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百姓斷糧,朱佑大發仁心

第二十二章 百姓斷糧,朱佑大發仁心

清晨第一束光照進房中,謝行看着身旁還在裝睡的余秀秀,臉上難免有些無奈。

昨天半夜趁自己睡覺,她又鑽進了自己的被窩。

謝行想趕她走,但是她喊着肚子疼,死活不肯走,謝行沒辦法只能把她留下。

此時余秀秀翻了個身,一本絹布畫冊從她的裏衣掉了出來。

畫冊偏黃,上面用香墨寫着《天罡三十六式》

卧槽,這丫頭隨身揣着武功秘籍!

謝行對武功秘籍並不感興趣,但是他很好奇余秀秀這樣的天縱奇才,練的是什麼武功,於是悄悄的拿了起來。

入手溫熱,還帶着淡淡的香氣。

第一頁,就是兩個小人在“對練”,看外貌似乎是一男一女。

由於只是第一頁看不出來妙處,於是謝行翻到第二頁。

兩個小人以一種怪異的姿勢糾纏在一起。

謝行愣了一會,慢慢的才看出不對勁。

這不是就是春宮圖嘛!

謝行本着務實的態度,把這一本《天罡三十六式》看完了,他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三十六式。

確實不錯。

謝行意猶未盡的把它還了回去,此時一雙小手摸了過來,死死的按住謝行的大手。

“王爺,好看嗎?”

余秀秀眨巴着水靈靈的大眼睛,純真無邪的看着謝行。

“勉強入眼,瑕疵太多。”謝行給出了一個客觀的評價。

他撩起余秀秀的裏衣,一把將畫冊塞了進去:“起床了。”

吃了早飯,朱佑上前說道:“王爺,還請隨屬下去城外村,走上一走。”

謝行看着半跪的朱佑,心中多少有了些答案。

“好,我和你走上一走。”

來到王府門前,謝行看到蔣阮已經備好了馬車,正準備出行。

“王爺。”蔣阮看到謝行,緩緩上前,施了一禮。

謝行淡淡的應了一聲,坐着馬車離開了。

“蔣庶三?”余秀秀皺着眉頭:“你這是要去哪?”

“回王妃,妾要去脂粉鋪子,買些胭脂水粉。”

余秀秀揮了揮手,示意她可以走了,但讓她沒想到的,蔣阮居然還在門口站着。

“她在等誰?”余秀秀覺得最近的蔣阮很奇怪,往常夜晚常能聽到琴聲,現在卻聽不到了。

蔣阮有些不耐煩了,她問車夫:“春蘭為何還不來?”

“夫人,春蘭買料去了,晌午之前回不來了,要不咱們先走吧。”老車夫回道。

如今鋪子已經沒有生意了,還買料幹嘛?

蔣阮搖了搖頭,吩咐車夫,去外城脂粉鋪子。

看着蔣阮離去,余秀秀走了出來。

這蔣庶三一定有問題,我得跟上去看看。

——

石城被山水環繞,北面是連綿的群山,東面是兩座大,阻隔了和中州的來往,但好在兩山並不勾連,留有一條大路。

這也是中州到銅州的必經之路。

這次謝行是南下,去往南邊的城外村。

到了城外。

兩人走在路上,時不時的有人從身旁走過,這些人都面黃肌瘦,神色略顯麻木,粗布麻衣更是打滿了補丁。

跟着朱佑,謝行很快就來到了城外的一個小型集市,這集市不比城中熱鬧,貨物自然更是不用說。

這些人都席地而坐,好一些的鋪一塊麻布,上面放上貨物。

“王爺,這是銅盆村村頭,算是一個集市,周圍村子的人會來這裏賣一些貨物,以便生活。”朱佑立於謝行身旁,解釋道。

“你就是讓我來看這些的?”謝行反問道。

朱佑搖了搖頭,帶着謝行繼續向里走去,裏面相對“熱鬧”一些,不過多的是攤販,不是行人。

而且他們賣的不是貨,是人!

這些“攤販”席地而坐,個個面容憔悴,身材瘦弱穿着也是襤褸不堪,在他們的身旁,是插着草標的孩子。

這是他們的貨物。

這些人看到穿着華麗的謝行,立刻讓自己的孩子抬起頭,想讓這位城裏的老爺看上自己的孩子。

謝行知道百姓過的苦,但為何會苦成這樣!

竟然連自己的孩子都買!

朱佑解釋道:“王爺,若非迫不得已,他們又怎麼肯賣自己的孩子呢?”

“王爺您看,那個孩子,他肚子脹,隱隱泛着綠色,那是經常吃樹葉樹皮才會有的。”

順着朱佑所指,謝行看到那孩子除了肚子發脹發綠,他的臉色也晦暗無比。

“現在糧種已經種下,但是新糧還未產出,很多百姓已經沒有飯吃了。”朱佑繼續說道,“而且王爺,您面前的這些人,連地都沒有了!”

“銅州不適合耕作,但是卻盛產礦石,所以父皇每年都會運來大批救濟糧,如今糧呢?”謝行皺着眉頭問道。

“王爺,這銅州不比其他州,曾經上任的官員都無故死亡,所以現在官糧掌握在稅官手裏,但這稅官已經依附了徐家。”

朱佑繼續說著:“前兩日我見城外百姓進城求糧,稅官不僅不肯放糧,還把他們趕了出來。”

謝行點了點頭,這稅官他是知道的,自己招兵定下的減稅令,就是被他給否了。

這倒是給了謝行一個警告,恐怕整個石城糧食都已經被徐家掌握了,看來自己有必要準備一些糧食,以備不時之需。

“朱佑,你吩咐行商都會的人,從各州買些糧食回來,要儘快!”

