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井田井龍，怨氣
眾人看着空空如也的神社，陷入沉默。
“那個……這裏之前確實有把劍對吧？”
片刻后，大古撓了撓頭，不確定道。
宗方臉色黑得像鍋底，蹲下來查看地上的足跡，好在宿那山這一帶剛下過雨，土地泥濘，三個人的腳印格外清晰。
“從痕迹看，應該剛離開不久，那群人撬開了神社的鎖，這手法看起來……小偷？！”
“指揮，這裏是不是應該還有一座小型雕像？”
麗娜在神社裏轉了幾圈，發現桌子上有一塊沒有灰塵的圓形印記。
“最多半小時之前的事。”
根據這塊痕迹，宗方輕鬆確定時間範圍。
他說出自己的猜測：“加上下山所花的時間，那三個小偷最多十分鐘前才離開宿那山，帶走了劍和雕像，這估計是他們認為值錢的東西。”
渡鴉一再強調不能動劍來着……
再看天空，不知何時，氣象由晴轉多雲。
這似乎不是巧合。
“指揮，”新城咽了口口水，抱緊坦克槍由此獲得安全感。“總感覺整座宿那山都變得陰森森的。”
新城怕鬼，這是眾所周知的事。
不過，除了天空出現雲層外再無其他動靜。
注意到這一點，眾人心中稍緩。
看來還有點時間。
“野瑞，找一下半小時之內出入宿那山的人。”
想到這裏，宗方聯繫上司令室的野瑞。
堀井轉頭看見神經兮兮的新城，想了想還是壓下大肆嘲諷的衝動，轉而無語到：“有什麼好怕的，又不是真的鬼，當怪獸就是了。”
“怕？我怎麼可能會怕？！我這叫警惕！萬一不是小偷偷走的劍而是宇宙人故意製造混亂呢？！”
新城當即跳腳。
雖然他說得很有道理，但怎麼看都像是底氣不足，在掩飾什麼。
野瑞還沒給出那三個小偷的消息，勝利隊也不能閑着，準備先下山。
等到眾人到達了停放飛燕的地方，野瑞的消息正好傳來。
宿那山一帶本來就非常偏僻，寬闊的公路上只有一輛白色麵包車行駛，再加上半小時之內來過宿那山的……只有這一輛車，所以野瑞大致能確認車裏面就是指揮要找的人。
本來掃描那些人留在現場的指紋也能找到，但相對會麻煩些。
“指揮，只有一輛麵包車符合要求，咦？渡鴉先生……指揮，麵包車停在了路邊，一個拿武士刀的人和渡鴉先生打起來了！”
和渡鴉打，還拿武士刀？
難道現在還有這種降妖除魔的武士嗎？
“我們馬上過去。”
雖然這種極短的路程就開飛燕有點大材小用，但勝利隊也沒開車出來，只能將就一下了。
不過，即使是開着飛燕半分鐘不到到達現場，雙方的戰鬥卻已經結束。
準確來說，是拿武士刀的那人出刀準備衝上去，然後就左腳拌右腳摔了一跤，渡鴉趁機飛上天，但因為沒有攻擊手段乾瞪眼。
渡鴉有意等勝利隊到來，武士也勢要降妖除魔的樣子，兩者就這麼僵持不下。
“怎麼了這是？”
等眾人到達時就看見這麼個情況。
“失禮了。”與渡鴉對峙的人收刀。“鄙人井田小十郎井龍。”
“井田井龍附身在了一個叫小十郎的人身上。”
渡鴉降落到宗方身後收回翅膀解釋道，說完還嘀咕一句“果然很倒霉”。
“額……幾百年前降妖除魔的那個井田井龍？”
“是鄙人無誤。”
聽到他肯定的回答，新城不知道為什麼打了個激靈。
這人是鬼啊！
“因為鄙人已經沒了肉體，所以附身在這個人身上，鄙人這次回來，就是為了在宿那鬼破封之前把劍放回去。”
