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是否是你的本願?
戰爭的時日一天天過去，符塵也依舊和眾人待在太虛山，沒有絲毫的改變。
“呼……”符塵從打坐中回過神來，身上的氣勢一凜，在周圍掀起了一片勁氣。
他已經觸摸到了太虛劍氣中，魂蘊的門檻。
一開始他也很奇怪，為什麼自己能在沒有軒轅劍的情況下，練就太虛劍氣的意蘊。
一開始符華並沒有告訴他，但後來，知道符塵是來自異世之人後，倒是告訴了他。
根據符華的說法，長光在打造蠻月的時候，融入了很多軒轅劍的核心技術，雖然沒有律者核心，但有蚩尤的血肉作為替代品，總體的效果並不比軒轅劍差到哪裏去。
所以，符塵也仍舊能觸摸到魂蘊的門檻。
符塵有信心，在太虛事變前，夠到神蘊的門檻。
這樣一來，即便他和太虛七劍中最強的程凌霜對上，也有一戰之力。
符塵默默攥緊了拳頭，為自己的進步而感到由衷的高興。
看着身旁的“蠻月”，符塵若有所思。
距離戰爭爆發，已經過去了幾個月，符華偶爾會派師兄師姐們出去進行輔助的戰鬥，自己卻在山中看着他修鍊。
不過在符華的監督下，符塵的進步也的確很迅速。
這不已經觸碰到魂蘊的門檻了嘛！
而一旁，符華滿意地點了點頭。
符塵境界突破的速度，要比她預想的要快的多。
觸及魂蘊的時間，也比程凌霜要早上不少。
這樣一來，若不出意外，符塵將會成為繼她和程凌霜之後，第三個達成神蘊的人。
“明禁軍教頭劉山武！請仙人出山！”
忽然，山門前傳來一聲大喝，引起了符華和符塵的注意。
“塵兒。”符華示意符塵跟上。
“明白。”符塵點點頭。
很快，師徒二人到達了山門前，一名身材壯碩的男子單膝跪在山門前，而身後，是一輛華麗無比的馬車。
而看見符華二人下山，馬車內的明憲宗立馬下車迎接。
“憲宗參見仙人。”明憲宗在符華面前，也收起了平時作為皇帝的那一番蠻橫。
“無妨。”符華擺了擺手，“憲宗來這裏，所謂何事？”
“不瞞仙人，此次是想請仙人下山助力。”
“又是前線的狀況么？”
“天命那面已經派出了他們最強的戰士，並且攜帶着神器打過來了。”
“此話當真？”
“憲宗不敢矇騙仙人。”
“你要想好了，朱見深。”符華直接說出了明憲宗的本名，“我承諾親手幫助大明三次，這已經是第二次了，你確定要我親自出手么？”
“這……”明憲宗這時卻犯了難。
畢竟前線的狀況相當危急，幾乎可以說是刻不容緩。
但赤鳶仙人許諾的是只幫助大明從建立到滅亡三次，可這次的戰爭已經用過了一次，若再用一次，未來的大明又該如何？
但這時，他注意到了靜靜站在符華身後，不動聲色的符塵，神情有些激動。
“仙人，不知能否，讓您的這位弟子出戰呢？要知道他也是鼎鼎有名的渡塵仙人啊。”
“嗯？”符華似乎對明憲宗這樣的選擇感到有些意外。
“塵兒，你怎麼看？”符華開始詢問起符塵的意見。
“自然是聽師父的。”符塵微微躬身。
“行，既然如此，那麼就由你來出戰吧。”
“樂意至極。”符塵點了點頭。
正好，他也想試試自己現在的實力，到底能否與天命最強的女武神一戰！
——我是到達前線的分界線——
符塵站在城牆之上，看着遠處地平線的景象，若有所思。
這個場景，他在幾個月前見過。
現在還是初夏，空氣中瀰漫的水霧讓符塵的肺感到一小絲的不適。
“黎明，要來了啊……”看着遠方緩緩升起的太陽，符塵不由得喃喃道。
但伴隨着太陽而來的，是一名與他年紀相仿的少女。
少女全然不像先前的騎士一樣身着厚重的鐵甲，她僅僅穿着一件修女服，只是款式比傳統的更加簡潔，便於行動。
光潔靚麗的白色長發被綁成一個麻花辮披在身後，藍色的眼眸透露出的目光複雜而又難懂。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少女身後背着的十字架——一個比她本身還要龐大，看起來絕非一個少女能拿起的巨大的十字架。
十字架通體呈黑色，在邊緣上有着金色的裝飾，主體上也有着暗紅色的條紋，周身有着金色的鎖鏈纏繞。
而十字架的中央，鐫刻着一個奇特的符號。
這個巨大的十字架，正是約束之鍵！猶大的誓約！
而來人，正是卡蓮·卡斯蘭娜！
“準備迎敵！”軍營中，傳來這樣的呼喊。
“全都給我待命！”符塵大喝一聲，蓋過了軍營中的混亂嘈雜，“這是敵人的最強戰力！你們多少人上去下場都一樣！都給我退下！”
被符塵喊這麼一嗓子，軍營中也沒有其他人敢繼續造次，全都乖乖站在原地待命。
“我去會會她。”符塵雲淡風輕地說道。
隨後，從城牆上輕輕一躍，落在地上，向卡蓮的方向走去。
手中摺扇輕搖，符塵的腳步不像卡臉那般沉重，彷彿背負了許多的東西，而是如同塵世閒遊一般輕鬆快活。
而伴隨着二人距離慢慢地拉近，二人終於站在了面對面的位置。
“我是卡蓮·卡斯蘭娜！天命最強的女武神！”
“吾號為渡塵，神州一介不知名的仙人。”
“做好戰鬥的準備了嗎？”卡蓮說著，已經將猶大釘入地下，準備戰鬥。
“準備倒是準備好了，但是我不是很喜歡打架。”符塵輕鬆的像在和老友聊天一般。
“但你別無選擇。”
“是啊，不過在開打之前，我能問你一個小小的問題么？”
“……”
“放心，無關你們的機密。”
“……你問吧。”卡蓮雙手環胸，如此說道。
“那我問了。”符塵給卡蓮留了個好看的微笑。
“卡斯蘭娜家的騎士喲，參與這場戰爭，是否是你的本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