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北方旗呼喚帝辛
帝辛被逼逃回朝歌城,此刻正站立在城牆之後,雙眉緊皺,心有疑惑。
身後,文臣丁策領銜,武將黃滾為先,除了維持朝歌日常秩序,還有安排城防之事的官員,其餘百官全部侍立兩旁。
至於聞仲,還在路上率大軍返回。
昊天上帝似乎只是針對帝辛,又或者是在等待姜子牙接收各個關隘,只要五關的將士有退出的跡象,昊天上帝就沒有對普通士卒下手。
想到這一點,帝辛心下稍安。
至於自身的安危,帝辛倒沒有多少擔心。
現在令帝辛疑惑的是,他在途徑臨潼關之時,分明感覺到一股召喚之力,似乎有什麼通靈法寶在呼喚自己。
當時因為昊天上帝就在後面,帝辛也沒時間去查看,也不想查看,若是真有什麼法寶,自己剛剛找到,被後面的昊天搶去,那不是徒為他人做嫁衣?
可是這股召喚之力到底來源何處,帝辛卻百思不得其解。原文中,臨潼關也沒有什麼特別的需要注意的人或者法寶啊。
正思考間,遠處天空緩步走來一人,不正是昊天上帝?
也幸得朝歌百姓平日裏對於帝辛折騰出的‘仙跡’司空見慣,此時不但不慌,還各個走出房門,站在大街之上,仰頭看着昊天上帝。
帝辛也沒有阻攔驅趕這些百姓,若是昊天上帝有心動手,站在街上和躲在家裏,又能有什麼區別?
“這人是誰啊?在聖君面前也敢如此擺譜裝叉?”
“怕不是西岐請來的救兵?待會一定會被聖君打的屁滾尿流。”
聽見城內的百姓議論,帝辛滿腦門黑線,人家的譜不用擺也比我大多了,已經把我打的屁滾尿流了。
也不知昊天上帝聽見這幾句話沒有,自己是不是把百姓趕回家裏比較好?
果然,就見昊天上帝眉頭一皺,拳頭已經提起。
帝辛無奈,伸手一指,就準備召出青蓮飛到城牆之外。拼着自己再挨幾拳,也不能讓昊天上帝打向朝歌城中的百姓。
就在此時,變故陡生!
高空中突然出現一把利劍,帶着無匹的雷聲,呼嘯落下,正插在昊天上帝面前地面上,“轟隆”一聲,朝歌城都顫了一顫。
昊天上帝對着劍身上的‘誅仙’二字看了一眼,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誅仙劍落下,帝辛也嚇了一跳,手一抖,青蓮未等召出,就自行潰散了。正在心悸之時,耳邊又傳來背後百姓的議論之聲。
“看,我說什麼來着,聖君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剛才那人裝的厲害,聖君只是隨手一指,召了一柄劍出來,就把他嚇跑了。”
“就是就是,大哥果然有先見之明,就這麼一把破劍,就嚇退敵仙,若是聖君使出隨身的金鞭,那人還不得立斃於此?”
帝辛黑着臉,沉聲吩咐丁策:“安排士卒安撫百姓,大戰將起,叫百姓各自歸家,無故不得外出。”
還一把破劍?你們別再給我把通天教主召來。
可是,怕什麼來什麼,帝辛的話音剛落,就有通天教主的敕令從天而降。帝辛接住敕令,心想:“通天教主不會這麼小氣吧?”
忐忑地將敕令打開,帝辛鬆了口氣,和破劍無關,是要自己再上碧游宮。
既然昊天上帝退卻,朝歌暫時無恙,帝辛也可以放心離開。將朝歌之事託付給丁策黃滾兩人,帝辛就準備啟程。
剛施展開遁光,帝辛心中一動,不如,先去臨潼關看看是什麼法寶呼喚自己?
反正通天教主要見自己,也不急在這一時,帝辛改變方向,直奔臨潼關而來。
隨着距離臨潼關越近,那股呼喚也越來越強烈,等到了臨潼關上空之時,呼喚就好像是在自己耳邊響起。
停下遁光,帝辛感應了一下方向,隨後就在臨潼關銀安殿前落下,
“大王,撤兵之事末將已經吩咐下去,此時正在收拾行裝。”
帝辛還未進殿,就有臨潼關守將丘引前來拜見。原本的臨潼關守將是張鳳,在南征鄂崇禹之時,被帝辛調往三山關了。
而臨潼關是五關的最後一關,聞仲還未到達此處,帝辛也只是前番路過之時,下令退兵,故此士卒還未整頓啟程。
“恩,此事務必抓緊時間,遲恐生變。”帝辛也沒說自己來的真正目的,隨意地敷衍了一句。
“大王,不知此番退兵,是為何故?”丘引還以為帝辛再次前來,是來監督撤兵之事,拜見之後,心中疑惑難解,忍不住問道。
帝辛不想因昊天上帝的緣故惹的眾將心中驚懼,含糊其詞說道:“西岐請來的援兵實力非凡,我恐普通士卒將領傷亡過大,故此退兵。待我請來援手,再行奪回此關。”
丘引一聽,當即拜倒:“大王為我等考慮至此,實是千古明君,末將定當肝腦塗地,以報大王。”
帝辛一看,自己隨口胡說之言,也能使得丘引忠心程度再次上漲,心中也有些得意。
沒辦法,人長的帥,說什麼都是對的。
“起來吧,你親自安排退兵之事,我自己四處走走,不必陪駕。”帝辛心中得意,面上卻不動聲色說道。
“是,大王。”丘引起身,聲音都帶着顫抖,轉身為帝辛鞠躬盡瘁去了。
等丘引走後,帝辛循着那股呼喚,朝銀安殿背後走去。
銀安殿背後,是臨潼關一眾將領居住之地,過不多時,帝辛來到一處房間門外,那股呼喚,就是從這個房間傳出來的。
此時這房間房門大開,裏面正有一個小將在收拾行禮,一抬頭,看見是帝辛,慌忙拜倒。
“不知大王來此,末將有失遠迎,還祈大王恕罪。”
怎麼來到人家私人住所了?難道那寶物是正是眼前這小將之物?
