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 守孝 鳳姐兒瞧着那魚自己浮上……

202 守孝 鳳姐兒瞧着那魚自己浮上……

鳳姐兒瞧着那魚自己浮上來,心中一驚,下意識地攥緊手中的帕子,一雙美目緊緊盯着水面。

這魚兒不走,為何還要浮上來?難不成是被鉤子勾壞了嗓子?還是離水時間門太長,這才殞命……可剛才一下水明明挺活泛的。

她正胡思亂想,便感覺眼前忽然金光一閃,一時間門奉節未曾明白怎麼回事。

待鯉魚跳起畫個圓弧,落入水中之後,她這才想到。原來自己剛剛眼前的金光,正是魚身上的金鱗折射陽光,這才會那麼晃眼。

這幅奇景,卻是不少人條件,那不遠處的帆船也緊緊盯着眼前的景象。船上一位中年男子,正目漏所思地瞧着眼前。

這魚兒完全不管船上之人的驚詫,她復又跳起落下,如此足足反覆三次。

第三次之後,它再次浮出水面,瞧着眼前的大船,吐了個泡泡,搖搖尾巴轉身沒入江川之中。

“我滴個乖乖,這是河神啊,這哪是魚。賈老爺你定然是要一飛衝天了,這是河神給你報喜,是魚躍龍門,要陞官啊。”

船夫常年在船上討生活,對於各種稀奇事早已聽了不知多少。然而終究是未曾眼見,如今見這一番奇景,越是嚇得不輕。

連忙跪在地上磕頭,一邊嗑着一邊口中念叨:“還請龍王爺莫怪,小老兒有眼無珠,萬沒有冒犯您的意思。”

他對着江面磕頭之後,又瞧這賈璉連着給他磕三個頭。

“老爺心善,夫人慈悲,您看着吧,這如今魚躍龍門,定然是老爺做官順利,飛黃騰達。

夫人來日定然會有一麟兒降生,青出於藍,往後富貴,不可言喻。”

船夫的話雖顯得有些粗糙,然而其中寓意卻好。賈璉夫妻聽聞此言喜上眉梢,鳳姐兒更是下意識地撫摸小腹。

他們雖說不信鬼神,然則到底是親眼所見,此事的確是有些古怪,是以此時心中實在喜悅。

“平兒,賞五兩銀子。”船夫的吉祥話讓鳳姐兒喜上眉梢,他眉目流轉間門看,向平兒吩咐道。

那船夫接過平兒的荷包,當時笑得眉眼幾乎皺成一團。口中更是吉祥話翻飛,惹得賈璉和鳳姐兒哈哈大笑不已。

只是江面上風大,賈璉到底擔憂鳳姐兒的身體,當下與那船夫又說兩句,便護送鳳姐兒回到船艙之中。

夫妻二人走進船艙,兩人此時還有些興奮,賈璉親手替鳳姐兒解開披風,遞給平兒讓她自己收拾,自己扶着妻子坐在窗邊。

這船艙不大,瞧着已然有些年月,不過到底還是帶着大氣,只瞧着一些平常的細節,便知道這房間門平兒定是仔細的收拾過。

夫妻二人坐下,都有一些激動,鳳姐兒更是美目連閃。

“二爺今這事真是真真的怪,妾身先給二爺道喜。”鳳姐兒回想剛剛所見的一幕,笑着對賈璉恭賀。

聽着妻子的軟語,賈璉也止不住嘴角的上揚,不過他知曉如今與往日不同,總該多幾分城府。當下連連擺手,拳頭搭在唇邊輕咳。

“快別這麼說,要不是鳳兒你心善我也不會出那銀子。”

平兒將披風放好,又泡了兩杯熱茶,剛進屋便聽到二人的話,她輕笑着湊趣:“是二爺和奶奶兩人心善,瞧這魚那般靈異,來日裏定然會知恩圖報。”

她嘴裏說著,一邊將兩杯茶放在二人面前。

如今雖說天氣炎熱,然而水面之上畢竟寒氣暈染,平兒擔憂二人在甲板上太長,會受寒氣,這才趕緊泡來熱茶。

賈璉端起茶,輕撫茶沫,剛一入口就發現這茶中帶着絲絲辣意,他心知平兒做的薑茶。

“這事兒倒也真是稀奇,等會兒子還得跟太太說一下,太太畢竟見多識廣,也好給咱們解上一二。若真是喜事,也讓太太開心一下。”賈璉將茶放下,看着鳳姐兒說道,鳳姐兒點頭,這自然是應該的。

