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戰鬥前夕
更新時間:2012-06-11
看到卓卓沒有再追問,胡小四忐忑的心終於平靜了,如果是王浩的話,他那樣說是肯定瞞不過去的,只是卓卓太單純了,或者說是太相信胡小四了。
只是想起譚宗亮的話,胡小四又是一陣頭疼,低罵了一句“真他媽事多”后,揉揉生疼的太陽穴,索性不管那些了,管他呢,大不了拼了,都是肉做的,誰怕誰,想通后,胡小四也就坦然了,不過這時候坐在前排的王浩可沒他那麼坦然,因為課前的事情,他知道譚宗亮這小子是不敢找卓卓麻煩,就肯定會把仇恨發泄到胡小四身上,所以他上課就一直盯着譚宗亮,看到他寫了張紙條托同學遞給胡小四就猜到肯定不是好事,於是心裏開始想着要怎麼收拾譚宗亮一頓,他可不能讓自己的兄弟受委屈。
各懷心思的眾人終於熬到了放學,聽到最後一節課的下課鈴聲一響,還沒等老師走出教室,王浩就轉身朝着後排胡小四座位走去,人還沒到聲音先到了。
“小四,晚上去我家玩,昨天我爸給我新買的任天堂,咱們打遊戲去。”
聽到王浩聲音,正在收拾書包的胡小四抬頭帶着歉意的對王浩說道:
“那個,我家裏有事,今天得早回去,明天我再去你家吧。”
還沒等王浩說話呢,卓卓帶着疑惑的聲音就響起了。
“小四,不對吧,我記得你上課的時候還和我說你晚上去王浩家玩的,怎麼這會就突然家裏有事了。”
聽到謊言被戳穿,胡小四臉瞬間紅了,王浩看到胡小四這個樣子后,輕搖了搖頭,心裏嘆息道“我這傻兄弟,什麼時候才能學會說謊啊,真是太單純了。”不過他的想法倒是和胡小四一樣,不能讓一個女人為自己出頭,如是開口替胡小四圓謊。
“嗯,是這樣的,卓卓,小四他上節課和我說了家裏有事,只是剛才我一下沒想起來。”
聽到王浩的話,卓卓還是疑惑未消,於是對着胡小四問道:
“小四,是這樣嗎?你可不許騙我哦,不然以後休想讓我再理你。”
在王浩給自己圓謊的時候,胡小四就已經平息了因為謊言羞澀的尷尬,再次聽到卓卓提出疑惑,就有點坦然了。
“當然,不相信王浩你也應該相信我啊,你想想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呢。”
“那好吧,回去好好休息,有時間多看看書,多讀點總是好的。”
“嗯,好的,你也是哈。”
“嗯,”卓卓還想再說點什麼呢,王浩在旁邊可不幹了,這傢伙濃情蜜意的,哥可不是當電燈泡來的,看着眼前兩人還欲沒完沒了的甜蜜下去,只得出聲打斷他們的談話。
“那個,卓卓,有話明天說,我先送小四回家了,明天見哈。”說完就拉着胡小四走出教室門,留下卓卓在後面不停的喂喂。
剛走出教室門,王浩鬆開拉着胡小四的手,對着他問道“小四,告訴我,譚宗亮約你在哪見,別給我找什麼理由了,別想糊弄我,你知道我的。”
從王浩聽到下課鈴聲就朝自己走來,胡小四就料想他肯定都知道了,原本也就沒打算瞞着他,於是聽到王浩的話后坦白的對着他道:
“他說放學操場見,不見不是男人。”
聽完后,王浩語氣有點憤怒,“譚宗亮這個王八蛋,老子今天一定給他點顏色瞧瞧,不然他以為咱是軟柿子想捏就捏呢。”
“王浩,這件事你不要插手好嗎?讓我自己解決,你幫我的已經夠多了,我不想欠你更多,那樣我不知道怎麼還。”
“小四,你這說的什麼屁話,我們是兄弟,什麼還不還的,以後別給我說第二次,你知道的。”
“好,但是這一次,讓我自己解決,相信我,兄弟。”
“嗯,好吧,除非逼不得已,我決不插手。”
說完后,兩人開始朝學校操場走去,還沒等走近,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在操場上叼着個煙站在一群穿着奇特,頭髮搞的五顏六色的人中間,背對着兩人,赫然是班長譚宗亮,這時剛好譚宗亮轉身,於是六目相對,正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譚宗亮扒開站他前面的幾個小痞子,獨自走到胡小四和王浩面前,皮笑肉不笑的對着王浩道:
“哎呀,這不是王大少爺嗎?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王浩厭惡的看了眼譚宗亮,淡然的說道:
“譚宗亮,今天我陪着我兄弟來了,有什麼事你趕緊的處理清楚,我沒時間和你墨跡。”
聽完王浩的話,譚宗亮倒也沒多說什麼,側頭對着站在王浩邊上的胡小四說。
“很好,胡小四,你能來,至少說明你還是個男人,我也沒什麼別的想法,男人之間就用男人的方法解決,你覺得怎麼樣?”
譚宗亮說完,胡小四淡定的問:
“可以,你說吧,怎麼解決。”他來之前就已經想好了,今天想平安度過是不可能了,大不了出點血,所以面對譚宗亮的話,胡小四沒有提出任何疑問。
看到胡小四這麼平靜,譚宗亮反倒有點驚訝了,不過只是一閃而過,他相信以自己的實力對付瘦弱的胡小四那是綽綽有餘了,於是很快恢復那令人噁心的笑容,對着胡小四說出了男人間的解決方式。
“我們單獨決鬥一場,誰輸了誰以後就主動離開卓卓,或者輸了的人贏的一方為老大,在場的都可以作證。”
“譚宗亮,你這是……”王浩剛準備說幾句卻被胡小四拉住胳膊,既然對方已經說出了解決方式,那麼王浩再說什麼也只是多餘的,
“可以。”說完,胡小四不顧王浩阻止的眼神,獨自一人走到操場中央。
頭一次以這麼一種特別的方式站在操場上,仰頭望着天空,這就是自己的戰場嗎?比想像中來的窄小,可是想起卓卓單純的笑容,想起王浩對自己的幫助卻使自己首次有了一種血性,一種被一直埋藏的血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