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危機
李然感到頭皮一陣發麻，最擔心的事發生了。
“愛情公園？沒聽說過。你是哪位？”
“不是愛情公園，是愛情公寓！”
“不論公園還是公寓我都沒聽說過。”
腦子在飛速的運轉，我很小心，沒留下什麼痕迹。
四不像的盤蛇嗎？就是土豆自己來看也毫無頭緒吧。
娛樂天王，所有內容都是原創就算回到2022年去查重都能過。
恐怖無限，鄭炸自己來也不能說我是抄襲，扒大綱這種操作不是專門的網絡寫手看不出來。
蒙面天王，東亞文化圈裏絕對能找到相似的節目。
圓方網絡，我一個計算機科班出身的老師，大學室友在軟件公司當技術總監，搞個論壇很合理啊。
“想詐我？坦白從寬，**坐穿，抗拒從嚴，**過年”
李然心說：“打死我也不說啊！”
對面停頓了一下，似乎下了很大決心。
“李先生，我理解你的顧慮。因為我和你一樣。”
“我叫柳海龍，外邊的人都稱我柳百萬。”
“是他!”李然手一哆嗦，手機差點掉在地上。
李然的馬甲錢多多，一心希望成為古城的民間股神。
但是這個時候，全國是有一個民間股神的，就是電話對面的柳百萬。
此人從炒國庫券開始，一戰成名，短短几個月從2萬炒到100萬，那可是1988年，工人工資每個月30幾塊的時代。
柳百萬隻是他第一個戰績，之後十幾年，期貨，股市，這傢伙幾乎從無敗績，到底有多少錢，沒數了。
李然還知道，他終年71歲，2021年去世。
李然聽說過他，但是並不相信他的故事。
一直以為他就是個被神話了的普通人。
現在真相大白了，他也是重生者。
“把他的經歷逆推回去，嗯確實很符合重生者的特徵，先知先覺！”
對方自爆身份，李然暗暗高興：“原來資產幾個億也沒人發現啊。”
“柳先生，久仰久仰！
不過我只是個小老闆，怎麼能和您這樣的大神相提並論呢。不敢當，不敢當。”李然選擇繼續裝傻。
說著話，李然坐起身，靠近電腦桌。
手機交到左手，右手拿起筆。
他把自己了解的柳百萬人生經歷寫了下來，從前炒股這人是他的偶像啊！
1988--1998--中國*油--2021
1988年炒國庫券起家，1998年上了電視萬人追捧，沉寂了幾年2007年看好**石油跌落神壇，2021疾病去世。
“我記得很清楚，李瀟打新中了中**油，當天他就賣了凈賺十萬，他還請全隊吃過飯，時間應該是2007年下半年。
柳百萬看多中**油，神話破滅，如果他是重生者，必定是2007年下半年之前就重生了，甚至更早，因為1998年上了電視之後關與他的報道就不多了。”
李然在計算，對面已經說話了。
“李先生，我和你一樣是重生者，你就不要隱瞞了。”
李然心說：“人心隔肚皮，你說出愛情公寓必定是重生者，但你是不是柳百萬都是未知數呢！”
結果對方接下來的話，又讓李然緊張起來了。
“我已經觀察你很久了，還請人調查過你。看的出來你沒用野心，也不想惹麻煩所以我才敢這樣直接聯繫你。”
“我知道你的大自然文化，也知道你是康友俱樂部的大股東，我還知道你喜歡鴨血粉絲湯。”
李然笑了一下，說道：“先生，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柳先生，也不知道你從哪弄到我的電話號碼。如果你真調查過我就應該知道我只是個普通人。”
有件事李然沒想清楚，如果是2007年就重生了，怎麼會知道愛情公寓，這部劇是自己結婚後才開播的，那是2009年的事了。
如果他是2009年之後才重生，那中**油翻車，就是故意藏拙了！
“一個懂故意藏拙的人，和我推心置腹，我信你，我不就成了傻子嗎？”
李然繼續說道：“我上大學的時候看過尋秦記，自己也寫網絡小說。我覺的您可能是這類小說看的太多了。”
對面語氣冷淡下來：“你怎麼解釋你的單身公寓和未來的愛情公寓這麼相似？”
李然也冷靜的說道：“如果您真是柳先生，我建議您看一下美劇，以您的財力應該是沒用問題的。有一部老友記，您去看完再說我抄襲什麼未來的愛情公寓。”
李然補充了一句：“這是95年的片子，我大學時翻牆看過。”
李然在試探對方，如果對方時2009年之後重生那麼應該看過愛情公寓他就會提出主角姓名的問題。
老友記能解釋劇情，解釋不了曾小賢和曾閑人，胡一菲和胡菲……
如果他不提這個漏洞，那麼他就是沒看過電視劇而是在開拍之前就認識編劇，2009年播出的電視劇在2007年有劇本或者創意也不奇怪。
對方沉默了一會兒，掛斷了電話。
“2007年上半年之前重生的，這種可能性90%以上。”
李然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號碼存在了手機里，標記為“偽柳百萬”。
再也睡不着了！
不管他是什麼時候重生的，也不管他是誰，還有一個重生者。
程式設計師處理問題也是計算機思維。
李然畫了一個流程圖：
兩個分支，四種結果。
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有個人在暗中監視自己，從經歷來看對方是柳百萬的可能性很大。
一個不用實名制的號碼沒有意義，不管他是不是柳百萬，我也不怕他的試探，2004--2007之間的事情我都不碰，他怎麼監視我都沒用。
他已經功成名就了，即使確定我也是重生者，沒必要，也沒理由和我魚死網破。
即使如此，李然也要以防萬一。
網絡時代，李然有自己的一套辦法，對方願意接觸沒用直接莽上來，就不會像路*那樣行事。
“如果我出意外，兩天之內柳百萬是重生者的事就會傳遍全網。”
“我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有啥可怕的。睡覺。”
李然睡得很坦然，再睜眼已經第二天早上8點了。
“哎，昨天忘了電瓶車的事了。在床上躺一天的夢想又破滅了。”
該來的，總會來。
李然要看看柳百萬能不能沉住氣，既然昨天那麼冒失的給我打電話，看來他是遇到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