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晚就來不及了
我叫方銳,是個農村娃。
李炳柱是我從小玩到大的鐵哥們,親如手足,他突然就瘋了。
當我心急火燎的跑到他家時,他縮在牆角,雙手抱頭,瑟瑟發抖,不停的叫喊着:
“別過來,別過來!”
看到他臉色慘白,目光散亂,眼中充滿恐懼。
我懵比的大叫道:
“柱子,你怎麼了?”
“啊!”
李炳柱突然大叫一聲,推開我跑出去,那速度簡直比受驚的兔子還快,一溜煙沒影了。
我追到村頭,喘着粗氣茫然四顧,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
第二天一早,李炳柱被發現死在鎮上一家名叫夜貓歌廳的包房裏。
像脫水一樣,身子都乾癟下去,身下的床單濕透,分辨不清是汗液還是別的什麼。
房間裏瀰漫著一股奇異的香味,聞着讓人犯暈,渾身酥軟,沉迷於一種想如非非的香艷中無法自拔。
我當場崩潰嚎淘,哭的昏天暗地,以至於讓旁人懷疑我倆是好基友。
法醫給出的結論是突發性心肌衰竭,排除他殺。
悲痛過後,胸中被疑惑和仇恨的怒火填滿,李炳柱死的蹊蹺,我一定要查出他的死因,為他報仇。
因為在事發前的一個月,李炳柱說他找了一份好活兒,以後再也不用五姑娘相伴,可以過上他夢寐以求的少爺生活。
給我一個電話號碼,說是歌廳老闆佩姨的,讓我跟他一起做。
我只是一笑置之。
收拾好情緒后,我撥通佩姨的電話。
聽說我要應聘做公關,佩姨沉吟一下,然後說道。
“我這工資不高,一個月4000保底,你要靠陪富婆喝酒,推銷酒水提成賺錢明白嗎?”
“明白。”
佩姨又繼續問道:
“如果富婆讓你出台,陪她去旅遊玩樂,甚至是開個房,你可以嗎?”
“可以。”
“好,一個小時后,你來鎮上夜貓歌廳,咱們面談。”
“好的。”
夜貓歌廳是鎮上最大一家歌廳。
我有些忐忑不安的走進去。
佩姨並沒出來見我,而是又打來電話。
“我已經在監控里看到你了,外形還不錯,體格也夠健壯。
不過因為這份工作的特殊性,入職前得先交1000塊錢的保證金,干滿三個月後返還。
把錢直接打到我手機里就可以。”
1000塊,我日你仙人板板!
咬牙忍痛,把錢打過去。
“你可以離開了,等我電話。”
心急火燎的等了兩天,第三天晚上,佩姨打來電話,讓我到夜貓歌廳陪一個叫嵐姐的客戶。
在包房內第一眼看到嵐姐,立刻被驚艷到。
只比我大個五六歲,前凸后翹的傲人身材撩人心魄,液體長裙一絲不皺的緊裹着蜂腰翹臀。
烏黑的長發襯托着精緻的五官,濃密的大長睫毛,魅惑的眼神、性感的紅唇,簡直美的一塌糊塗!
看的我眼都直了。
日他爹的大姨媽,這顏值的富婆用花錢找公關?找小白臉收費也能排出二里地去!
她刷着手機,對我不屑一顧。
“嵐姐,你好,佩姨讓我來的。”我說話都帶顫音了。
畢竟還是個大初哥,應付這種場面不免有些緊張尷尬。
極力把自己表現的自然一些,不過真的擔心,如果對方要提出那種要求怎麼辦?
嵐姐瞟我一眼。
“剛入職吧?”
“嗯。”我點點頭。
她撇了下嘴,然後把套着黑絲襪的小腳伸到我面前,提出無理要求。
我尷尬到想轉身就跑,可是為李炳柱,豁出去了!
一咬牙,屈辱的跪下去……
見我一臉難受的樣子,她有些詫異的問道:
“我不漂亮嗎?”
“漂亮。”我由衷的回道。
“那你為什麼這個表情?”
“我……”
“你不會還是個初哥吧?”嵐姐嘴角翹起一個弧度。
我尷尬的想鑽地縫。
“呵呵,老娘今天中大獎了,那今天你就扮演一下我的初戀男友吧,把姐哄高興,這一萬就是你的了。”
啪!
一萬紅票子摔在我面前。
我內心頓時一陣狂跳。
隨着一陣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三個富婆嘻嘻哈哈的走進來,開始打牌玩遊戲。
他們玩的遊戲美其名曰:火山牛丸。
通過搖骰子確定誰來做莊,我首先坐在一個叫麗姐的位置上。
麗姐皮膚雪白,身材豐腴,大大方方坐在我腿上,轉頭啵的在我臉上嘬一口。
“帥哥,別壓抑自己,姐今晚是你的。”
我雖然心怦怦直跳,但最終沒有火山爆發。
三個女人高興的笑起來。
“呵呵,麗姐輸了,一人一萬,轉過來吧!”
麗姐一臉無所謂的給三人一人轉過去一萬。
我瞬間明白,原來在拿我打賭,頓時老臉通紅。
對於我這種沒開竅的初哥來說,這樣的遊戲只會讓我感到彆扭,抗拒,甚至是屈辱。
所以另兩個富婆也是一樣的結果,最後一個輪到嵐姐坐莊。
當她坐到我腿上的一瞬,一股異香撲鼻而入。
頓時渾身酥軟,無法抑制的開始想如非非。
我心都一顫,在李炳柱死的那個包房裏,聞到的就是這股香味。
趕緊偷偷把一顆薄荷糖含在嘴裏。
頓時嘴裏涼嗖嗖的,一陣清涼的芳香直入肺腑,衝散了那股異香。
幾圈下來,我仍然固若金湯。
麗姐頓時不耐煩道:
“沒勁,這個牛丸沒一點尿性,換一個。”
隨後一個男公關走進來。
竟然是我的高中同學馬凱,四目相對,尷尬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我坐在旁邊的沙發上觀察嵐姐,此時她已經成為我重點懷疑對象,李炳柱的死跟她一定有關,我要盯死她。
第一圈下來,馬凱就成了嵐姐的俘虜,讓嵐姐贏了三萬。
而後一發不可收拾,雖然麗姐和另兩個富婆也是偶爾贏一把,但都是贏少輸多。
當遊戲接近尾聲時,突然間像是電壓不足,燈噝噝的閃了幾下,房間內乎明乎暗,影影綽綽。
“啊!”
馬凱突然大叫一聲,像撒癔症似的,渾身一陣抽搐。
就像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雙手抱頭躲進牆角,不停的哆嗦。
“他這是怎麼了?真掃興!”幾個女人隨便扔下些小費,離開包房。
我撲上前去抓住馬凱的雙手。
“馬凱,你怎麼了?快告訴我,你看到什麼了?”
馬凱一臉死灰,雙眼空洞,聲音顫抖:
“快,快走,再晚就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