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天心迷陣
“天心煉,顧名思義,便是體會天心,感悟天道。天心煉極其兇險,非普通人所能承受的。通過天心煉的人,無一不是內心強大堅韌的強者,你確定你有強大的內心嗎?如果沒有強大的內心,我勸你還是息了這個心思,安心修鍊。修鍊個十年八載的,或許能晉陞內門,那樣便有了自保之力,宗門也放心讓你下山歷練了。丫溪的身軀放在這寒池內,可保百年不變,這倒可以放心。”王太宇的話帶着些許玩味。
聽到這麼說,景博眼中一亮。強者之心,我現在擁有的便是強者之心,這正好是恢復我本質的良機,這天心煉如何能難倒我,簡直是為我而設的!
景博毫不猶豫的說道:“宗主,我要參加天心煉!”
華天生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讚許道:“很好,很有志氣!這樣吧,三天之後,你前往天心閣參加天心煉,我會安排好。如果通過了天心煉,我將會親自獎勵你神秘功法和丹藥。如果你能夠破解天心煉的秘密,我還會額外獎勵你一件法寶。”
景博眼中異彩連連,雖然他並不知道宗主為何這麼做,但他能夠感受到宗主的一片苦心。
這很明顯,宗主顯然有偏袒維護他的意思,想讓他變得強大。
也許是看中了我的意志品質吧?
景博如此想道。
“師父,這天心煉自古都是前三甲的種子弟子才能參加,這景博畢竟才排第四,給了他這個特權,我怕其他弟子們會有怨言。”王太宇說的那叫一個認真,一副大義冽然的樣子。
帶景博前來,站在他身旁一直未說話的白衣男子,嘴角露着一絲不屑的笑意,輕輕的掃了王太宇一眼,臉色淡然的問道:“那依你王師兄之見,又當如何呢?”
“傾城師弟問得好!”王太宇抿了抿乾澀的嘴唇,向華天生開口道:“弟子建議,這次的天心煉應該向所有的弟子們開放,任何人都可以報名去參加,誰第一個通過,才能獲得獎勵。這樣便公允了,如果景博有能耐拿到第一名,那自然值得宗門大大培植。若是他通過了天心煉,但卻沒有拿到第一,也算是經歷了天心煉的洗禮,以後修行將會突飛猛進,也不算虧了。如果他沒有通過,那自然不必說了,走火入魔,灰飛煙滅就是下場。”
華天生微微頷首道:“嗯,太宇,你這個主意不錯。只是天心煉兇險,如果沒能通過,將永陷陣中無法脫身,心魔繞體,瘋癲殘生,直至灰飛煙滅。還是讓弟子們自願報名吧,心性不夠堅定,意志不夠強韌的,就不要參加了。”
“是!”王太宇點頭說道,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景博看着這一幕,暗自握緊了拳頭,雙眼露出堅定的目光。
就算王太宇給他設下再多障礙,那又如何?強者就是一路劈荊斬棘,橫掃一切的存在。
只有這樣,才配得上強者二字!
儘管這麼一來,局勢對景博變得大大的不利,與諸多修為高深的弟子一起參加天心煉,很難脫穎而出,獲得第一名。但這也大大的刺激了他,堅定了他的信心。
一定要踩着強者,成為強者!
景博正這麼想着的時候,華天生與其他幾位核心弟子已經商量妥。
“宗主,我的家主到底出了什麼事?”景博問出了憋在心口好久的問題。
華天生的眉頭很輕微的皺了一下,嘴上卻淡然的說道:“我們聖堂大陸有三大奇迹,分別是南海的七彩黃岩,與我們玄浮宗的‘天心迷陣’,還有極北之地邪惡森林的幻魂池。除此之外還有兩大禁地,一為西方的封魔嶺,二為東方的順天塔。而清雪正是追着妖邪王夜魅,進了封魔嶺!”
景博聽得心中緊張起來,他知道如果這龍清雪出了事,從小看着她長大的鳳姐,絕對會傷心欲絕。老人家一把年紀,能經得起這樣的變故么?
就在景博陷於沉思的時候,華天生的話再度傳來:“清雪的事,等你天心煉結束之後,再說吧!你在這裏陪陪丫溪,我們先行一步了。三天後,天心閣,希望你能夠展現出實力來。”
華天生的語氣頗為懇切,讓景博心中感到一絲溫暖。
眾人紛紛飄然而去,相繼離開了寒池。
王太宇在臨走的時候,有意的掃了景博一眼,那眼神中帶着的蔑視和厭惡,毫不掩飾。
景博也沒有弱了氣勢,哪怕對方是核心精英首席,是高貴的“太子黨”,他也絕不低頭,傲然的昂起頭,回瞪着他。
哼!