井田井龍說完，看向宿那山，極其巧合的是，山腰上一隻巨手破開泥土，握攏放開幾次后又縮了回去。
見到這一幕，他淡定的轉回身，不慌不忙：“看來已經來不及了。”
這人怎麼這麼淡定。
勝利隊五人不禁嘀咕。
“不，來得及。”
宗方說道，他正想安排總部準備佈置導彈陣型，但又想到三天前打加佐特那次用掉的彈藥還沒補充——自防衛軍解散后，就沒再生產這些武器了，而作為和平組織的TPC顯然不可能有大量武器庫存。
或者說，以安全性為前提下，勝利隊的德克薩斯炮就是人類目前最強大的武器。
“不管宿那鬼有多強，最多也就怪獸水平，打不過還有西拉兜底。”
“西拉？！”
“抬頭看。”
眾人連忙抬頭，雲層中一隻大鳥的身影若隱若現。
“嗯，說不定迪迦也會來的！”
大古也說了一句。
主要是勝利隊第一次對付妖怪，還是被稱為“鬼神”的妖怪，不清楚它到底有多強，導致心裏沒底。
“大古，不要總想着迪迦，迪迦只能看做意料之外的支援。”
“明白啊。”
這麼說說笑笑，宿那鬼即將破封而帶來的緊張感也消失不見，接下來就是等待。
渡鴉左看右看，感覺自己毫無用處，便提出退場：“我把這兩個人轉移到安全的地方去。”
然後他拖着兩個撲街的小偷，晃悠着沿公路離開。
“拜託把他們直接送去警局！”
宗方不忘高呼。
他離開后，幾人看向井田井龍，一臉怪異。
“在鄙人那個時代，普通人是不知道妖怪的，所以鄙人提前打暈了他們。”
“不用擔心，鄙人用的是刀背。”
“可是他們流血了誒。”
麗娜頗為懷疑。
“不用擔心，沒有生命危險，話說，幾位是官府吧？”
“不是，我們是——”
“這麼說也可以，總之我們代表着普通人的自衛力量。”
宗方打斷麗娜的話，就在他說話的時候，不遠處宿那山上再次冒出一隻手一隻腳，天上的雲層更是加深變成了烏雲。
“沒想到現在的官府居然能與妖怪聯手。”
井田井龍感嘆道。
並沒有等待多久，剛好處於太陽落山天還沒黑下的時候，勝利隊總部檢測到了宿那山出現好幾個巨型能量反應。
井田井龍的臉色一瞬間變得很難看。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嗎？”
“逢魔之時，這將是宿那鬼最難對付的時候！”
他只來得及解釋一句，提刀就往山上跑去，聽到他的話后，眾人臉色微變。
“井田先生一一指揮，我一起去！”
大古見狀也連忙追上去，留下面面相窺的四人。
而宗方居然沒有阻止。
“麗娜堀井，駕駛二號機，新城，你單獨駕駛一號，地面支援交給大古，做好準備，宿那鬼出現就開打，嘖，只少小光感覺人手就不夠了。”
“明白！”
兩架飛燕起飛，盤旋在宿那山上空。
而大古也追上了慢悠悠彷彿在散步的井田井龍。
好像他是故意找了個借口離開勝利隊視線。
又或者是故意引大古跟上。
“宿那鬼復活已經是既定事實，不管鄙人是否緊張都不會因此改變。”
大古剛要問他為什麼不擔心，就被這樣一句話堵住問題。
“是嗎……不對，我是想問一下宿那鬼有什麼能力——”
“不必擔心，就算不是逢魔之時，以鄙人現在的狀態都無法對付它。”
“我不是問這個啊！”
井田井龍忽然停下腳步，轉過身看着大古，半晌，突然冒出一句：“閣下，不是人吧？”
