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命運規則
兩人穿過宮殿大門，宮殿中空蕩蕩的，曾經的熱鬧景象彷彿都是錯覺。
“第一次來這宮殿的時候總覺得這宮殿很大，一輩子都走不到頭。”葉小白感慨道：“現在再看，其實也就一般般。”
鍾道沒有接葉小白的話，而是問道：“你的天一決練到什麼程度了？”
葉小白反問：“什麼什麼程度？”
“我問的是熟練度。”鍾道神情嚴肅，“能踏足神王境界，你的天一決應該早已大成了吧？”
“具體到了什麼程度我也不清楚，不過確實早就大成了。”葉小白半真半假說道。
鍾道輕嘆一口氣，說道：“可惜了。”
“可惜？”
“如果我早一點提醒你不要過早踏足神王境界，也許你的成就不會局限於此。”鍾道嘆息道：“能夠將天一決煉到大成境界，並且領悟這麼多神通，你的潛力本應該是無限的，你的成就本應該在我之上的。”
葉小白當然明白鍾道的意思，但他卻不理解鍾道為什麼希望自己取得更高的成就？
他直接問道：“我的成就不如你，你不應該高興嗎？畢竟，這樣一來，就沒有人會威脅到你諸天萬界第一強者的地位了，不是嗎？”
“諸天萬界第一強者？”鍾道嗤笑一聲，“這稱號根本就是一個笑話。”
葉小白皺了皺眉：“此話何意？”
鍾道沒有立即解釋，而是問道：“你不是想知道天一決的來歷嗎？”
“你終於肯告訴我了？”葉小白精神一振，他對於天一決的來歷已經好奇很久了，如此神奇的天一決，究竟是何人所創。
鍾道注視着葉小白，一字一頓道：“天一決是由至高神所創！”
葉小白眼瞳微縮：“至高神？”
他只聽過至高神界，卻從來不知道所謂的至高神的存在。
“至高神界分為四大神界，生命神界，毀滅神界，死亡神界，命運神界，四大神界，分別代表着四位至高神，也就是生命至高神，毀滅至高神，死亡至高神和命運至高神。”鍾道侃侃而談，“而天一決，便是由命運至高神所創。”
“至高神真的存在嗎？為什麼我從未聽過？”葉小白疑惑道。
在他的認知當中，神王就已經是最強大的存在了，鍾道更是被譽為諸天萬界第一強者。
“你認為至高神存在，祂們便存在，你認為至高神不存在，祂們便不存在。”鍾道說道。
這話讓葉小白越發糊塗起來，根本聽不懂。
鍾道淡淡道：“至高神並不是某一種生命，也從來沒有以生命形態的方式出現過，嚴格說來，祂們分別是四種至高的規則，即生命、毀滅、死亡、命運。祂們從未出現，卻又無處不在，祂們沒有生命和情感，按照既定的規律永恆運轉，無論凡人做什麼，祂們都毫不在意，哪怕你辱罵祂們，也不會得到半點回應，可如果你挑戰規則，便會遭到祂們的毀滅打擊。”
所以，至高神到底存不存在？
葉小白也沒搞懂。
不過，既然天一決是命運至高神創造的，那麼想來，至高神應該是存在的吧？
要不然，祂如何創造天一決？
“想知道天一決是怎麼來的嗎？”鍾道看向葉小白。
葉小白翻了翻白眼。
這不是廢話嗎？
“自古以來，四大至高神界與無量物質空間都以固定的規律演變、運轉，至高神默默地維持着天地規則，肩負起天道使者的責任，諸天萬界都欣欣向榮，興盛發展，無數的天驕、強者湧現，開創了一個輝煌大世。”
“那個時代，神王數量達到數千之多，自道武神多如牛毛。其中驚艷的神王，更是強大得可以撼動天道。”
“可當神王們想要繼續突破，卻發現神王境界已經到頂了，哪怕當時最強的神王，也無法更進一步，彷彿受到天道的限制，天道不允許他們徹底超脫。”
“神王們認為，是天道在算計他們，尤其是四大至高神的存在，讓他們感受到陰謀的氣息，於是他們奮起反抗，他們密謀掀翻天道，突破天道的桎梏，徹底超脫至高神界！簡而言之，就是逆天！或者說，打破命運！”
