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都是不凡之色
一席紅衣袖席捲在腰間,扭着細腰,面帶妖嬈之笑,這才走到臧笙歌面前:“都是不凡之色啊!”
合著這是看上臧笙歌了,臧小小眼睛溜圓,看着紅衣小姐姐的那高挑的身材,一雙潔白如玉的長腿,被紅色襯得更加美艷。
“大家更喜歡那個少年郎啊?”撩撩柔順長發,紅衣小姐姐往後看去,同她們的姐妹們說著。
臧笙歌面對如此戲謔表現出的鎮定更是讓那群少女覺得稀奇。
少女們的纖細手指紛紛都往臧笙歌那邊指,一晃一晃的讓臧笙歌不悅的蹙起眉尖。
臧小小小小的一團往前蜷去,擋在臧笙歌面前,充當說客:“姐姐們,其實我家大哥哥已經名花有主了。”
“我們就是想了解一下女人心思!”臧小小這才覺得脊背爬滿了冷氣,這才穩着小身板:“所以,姐姐們能幫這個忙么?”
紅衣小姐姐這才收回眼睛,白玉的手腕微蜷在心口低垂:“不急,小正太。”
十指打轉,紅衣如楓在空氣中飄着,頭髮絲婉轉在紅衣小姐姐的臉頰上,竟有些髮絲含在她那櫻桃似的紅唇里。
“這位少年郎生的委實好看。”在臧笙歌面前幽幽的走着:“就是凄冷了些。”
“大哥哥對蠢蛋很是殷勤,沒見半分凄冷,反而像是熱臉貼冷屁股。”說著,臧小小就捧腹大笑。
後知後覺才知道自己這番笑不但沒把氣氛變得和諧些,倒是顯得更加冷場了。
就是面對臧小小這般講解,臧笙歌都不曾有一點表態,扯着臧小小的手,縮到衣袂里。
“凡為女子,喜歡的便是護我疼我懂我之人,而懂我便是重中之重。”紅衣小姐姐手裏拿着一奩胭脂。
“她從不修飾粉黛,在我心裏卻是極美的。”
紅衣小姐姐這才感嘆臧笙歌表裏如一,聲質就如寒冬的刮在臉上的風,留在心間的只剩一道口子。
“你為她畫過眉么?”紅衣小姐姐憂心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眉:“每個女孩子都會受不了的。”
“喜不喜歡一個人,全看畫眉時男女之間一顰一笑。”
臧笙歌只是默默的記下:“還有呢?”
紅衣小姐姐這才有些困惑的笑着,指尖從眉梢下挪下:“這麼冷真的好么?”
“除了這些還有什麼可以需要注意的?”臧笙歌頗有副虛心請教的樣子。
“那裏還需要什麼旁的,難道她喜不喜歡你,你感覺不出來嗎?”
“我只知道,我喜歡她,不知道她的心思。”
“相信我,她是喜歡你的。”紅衣小姐姐極其自信的說著,這才揚起紅色衣袖。
滿眼紅色映入臧笙歌眼裏,他只是愣在原地,他在想自己到底懂不懂金和銀。
“她是喜歡我的?”
臧小小扯了扯臧笙歌的衣角好幾次,都不見他有任何反應,這才諾諾的垂下頭:“哎哎哎,咱們都是有魅力的人,可是自古美男多孤單。”
臧小小純粹是想着安慰臧笙歌,卻很是不幸的被臧笙歌團了團蘑菇頭,髮型都亂了。
“孤單的自始自終都是乖崽你啊!”臧笙歌表示自己有金和銀,才不孤單呢。
反觀,今天還真是賺到了,讓他在逮到小銀子,臧笙歌一定要給小銀子來一個畫眉式的撩撥。
這才抖了抖背在身後的一雙手,臧笙歌將眼神落在臧小小的身上:“乖崽,有沒有想吃的東西呢?”