大古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搞懵，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好在井田井龍繼續說道：
“是鬼魂嗎……原來是光，失禮了，請多多包涵，閣下與鄙人遇到過的一隻大妖很像，都是光，不過他的光要比閣下刺眼。”
“誒？”
等等，光？
難道是？
顧不上被井田井龍一語道破身份，大古連忙追問：“可以說說那隻大妖嗎？”
井田井龍頷首：“樂意至極。”
於是兩人就着黃昏的雲霞，在這荒山野嶺一邊走，一邊聊了起來。
“鄙人偶然得知牠的存在，便在打擊妖怪時有意尋找地，鄙人最終見到了那位一面，後來才知道那位在妖怪中也是傳說，能見到牠一次，全得益於神靈護佑。”
大古“嗯”了一聲，過了許久，卻沒聽見他再說什麼。
不是，這就沒了？！
“那個，你見到牠之後呢？”
“別提，”井田井龍撓了撓頭，“太丟人了。”
“當時鄙人年輕氣盛，自然是向地發起挑戰，結果毫無還手之力。”
正說著，前方路中央忽然湧出一團霧氣，一張面目猙獰的鬼臉浮現：“井田井龍——”
“宿那鬼在牠面前也是毫無還手之力。”
井田井龍依然很淡定地說著。
“你給我——”
鬼臉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道激光糊臉，直接消散。
“這東西不錯。”
不知是不是錯覺，大古發現井田井龍看見海帕槍時眼前一亮。
他收回握住海帕槍的手，望天：“真正厲害的武器在飛燕二號上。”
“原來如此，那兩隻鐵鳥嗎。”
“對了，你知道那位大妖的本體是什麼嗎？”
“鄙人只知道牠的稱呼是光。”
感覺是小光的可能性很高啊。
從井田井龍這裏得到的信息還不如直接去問只怪獸。
整座山體忽然劇烈晃動起來，山頂神社所在的平地凹陷，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坑洞。
“準備了。”
宗方坐在飛燕二號的後面說道。
伴隨着絲絲白色煙霧溢出，天空也徹底變得晦暗，在第一縷月光灑下的同時，面目猙獰的惡鬼破開山體，通體赤紅，飄逸着稀疏的蒼白色長發。
半個身子還在地下，宿那鬼開口第一句話就是怒吼：“該死的井田井龍，居然偷襲——”
“攻擊！”
不用理會它在說什麼，新城操控更為靈巧的飛燕一號突進，幾乎是貼臉發射激光炮，正中宿那鬼的眉心，打得它猝不及防仰倒。
“新城，幹得漂亮！”
見此，地面上的大古歡呼一聲。
隨後，麗娜操控的二號也一同展開攻擊。
“關於宿那鬼的能力，就鄙人知道的，它可以從前面臉的口中噴出火焰——”
宿那鬼居然意外地聰明，頂着兩架飛燕的攻勢瞄準火力更重但行動略微笨拙的二號，張開嘴噴出一道火柱直擊二號，二號猛然上升，看似險之又險實則遊刃有餘地躲過。
原本密集的火力卻因此出現了短暫的空缺，宿那鬼抓緊時間，稍微下蹲跳出坑洞，站立在地面。
而麗娜也無愧於她王牌飛行員的稱號，很快就反應過來，在躲避宿那鬼拳腳的間隙連着攻擊數次，飛燕上下翻飛，逐漸逼近宿那鬼，如同真正的飛燕般靈活。
相比之下，駕駛一號邊緣OB的新城就顯得有點拉胯了。
“不行，根本找不到時機蓄力啊！”
保持着這樣的攻擊頻率，麗娜不禁哀嚎。
雖然把宿那鬼打得連連後退，看起來毫無還手之力的樣子，但她知道這其實對宿那鬼造成的傷害根本不夠。