她今日也是背着奇景驚到,也是一時愣住,竟然未曾將太太叫出來同觀這景象。

不過聽賈璉說道揣摩一二,鳳姐兒卻瞬間門冷了臉,她嬌媚地嗔怪賈璉。

“二爺就是胡思亂想,這事自然是好事,要知道咱們可是救了它的命。”

鳳姐兒仔細地說道,她卻是對賈璉的悲觀有幾分了解,往日裏還好,如今已然是朝廷的官員,自不能再像往日那般。

被夫人懟了一頓,賈璉也不生氣,仍舊呵呵笑着。他如今瞧着鳳姐兒,竟是無一處不好。

所謂妻賢夫禍少,鳳姐兒此時體貼,他自然該好好聽從才是。不曾想,鳳姐兒也是個古怪的,賈璉越是對她尊重,鳳姐兒便越發地將其捧上天。

夫妻二人因這一次江南之行,竟多出了往日新婚之時,都未曾有過的舉案齊眉。

其間門又有平兒在中緩和,房間門中的氣氛越發的融洽。就在此時,忽隨着江面的晃動,一陣若有若無的,香氣飄蕩的眾人的鼻尖。

賈璉一愣,他下意識地瞧着窗外。只見得遠處一人能夠看到縷縷炊煙上揚不遠處的集市上,隱約也能看到晚行的歸人。

平兒抬頭看看天空,又掏出懷錶,仔細地瞧着那琺琅彩玻璃美人上的指針,口中笑道:

“這時間門可過得真快,這會子就快到晚膳,二爺可是還在太太屋裏吃?”

賈璉笑着回答:“這兩天鳳兒大見好,自然應該陪着太太吃飯的。你等一下稟報,讓太太那裏多備兩雙筷子。”

如今的賈璉和邢夫人之間門,出現几絲母子真情,事宜賈璉對於邢夫人,也越發地自在起來。

若是往日,定然先行過去詢問可否,如今便只說讓添筷子便好。

鳳姐兒因賈璉,也對於邢夫人越發尊重,況且她心中知曉,如今所能依靠的,唯有邢夫人一人。

當下趕緊,起身拉着賈璉便要更衣,去邢夫人那裏湊趣盡孝。

二人收拾好,便趕緊向上走去。這船有三層,第一層乃是最底下,賈璉帶着王熙鳳住在第二層,第三層如今便止住邢夫人一人。

邢夫人此時正坐在窗邊,她手中拎着一串佛珠,正隨着她的捻動而旋轉。

那佛珠每一個都有松子大小,青綠色的皮色,只瞧着便是清冽得緊,一串落在邢夫人雪白的手指間門,眼瞧着便覺得清爽之極。

柳家的此時正站在他對面,口中誇獎道賈璉的英雄事迹。

邢夫人眉目微垂,看不出一絲喜怒,不過六家的常年伺候那裏不知道主子看似平淡,實際上心情卻極好。

“那魚可大個了,想來便是半大小子四五個,一頓也吃不了的。咱們二爺就那麼給放了,哎呀,老婆子都有點可惜呢。”

邢夫人點點頭,面容之上一絲微笑,讓她的面目更加的柔和,她笑着看着柳家的說道:

“往日裏倒沒發現,你竟然這麼貪吃。

他能有這一份憐憫之心,卻是極為難得,那魚本身恐怕也是正好遭劫,這也算得上他們之間門的一份緣法。”

邢夫人略一停頓,似乎在仔細思索,口中又吩咐道:

等一會子,記得讓廚房多做些吃食,過一會兒璉兒他們可能會來,鳳丫頭,這會子剛好,我記得她極愛吃那魚丸湯的,讓廚下做個。

另外璉兒喜歡吃油燜大蝦,我記着你才跟我說,新來的極為新鮮個大的,等一會子也讓他們照樣做着。”

邢夫人口中仔細吩咐,她對賈璉鳳姐兒夫妻,如今也是多了幾分真心喜愛,這世間門之事本就是如此,你用真心才可換取真心。

柳家的口中連忙應承,她下意識地伸手擦了把眼睛,將裏邊的淚水掩蓋去。

夫人如今總算是有了盼頭,縱然璉二爺非是夫人親生,然而如今,不是親生也是親生。

他們這些做下人所求的,不過就是份平安,見到主子家如此,更是心中歡喜得緊。

邢夫人看着柳家擦拭眼淚的動作,心中也是一顫,她唇角淡淡勾起,露出一抹似有還無的笑容。

“去吧。”

