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或許我可以
兩人坐回飛毯上，飛向不知名的方向。
楚溪蘭不敢忤逆他，只希望封羿遲快點找到自己……卻不知他有沒有竇若瑾的線索？
“唉……”
“做什麼嘆氣，你不開心么？”竇若瑾的視線飄了過來。
“開心，”楚溪蘭揚起標準的八齒微笑：“你帶我兜風看風景，還關心我的心情，我怎能不知好歹。”（＾v＾）
“我發現你講話也怪有意思的。”竇若瑾摸摸下巴。
“呵呵。”陰陽怪氣能不有意思么。
竇若瑾把楚溪蘭帶到一個城鎮，顯然是沒安好心。
與她去過的地方全然不同，此處正被疾病肆虐。
路上行人衣衫襤褸，看到陡然出現的竇若瑾二人，如此光鮮亮麗，驚為天人。
他們朝着這邊跪拜下來，乞求一份好心施捨。
竇若瑾目不斜視走過，不做停留，也不讓楚溪蘭停留。
楚溪蘭丟下幾枚銀錠，匆匆離開。
她忍不住問道：“你又想做什麼？”
竇若瑾回答：“你不是喜歡人間么，隨便看看。”
他示意楚溪蘭回頭，方才那群乞憐的人，為了獨佔所有銀錠，正在撕扯打架。
一個人可以很可憐，也能變得很可惡。
前一刻淚眼汪汪，后一刻揚起拳頭。不同的面孔，出現在同一張臉上。
“環境逼人如此，這很正常。”
楚溪蘭並不感覺意外，人本就複雜，有善有惡，甚至是善惡交替。
說到底，不過是為了活下去，去爭奪一切有利於自己的資源，努力活下去。
這時，一群孔武有力的大漢遠遠地發現了他們。
在這瘟疫橫行備受苦難的城鎮，竟然冒出兩個貌美女子？
瞧她們白嫩嫩的小臉蛋，養得極好！
心生歹意的大漢們相互打個眼色，不需要商量，自發的默契配合圍繞了上來，意圖抓捕。
竇若瑾猩紅的眼眸紅光一閃，道：“前方帶路。”
大漢一句開場白都來不及說，就被他蠱惑了，傻愣愣的一點頭，轉身主動帶他們去自己的老巢。
那是一個混亂的居所，好些潑皮無賴聚集，為非作歹。
他們蹲在路邊，用淫邪的目光打量竇若瑾與楚溪蘭。
楚溪蘭覺得……這些人在生死簿上面估計陽壽已盡，以竇若瑾的脾氣，哪能容許這等愚蠢凡人意淫自己？
肯定不會讓他們活着。
前方鬧哄哄一片，突然撞出來一個女子，她幾乎衣不蔽體，尖叫着想尋死。
“別碰我！別碰我！”
竇若瑾停下步伐，看到屋裏好幾人鬨笑着追出來，要捉拿女子。
他們嘴裏不乾不淨：“你跑出來，可就要伺候更多人了哈哈哈哈……”
“小娘子還不乖乖回來？真是賤皮子！”
楚溪蘭沒有貿然上去管閑事，而是看向竇若瑾。
竇若瑾動了，絲線無風而起，把這裏每一個人都捆綁了四肢，定住身形。
這手法對凡人來說太高端了，這群人愣了一下，才意識到事情不對勁。
“怎麼回事？你們是什麼人！”
“這是什麼妖法？”
也有人後知后覺的開始求饒。
竇若瑾充耳不聞，放出幾個絲奴傀儡，吩咐道：“把他們的陽根剁下來，自己吃下去，誰先吃完，誰能走出這條街。”
楚溪蘭：“……”
槽多無口。
但是吧，想想還挺爽的……這就是惡有惡報。
這伙遊手好閒的大漢們驚懼不已，哭喊求饒，提淚橫流。
在絲奴的拉扯下無力反駁，如同待宰的羔羊，有的甚至是嚇尿了！
畫面太慘烈，楚溪蘭沒眼看，便去安撫那個險些受辱的女子。
“姑娘，你沒事吧？”
她拿出一件衣裙給她披上。
女子雙手顫抖：“我……嗚嗚嗚……”
她哭了一會兒，泣不成聲道：“多謝、多謝兩位救命之恩！”
竇若瑾看過來一眼，道：“姿色太過普通，這樣的皮子我不收。”
楚溪蘭也是服了他了，連忙把那女子打發走，別逗留太久，哪個器官讓竇若瑾看上了，就得挖出來。