即使可以就這樣把它磨死，但在那之前，可能是飛燕先沒能量。
必須找個機會充能使用德克薩斯炮一擊必殺才行！
“新城，掩護二號機！”
新城二話不說，一號機近乎是無縫銜接接上攻擊，二號則稍稍退開，保持着不近不遠的距離。
“還可以從後面的臉噴出煙霧——”
縱使是古代的鬼神，面對現代人類的激光炮也漸漸難以招架，它連着後退幾步后，縱身一躍跳出一號的攻擊範圍，腳剛剛踩到地面，猛然扭頭又是一發熾熱的火柱瞄準一號。
嚇得新城控制一號翻轉了好幾圈，雖然躲開了火柱，卻差點一頭栽到地上，在離地只有幾米的時候才堪堪重新起飛回到正軌，繞到了宿那鬼的背後。
誰知宿那鬼一結束火柱，腦後髮絲就飄揚而起，獨眼的臉裂開青齒，厚重的白色濃煙從嘴裏噴出，不偏不倚把一號完全籠罩。
其內的新城頓時失去方向，不敢輕舉妄動待在原地，不知宿那鬼已經轉身拉開距離，臉前空氣被熱浪扭曲。
“新城！”
大古掏出神光棒緊緊握住。
就他所知，現在二號的德克薩斯炮充能最多才完成一半！
高熱射線噴涌而出，朝着尚才意識到不對的新城而去，大古卻鬆開準備按下神光棒的拇指，呼出一口氣。
火柱被一股劇烈的狂風捲起，連帶着煙霧一起，巧妙避開一號機體撲向宿那鬼。
突如其來的狀況讓宿那鬼無從躲避，被自己吐出的火焰正麵糊臉，原本赤紅的皮膚更是變成熟透龍蝦般的通紅，蒼白飄逸的長發前側竟完全成了焦炭，化成灰在空中飄落。
金色大鳥扇動翅膀，在兩架飛燕上方，離地百米的空中懸浮着。
“噢，謝謝了西拉！”
明知它聽不見，新城依然對它道謝。
“這隻妖怪好強！”井田井龍頓時維持不住表情震驚，但又馬上恢復平靜。“說笑了，鄙人分得清怪獸和妖怪。”
“咦，那時候怪獸就出現了嗎？”
大古側目而視。
一號在剛剛那一波中，各個部位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損傷，剛好西拉也加入戰鬥，新城得到宗方允許后，乾脆降落退出作戰。
——雖然有說不能過於依賴奧特曼什麼的，但西拉是怪獸啊！
與怪獸的合作戰鬥也是TPC有意嘗試的事。
所以，西拉醬一邊給自己套上順風buff，一邊瘋狂使用翅膀攻擊，而兩架飛燕一架離場，一架藉著充能的理由當個混子也毫無心理負擔。
咳。
堀井接上二號的外置喇叭，麗娜抓住間隙以此喊話“西拉醬，閃開！”，而後稍作瞄準，狠狠拍下德克薩斯炮的按鈕。
西拉翅膀上覆蓋代表飛行系的藍白色能量，竟是泛起一絲金屬光澤，向著宿那鬼俯衝而下，宿那鬼倉促之間只能舉起手臂防禦，待西拉雙翼劃過，竟是直接被平滑切斷小臂。
緊接着，挾帶着強大威勢的光炮自飛燕二號前端早已打開的炮口推出，能量沒有一絲一毫浪費的全部傾瀉在宿那鬼胸膛，穿過它的身體，讓它身後山體的岩石都崩裂不少。
“成功了！”
麗娜忍不住歡呼一聲。
都已經被貫穿身體，這樣的話，無論是怪獸還是妖怪，都不可能活得下來！
西拉撇了眼從高速移動狀態退出來的二號，扇動翅膀讓身體往它那邊移了一些。
“然後它的劍術不錯，以及——”
宿那鬼的身體裂口處瀰漫開霧氣，不出片刻，霧氣便由虛凝實，化為完整的身體，連先被西拉切下的手臂也重新復原。