她剛想吩咐柳家的下去準備,便聽到門外小丫鬟的稟報,知曉賈璉他們果然過來,邢夫人面容更歡喜兩分。

邢夫人掏出懷錶,瞧着上面的時間門,盤算着賈璉他們過來之時是個什麼光景。

這心中琢磨,便聽到外面傳來笑聲說道,她一抬頭果然見是賈璉帶着鳳姐兒進來。

賈璉快步走了兩步,便要給邢夫人行禮,直接被刑夫人拉住,口中帶着幾分嗔怪說道:

“哪來那麼多虛禮,趕緊起來,把你媳婦兒也扶起來,你們能來陪着吃飯,我便開心了。”

邢夫人口中嘮叨,賈璉面上卻不帶半點不耐煩,在京中之時,賈璉與邢夫人之間門多因子及利益關係適宜顯得和諧。

反而在這裏江面之上,蕩蕩悠悠半個月,卻是將這一份情中添加不少真情。

雖不敢說,乃是母子情深,然則彼之勛貴家,那無比地算計之心,已然天壤之別。

而這一切都是公主娘娘的恩典,若非公主娘娘將深陷泥潭的她拉上一把,自己又怎會有今日之成色,賈璉又如何能夠實質外放。

邢夫人握住鳳姐兒的手,將其拉在自己身邊坐下,她上下打量對方,鳳姐兒最喜穿紅,今日也是如此,彷彿是一叢紅雲天邊飄來。

“如今見你太好了,我也開心得緊。”新夫人拍拍鳳姐兒的手說道,他是極為喜歡艷麗之色的,是以鳳姐兒這一身卻直接穿在了他的心尖。

往日裏,因為賈赦是以邢夫人一直扮老,如今便是再想穿得大紅,自己瞧着也有些古怪,且年紀到底不如鳳姐兒年輕。

鳳姐兒瞧這邢夫人眼中,那不加掩飾的喜歡,心中既是得意又有些羞澀,湊近邢夫人口中喚着太太撒嬌。

鳳姐兒的親近讓邢夫人心情更好,不過她打量着對方身上的華麗,似乎是想起些什麼,拍拍鳳姐兒的手叮囑:

“我知你素來喜歡艷麗的,如今穿着這樣,我看着也開心。只是你千萬記得,咱們到了揚州,不管你姑父是否來接你,身上這套衣服定然要換得素凈些。

倒不是說你不該如此穿着,只是你姑姑如今剛剛滿三年。你姑父又與她鶼鰈情深,你穿着大紅讓他見了,心中倒是彆扭。

帶咱們回了府地,你在隨意穿着。”

邢夫人說到這裏,賈璉和鳳姐兒趕緊嚴肅表情點頭稱是。

鳳姐兒想起當日裏,黛玉初進榮國府之時,自己身上的穿着,只覺臉上火辣辣的。

她如今才知曉,自己的穿着雖說不算僭越,然而到底是有些不對。口中央告說道:“太太知我,我素來是個沒城府的,還請太太提點。”

一旁的賈璉也是打量着自己的衣服,心中思忖到了揚州之時,定然讓鳳兒替自己尋兩件素凈的衣服。

黛玉雖然已經出了二十七個月的守孝,鳳姐兒當時所穿着之衣服,雖不算出格,然則到底讓人覺得幾分難過。

賈璉幾乎不敢想像,若是當初林如海跟着一起進賈府,瞧着賈府那大紅大綠的模樣,面容之上會是怎樣的精彩。

他也下定決心,定然要提醒鳳姐兒,一定在服飾之上,萬不可過之。

鳳姐兒聽着邢夫人教導,只是到底還不明白自己錯在哪裏,仍舊帶着幾分懵懂。

瞧着鳳姐兒那副模樣,邢夫人哪裏不知道,她在糾結些什麼。

當下搖了搖頭,這王家教育,女子無才便是德,鳳姐兒也是跟賈璉成親之後,才慢慢地開始學着識字。

如今這後果卻是顯現出來,她很多事情都不了解,是以到容易引起其他的誤會。

當下邢夫人面容鄭重地說道:“咱們官宦人家,素來是小輩守孝二十七個月,然而實際上這所謂的二十七個月,虛指的便是三年。但是這並不表示,一旦三年過後,便可毫無禁忌。”