行商都會,這是皇帝留給謝行唯二的產業,遍佈江越等地,負責運輸,和鏢局有異曲同工之妙。

“是”

“朱佑,我知道你想讓我買下這些人,可是你知道嘛,我救的了這些人,可其他村的百姓呢?整個天下的百姓又當如何?”

“可是王爺,力所能及,總不能見死不救吧。”朱佑猶豫許久才開口說道。

“橫財是個催命鬼,我買下他們的孩子,對他們來說未必是一件好事,我們需要做的從來不是施捨,也不是可憐。”

朱佑看着這些百姓,不由得問道:“王爺,那我們需要做什麼?”

“幫他們尋找一條出路,一條能夠容納天下百姓的路!”

朱佑看向這群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的百姓,嘴裏不停的念叨着。

“出路,全天下百姓的路......”

朱佑面色一怔,隨後不可思議的看想謝行。

王爺這是......!

朱佑心跳加快,但腦袋還算清晰。

不管怎麼說,王爺心繫天下,就已經比盛京幾個享樂的皇子強太多了!

可惜,皇帝不開眼吶!

王爺如此賢明、愛民,卻遭陷害,上天着實不公!

謝行當然不知道朱佑在想什麼,因為他的注意力被一個女孩吸引了,女孩十歲左右,身披麻布,頭插草標,身旁是一個用草席捲着的屍體。

賣身葬父!

此時一位胖乎乎的中年女人,緩緩走來,她天庭飽滿,臉型方正,明明是一個女人,卻生出了男人相。

即使是臉上敷滿了厚厚的脂粉,也依然能夠看出皺紋的存在。

“喲,這女孩是好貨。”

中年女人是銷春窯的人,名字叫飛雪,年輕的時候也是銷春窯的“頭牌”。

飛雪不顧女孩的感受,把手伸進她的衣服里一陣摸索,邊摸邊嘀咕:

“撿到寶了,這身子骨雖小,但勝在秀氣,以後給些吃的,好好養着,或許不輸百花樓的一些姑娘。”

飛雪又將手指伸進了女孩的嘴裏,左右摸索一番,隨後扒開她的嘴仔細瞧了瞧,如此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多少錢。”飛雪的語氣有些冷漠。

女孩怯懦的回答道:“...二兩...銀子。”。

飛雪皺着眉頭,掐起腰,“太貴了,買副棺材,再買塊好地,也才一兩銀子。”

“那行就一兩吧。”女孩猶豫了一會,但最終還是答應了。

飛雪一聽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她拉着女孩就走,可是女孩掙扎着說道:“你還沒付錢,我父親還沒有下葬呢!”

“你放心,你跟我回城,之後你父親的安葬,我會派人來的。”

女孩年紀雖小,但是卻並不傻,她必須看着父親下葬,才會跟眼前的女人走。

“死丫頭,先跟我走,我飛雪的名號,不可能做出坑蒙拐騙的事。”飛雪扯着她的胳膊,像拎小雞一樣拖着往前走。

此時的朱佑看不下去了,他厲聲呵斥道:“住手!”

飛雪轉頭看向謝行兩人,心中有些難免有些疑惑。

城裏的有錢人來這裏幹什麼?

不過她並不驚慌,就算被人識破了又能怎樣,反正自己一直說的是進了城才幫她。

自己這麼做也沒有問題,所以理在她這邊!

“住手,這個女孩我們買了!”朱佑掏出二兩銀子,扔給了女孩。

“哎,這位爺,做買賣講究個先來後到,你這麼做可是壞了規矩。”飛雪不肯退步,到嘴的鴨子絕不能飛。

而且這個鴨子的品相還極好。

朱佑冷哼一聲,面無表情的說道:“做買賣講究個你情我願,我出價高,她自然是願意跟我走。”

“兩位爺,你們敢和銷春窯搶人,可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飛雪瞪圓了眼睛威脅道。

“一個窯子,和你們搶人又如何!”朱佑看謝行不說話,就默認他同意了自己的行為。

“如何?恐怕城中再也不會有二位的容身之處了!”

飛雪心想,只要讓自己的妹妹們給銷春窯的客人吹吹耳邊風,讓他們替自己出個力,還不輕而易舉。

到時候只要知道對方的名字住處,還怕他們不求着自己放過?

“二位報一下自己的名號吧,也好讓我們銷春窯的人認識認識。”飛雪得意的說道。

朱佑面無表情的說道:“閑王府一等護衛,朱佑。”

飛雪和一旁的女孩瞬間等大了眼睛。

王府!

這個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啊!

一旁的“攤販”也聞聲看了過來,個個都露出驚訝的表情。

“不可能,王府的人不會來這裏!”

“你們敢冒充王府的人,等着殺頭吧!”

飛雪看着兩人,心中想的是如何把他們抓住,送到閑王府,到時候銷春窯說不定能借勢於王爺。

朱佑也不啰嗦,他掏出一塊令牌,看到令牌的瞬間,飛雪下意識的跪了下來。

周圍看熱鬧的人哪見過這種事情,都有模有樣的學着跪了下下來。

“這真是王爺的侍衛?”

“那旁邊的一定是王爺吧,看起來就是和我們這些百姓不一樣。”

“這飛雪平時在我們面前作威作福,現在可算是惹到不能惹的人了。”一直受飛雪欺壓的鄉民,看到她吃癟,自然高興的不得了。

朱佑帶着女孩和她的父親離開了,同時吩咐手下,照顧好女孩,並好好安葬她的父親。

謝行從頭到尾都在看熱鬧,自己的侍衛好歹是一個從三品,不需要自己出手。

看到謝行兩人走後,飛雪顫顫巍巍站了起,心中苦澀無比。

王爺,您一個大人物,來這種小地方幹嘛啊!

唉,還好腦袋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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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封邊疆:我在異界搞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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