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虛幻的宮殿

莫鏡站在這宏大的歌舞劇院的舞台上，看着這些台下原本還充滿着喧嘩的觀眾席、周圍滿是打着的華麗高光的雕像。

一個失神之際，周圍場景瞬間切換。

變成了破舊陰暗的模樣，台下原本活生生的人一個個都變成了遍佈蜘蛛網身穿年久禮服的殘破骷髏頭。

在觀眾席的中央，一個白髮金瞳男子正在微笑的看着他。

一個眨眼，周圍又是重回喧嘩熱鬧的場景，而莫鏡身旁的另一個人正在提醒着他什麼，一臉焦急的比劃一手指着身後的鋼琴。

只是…莫鏡也無法聽清楚他要說的內容。

莫鏡眼中劃過一絲憤怒。他明白這個鋼琴是操控整個歌劇院的機關。每一個琴鍵都是恐怖的機關按鈕。

“我覺得你在戲弄我。莫金...”

莫鏡突然爆發一陣黑色火焰朝周圍蔓延而去，黑色的火焰剛剛落下，碰到周圍的一切東西的時候，就像一瓶墨汁在水中迅速渲染開來，

在前台的一些觀眾被蔓延過來的黑色火焰所點燃，瞬間變成了一個個人形黑色火焰到處亂跑和慘叫。

此時莫鏡就像是一個黑色的惡魔般，燃燒着熊熊的黑炎。但眼中卻是帶着的不忍和憐憫。

台下很多人都驚恐的看着莫鏡，大喊大叫地逃離原地遠離這些些黑色的火焰，一個個拚命往門口跑去。

“明明舞台的搭建好了，為什麼不盡情的表演一番呢？”

白髮金瞳的莫金一臉苦惱地出現在了台上鋼琴旁邊的椅子上緩緩坐下。

手指輕輕按響了一個琴鍵，彈出了一個沉重的音符。

台下剛剛想打開大門逃離的人們，突然被兩個掛滿鋒利尖刀的滾筒旋轉碾碎。碎肉和鮮血橫飛，這恐怖血腥的一幕讓不少人崩潰，往日一個個高貴的貴族如今都神態盡失地尖叫遠離門口這些恐怖的機關。

“死亡不是匆匆過場，而是你們最愛的歌劇。”

莫金感受着台下的恐慌，一臉唏噓與瘋狂。

隨着莫金繼續彈奏，各種奇奇怪怪卻令人不寒而慄的恐怖機關紛紛出現。

“夠了，”

莫鏡面無表情地喝道，

“你的把戲，我已經看穿了。”

原本還一臉微笑的莫金瞬間凝固，眼神中的不可置信和無奈都隨着莫鏡的黑色火焰而消失殆盡。

......

早在莫鏡在宮殿外的時候，就發現了他在這片奇怪的空間裏，時空運算竟然能夠解析周圍的一切，而自己則唯有主動找到問題的源頭，才有可能弄明白他為什麼會在這裏和離開的辦法。

在時空運算的不斷解析下，莫鏡才了解，這裏是他重生時被拋棄的記憶深處的碎片。

眼前這個曾經的自己，應該說是一個記憶的殘念。被那個莫甘娜以某種神秘的力量影響下，轉化為一個帶有曾經各種記憶痕迹的人格。

莫甘娜恐怕也不會想到，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一個人的記憶深處除了掩藏的慾望之外，竟然還有許多被遺棄的記憶碎片。要是她知道了，肯定會大喊一聲這不科學。

莫鏡的另類重生本來就是不科學的事情。能夠完全拋棄過去的人，選擇重頭再來的，可能也不多吧。

雖然莫金貌似被消滅了，但莫鏡還是能感覺到莫金存在在這片虛假的宮殿裏。

莫鏡沒有辦法去解決這個已經被扭曲思維、活在過去的殘暴人格。

因為這個奇怪的人格有一個奇怪的特性：無限重生。

現在莫鏡也只能通過時空運算和黑炎把這個人格給壓制在記憶的深處。

最重要的還是莫鏡一直都搞不懂的黑色火焰，在剛剛吸收了莫甘娜留下來的力量后，多了一個奇怪的能力。

“鏡，你需要我...我們的藝術，能在外面的舞台上大放光彩！”

莫金有些瘋狂和期待地看着莫鏡，只是一幅氣息奄奄的模樣讓人不能信服。

“我的確需要你，不過不是現在。”

莫鏡沉吟了一下，還是回答了曾經的自己。

既然無法解決，那疏不如堵。

“噢~我懂了，是那些類似鋼鐵玩偶的外星人嗎？似乎挺有趣的，哈哈哈哈....”

莫金有些病態地大笑着，他們本來就是一體而存，莫鏡的記憶和莫鏡的想法他一切都明白。

莫鏡也是如此，他也知道莫金在想些什麼，即使他對藝術有着瘋狂扭曲的理解。但是莫金的殘暴或許能成為莫鏡手段的不足的彌補。

這是一把雙刃劍，莫鏡也有他的擔憂，但是問題不大。只要莫鏡不完全失去意識，莫金就沒有機會作妖。

希望不會有那麼一天...

莫鏡回頭看了一眼莫金，情緒很是複雜的離開了。

在宮殿深處坐在地上的莫金停止了瘋狂的笑聲，盯着莫鏡離開的地方，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你會需要我的，鏡！”

莫鏡重生前莫金這個角色這一生的經歷，可以說是罪大惡極。

但是他也好歹是經歷了幾十年的流浪，面對過無數想要擊殺他的各種強者和陰謀詭計。在各種戰爭中施展手段，還能逃之夭夭，成為那個世紀最可怕的‘藝術家’。他對如今藍星的各種判斷，是丟失很多前世記憶的莫鏡無法比擬的。

在莫金看來，未來，藍星的每個角落，都是無法逃避的戰場。包括每一個人的靈魂。

“不過...這一世的世界，還真是個精彩的舞台啊....鏡。”

黑暗處，只傳出了莫金嘶啞的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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