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恃靚行兇

第11章 恃靚行兇

第11章恃靚行兇

林溪不記得趙北。

她接收到的記憶沒那麼面面俱到。

可她研究過租客記錄啊,再跟陳野都旁敲側擊打聽過。

知道這位是梁肇成的戰友,住出租樓一樓,梁肇成隔壁,現在跟着梁肇成一起在開公司。

所以他一出現,還用那種挑剔的眼神看她,她就猜到他是誰了。

“小溪妹子,你跟成哥啥時候訂婚的啊?這之前可從來你沒跟人提過。”

趙北問。

梁肇成看他一眼。

這事他之前都已經告訴過他,他這分明就是挑事。

“奶奶臨終前,”

林溪恍若不知,坦然自若地笑道,“是奶奶臨終前不放心我,求了梁大哥,你知道梁大哥的為人,奶奶那麼求他,他只能答應下來,幫忙照應我跟小野本來我還想着這實在是強人所難,這樣的婚約作不得准,所以這段時間梁大哥不在,我都從來沒敢跟人提過這事。但梁大哥回來,他是一個重信諾的人,說答應了的事就要算,這婚約才算數的。”

一邊贊了梁肇成,一邊還解釋了她前面可能跟夏向遠曖昧不清,過去一個多月也從來都沒提過這個婚約的事。

同時也幫梁肇成撇清,這樣就算將來兩人“解除”婚約不,離婚,也不會妨礙他的名聲。

林溪覺得自己說的很得體,笑得更甜更大方了。

趙北瞪着林溪又是覺得見鬼,又是語塞。

他也是一個大男人,這會兒人家小姑娘大大方方這麼說了,就算他對她有偏見,明面上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了。

他也在這住了好幾年了,是真不知道這小姑娘竟然這麼,這麼會說話?

梁肇成也多看了林溪一眼,若有所思。

趙北一路瞅着林溪像見鬼,跟她說話充滿了各種試探,不過林溪好像完全聽不出他的懷疑和試探,答得真誠又懵懂,但卻也讓你挑不出半點問題來,反倒是顯得趙北一個大男人,小氣又神經,引得梁肇成都警告的看了他一眼,不過也多看了林溪好幾眼。

其實趙北不知道,林溪的性格本來就是又嬌又死皮賴臉,典型的持靚行兇她可並不怕別人看出她跟原主的不同,反正現在就是她了,你看出來很不一樣又怎麼樣?我就是不一樣了你能拿我怎麼樣?

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被梁肇成這麼看幾眼,她卻不自在起來,幫着清掃收拾了一下,就跟陳野說了一聲,讓他帶他梁大哥熟悉熟悉廚房洗手間什麼的,再跟梁肇成和趙北招呼了一聲就麻溜上樓去了。

今天發生了這麼多事,忽上忽下簡直就跟過山車一樣,她還是上樓好好理一理吧。

想一想後面事情的走向,再定個策略什麼的好在不用擔心人身安全了。

等林溪上樓了,陳野又走開,趙北忍不住又跟梁肇成嘀咕,道:“看她這麼飛跑着上樓的樣子,可算是有點平時怕你的那樣子了,我就說,平時她看到你,不是正眼都不敢看你繞道走的嗎?剛剛過來,我眼睛珠子都掉下來了。”

梁肇成:

“不過成哥,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對。你說你說你們是在林奶奶去世之前訂的婚,可這段日子,我看着她可不是這樣,怎麼你一回來這人就變了?”

“她剛剛不是說過,之前以為那個婚約是應她奶奶臨終要求的,我不會認所以也就沒提這事嗎?這也是我的疏忽,當初領當初雖然答應了林奶奶,但接着她過世,再也沒提過這事,更沒跟別人提過,她一個姑娘家,誤會了我的意思也很正常。”

說完就岔開話題,道,“你跟我說說張秀梅還有周家人是怎麼回事。”

他並不想聽趙北議論林溪。

張秀梅和周家人?

