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傅三爺
抬頭見男人看着她,沈離將其中一罐冰啤推向他,道:“請你,我很大度。”
男人神色似無奈,回來坐下,道:“下次走門。”
沈離不在意的應了聲,只專心致志的吃烤肉。
男人就也沒再開口,拿起夾子繼續烤肉。等沈離將烤好的吃完,男人又都夾到盤子裏,再繼續烤。
末了,沈離全吃完了,男人一直沒吃。
注意到這點,沈離起身道:“卡給你了,密碼是171109。”
男人微怔,目光隨她的話落在桌邊那張黑卡上,驀地開口:“我不需要卡。”
沈離在欄杆前停下,回頭疑惑看他。
男人拿出自己手機,手指點了幾下屏幕,就將手機放到桌邊,朝向沈離。
他說:“我這人比較喜歡線上轉款。”
“所以?”
“加個聯繫方式。”
男人微微挑眉。
沈離黑眸直視着他,沒動。
男人不緊不慢的說:“平日我都是自己下廚,只是一個人吃不完。”
想想方才的烤肉,沈離果斷走回去加了男人。
見她加完就走,男人又屈指敲了敲桌面,在她看過來時說:“小鄰居,再給個備註,不過分吧?”
“沈離。”她說的很痛快。
男人眼底多了些笑意,“我姓傅,傅應寒。”
沈離哦了聲,又看了眼他,就順着欄杆翻回去了,看的還在陽台上的傅應寒低嘆。
回書房后,沒一會兒,沈離忽的拿起手機將隔壁男人的名字改上去,然後轉了筆錢,備註飯錢。
男人卻退回來:【卡還在。】
沈離眸光微頓。
靜默片刻,沈離放下手機繼續忙,聽手機消息提示音響了也沒管。
要睡時才看了眼手機,不是黎月的消息,反而是隔壁男人的。
【明早有蝦藕餛飩、灌湯包、珍珠丸子和雞蛋餅,吃的話我多做一份。】
沈離咽了咽口水。
都是她喜歡吃的。
【吃。】
【好。】
對方秒回。
沈離滿意的關燈睡覺,次日到日上三竿才醒,慢吞吞的翻陽台過去時,沒想到對方倒是剛做好早飯。
鄰居家同她家的佈置風格也差不多。
“商量個事。”傅應寒給她拿碗筷,“不介意的話,我找人把外面陽台連通。會有道門,你拿着鑰匙。”
頓了頓,他似笑非笑的說:“或者,你選擇走門。”
沈離乾脆道:“連它。”
話音才落,黎月打來了電話,她邊吃邊接:“什麼事?”
黎月高興的說:“沈離,你和卓導綜藝的合作終於談攏板上釘釘了!下午得進組簽約。”
“幾點?”
“兩點。”
“地址發我。”
“好嘞!”
黎月剛要掛,想起來一事:“你到底住哪兒啊?先前問你你也不願意說。往後,你的行程會越來越多,還是公司配車去接你方便的。”
沈離知道,穿越女不告訴黎月,是因為和葉家一直關係不好,再者葉家也從來沒公開承認過她的存在,所以穿越女同樣不願意別人知道自己和葉家有關。
連帶着和葉若音的關係,黎月也不知道。
沈離這次沒瞞,告訴黎月帝景公寓。
黎月吃驚,“好傢夥,帝景公寓房價可貴了,就是租都不便宜,原來你是隱形的富豪啊!”
沈離隨口道:“先前做過點兼職,有點積蓄。”
黎月狠狠的羨慕了,“那我下午去接你,也認認路。”
沈離嗯了聲,掛斷電話。
對面男人專註的吃着早飯,一舉一動都優雅貴氣,似乎並不好奇她的身份。
只在她看過去時,若有所覺的微撩眼皮:“不合胃口?想吃別的?”
“不是。”
沈離就低頭繼續吃,沒再說話。
傅應寒也沒再開口,飯桌上氣氛一時頗安靜,卻又出奇的融洽。
吃完后,沈離就翻陽台回去了。
門鈴響起來,傅應寒沒理,自顧自的收拾着桌面。
好在來的客人似乎也知道,沒再按門鈴,自己進來。
“三爺。”周則抱着一摞文件進來,看見公寓裏的情形愣住。
見鬼了!他看錯了嗎??
三爺那雙矜貴的手怎麼能用來干那些?!今兒保姆沒來工作嗎??
他連忙放下東西過去,“三爺,我來我來。”
“不必。”
傅應寒拒絕,端着碗筷回廚房。
周則也不敢真不管,硬着頭皮站門口,試圖找點自己能做的事情。
看着看着,周則看出不對勁來了,“三爺,這都快十點了,您是吃……早飯?還……那麼多……您餓了很久嗎?”
而且有兩副碗筷啊!三爺不是一直拒絕訪客嗎?
傅應寒語氣聽不出喜怒:“你很閑?”
周則立馬捂住嘴。
卻又聽見傅應寒突然說:“找些人來,把外面和隔壁的陽台連通。”
周則一愣,滿頭問號的應了句是,充滿八卦的眼睛頻頻看向隔壁方向。
等傅應寒忙完后,周則按耐着好奇,把帶來的文件給傅應寒。
“這些是需要您簽字的。另外,您下午在市中醫院有台手術,還有份醫院送來的資料。”周則說,看着坐在沙發上雲淡風輕的男人,心裏不禁感嘆。
這位是爺,真正的太子爺。
出自京中四大古族之首的傅家,同輩排行第三。
但他被尊稱句三爺,憑的不是傅家這根基深厚的貴門望族,而是自身。
十四歲時接手傅家諸多事務,手腕雷霆狠辣,將京中一眾老狐狸玩的團團轉。
十八歲時於國外名校跳級畢業,金融與醫學雙博士學位。至今還是國際醫科組織的華人首席,無數人為他親手操刀的一台手術能搶破頭。
二十一歲時就已是m國華爾街金融界的傳奇,自己創辦的科技公司如今已是領域巨鱷,舉足輕重。
堪稱風光無限。
但沒多久,傅應寒卻將國外公司移交給朋友,回國在京中只做個醫生。
低調了四年,又突然接手傅家,成為傅家當代家主。
當所有人都以為他要開始爭京中的天時,他卻又銷聲匿跡了一年。
也就是最近,外界才打探到他現身宋城,都在暗暗猜測他會做什麼。
事實上,別說外人了,連周則都不清楚自己這位主子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