誰知女子不願走，哭着跪下來祈求收留：“恩公，奴婢願當牛做馬，以報恩情！”
“不用了，你快走吧。”楚溪蘭搖搖頭。
“世道艱難，我又能走去哪裏。”她面容苦楚，磕頭在地，不肯起身。
楚溪蘭頓了頓，抬眼打量這個城鎮，受疫病所累，民不聊生。
窮苦更會激發人性惡的一面，所以各種事故頻出，風氣越來越糟糕。
她想了想，從儲物袋裏面拿出一袋銀兩，遞給女子，道：“你找個地方安頓吧，相信我，會好起來的。”
見女子執着，她輕輕一揮衣袖，把人給送走了。
還不忘交待：“記住了，財不外露。”
女子以為自己遇見仙人，尚未跪謝，眼睛一眨已經到了幾里之外。
楚溪蘭回頭看向竇若瑾，道：“我可以跟你借用人手么？”
“你想做什麼？”竇若瑾低頭看她。
她從儲物袋拿出一瓶丹藥，是在銀月峰的藏寶閣搜刮的，尚未來得及轉賣出去。
楚溪蘭想用一下絲奴傀儡，把這些丹藥投放到城內每一口水井之中。
這樣，不論是何人，只要喝了水，就可以治好疾病。
往後沒有疫病困擾，通過勤勞致富，人們的日子會漸漸好起來。
竇若瑾萬分不解：“他們的死活與你何干。”
“我聖母病發作不行么？”楚溪蘭問道：“借不借，一句話。”
“借，”竇若瑾勉為其難：“能讓你心情變好的話。”
“會的會的。”你家狗子心情針不戳。
楚溪蘭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她這是在與虎謀皮，自身難保還發善心呢。
最終，在場的潑皮無賴無一生還。
竇若瑾開了殺戒，滿足了。
楚溪蘭背着手道：“這回你殺的是壞人，救了一個無辜的姑娘。”
“我並沒有救她。”竇若瑾嗤笑一聲。
“就是你救下來的。”
楚溪蘭堅持這個說法，她企圖洗腦對方：“你還割下他們的丁丁，如此報復性行為，說明你看不慣，你心中也是有正義的。”
竇若瑾被楚溪蘭逗笑了，捏起她的下巴，讓她直視自己：“正義？無用的東西。”
“我也是無用的東西，大哥，放過我吧？”楚溪蘭眨巴着眼睛，很是真誠。
竇若瑾的神色略有些微妙：“你叫我大哥？”
“怎麼了？”
楚溪蘭不解，這只是她求饒時候的口癖詞，該不會刺激到他了吧？
一個喜歡女裝在外行走的人，肯定更樂意被叫做大姐？
“倒是頭一回聽到這般稱呼，彷彿我也有了親人”
竇若瑾笑了笑，撫上楚溪蘭嫩生生的小臉：“你很有趣，楚溪蘭。”
楚溪蘭寒毛直豎，突然這樣誇她，總感覺不是什麼好事……
便聽他道：“翟青漓不行了，或許我可以……”
“可以什麼？”
“可以讓你生下孩子。”
我日。
楚溪蘭倒抽一口冷氣，當場石化了。
竇若瑾是上天派來測試她心理承受能力的吧？
時不時冒出一個匪夷所思的想法來刺激她，虧得她沒有心臟病！
“姐姐，你別玩我了行么？”楚溪蘭欲哭無淚，非常堅定的拒絕道：“我不同意！誰也不能讓我生孩子！”
“我問過你意見了么？”竇若瑾歪了歪腦袋。
“你當然要問我意見！”楚溪蘭小臉嚴肅：“你剛才不是說，一聲大哥彷彿讓你有了親人，從此刻開始，我就是你同父同母的大妹子！”
她抬手道：“我們不可亂了倫理，切記。”
“大妹子？”
竇若瑾愣怔過後，忍俊不禁，笑得花枝亂顫。
“你真要認我做大哥么？”他抬手欲要撫上她臉頰：“那我考慮看看。”
楚溪蘭後退一步躲開他的觸碰：“你最好認真考慮！”
可惡啊這跟認賊作父有何區別！
問就是屈辱，很屈辱！
她真恨不能用什麼法器，在他們當中砌起一道厚厚的牆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