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暴打69歲零百來多個月的老同志
觀戰眾人：？？？？？？？？？？
打個架還變性？
不遠處的蔡老一臉懵逼，如果不是對方精神力幾乎毫無變化的話，她可能都覺得對方請外援來代打了。
不過大概也算代打吧。
“裝神弄鬼！”蔡老冷聲道。
她托起背後一輪銀月，控制着月光灑向海面。
看不清是釋放了什麼魂技，這也是封號斗羅對自身控制力強大的表現，可以通過隱藏自己的魂力波動讓自身的魂環不再那麼明顯的閃着光。
銀色的光芒灑在黑漆漆的海洋上，被這股銀月光亮照耀住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一陣陣的壓迫，他們感受到自己的魂力運轉的很慢。
這就是銀月斗羅的力量，不僅限於銀月，海月才是她最強的時刻。
不過正因為是海，司空夜言才有這麼大的信心，能完美的戰勝對方，不暴露太多。
只要是大海，司空夜言這個狀態下的力量幾乎是無限的。
儘管目前的她，只有進化與吞噬兩個能力。
海月的影反射到她的身上，卻干擾不了她的力量。
太弱的特殊能力會自動被零消耗歸納進海嗣的特攻庫中，未來類似於這種能力的都會完全無效化。
“有點東西。”蔡老皺了皺眉，在感受到自己面前的這位白髮少女完全無視了自己的魂技之後，毫不猶豫的開啟了斗鎧。
因為她不知道除了斗鎧，還有什麼能力能干擾到對方了。
一般而言，在魂師界，大多有一個墨守成規的事情，那就是雙方比拼，誰先釋放出斗鎧，誰就會輸的定論。
但這句話在實戰中並不合適，因為他們大多都一開始就全力出手，然後憑藉自身鍛鍊出來的超高速，快速擊殺對方。
蔡月兒也是同樣，她從不將任何戰鬥看作普通的比賽，一旦她要出手，那麼就必定是全力以赴。
絢麗的宛若絲綢的鎧甲替換了之前的銀鎧，一道道璀璨銀光呈現為弧形從身上綻放而出，化為一圈圈銀色光弧圍繞在身上悄然融入。她的斗鎧看上去並不厚重，每一塊斗鎧上都充斥着瑰麗的花紋，一雙巨大的銀色羽翼在背後張開，當一個宛如冠冕一般的銀色頭箍落下時，整個海月都爆發出了宛若太陽般的光輝。
一身銀色斗鎧襯托着她的身軀，給人一種完美的質感。覆蓋著手甲的右手之中，多了一柄權杖，權杖頂端有個銀色圓盤狀的存在，上面刻畫著瑰麗的花紋，與天空中銀月交映生輝。瑰麗的銀色斗鎧上，一道道銀色花紋閃爍着晶瑩剔透的光澤，整個空間在她這斗鎧出現之後，彷彿都向下壓迫的下沉了許多。
然後這股空間的壓迫就被司空夜言的“庫”收納進去並免疫了。
與此同時，銀月照耀下的海洋莫名奇妙的發出淡藍色的光芒，發散着光明的中間，彷彿有一隻巨瞳，死死的盯着蔡老。
這股光芒不是蔡月兒的銀月所照耀的，而是從深海之中，向上透視而出的。
“這就是......深海啊。”
抬起雙手，司空夜言手中忽然出現一柄幾乎等身的法杖。
法杖通體古銅色，低端似木質，而最上方的核心初又好似金屬。
古樸、毫無光澤的法杖承載着深海的積澱，熟悉的氣味，又令人情不自禁的追憶過去。
例如夜篁。
“好久沒看見你用深海的力量了啊，沒想到會是在這種情況下使用的。”
她絲毫沒有半夜睡覺被拉起來的憤意，不同於其他人略有擔心或好奇的模樣，她大概只想陪在蔡月兒對面那個少女的身邊，只要她想，隨時可以打破這片空間強行帶着所有人一起回去。
她曾陪伴着對方親眼見證了一個文明的的歸一與滅亡，她沒有任何力量改變什麼，自始至終，在文明覆滅之前，她也不知道司空夜言究竟有多少個意識。
而不知過了多久，等到了她從覆滅后的文明建設了之後，對方又重新歸為一體，跑到其它的世界了。
籠統的說，大概是由對方使徒到神主再到人類，而她只是憑藉自身，強大到了神明的級別。
腦海中又浮現出若干身影，但對於她而言，影響最大的，還是現在的司空夜言。
無聲色的戰鬥仍在繼續，海洋逐漸被青色佔領，蔡月兒飛上了高天，她驚奇的發現，若是自己長時間站在這片海域上，自己會發生一種非常不好的情況。
“這種特殊的感染魂技，竟然能直接影響領域級的海洋？”
她的眼神凝重，怪不得上面那些前輩說盡量給司空夜言這小子滿足要求，大概也知道了對方究竟是個什麼實力。
他特么就是來史萊克玩的！
在蔡月兒飛上天空之中，司空夜言舉起手中的法杖，朝向天空，身下的青色海水發出漲潮的聲音，一道道星空般的青光圍繞在她的周圍，帶來的不是生機而是寂滅。
“潮湧，潮枯......”
少女空靈的聲音彷彿直接出現在了眾人的耳道中，隱隱中被一股悲傷的情感佔據了心臟，似乎是無能為力的哀嘆，又或者是心殤。
這種能力，可不是斗羅大陸飛升而去的神祇能夠涉及的，唯有最開始即是邪神的神祇，才能釋放。
到了這個級別，根本無需太多的能力、花哨的技能，只需要一些，直擊意志的全方位真實傷害，足以擊殺任何生物。
從另一個角度而言，這種狀況下的她，早就只是一個披着人類外形的......非生命體了。
這種情況即便是夜篁也無法了解，在她的認知中，對方符合任何一個生物的條件，但她又真真切切的不是生物。
她羨慕司空夜言，但司空夜言曾告訴她，人類亦有他無法做到的事情。
於是，文明覆滅后的第二個文明，便由她重新開創。
臨近深淵的幻覺忽然湧上心頭，蔡月兒只感受到有一根巨大的吸管吸入了自己的肺部，然後就跌落了下去。
最後，急匆匆趕來的濁世，只發現了一名躺在地上抽搐的不知名蔡老，以及滿臉無辜的恢復了正常的司空夜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