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百六十 陳武象在北美
陳文象交錯前進,巧無聲息。
一個暗勁高手的恐怖,就在於隱秘複雜的環境下。因為這個環境更考慮人的身體能力。
一個措手不及,就可能是生死之間。
一個白人方臉的大漢,持着AK47,看着遠處那輛爆炸掉的汽車,搖搖頭,見鬼,車裏的那幾個華夏人,根據資料,都是學者,怎麼會提前知道安裝了爆炸裝置
陳武象也想不到,自己在與愛麗絲在大都會博物館下車的那一刻,就被跟蹤愛麗絲的殺手安裝了隱形爆炸裝置。
憑仗陳武象如今暗勁巔峰的拳法,都幾乎察覺不出來。
因為他生活在北美已經多年,安穩多年,除了早些年打過幾次,然後日常中與洪門一些著名拳師切磋交流拳法之外,就幾乎不會在遇到危險。雖然在北美,人人持槍的環境下,但安全度還是有的。不過危險來的也是如此之快。
這是陳武象時隔三年來,第一次遇到如此危險。
因為對手持有的,還不僅僅是手槍。
陳武象靜守在一處石碓上面,靜靜的俯視百米外,背對他的那倆個白人槍手。
不出意外,靠近他們五十米之內,就會被對方察覺。
三十米之內,就會是自己的危機。
至於遠處那輛遙遙緩慢行駛的汽車,顯然是不想放過四周的任何一處可以躲避的環境,所以偶爾還下車巡查。
距離愛麗絲與巴諾藏身的地方,還有一公里。
陳武象屏氣凝神,精力集中,預估自己對付這五個槍手的過程,不超過十分鐘。
十分鐘之後,愛麗絲與巴諾就會有危險了。
當然,自己是可以隨時逃竄,或者此時此刻,就已經可以安身而退,但那不是武者。
如果逃竄,恐怕……境界也就止於此了。
那是心障!
煉武何用?
爺爺說,武夫唯有一點不好,不宜與人較真。
功夫太深,認真起來,傷到別人,還是武夫
若是隨便玩玩,戲弄擺假把式,又何稱武學?
那煉武幹嘛,不如回家抱孩子抱媳婦好。
武夫就一個目標。
破境界。
所謂障礙!
一個白人圓臉的胖子,打了一個哈氣,有些困頓,旁邊的方臉白人嘲笑道:“是不是昨晚搞那個小妞搞多了,如此困頓?”
“去你的,伽羅斯,你在這樣說,我把你的小弟弟擰下來。”白人圓臉的胖子,反擊回應,摸了摸臉,拿起望遠鏡,一邊看遠處放大十幾倍的山石之間,尋找那幾個隱藏身影,一邊緩緩道:“噢!神奇的華夏功夫。匪夷所思。”
“NO!”
“見鬼!”
說話的是方臉白人男子,因為他剛剛忙裏偷閑,打趣胖子,走神一會,沒有監督四周,就被一顆破空而來的石子,砸中了胖子,然後一顆又接,飛梭向自己。
方臉白人男子摸了摸臉上的細細血槽,真險,差點去見上帝了。
而胖子已經緩緩趟在地上。
這只是幾秒之間。
方臉白人男子大呼,同時身撤,持槍掃射,每發子彈與子彈,都有間隔,而不是密集的掃射。
陳武象也微微驚訝,曹家的暗器手法,如此恐怖?
陳武象甩手彈射出兩枚暗器,卻是用了當年曹青羽妹妹教的暗器手法,暗器非是直線,而是越靠近目標,越會飛出一條弧線。
方臉男子注意力集中在大概甩射出石子的方向,並在對講機里快速說了幾句,然後一邊後撤,左右警惕後撤,並注意左右與身後,防止對方還有第二人,第三人。
陳武象此時此刻,已經在東北方向,觀察着這個槍手。
步伐老練,持槍穩重,同伴倒地后,沒有過多驚訝,這已經不是簡單的槍手了。
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呢?
遠處,那輛吉普車,正急速駕駛而回。
顯然是收到了這邊的意外。
方臉男子一邊撤退,卻是不去公路方向,反而是進入更隱蔽的地帶。
同時一邊彎腰,彎腰之時也抬頭警惕四周,但手法熟練的布下地雷線,這已經是在佈置十步一佈置的隱雷了。
線條透明,幾乎無法用肉眼察覺。
方臉男子再次彎腰,就在這一剎那,身體東北方向,一個比他矮三厘米的黑髮男子,出現。
方臉男子震驚,同時貼退,抽手槍,甩手憑藉感覺就是一槍。
陳武象已經到了方臉男子身邊,手臂一檔,阻擋了對方的手臂抬槍,所以那柄手槍,沒有按動。
槍聲未響。
方臉男子已經是一拳砸來。
標準的格鬥拳。
簡單卻是最直接可以致命的。
沒什麼花招式。
與武術,武林都扯不上勾。
因為武學,武術,早已不是那個單純的戰場時代。
雲手。
陳武象隨手貼拿,帶着對方的手臂行走。
但是對方的手臂如勁蟒,力道極強,純剛之力,典型的肌肉力量訓練出來的殺手。
這種對手也很可怕,因為一旦被擊中,因為力道太大,不死即傷。
武學,從來不好玩。
對方一步沖近,顯然是想貼身搏擊。
陳武象眼睛一眯,柔術?這個身架有巴西柔術的架子,是要與自己貼身,對方的腿側還有刀。
陳武象貼掌,轉身,不給對方這個機會。
抓掌,借力,就讓這個白衣男子甩了出去,踉踉蹌蹌,陳武象幾乎如風雷電馳,一掌擊中對方的背部,不在回頭,迅速逃遁向遠方。
公路上,吉普車行駛而來,聽到一切的聯繫消失之後,叫着罵咧。
陳武象身形突然在公路上出現,停止了三秒。
“就是那個亞洲人!”
“GO!”
“砰砰砰……”
槍聲響起,那個華夏人也隨之一竄,向公路左側山丘而去。
“GO,去追殺。替傑頓與伽羅斯……”
“NO!艾爾斯,他在故意吊走我們,讓那倆個同伴脫身。”
“我們不去,就在這裏,他會過來的。”
“去你的,你還是不是我們‘柴爾小組’的首領了,你不去,我就不認你了。”另一個彪高身材的肌膚黝黑顯然是巴西人種的男子,吼道。
“GOGOGO!出了事,你負責,不要忘記洪門交代的事情!”分析最到位的白人,平靜道,吸了一口雪茄。
汽車行駛向陳武象消失的地方。
………………
夜。
愛麗絲與巴諾,等的十分睏倦,但又擔心今日的安危,以及陳武象出去四五個消失的危險。
“巴諾……”愛麗絲柔弱的說道。
“愛麗絲。”巴諾顯的有點堅強,此時此刻,就他一個男士,巴諾在努力營造安全的氣氛。
“沒事的,莫德爾·陳會安全回來的。”巴諾道。
陳武象出現在倆人身邊,身上還攜帶一股勁風,腳步在地面踩出印記,停下慣性奔跑的身形。
陳武象此時此刻,面頰上帶有一絲血痕,面上汗液覆蓋,衣衫微微有左邊的袖子,彷彿被什麼東西抓裂了,露出了手臂上的淺色血槽。
“MISS陳!”愛麗絲哭了起來。
巴諾嚴肅的看着陳武象,眼神之中充滿一份感恩與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