域的天空上響起兩聲羊叫，祂們肆無忌憚的動作頓時停了下來，就像是見了爸媽的孩子一樣老老實實的站在那裏默不吭聲。

“咩咩！”

與祂們的詭異不可捉摸的話語不同，簡單的羊叫任何人都能懂。

你們打擾我睡覺了！

“%*+2h/:#_1……”

是是是！我們這就走！絕對不打擾您睡覺！

祂們瘋狂點頭，一個個邁開腳步就飛一般的往遠處跑。

可是祂們剛跑沒多遠，永遠黑暗的虛空之海亮了。

一道幽冷的黑光在虛空之海上亮起！

“彭！”

黑色的羽翼不大，卻能阻攔以及殺死所有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