張秀梅剛剛來的時候大家也沒有想太多,畢竟是林溪的生母,林溪生病,她過來照顧是人之常情。

可一個月之後她後頭的男人,後頭生的小兒子小女兒都被接了來,住了林家出租樓整整一層樓,是個人都能看出不對勁了。

林奶奶生前為人好。

趙北看着也嘆息一聲,可那是人家的家事,他最多也就是嘆息一聲。

可這會兒林溪成了梁肇成的未婚妻,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你說小溪很信任她阿媽?”

“對,你走之後,這家裏就亂了,夏家”

趙北說到這裏看了梁肇成一眼。

“說吧。”

“夏家那個嬸子幾乎要住在了林家不走,給林溪嫂子洗衣做飯,可能也是這樣,嫂子只好請了她媽在院子裏陪她住了一段時間,後來還是周家人都過來了,她媽才搬到了出租樓那邊去住了。”

趙北起先叫“嫂子”還有些不習慣,但說著說著竟然也順口了。

梁肇成若有所思,趙北就繼續道,“後來就是我之前跟你說過的,陳家人來了,要來要走陳野,那時候嫂子也是仰仗她媽,她那個繼兄,還有她外家人,才趕走的陳家人,那之後,她就跟他們更親近了唉,說起來嫂子也可憐,你走時讓我照看她跟陳野,那時你也沒說你們訂婚了,我到底是個外人,也幫不上什麼忙。”

說到這裏他也有些愧疚。

梁肇成沒理會他,倒是聽到那個“她那個繼兄”,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皺。

這都招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人來。

看她今天行事,也不像會做出這些明顯有很多後患的事。

不過又想到她看到自己進屋,立即整個人都活了過來,看着他的眼睛裏全是欣喜,信賴,甚至討好,跟她媽和姓周的一家說他會搬過來住,已經跟他訂婚了,但後面還是跟他說了後面“這婚事對他不公平”的那番話,一直小心翼翼看他的臉色

他想,應該因為兩人領證之後自己卻對婚事一直絕口不提,接着又是一走一個多月,才會讓她誤會自己不願承認這個婚事,後面才會不得已依賴她生母去抵擋夏家人還有陳家人。

梁肇成自認為一下子理清了前因後果。

並還因此產生了不小的愧疚。

且說張秀梅還有周來根那裏。

張秀梅和周來根被林溪和陳野他們趕走,天塌了一樣回到了出租樓。

上樓有“咚咚”的響聲,屋裏的人顯然聽到了他們的上樓聲,他們剛走到門口,門就從裏面打開了,站在門後面的是翹首以盼一臉興奮的周美珠和周家寶。

兩人都在等着爸媽回來分享好消息。

出租樓的條件遠沒有林家院子好,更何況那邊還有很多的好東西,陳野的玩具,林溪的衣服首飾,還有櫥子裏各種餅乾糖果,兩個人都已經眼紅了很久,聽爸媽商量着說搬到那邊去住,不知道有多興奮急切。

“爸,媽”

“爸,媽,我們明天就搬到大姐那邊院子嗎?”

周美珠一打開門就看到自己爸媽面色有些不對,剛叫了一聲“爸媽”就把後面的話給吞了回去,可從小在家裏最受寵的周家寶卻沒那麼會看面色,話早問了出來。

周來根一聽臉就更黑了,一把撂開小兒子,根本沒理會屋子裏的人,氣勢洶洶地就進裏屋去了。

張秀梅也顧不上安慰平日裏最疼愛的小兒子,急匆匆跟着過去了,接着就是“砰”得一聲,裏屋房門被關上了。

周家寶懵了一下就要跟過去,卻被周家量一把拽住。

周家量的臉沉着,從兜里拿出了兩個五毛的紙幣,塞給了兩人,道:“你們兩去外面買冰棍吃。”