臧小小沒發覺任何的不妥,還當這是臧笙歌給自己的報酬,這便獅子大開口說了好些以前只是聽說過的但是沒吃過卻很貴的食物。
臧笙歌很是大方的帶臧小小去了帝城的最大的飯館。
看着點的菜,臧小小這才動口,看着臧笙在一邊看着自己吃,臧小小有點於心不忍,便一副大爺的樣子:“大哥哥也吃啊。”
“嗯,我不吃,你吃。”臧笙歌看似很寵溺的一句,卻勾起臧小小敏感的神經,這才停止了吃東西的動作。
咬着筷子,臧小小渾身都有點顫抖,上次用糖人讓自己誘敵深入。
看着這滿桌的好吃的,臧小小覺得肯定有大事情。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臧笙歌終於原形畢露了,這才將坐在榻上的身子擺正。
沒有先前的番慵懶之態,認真起來的臧笙歌更是讓人膽戰心驚。
臧小小知自己是不答應也得答應了,便先臧笙歌一步搶先道:“先讓我吃口飯,不管什麼我都會答應你的。”
臧笙歌覺得既然自己有求與臧小小,就應該滿足臧小小的願望,這一點他毫不吝嗇,直接所到做到。
再次看到這滿桌的菜肴,臧小小隻有一種孤獨者的心態,吃在嘴裏的飯菜真的沒有多大嚼勁了。
以一種瞻望的視角,看着這原本一桌人能吃的飯菜,現在都是屬於自己的,心裏竟然惆悵了起來。
臧笙歌竟不知何時竟然也有些餓了,這才拿起筷子,吃了些清淡的東西。
從未想過臧小小這般說一不二,臧笙歌吃一點東西都被他制止,揚言這是他本人的應有的福利。
“就算是大人也要說話算數!”可能是說的在理,臧小小腰杆子都直了起來。
臧笙歌的確不應該這般說話不算數,於是他便罷手,坐在一邊真正的看着臧小小吃飯。
“吃飯呢是可以的,但是也不能浪費。”臧笙歌看着臧小小停下吃飯的動作聽自己說話。
“邊吃飯邊聽我說便好。”
“嗯,你說。”臧小小真的特別聽話,拿起筷子就吃東西,小嘴塞的滿滿的,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果然,現在先甘后苦才是主流,臧笙歌滿意的想着,便又道:“我大體估算了一下,這次你點的這些飯菜,在小銀子回來之前是足夠了。”
臧小小整個人都不好了,果然姜還是老的辣,可是也不見得比臧笙歌狠,臧小小隻能想着只是吃虧是福。
“我吃飽了。”還沒等臧笙歌把事情交代完,臧小小就主動打岔。
“這樣啊。”臧笙歌上手給臧小小揉肩:“坐正。”
“為什麼?”臧小小一看有這麼多規矩就想着罷工了:“能不能放過我?”
“我何時為難過你。”臧笙歌很是平和的說著:“我待你還不夠好嗎?”
“只是借用你的眉毛畫一畫而已,你不會不答應吧?”
臧小小這才知道臧笙歌的心思,他的想給蠢蛋畫眉,但是他一個大男人的沒什麼技巧而且還是第一次,合著這是要拿他練手啊。
心態一度一蹶不振,彎着的身子就這麼被臧笙歌強迫性的挺直。
想着在這公共場合,自己就要忍受着被當眾畫眉的場景,臧小小也是做好了為藝術獻身的強大力量。
聽見臧笙歌在一邊沒來由的笑出來聲:“這點面子我還會給你的。”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們回去,該怎麼畫就怎麼畫。”臧笙歌抬眼很是冷漠的看着這周圍:“至少不是在這兒。”
“那你扶我背做甚?”臧小小真的冒了一身汗,知曉這些都是自己多想這才懸下心。
“幫你順順食!”
臧小小這才想起來,自己先前多打了幾個嗝,說不感動是都是假的,臧小小眼淚都快感動的掉了下來。
“大哥哥你人真好!”臧小小對臧笙歌說著,而臧笙歌只是笑着不說話。
金和銀也就是用了半個點的時間同那些老婦人打成一片。
說句不好聽的,金和銀除了擅長吃以外,這最擅長的便是同各色的老頭老太太嘮嗑了。
也不知道是為什麼,總之很怪異就對了,以前在自家老爹家裏時,金和銀就能和家裏的趙婆李嬸兒嘮的熱火朝天。
老人么?其實也是孩子。
可是這群老婦人卻不吃金和銀這一套,結果金和銀原本已經被鬆口的兩個手臂,就這麼又被架了起來。
怎麼不在來兩個人把自己的腿也架上,那樣金和銀就真的成了烤串了。
就這樣一直被太陽籠罩着全身,金和銀眼睛連睜開的勇氣都不敢。
眯着一條縫,看着青天上的雲,首先想到的就是魚肚白,金和銀也不懂那是什麼雲型,只是聽人說道過。
因為被架的沒事做,便只能無聊的想着這些,頓時覺得身體一斜。
這才有些站穩,看着老婦人們直勾勾的看着自己,金和銀都蒙了:“累了是嗎?”
“沒關心,歇一會在走也行。”
金和銀嘗試着將先前一直眯着的眼睛努力的睜大,卻提前聽到了一些魚龍混雜的聲音。
腦海里第一個反應那便是這個就是琉璃煞,金和銀不知怎麼形容這個建築,反正挺讓人震驚的。
紅白相間的門面,裏面歌舞混雜,這就是沉魚落雁嘴裏的琉璃煞,也不過如此。
不知道這算不算盲目自信,但是金和銀真的看不出這外面有什麼特別之處。
想到這兒,就被後面的一個老婦人拉着從側門進去了。
原本還以為會像旁的女閭一樣,來個什麼媽媽來接待,現實卻很沮喪,金和銀就傻不拉幾的站在一邊,看着來迴路過的各色人物。
什麼都沒有,連個毛都沒有。
金和銀心裏怨着,老婦人們竟然在那邊招呼起客人了。
說好的天生氣麗,怎麼給金和銀的感覺這麼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