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扁人需要理由嗎
朱哥早已經摸清楚了要對付的那對夫妻的底細以及活動時間,他們是國營某廠的職工,待遇不錯,手頭有幾個錢,脾氣特別的大,有時罵小區保安,有時罵物業的清潔工,與幾位鄰居吵過架,他們來往的人基本全是藍領或者鄉下來的親戚。
其實就算兩對夫妻很有來頭也無所謂,因為我們壓根沒打算讓其明白怎麼回事,目的只是修理他們一下,讓其變乖就可以了,這種事要做得不留手尾其實很簡單。
物業管理的一位保安是朱哥的朋友,在適當的時候,會關掉監控。
夜間二十二點,我和強哥還有三位混混集合,開着一輛牌照偽裝過的麵包車,直奔目的地而去。
五個人都簡單化妝過,有的戴了棒球帽,貼了假鬍鬚,有的戴了假髮,我包了頭巾,戴了一隻大耳環,還加上一副透明眼鏡,穿了一件長風衣,這是打算沾到血之後方便扔掉。
進入小區,我們把麵包車停在監控死角處,五個人坐在車裏,等待目標出現。
朱哥一直用一隻新買的舊手機保持與我們聯繫,他坐在家中,沒開燈,透過窗戶觀察外面的情況。
二十二點五十四分,目標出現,開着一輛鬼子轎車,發覺朱哥的車已經停在車位上,就擺放在旁邊,將一側車輪壓到草坪上,下車之後朝着朱哥的車吐痰,罵罵咧咧,那個意思是如果朱哥的車緊靠右邊,而另外三輛車也緊挨在一起的話,就可以騰出一個位置來。
電話里清晰地聽到朱哥說:“來了,從天籟里出來的那兩個就是。”
強哥平靜地:“明白。”
朱哥:“監控已經關閉。”
其實不關也沒事,因為周邊光線太暗了,不可能拍到什麼清晰的畫面。
有兩套行動計劃,由四個人過去嘗試脅迫目標,把他們帶到麵包車裏,然後離開小區,到外面找個僻靜的地方修理一頓,另一個計劃是,如果目標大喊大叫,引起了注意,就當場痛扁一頓,然後離開。
三位混混和強哥下去辦事,我留在在車裏,手握方向盤,充當接應。
按照事前約定,每個人都要說國語而不是方言,這樣可以更好地隱藏身份,讓目標認為是外省人所為。
如果遇到麻煩,可以扔下麵包車離開,到小區的另一邊去,那裏有朱哥的一位朋友,我們可以在其家中暫時躲避一段時間。
這是一次準備得很充分、計劃非常周密的行動,我想不出有什麼理由會失敗。
混江湖這些年來,我對這旮旯的人那種特xing了解得頗深,看到有人打架鬥毆,路過的人至多只會打個電話報jing,大部分的人都會選擇繞行,彷彿沒看到,毫無反應,漠然視之,除非發生衝突的人當中有其親友。
四位同伴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低聲閑聊着往前走,在與那對脾氣火爆卻沒有什麼靠譜關係的夫妻擦肩而過的時候,突然動手了,並不鋒利的西瓜刀抽出來,架到了他們的脖子上,威脅他們不許吱聲,否則沒命。
這對夫婦果然很乖,一聲不吭,很老實地被帶到麵包車裏。
其中的男人尿濕了褲子,空氣中立即瀰漫開一股難聞的腥臊味。
這麼差勁的男人,居然敢欺侮和威脅真正的江湖人士朱哥,真沒天理啊,他顯然不知道自己闖了禍。
許多人都這樣,以為自己可以欺侮任何人,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不必講道理,不用守規矩,尤其是見到貌似好欺侮的人,立即就來勁了,典型的見到慫人壓不住火,見到猛人直不起腰,眼前這對夫婦顯然就屬於這樣的類型。
女人顫抖着說:“你們缺錢嗎?我身上沒帶多少現金,有銀行卡,我告訴你們密碼,還有網銀,賬號和密碼都可以說給你們。”
強哥用國語說:“現在不要說話,把手機交出來,等會再談。”
我駕車離開小區,沿着空曠的大道慢慢悠悠往前開。
不能出城去,因為可能會遇上查酒駕的差人,按照原訂計劃,我把車開到一處停止施工已經很多年的建築工地當中。
這對夫婦被捆住雙手,推下車,躺在地上。
一通拳打腳踢,兩個人痛苦地哀嚎,男的開始嘔吐,女的臉被踢破了,血流滿面。
大家下手都挺分寸,沒打算要命,就是簡單地揍一頓而已,這兩位去醫院裏休養一段時間,花掉可能十萬八萬,就可以修復回接近於原來的模樣。
男的問:“我做錯了什麼事?你們倒是說一聲啊,別打了。”
強哥:“少廢話,早看你不順眼了。”
男的:“我認識你們嗎?”