周家寶本來還要嚷嚷,一看到錢就消停了。

周美珠瞅瞅那錢,再瞅瞅房門,有些猶豫。

“我去問問,有什麼事我會跟你們說,先出去。”

周美珠這才攥着錢,叫上周家寶,一起出去了。

周家量看兩人下了樓,這才走到了裏屋門口,沒進去,就站在門口聽着裏面的吵罵聲和哭聲。

張秀梅在哭哭啼啼地跟周來根解釋梁肇成的來歷。

周來根罵道:“什麼訂婚不訂婚,那也不過是嘴皮上說說,誰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就算是真的,你也是她親媽,只要你說不成,那婚事就作不得准!”

在他們山裡,父母就是天。

女兒給家裏掙錢貼家,那就是天經地義的。

要嫁誰,不嫁誰,那也都是父母一句話的事!

張秀梅張了張嘴,憋了一會兒才低聲道:“當年我改嫁你的時候,就簽過紙,答應過小溪的事再跟我無關,尤其是婚事,絕對不許插手。”

周來根一怔,隨即罵道:“你也太窩囊,你是她親媽,她爸都沒了,她的什麼事不是該由你做主?就是講法律,那孩子也是歸你,那老太婆有什麼資格搶你孩子!”

周來根以前雖然是在山裏,但卻在大隊裏做過幾年宣傳,不是個什麼都不懂的睜眼瞎。

張秀梅嚅嚅。

當年丈夫是大英雄,丈夫死了,她要改嫁,誰不同情她公爹公婆,誰不站在她公爹公婆那裏?

她哪裏有什麼說話的地方?

“來根,她既然已經訂了婚,也不用再擔心夏家的人纏着她,要不搬過去的事就算了?現在你跟家量都有了工作,我聽惠惠媽說,外麵廠子裏也要我這樣的,要不我也去找個工作,這樣,咱們在這裏日子也能過下去,不會比山裡差,我看這裏很多人家不都這樣,好歹小溪她肯定也不會看弟弟妹妹吃苦,不會不管他們的”

“不行!”

周來根狠狠瞪了張秀梅一眼。

這怎麼能一樣?

要是把林溪握在了手裏,把她嫁給家量,這兩棟樓都是他們的了,這能一樣嗎?

“那你還想怎樣?”

張秀梅哭出聲來,“現在這樣,難不成咱們還能硬逼着她跟梁肇成分手不成?這也怪我,小溪的脾氣我知道,她看着軟和,其實是個吃軟不吃硬的性子,這段日子她生病,我一直照顧她,倒是忘了這事,這肯定是把她的性子逼出來了,咱們要是跟她來硬的,她以後要是真不管美珠和家寶,美珠和家寶要怎麼辦?難不成還送回山裡,讓他們一輩子就呆在山裏不成?”

“爸,”

周家量推門而入,道,“爸,媽說得對,不管什麼事,你們都別逼小溪,她吃軟不吃硬,有什麼事慢慢來。”

他站在外面聽了一會兒,已經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他是在林溪奶奶一去世,就陪着繼母過來了,比他爸來得還早。

在他眼裏,林溪就跟一個仙女一樣,嬌美得讓他自慚形穢。

這段時間他看到了林溪的痛苦和掙扎,一開始他聽他父親跟他說,讓他親近她,想讓他娶她的打算,他還覺得自己配不上她,可是想到她一直鬱郁不歡,那個姓夏的自己都在泥潭,只能帶給她傷害,如果她嫁給自己,自己一定會好好對她,這樣想着之後,慢慢也就覺得林溪只有嫁給自己才是最好的了。

他道:“爸,媽,梁肇成這個人我剛來的時候見過,也聽別人說過他的事,他的性格跟小溪根本不合,他也不可能接受小溪跟夏向遠的事,肯定不會善待她,對她好的。你們不用逼小溪,咱們只要在她需要咱們的時候,一直關心照顧她就行了,她跟梁肇成,肯定不會長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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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院裏的凝脂美人[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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