“——擁有誇張的恢復能力，哪怕被撕裂，也可以消耗怨氣重新凝聚身體，鄙人就是因為這個能力才只能封印它，不過它的怨氣終歸有限，多殺幾次就無法復活了，可惜經過幾百年的封印，它的怨氣已經積累到了誇張的數量。”
“這麼重要的事你怎麼才說啊！”
大古有些崩潰地吐槽道。
啊，在井田井龍面前已經淪落成吐槽役了。
可憐的大古。
興許是為了報一炮之仇，宿那鬼在恢復身軀的第一時間就伸手從旁邊的山體裏掏出一把巨大的刀，對着飛燕二號一刀劈下。
所過之處，樹木紛紛攔腰折斷，西拉早有預料，展開羽翼護在飛燕前，自己前方則是瞬間浮現出透明如同一層空氣般脆弱的屏障，完美擋下刀沒有動搖分毫。
“太可靠了吧，西拉醬！”
二號繞到宿那鬼側面，在守住失效的同時發出一連串激光射線，宿那鬼卻是揮舞大刀擋下激光，在空中蹦出無數火花。
“唳——”
西拉高聲鳴叫，同樣待在二號上的堀井連忙打開翻譯器：那個炮，你們還能用幾次？
是說的德克薩斯炮
“保持機體最低限度運作的話，兩次！”
麗娜對這些了如指掌，不用遲疑立即回答。
“唳！”
『別打偏了！』
金色大鳥鳴叫着，衝上雲霄到達宿那鬼打不到的高度，帶起氣流旋轉，極速俯衝而下，宿那鬼跳向一邊躲開啄鑽，卻沒躲開緊接着的翅膀攻擊，被打得撲倒在地。
“感覺宿那鬼不是很強啊。”
在勝利隊與西拉的配合下簡直是遊刃有餘，大古鬆了口氣，將神光棒塞回內兜。
“不，是因為光剛好克制以怨氣為生的宿那鬼，那隻鳥的光很強大。”
井田井龍也將刀收回刀鞘，大古這才注意到他居然是一直提着刀。
再看宿那鬼，又被轟沒了一次，大刀脫手而出擊中西拉左翼，金紅色血液帶着幾根成年人大小的羽毛飄下，自幾百米高空濺落到地上。
蒼白色霧氣般的怨氣再次凝聚出完整身體，宿那鬼撿起大刀，漂亮地耍了個刀花。
傷口對西拉來說並不大，也不見得有影響飛行，於是它任由血液灑落，然後因為血液凝固而止血。
比起一開始，宿那鬼的身體竟是虛幻了不少。
這也讓地面上的兩人徹底放下心來，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着。
“對了，據說你封印宿那鬼便去世了？”
“此乃謊言，鄙人打敗宿那鬼后在宿那山居住了一段時間，後來發覺它短時間不可能破封，方才離開這個世界。”
“這……有區別嗎？”
“鄙人只是離開了這個世界，並不是死去。”
井田井龍解釋。
“閣下踏入多元宇宙自然會明白。”
“多元宇宙？”
不是，古代還有這種現代才出現的詞？
“閣下到時候就明白了。”
他高深莫測地笑了一聲，卻沒再做過多解釋。
所以說，最討厭謎語人了啊！
估計井田井龍不會再透露更多事情，大古只得憤憤不平地繼續關注三方的戰鬥。
與迪迦出現時勝利隊基本做不到有效攻擊的不同，這次他們至少拿到了六成的輸出，各種顏色效果的激光來回切換，西拉則是起到了很好的輔助作用，為二號發射德克薩斯炮創造條件。
沒辦法，西拉的速度不快，即使加上順風也是如此，招式基本上都能被宿那鬼躲開或是效果被嚴重削弱，但它靠近宿那鬼就已經是種進攻，淡淡的金色光輝消磨着怨氣，加速它徹底死亡的進程。
“看來要結束了。”
西拉啄鑽與翅膀攻擊交替着使用，宿那鬼引以為傲的劍術卻無法打中，面對西拉這種近戰放風箏的打法，火焰和煙霧起不到任何作用，漸漸在兩者夾擊下放棄主動進攻，改為被動防守。
