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都病了

第196章 都病了

第196章都病了

“咳咳——”

劉恪帶着薛嘉,腳步一路跟着咳嗽的節奏,來到了軍營里。

營中肅殺之氣一片,校場上只有將官們的喊殺聲。

最喜歡軍營的,非韓起莫屬。

因為這丫的根本無法接近朝堂。

就連劉恪當年因為韓起平定振浦郡叛亂,攻滅乞顏銅瀚,收復失地,想要褒獎陞官。

也只能遙遙以示嘉獎。

韓起之後,就把軍營當做了自己家。

雖說大多數時間,算是比較清醒,但時不時還是會犯病。

依然摟着騾子睡覺,用布袋包裹自己,用竹子當兵刃。

而且每逢月圓之夜,病情會加重,逮着人就嚎,說有人追自己。

好在不怎麼影響統率。

【姓名:韓起(半瘋)】

【年齡:37】

【統率:108(101);武力:85(88);智略:82(71);理政:30(11)】

【特性:???半瘋???】

前面顯示的能力,是目前的能力值。

除了理政,基本都恢復到了巔峰狀態。

後面的括號,劉恪估計,是韓起犯病時的能力。

犯病的時候,也有101的統率。

也就是說,多半瘋着瘋着,對面也團滅了。

而且犯病的時候,武力還會提升,太勇了。

至於特性還是一大堆問號,已經不重要了。

108的統率,你要什麼特性?現場給你捏!

“韓將軍,這枚勳章,是給你的。”

劉恪拿着勳章,給韓起授勛。

管他是為什麼,是臨戰也好,是為了之前的戰功也好。

有【授勛】天命在身,先發一波勳章,鼓舞士氣就行。

劉恪遞出勳章,韓起正要接,忽而收了回來。

他給自己掛上了。

“拿錯了,這枚是一級呂宋自由勳章。”

“應該是這個。”

劉恪掏了掏,又拿出一枚。

韓起又要接,他又收回去了。

“這枚也錯了,這是二級自由貿易勳章。”

劉恪撓了撓頭:

“這都是給去呂宋的那些人發的。”

“還有些人,沒回來,朕就代他們領了,有些多,朕再找找”

“這枚.”

韓起索性也不接了,等着皇帝折騰。

我倒要看看,是誰犯病。

搜羅了一遍,劉恪終於找着了,驚喜道:

“這枚,三級北伐勳章。”

“細分一下的話,應該屬於三級北伐-荊南勳章。”

“等打下了荊南、川蜀,還有新的勳章定製,限量哦!”

“不用擔心,呂宋的礦管夠。”

劉恪美滋滋的給韓起戴上了一枚勳章。

又給自己掛上一枚。

這呂宋,確實好,大量礦產,緩解了燃眉之急。

還能往勳章里摻金子。

含金量大幅上升。

韓起握着身上的勳章,起初只當是走個過場,滿足一下皇帝的好大喜功。

然而,在那一瞬間,忽然愣住了。

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

心底湧出一股強大的力量,彷彿被一股莫名的情緒,鼓舞激勵着。

韓起的眉頭微微皺起,思緒涌動。

身上的勳章,也變得沉甸甸起來。

這不是一枚勳章,更代表着,大漢將士們曾經的戰鬥和榮耀。

小小的勳章,卻見證了大大的戰功和付出。

一時間,激發了他內心的熱血和使命感。

韓起原本有些散的眼神,逐漸堅定。

身體微微挺直,彷彿在感受着,勳章散發出的力量。

一種無法抗拒的衝動,在他心中湧起。

他無法抑制地脫口而出:

“北伐!”

“北伐,北伐!!”

一些同樣得到勳章的將士們,也是一同高喊着。

聲音中,充滿了激情和決心。

這兩個簡單的字眼,代表着興復漢室,還於舊都的決心。

所有人都意識到,不應該滿足於過去的勝利,而應該繼續前進,繼續奮鬥。

劉恪都有點呆。

這鼓舞士氣的效果,出乎預料。

將士們約莫兩年沒有上陣殺敵,只是這麼一瞬間,士氣就已經重回巔峰。

以前要達到這種效果,非得手舞足蹈,唾沫橫飛,好好忽悠一陣不可。

“咳咳——陛下莫要忘了正事。”

病懨懨的薛嘉,又咳嗽了幾聲。

以至於,連韓起都微微遠離了幾步。

他只是時不時犯病。

薛嘉?

這病號就沒一天好過。

劉恪頷首,對韓起道:

“韓將軍,北伐在即,朕欲出高州而伐天下。”

“只是大漢另有交州與石周曷部接壤,若是被其趁虛而入,後方必有大亂。”

“朕欲遣一大將,率軍兩萬,駐守交州,以防備石周曷部兵馬偷襲。”

“朕思來想去,朝中可獨領一軍之人,除岳少謙外,非韓將軍莫屬。”

韓起也不謙虛,傲然道:

“那是自然。”

“有末將在,必讓東胡人有來無回!”

言語間,韓起眼中,還閃着一抹野心。

只是防禦戰,可展現不了他的能力。

要去交州,他就得打。

皇帝走高州奪荊南。

他為何不能走交州,將南中、川南,都給拿下?!