強哥:“現在認識了。我告訴你,每季度像今天這樣侍候你一次,沒意見吧?”
女的:“為什麼?”
強哥:“扁人需要理由嗎?”
女的驚愕地問:“難道不需要嗎?”
強哥:“需要嗎?”說罷連續踢了兩腳。
女的急忙叫喊:“不需要,不需要。啊喲,好痛。”
這時我聽到旁邊的一位混混小聲說:“咱們把這個婆子幹了吧,她雖然老了些,丑了點,而且太肥,可是我已經整整六天沒碰過女人了,好衝動啊,這個不能怨我,每次打人,我總會興奮起來,撒尿的傢伙硬得像石頭一樣。”
我搖頭否決:“不行,這個不在計劃內。”
這傢伙已經蹲下,伸手去摸索女人的胸和兩腿之間。
女人很配合地分開雙腿,喘着粗氣說:“你們可以強暴我,但是請不要再打我,也別打我老公。”
混混說:“哥們,看,人家多懂事。”
我考慮的卻是,別把小事鬧騰成大事,打傷這兩人,就算將來被發現,也不是多大問題,但是強暴,那就是大事件了,一旦事發,會被判重刑甚至是無期。
所以必須得阻止他們干傻事,一直以來,我都認為xing犯罪是最愚蠢的,只有白痴笨蛋和jing神病患者以及變態才會那麼做,原本是一種極美好的享受,卻通過罪惡的手段來實現,真是要多蠢就有多蠢。
所以我很堅決地阻止了他們,對着那位衝動的混混的耳朵下令立即離開這裏。
強哥則採取了更合理的辦法,低聲說:“待會給你們錢,去風月街泄火。”
躺在地上的男人說:“放我們走吧。”
強哥:“我覺得還是把你們活埋比較好。”
女人:“不要啊,饒了我們吧。”
當然不會埋人,僅僅只是嚇唬一下罷了。
稍後,強哥用膠布把這對夫婦的嘴封上,腳也纏繞了一番,惡狠狠地說過三個月之後再見,急匆匆離開。
捆得並不結實,估計五到七分鐘之後,他們就可以掙脫,然後去路邊向駛過的汽車或者行人求助。
我開車行駛在路上,三位混混洋洋得意地開始計劃如何度過一個浪漫的放縱夜晚。
一位說:“我去叫個婆子,預付過夜的錢,然後把她帶回去,大夥一起享受。”
另一位說:“叫個強壯高大耐cāo的,別像上次那樣,才玩了十幾人次就哭喊着受不了啦。”
看來他們經常做這種事,先派一個人出去,把xing工作者帶回來,然後許多人輪流上,據說這是很惡劣很嚴重的犯罪行為,但是他們對此顯然並不在意。
一位混混說:“堂口裏今天人多不多?如果太多的話,還是叫兩個婆子來比較好,以免大家等久了。”
“可能有十個人,待會還要有幾個回來,估計有些會喝醉,什麼都做不了,總數不會超過十五個,叫一個婆子就夠了。”
“啊哈,我們真夠邪惡的。”
“下星期阿勇刑滿釋放,得組織個歡迎儀式,買些鞭炮放,下個月老八要出來,也得慶祝一下。我建議每次都弄兩個婆子來大家有福同享。”
“贊成,可以讓阿勇和老八先上,然後大夥再排隊享受。”
“這個月不知道誰會進去,最好不是我們幾個。”
“出來混,如果沒坐過牢,誰都看不起你。”
由此可知,他們的人經常坐牢,這說明他們是一群傻蛋,光知道瞎jb折騰,卻不知如何規避風險,這樣弄當然是沒前途的。
在一家紅燈美容院門前放下了三位混混,然後強哥取下了掛在車牌上的幾個數字,繼續往前開。
我說:“和這樣的人一起做事,往往容易惹出大麻煩來。”
強哥:“是啊,可如果我們兩個去的話,又勢單力孤,容易出紕漏,因為目標有兩個,如果跑掉一個,我們會很難辦。”
我:“以後合作辦事的話,得找幾個靠譜些的人,最討厭那些品質惡劣的壞蛋和笨蛋。”
強哥:“咱們現在選擇的餘地並不大,合適的混混不容易找到,這年頭肯做這種事的人越來越少了。”
我:“其實可以叫上虎哥,我們三個足夠應付了。”
強哥:“阿虎身材太高,特徵明顯,容易讓人逮到線索。”
稍後,我回到租住的房子裏,躺下之後很快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