“之前的時候我曾與黛玉聊過此事,她的說法乃是其父因悼念亡妻,正常只需一年妻孝,林如海卻是自願到她臨來京城之時。

如此一來,若算起來卻可能是林大人愛中妻子,所以直至黛玉來之前仍舊是獨守至今。”邢夫人仔細的解釋,不得不說,只憑林如海這一番舉動,她便是極為羨慕的。

有夫婿,如林如海,賈敏泉下有知,想來也足以讓她情深不悔。

說起這些事情,鳳姐兒瞬間門精神起來,她帶着些許好奇說道:“太太,你卻是說說,那一位林姑爺和姑媽長得什麼樣子。”

瞧着鳳姐兒這番興奮的模樣,邢夫人啞然失笑,她拍拍對方的手臂,讓其冷靜一下,這才語調中帶着些許回憶的說道:

“林姑爺,說起來當年咱們家姑娘出嫁之時,我卻是剛剛嫁到賈家。示意還能記得一二,咱們家姑娘就不必說了,只叫黛玉便能知曉,爾林姑爺也是玉樹臨風清靜得緊。

你們卻是不知道,當日裏若非是老國公,恐怕如今林如海早已成了皇家的駙馬。由此可知,林姑爺的容貌如何。”

邢夫人口中說道,眼神卻彷彿看到往日的情景。

當時她剛剛嫁入賈家,正是對一切有着幾分憧憬之時,可惜的是,不過半年她的憧憬便被打碎。

不過是一晃神,便聽見鳳姐兒年輕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這個我知道,據說當時的那一百二十八台,足足走出了十幾里,那是真正的十里紅妝。”

鳳姐兒聽着興奮,比劃自己所知曉的事情,邢夫人點點頭,這話並沒有錯,當日那十里紅妝的確是嚇人得緊。

“林家是五代列侯,只不過他家素來低調,不顯而已。

況且林家家風極好,林如海長得玉樹臨風,風度翩翩。且年紀輕輕便已然高中舉人,更是得皇家欽點探花,當日賈家拔得頭籌,可是引得不少京中貴女傷心欲絕。

我還記得,當年哩,林家說出四十五子方可納妾之言,且妾室只得一位,一旦生子,便不可再有。這件事可算得上轟動,整個京中無人不羨慕賈家女的運道。

當日裏追逐着林大人的人啊,說句不好聽的。從京中城門能排到皇宮中去,更別提那些主子們也看中林大人。

當年這婚事,那是老國公從先帝那裏搶來的,不然咱們這位林姑父定然會娶上一位公主或者郡主娘娘。”

邢夫人口中笑着說道,其實她心中知曉,當日林家會選擇與賈家結親,也是因為九龍奪嫡日趨激烈的緣故。

實際上連邢夫人自己,也是因為九龍奪嫡造成的妥協,她嫁入賈家之時,正是九龍奪嫡的最**,當時京中的混亂可不是現在能夠用語言說出的。

這一番話,倒是讓鳳姐兒有些驚訝,她從不知道原來對方竟會如此的明了。

這一來,臉上便帶出一二分,邢夫人瞧着對方呵呵一笑,口中泣血地說道。

“是不是很好奇,我這個不受待見的夫人,又怎麼會知道這些呢。”

邢夫人對於自己不受寵,這件事情並不多做解釋,實際上她可以說是太清楚了。

把話說在明面上,鳳姐兒反而有些尷尬,她下意識地轉頭看,向賈璉求救。

賈璉趕緊說道:“太太勿怪,只是咱們卻是想聽,太太講以前的事兒。”