“當年那群神王無不是驚才絕艷的存在，他們的實力絕頂，足以輕鬆碾壓現在的神王，一個個算計無雙，智商超絕，這樣一群人，一起顛覆天道，即便是天道也被撼動，規則崩壞！”
“那一戰，天道規則崩壞，無數物質空間毀滅，有的直接湮滅，有的被打殘，有的傳送陣損毀。”
“那一戰，至高神界中心最繁華鼎盛的區域被打成了虛無，隨後在無盡歲月之後，逐漸形成了現在的死亡潮汐。”
“那一戰，命運規則崩滅，命運至高神隕落！”
“那一戰，眾神受到天道反噬，盡皆隕落！數千神王，億萬武神，淪為陪葬！”
“因為他們能夠成為神王，能成為武神，本就是命運所致，他們打破命運的同時，也等於是在自殺！”
“他們成功了，命運被打破，命運至高神隕落，命運規則崩壞，可……他們也失敗了，因為他們全都隕落了，與命運一起隕落！”
“無量的生靈，都在那一刻徹底隕滅，整個至高神界，無盡的物質空間，在命運至高神隕落的那一刻，也徹底陷入了死寂，所有的生命都為之陪葬，所有的生命星球，都成為死星，就如同一灘死水。”
“那個輝煌大世，從此消失，葬在古老的歷史中。”
“經過漫長的歲月，天地重新孕育生命，一個新的時代重新開啟，而那覆滅的命運齒輪，也是緩緩轉動，曾經崩壞的命運規則，散落在諸天萬界的命運碎片，重新凝聚，最終匯聚成為……天一決。”
葉小白目瞪口呆。
天一決，是這麼來的？
“天一決本質並不是某一種功法，而是……”鍾道看了一眼葉小白，話語頓了一下，“命運規則的顯化，修鍊天一決，實際上是在感悟命運規則，而這種規則，註定不會被普通生命所掌控，只有天道類生命才能夠感悟，因為那本身就屬於天道的一部分。”
葉小白恍然大悟，難怪葉小星可以修鍊天一決。
因為星空神獸就是天道類生命。
“所以，你也是天道類生命？”葉小白看向鍾道，心中隱隱有所猜測。
鍾道的實力如此強悍，恐怕也跟天一決有着關係。
鍾道大概率也練成了天一決，甚至熟練度極高！
“沒錯。”鍾道直接承認，“我踏足神王之前，本體乃星空神獸，或者也可以稱作命運碎片。”
星空神獸！
葉小白這下子是真的震驚到了。
儘管有所猜測，但當真相揭開，他仍舊是很難平靜。
鍾道竟然是星空神獸！
葉小星嘴裏那個踏足神王境界的星空神獸老祖？
不過鍾道後面半句話，葉小白卻沒聽懂。
命運碎片，什麼意思？
“我們星空神獸一族，被稱為天道寵兒，亦是天道類生命，真正的原因是……我們其實就是散落在諸天萬界的命運規則碎片，經過無數年的孕育，我們誕生了意識，成為了世人眼裏的星空神獸，而天一決，則是我在吞噬了無數的恆星，凝聚了無數的命運規則碎片以後，最終凝聚而成天一決。”
說到這，鍾道看向葉小白：“其實你應該也是某種天道類生命吧？我曾經在你身上感受到了同族的氣息！”
“啊，這……”葉小白愣了愣，“你說的應該是葉小星吧？”
“葉小星？”
“那是我在死亡神界認識並認下的弟弟。也是一頭星空神獸。”
“那你呢？”鍾道問道。
“我……”葉小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鍾道淡笑道：“我調查過你！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是某種天道類生命奪舍了原來的葉白，變成了現在的葉小白！只有天道類生命才能修鍊天一決，所以真相只有一個，你雖然佔據着人族的身軀，但本質上絕對是天道類生命！”
他眼中有着自信，語氣也是十分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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