一擊逼得宿那鬼稍稍後退，西拉飛向高空為啄鑽增加重力加速度，二號的最後一炮即將充能完畢，井田井龍抽出武士刀。
“你抽刀幹什麼——哇哦！”
一股驚天動地的劍氣搶先飛燕與西拉一步直奔宿那鬼，原本為德克薩斯炮準備攻擊空隙正巧便宜了劍氣，宿那鬼慌忙舉刀防禦卻晚了一步。
劍氣沒過宿那鬼的脖子，而後消散不見其餘動靜，西拉愣了一下，攻勢不減。
“唳！”
『太過分了，居然搶人頭！』
宿那鬼的脖子自劍氣劃過的地方平滑斷開，腦袋掉到地上，西拉最後一擊與緊接着的德克薩斯炮貫穿它的身體。
一抹火焰自它被貫穿的地方飛速蔓延，不出三秒鐘就蔓延到宿那鬼全身，把它燒成灰燼，眼看着剩餘怨氣已不足已恢復。
勝利隊這才有閑暇去尋找發出劍氣的人。
“還真是井田井龍啊！”
“人類能有這麼強？”
堀井不懂，但他大為震驚。
井田井龍卻是舉起武士刀瞄準宿那鬼掉到地上的腦袋，把刀以超人類臂力極限的力度扔去，不偏不倚扎入宿那鬼的獨眼，它哀嚎一聲，最後的腦袋也瀰漫開火焰化成灰。
宗方驚出一身冷汗：“只有腦袋也能行動？！”
不過戰鬥已經結束，再說這些沒有任何意義。
只是下次要注意了。
“只剩下一顆腦袋，鄙人也能打敗它。”
井田井龍風輕雲淡地說道，完全沒有搶人頭的自覺。
大古的關注點卻是：“你要走了嗎？”
井田井龍頷首。
“勇士總是孤獨的，因為要連續作戰，保持勝利成果。”
“但你有一位可靠的夥伴。”
“夥伴……”
說到夥伴，大古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朝翼光。
“我們是不是見過？”
然而並田井龍，不，小十郎身體一軟，撲到地上。
原來他已經離開了了。
“怎麼又不把話說完啊！而且這人也太不負責了吧！”
大古崩潰地把頭髮撓亂，然後把睡死的小偷拖到靠着樹。
飛燕一號在他不遠處降落，大古坐上副駕駛座，與飛燕二號一起返回基地。
西拉也飛上高空，變為天上不起眼的一個小點，很快再也沒了它的蹤跡。
“對了指揮，我從井田井龍那裏了解了一些……應該是小光的事……”
總部，宿舍。
朝翼光站在鏡子前，垂下眼瞼。
他靜靜地通過鏡子看着腹部不知何時出現的一塊巴掌大小的黑色晶體。
漆黑的晶體彷彿能夠折射一切光芒，卻留不下任何一絲。
是與構成奈克洛茲瑪通常形態身體一樣的物質。
——是牠失去光后的樣子。
朝翼光沉默片刻，晶體周圍的一圈身體組織漸漸化為凝成實質的白金色光芒。
他伸手直接插入裏面，稍稍用力，整塊晶體便隨着他的動作被摳出。
隨手把巴掌大的晶體扔到地上，留在身體上的凹槽立馬被白金色光芒湧入填滿，凝固，化為人類的皮膚。
黑色晶體離體后沒多久，伴隨着一股清脆的破裂聲，碎裂變為光點，在空中消散。
——————————
emmm，這章令人失望了……
僅僅是因為心情不好就不想碼字什麼的……
真的萬分抱歉！
星光要是後面有時間的話，就把這章重新修一遍吧。
最近狀態確實很差。
奧還有，這章星光埋了幾個伏筆，也可以說是鋪墊，這裏稍稍提一嘴，免得太隱蔽找不到。
分別是渡鴉的能力、西拉的血、井田井龍認識大古和朝翼光，最後那段太明顯了就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