帝辛心裏想要圖謀人家的東西,努力做出一副和藹的表情,“不必多禮,我也只是看看眾將是否收拾妥當,不想誤入此處。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汗,枉費丘引忠心耿耿,自己連臨潼關的將領都認不全。
“末將乃是臨潼關副總兵卞金龍之子卞吉,前番隨父拜見大王,在眾位將軍之後,大王不識末將,也是正常。”
看看,我說什麼來着,人長的帥,你做的不好,人家也會為你找理由推脫解釋。
不過,卞吉?帝辛對此人倒是有印象。
原文中卞吉為父報仇,連敗雷震子、韋護、土行孫等人,只是後來被有意歸周的芮吉、鄧昆兩位諸侯騙過,安了一個通敵的罪名,被斬於轅門,也是一個悲劇人物。
可卞吉只有一件法寶,名為幽魂白骨幡,雖然能夠傷人魂魄,也不是什麼特別厲害的法寶,怎麼會發出呼喚,給自己一種通靈之寶的感覺?
“你自收拾行裝,我自己隨便看看。這關內一房一舍,一磚一瓦,一草一木,可都是我大商士卒親手佈置搭建,馬上就要撤兵退關了,我心中也是不舍啊。”
帝辛裝模作樣說著,伸手撫摸房間立柱,眼睛卻在房間中亂瞟,想要確定那寶物的具體位置。
沒曾想,卞吉“撲通”一聲又拜倒在地,眼眶發紅,“大王英明神武,定能率領我等重新奪回此關。”
看着帝辛的眼神灼灼,充滿了青春的熱血。
帝辛一句話說的卞吉快要落淚,心中也有些尷尬,這小夥子,還是太年輕,怎麼被自己一句話就給感動了呢?
伸手扶起卞吉,帝辛選擇了繼續裝下去,“我有你這等忠心愛將,何愁西岐不平?”
“大王厚愛,末將必以死報之。”
眼瞅着卞吉都快要哭出來了,帝辛急忙攔住,拍拍卞吉的肩頭,“九尺男兒,豈能輕言死字?我還等着你在戰場上建功立業呢。”
“是,大王。”卞吉停止抽噎,擦擦即將流出的淚水,繼續收拾行裝。
總算把這小子穩住了,帝辛也是長出口氣,繼續在房間中尋找。
未幾,帝辛站在一口木箱之前,想着怎麼忽悠卞吉把這箱子打開。
“卞吉啊,我曾聽人言,你有一件寶物,名為幽魂白骨幡,卻從未見過,你可否為我演示一番?”
“是,大王,末將遵命。”
那語氣乾脆的,根本沒有半分猶豫,惹得帝辛又是一陣內疚,我是在跟你商量,不是命令,你沒聽出來?
等卞吉打開木箱,拿出幽魂白骨幡,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
那幡竟然主動要往帝辛的懷裏飛過去,卞吉都有些掌握不住,急的滿頭大汗,生怕帝辛以為他要行刺。
“大,大王,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卞吉不知道,帝辛知道啊,當然不會怪罪於他,而是重新露出和藹可親的笑容,“卞吉啊,此寶與我有緣,不知你是否願意割愛?”
“啊?”卞吉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雙手下意識一松,幽魂白骨幡已經自動飛到帝辛手中,如子孺父。
“我可以用其他法寶與你交換,不知你喜歡什麼樣的法寶?”
“啊?噢,不用了。既然此寶與大王有緣,大王儘管拿去。”卞吉嘴裏說著大方的話,雙眼卻直勾勾盯着幽魂白骨幡,就好像在看一個叛徒,顯見他對這幡的情感很深。
可帝辛又怎麼會仗勢欺人,占這個便宜?
想了想,帝辛開口說道:“這樣吧,我這裏有一桿混元幡,一支水火鋒,都交給你用。另外,再給你救命仙丹三粒,你看如何?”
“不,不,大王,太多了,太多了。”卞吉聽帝辛說完之後,有些語無倫次答道。
雖然原本幽魂白骨幡威力不俗,但想來帝辛給的兩件法寶一攻一防也可以抵得過,更重要的是有三粒救命仙丹,這可是萬金難求的寶物。
有什麼法寶,能抵得上自己的一條性命呢?
帝辛笑笑,將剛才所說的那些東西強塞在卞吉手裏,自己身為人皇,若是佔了麾下將領的便宜,傳出去,豈不笑skr人?
命令卞吉收起東西,繼續整理行裝,帝辛自己將元神之力探入幽魂白骨幡中,想要看看這幡到底是何等寶物,居然能自行發出呼喚之聲?
片刻后,帝辛“騰”地站起,心中狂喜,“這根本不是幽魂白骨幡,而是北方黑水幽魂旗,原文中從未出現過的五方旗中的北方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