王太宇輕蔑的哼了一聲,身形運轉,轉眼便消失在景博的面前。
他的修為著實高深,恐怕只要一個小拇指,就能輕易的將景博擊殺。
修為高深又如何?強者不懼一切。
王太宇的蔑視,更是大大的激發了景博的變強**,堅定了他的信心。他要茁壯崛起,令那些藐視他、蔑視他的人知道,弱者只是暫時的,強者是永恆的!
看着王太宇離去的方向,他揮了揮拳頭,眼神露出無比堅定的信念。
轉過身,他看向寒池,霧氣氤氳,冰寒刺骨。
在隱約的霧氣之中,一個約十六七歲,模樣俊俏,身姿曼妙,一身粉裝穿着的女孩閉着雙眼,安詳的漂浮在池水之上。
看着那張熟悉的面容,還是一如既往的美麗清純。只是清澈的大眼睛,已無法睜開,那動人的笑容,再也無法呈現在景博的面前,那柔美的聲音,再也無法縈繞在他的耳畔。
他的眼睛,變得柔和,看着丫溪蒼白的面容,他咬着牙。
“丫溪,你等着,我一定會恢復如初,使自己再次變強,我一定會復活你!”
哪怕背負了一身的重擔,景博也不會彎下腰,不會低下頭,他會一直堅定的走下去。
男人,只有背負一身重擔,才能展翅高飛!
他再次堅定了信念,不舍的再看了丫溪一眼,然後不再猶豫,不再回頭,轉身大步離開。
他要回到山下,繼續修鍊,為了丫溪,也為了自己。
就在景博下山以後,華天生已然坐在了一座涼亭里,低着頭,清淺着杯中茶。
“此子絕非池中之物!”
華天生此時的眼裏光芒灼熱,用着只有他自己才可以聽見的聲調自語道:“在南海,在他身上肯定發生過什麼,我之所以不問,是為了讓他減少對我玄浮的芥蒂,畢竟他才入我玄浮,對宗門還沒有建立感情。”
他又低垂下眸子望着眼前的茶杯,似乎那杯子裏有什麼東西吸引着他一般。
“也罷,就讓我在天心煉時,在天心鏡里看看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吧!”
華天生越說,眼中的神采越是熱切。
……
東方紅日正冉冉升起,還是清晨時分,天心閣外已經是人聲鼎沸,弟子們都已經聽說了天心煉開放之事,更是被那極好的獎勵吸引,紛紛趕來,想要試一試自己的運氣。
大多數弟子並沒有聽說過天心煉的具體情況,也不知道天心煉的兇險之處。在他們看來,宗門的試煉應該不會有多麼危險,所以都來試試運氣。
景博也站在這些人中間,很不起眼。
他可是當面聽到了華天生等人描述這天心煉,知道它兇險異常,尋常人進去便是送死。
因此,他看着那些熱熱鬧鬧,交頭接耳,興奮的談論着這次天心煉的弟子們,感覺甚為可笑。
很快,主持此次天心煉儀式的兩名長老,遠遠的轉過長廊,露出了身形,王太宇與叫傾城的一眾核心弟子緊隨其後。
眾弟子一看,馬上肅靜了下來。
玄浮宗的規矩還是很嚴格的,在有前輩在場的情況下,弟子們是不敢大聲喧嘩的,否則惹怒了前輩,後果是很嚴重的。
王太宇的眼神掃視着眾弟子,很快在人群中找到了景博。
要找到他其實很簡單,因為他被眾弟子排斥在外,獨自一個人站在人群最後。
看着景博一臉淡定的模樣,王太宇冷冷的一笑,眼中露出了一絲陰森。他站兩名長老身側,一言不發,嘴角帶着一絲詭異的笑容,彷彿成竹在胸。
“諸位弟子,相信你們都聽說了,今天便是開放天心煉的日子。這天心煉由來已久,不過很多年都沒有開放了,你們大多不是很清楚。所以我會先對這個天心煉做一個簡單介紹,讓諸位對這天心煉了解更加深刻一些,也能知道其中的厲害。免得一些無知的弟子,爭強好勝,誤了自己。”
一位身材高大的長老,環視了一圈,見到眾弟子沉寂下來,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背負雙手,在天心閣門口踱了兩步,緩緩開口,繼續說道:“天心煉,名字源自天心陣。這天心陣,乃是我們玄浮宗護宗大陣……天道無常陣的其中一部分。我們玄浮宗的宗門別院,都是按照天道無常陣的佈局建造的,合乎天道,遵循天理。天心閣,便是天心陣法坐落之處。這天心陣在天道無常陣里,屬於核心陣法,奧妙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