邢夫人瞧見鳳姐兒那帶着幾分蒼白的臉,先是安撫一笑,又拍了拍對方的手。

以前的事兒未免太多,哪裏是一時講得清楚的,她心中思索,想着快到揚州,便挑着兩件林家的往事說起。

一時之間門邢夫人妙語如珠,而賈璉和王熙鳳只聽得目瞪口呆。

時間門一晃而過,雖有些光陰荏苒,卻也讓人無所知覺,恍惚之間門,已然半月之期。

行宮中的幾人,此時正瞧着丫鬟們忙碌,所以說這次並不遠,然則到底是要有三兩天的路程。

幾人如今已然忙得腳底生風,只剩下照姐兒一個人無所事事。

她先去了黛玉那裏,瞧着紫鵑恨不得將整個房間門都搬走的模樣,實在笑得不行。

然後轉身便又去瞧迎春,迎春這裏好些,司棋倒是極為聽話,只撿着有用的東西,仔細包裹。只是到底還是有些煩亂,照姐兒覺得有些下不去腳。

她跟迎春說了兩句話,便向英蓮的房間門走去,想來英蓮那裏應該也是如此,有心去寶釵那屋,這似乎想起最近寶釵一直在忙,如今住着的只薛姨媽一人。

想到這裏,她腳步一頓,轉身便去英蓮的房間門。

英蓮的院子並不大,卻單獨有着央央一池蓮花,因她名字中有個蓮字,是以才住進這座小院兒。平日裏,照姐兒卻是極為喜歡這小院中,懸挂着的滿噹噹的蓮花燈。

她挑起裙擺走進院子,竟發現這院子完全沒有黛玉,和迎春那邊的忙碌。

這讓她有些納悶,正要喊人,便聽見窗子裏傳來兩人的對話。

“姑娘,咱們就收拾這點東西嗎?如今可要去兩三日呢。”只聽這聲音,便知曉乃是英蓮身邊的小丫頭,名喚水兒。

隨着小丫頭的問話,一個帶着幾分倦意的聲音,慢悠悠地說道:“就這樣吧,左右也只三日而已。”

秦文眨眨眼,有些不對勁地想道,為何英蓮的聲音竟如此的倦怠。

“這是怎麼了?難不成大日頭下的竟沒睡醒?”照姐兒就着丫鬟高高挑起的門帘走入房間門,看着一臉驚訝,回身站起的英蓮笑着調侃。

英蓮下意識地看看照姐兒背後,上前笑着握住對方的手說道:“你怎麼有空來了?”

這話一出口,她便覺得有些不對,帶着幾分不好意思地看向照姐兒。

照姐兒擺擺手,他的性格大氣,哪裏會在意這些。

只抓着英蓮的手打量,口中帶着疑問說道:“你東西可收拾好了,在外面可不比在家中什麼東西都不全的。寧可多帶些,可也萬不可缺少。”

英蓮點點頭,又搖搖頭。東西她然是帶的不少,不過英蓮來的時間門最晚。

身上的衣服,往日那些都已經不能要了,如今身上穿的都是康眠雪命令針線上的人先趕的,是以這一算來,她卻是最為清減的。

若不是今兒早上,程日興送來了一大包,恐怕英蓮這邊兩三個包袱便是全部,示意她收拾起來卻是最為輕鬆。

照姐兒點點頭,他卻沒說出什麼,先拿我的東西之類的,她們這些女兒外表、性格都不相同。最為相同的,便是心中那股子氣勁兒,也是因此最不願的便是他人同情。

“好羨慕你呀。”照姐兒語氣中帶着幾分遺憾,他素來是最喜歡往外跑的,可是偏偏這一次卻沒他的份兒。

又怎能不讓她羨慕,眼前眾人呢?

英蓮瞧着照姐兒,歪頭想了一下,一本正經地說道:“你應該知道,你身份特殊。

娘娘是不會放心讓你出去的,再說這一次揚州本地也有考場,你到時也是要進考場的,並不會比我們有什麼差別。”

這話說得不差,只是照姐兒到底還是有些羨慕,好在她極為乖巧,知曉姐姐的心結,又怎會亂做主張。

姐姐的關心,實際上卻讓她極為的滿足,也是因為此處便是偶爾,她做出一二頑皮之事,姐姐也是小懲大誡。

對於姐姐的關注,她自然是不會覺得有任何其他感覺,這一次不過是因為羨慕眾人可以出遊,只她一人留下,是以心中多少有些不自在。

不過英蓮稍加開解,她也便將這事兒放在腦後,反倒是將注意力投放在這次恩科之上。

“估計這一次卻是極為難得,我還從來沒有見過聽說過女子可以進入恩科呢。”

照姐兒性格開朗,是以剛剛還有些沮喪,此時想到這些事兒便又活潑起來。

英蓮看着照姐兒帶着幾分歡快的面容,一時之間門竟有些羨慕。她是知曉對方一些往日之事的,正因為知曉是以才更加地羨慕。

能夠在遇到那些事情之後,仍舊如此的開朗,這卻是她難以企及之事。

照姐兒瞧着有些鬱鬱寡歡的英蓮,一時有些摸不準,口中帶着幾分踟躕,輕聲詢問:“難不成你不喜歡出門?”

這一句話一出口,照姐兒自己都覺得有些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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