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子墨

我的名字是子墨，沒錯，就是姓子名墨。

今年是二十二歲，職業的話，算是一名無業游民吧，至少現在檔案里是這麼記錄的。

我真正的職業的話......如果放在明面上被槍斃個七八次估計都不會有人覺得過分，當然了，並不是那些賣白粉的癮君子和人販子，因為我討厭那些。

繼續說回來，我吃飯的職業如果好聽一點的話叫做‘犯罪顧問’，那要是說的難聽一點的話那就是‘狗腿子’，一般來說以我的能力的話可以去成為任何一種人，也可以去做任何一種職業。

但我選擇這個‘犯罪顧問’並不是因為我有多麼的擅長或是喜歡，僅僅也只是因為這個比較省事而已，過了一段時間后也正如我所想的一樣，只要給那些想賺快錢的傢伙們出一兩個計劃就可以了，只不過有一個前提，也就是這群蠢貨們可以做的到。

我還依稀記得兩個月前有一群想要搶銀行的傢伙通過暗網上的一些情報找到了我，假如當時我知道他們是一群非常非常非常業餘的傢伙的話，我會毫無疑問的轟走他們的，但可惜的是當時的我並不沒有去調查這群人。

而我呢，對於搶銀行這種非常簡單的事也沒有什麼好想的，只用了拉個屎的功夫我就給他們制定好了計劃，其中分工自不必多說，更重要的是要裝走多少錢，當地警局的位置和銀行攝像頭還有安全警報到底多久才會招來警察。

以上這些呢，我還特意放慢了語速十分詳細的給他們講了一遍，但更讓我生氣的是，他們等我全部說完之後才開口說自己記不住，要我記在紙上......

那一刻我深深的體會到了，那些高中數學老師費心費力的講了一節課的題，在臨近下課的時候問了一句大家聽懂了沒有，然後學生們齊聲回應沒聽懂的那種心情。

是的，很糟糕，但他們還是如願以償的拿到了計劃，只不過我還是太高估他們了......

夾克、牛仔褲、運動衫、運動鞋，還有商店裏賣的那些滑雪面罩，他們進去之前都還記得我說的話，但進去之後呢......就全部拋到馬桶里了。

開始搶劫后就徹底亂了套了，警方趕來的時間也全部都忘記了，而且裝錢的那個人也只是全憑一股貪念，這樣是肯定會拖延時間的，到時候警車一來，幾位聽到警笛后，驚慌失措，慌槍走板，撤退失敗，演變成劫持人質，再往後就是挨個擊斃。

然後呢......和我預料的一樣，這群蟊賊站在門口的那個劫匪在聽到警笛聲后，就直接開車逃掉了。

但這些都不如另一名蠢賊給我的印象深刻，在搶劫的時候因為壓力過大和不久前的一頓晚餐導致了腸胃不適拉了一褲襠的屎。

而接下來呢，我並沒有如願以償的得到分成，拿到了也只有那麼一點點的定金，可以讓我去買個幾周貴點的早餐了。

當繼這次之後又經歷了一次黑吃黑的事情之後，我就準備去換一個職業了，只不過暫時還沒有想好，嗯......賣早餐嗎，似乎也不錯，但我似乎已經沒有那個機會了。

1920年的某個上午。（這本小說中的年代和我們現實世界中的年代是不太一樣的，所以有一切覺得不對勁的東西，就當做是平行宇宙的誤差所導致的吧。）ps：正所謂遇事不決，量子力學；解釋不通，穿越時空；風格跳躍，虛擬世界；不懂配色，賽博朋克；腦洞不夠，平行宇宙；畫面老土，追求復古；資金見底，故事重啟；不清不楚，致敬克蘇魯。

子墨收拾好了行囊，斜挎着一個旅行包，銷毀了一些可以找到或是追蹤到他東西，便離開了出租屋。

早上九點，他來到了一條小巷。

這地方是某個黑社會的地盤，很少會有行人經過，來到這兒的人一般都是來買毒品或是其他特殊服務的。

只不過，今天藥販子一個都沒有出來，這條小巷也是靜的出奇。

子墨沒等多久，一輛車駛了過來，停下，熄火，一氣呵成。四個男子從一輛車上下來，為首的那個叫皇甫俊龍，也就是這裏黑社會的一個小頭目，而他身邊的另外三人都有二頭目，參謀和貼身保鏢。

這些人也就是來黑吃黑的傢伙，我不是第一次見到他們，畢竟是在同一座城市裏，當時我提議領定金的時候，當面取現金就可以了，這樣可以省去不少的麻煩，同時也可以增加這些低層次顧客對我的信賴。

只不過他們就像是不相信網購的老年人一樣，總覺得這種黑幫電影中渲染的、鬼鬼祟祟的接頭才像是真正的交易。

我很客氣的地打了招呼，不過俊龍那幫人的表情有些奇怪，他們雖然看上去很高興，但眼神中卻藏着一些事情，很顯然這些東西都逃不過我的明察秋毫，但我當時並沒有及時的道破，只是期望這幾位顧客不要做些蠢事。

“這次除掉長胤家族可是有子墨先生很大的功勞，這裏是酬金餘下的三十萬......”俊龍打了個響指，身後的保鏢走上前來，拿出了一個油布包，看這東西的體積，應該是沒什麼問題。

“為什麼不用手提箱來裝，先拆開來看一下吧，我可不希望拿着包報紙就離開。”子墨看了一眼那‘三十萬’。

而保鏢看了一眼俊龍，後者點了點頭，於是保鏢從口袋中拿出隨身帶着的小刀，去開那個油布包。

但就在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那包東西上時，俊龍從口袋中拔出了手槍，指着子墨的腦袋說道：“抱歉，為了消滅證據，我不得不這麼做。”

這下子剛才怪異的表現就可以說得清楚了，子墨不屑地冷哼一聲又回道：“呵呵......別開玩笑，俊龍老闆，如果你實在是擔心我說漏嘴出去，我可以出國的。”

“只有死人才可以永久的守住秘密。”俊龍此時還是沒有開槍而是繼續說著。

“如此氣量，怎成大業？”

......

大概是兩分鐘后，四人的屍體不規則的在地上趴着。

子墨隨手從口袋中拿出一個破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血嘆息道：“現在這年頭啊，上到皇室貴族，下到地痞流氓，一個個的......子墨都是越來越沒有水準了。何必因為這些事情來威脅我的生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