兩萬兵馬,雖說是少了些,但也未必沒有辦法。

劉恪看得出韓起的心思。

從韓起初戰,平定振浦郡叛亂后,就敢反手繼續攻打乞顏銅瀚,就能看出來。

他是個不甘於平庸之人。

用兵很激進。

只要能有表現的機會,絕不會放過。

因為這108的統率,天底下確實沒什麼人,打得過他。

“那就拜託韓將軍了。”

既然早就決定好,劉恪也不做猶豫。

反正韓起已經是朝中,除了岳少謙,唯一能夠獨自帶兵的將軍了。

再往下,就是狄邯這一檔。

雖說統率也有93,但獨領一軍多少還有些問題。

而且狄邯“遇強則弱”。

萬一石周曷部派來偷襲交州的,是個猛男。

狄邯十有八九打不過。

而交州,是不容有失的。

讓韓起下去準備調兵遣將,趕往交州之後,劉恪帶着薛嘉,繼續踩着咳嗽的節奏,在營中逛了一圈。

“薛卿智計過人,特意與朕往軍營中走一趟,絕非是為了這點小事。”

薛嘉仍是一臉病態,但此時已經止住了咳嗽,蒼白的臉上甚至多了一絲紅潤,言語間有些興奮,道:

“陛下,軍心可用,但北伐並非易事。”

“臣聽聞,石周曷聰正去往荊南,而且荊南還有乞顏討所率的部分兵馬。”

“乞顏討雖說不是當年隨同東胡大可汗,東征西討的名將,但隨着乞顏金瀚征討禿髮部,也頗有戰功,為人稱頌。”

“而且其人能在岳少保手中,率領大部分兵馬,全身而退,說明其有些能耐。”

“而石周曷聰,也是石周曷部名將,勇武異常,雖說名聲不怎麼好,但能力毋庸置疑。”

“此外,石周曷部之中,還有擅長謀略,被譽為一步百計的劉賓。”

“劉賓此人智計卓絕,不在臣之下。”

“其人聽聞我軍北伐后,要麼親自帶兵駐守荊南,要麼趁虛自川南偷襲交州,不可不防。”

劉恪點了點頭,道:

“石周曷部修生養息多年,其汗王石周曷阿虎能力不俗,又與我大漢接壤,只怕早有準備。”

薛嘉此時,卻突然緊緊盯着劉恪,道:

“整個石周曷部上下所忌憚之人,無非陛下一人耳。”

劉恪愣了愣。

隨即一陣大笑。

這種光明正大的拍馬屁,還真不錯。

他又是放火又是引雷又是地崩,打仗根本不跟你玩兒常規手段,石周曷部上下就算全是名將,再怎麼能打,也怕啊!

要是石周曷部眾將,覺得正面攻殺,有擊敗他把的握。

又怎麼會特意玩一套“避實擊虛”之計?

那劉賓和石周曷阿虎,在開始算計的時候,就說明石周曷部,已是落入下風!

薛嘉稍微加快語速,繼續道:

“陛下可一邊去往高州,一邊與岳少保匯合,同時詐病,而後將所有軍事,交由岳少保代為指揮。”

劉恪頷首。

詐死他之前就玩過一次,直接把乞顏思烈給騙死了。

而且荊南有洪災,但他不知道什麼時候發生。

如果能詐病,進而直接詐死,再通過《死亡詛咒》,一路激活洪水,直接拿下荊南,威脅荊北,幾乎是最好的局面了。

即使東胡人不信,詐病也能讓他們畏首畏尾。

這都是利好大漢的戰機。

劉恪笑了笑,道:

“北伐依始,干係重大。”

“若是剛下令北伐,朕便病了,必定影響軍心。”

“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復。”

薛嘉皺了皺眉:

“那陛下的意思是”

“可朕真的病了,也沒辦法。”

劉恪忽而露出一臉病態,咳嗽起來:

“紙包不住火,朕縱然想隱瞞,也瞞不住吶!”

薛嘉的臉色,忽而變得有些黑。

皇帝此時的一言一行,分明是在模仿自己。

這咳嗽聲,這節奏,這臉色。

別說,學的還挺像。

“走吧,去收拾收拾。”

“咳咳——你也隨着朕,一同往高州去。”

劉恪與薛嘉,咳成了雙響炮,一路離開軍營。

這讓他的病情,顯得十分真實。

自登基以來,都沒有好好休息過,連番征戰,屢次親征。

這次又是遠去呂宋,一路上遠海航行,舟車勞頓之下,水土不服染了疾,也很正常。

回來之後,就喊着北伐,還和眾所周知的病秧子薛嘉,親密接觸。

病了,不是很正常??

其實劉恪都有點意外,自己的身體狀況,竟然還不錯。

是不是【毒抗】的天命起效果了?

病毒也是毒?

薛嘉倒是沒往這方面想。

他覺得自己的才能,在於出謀劃策上。

在大後方着實沒什麼發揮。

上了戰場,臨機獻策,才是正道。

至於他這個身體狀況.

也還好吧,就是咳啊咳的,時不時吐吐血。

正兒八經要死,估計還得好些個年頭。

劉恪又點上巴尼漢、雷蘭、樂順、狄邯諸將,帶着小主簿呂奉父,前往高州。

岳少謙能帶着一群草包、反骨崽,打退乞顏部的進攻,已經很不錯了。

總不能繼續指望這群菜雞北伐。

一些將領,還是必須得,順便練練級。

以荊南、川蜀的多山地形,巴尼漢以及其麾下南越山地特種兵,必然會發揮大用處。

巴尼漢可是有着98統率潛質的猛男,如今已經十八九歲,正是飛速成長的時期。

說不定還會帶來驚喜。

——

荊南四郡,為長沙郡、武陵郡、零陵郡、桂陽郡。

其中武陵、零陵、貴陽三郡,都和高州接壤。

唯有長沙郡這個郡治,與高州沒有交界。

此時石周曷聰,已經率部抵達荊南的長沙郡。

因為地理位置,世人皆知,長沙郡一丟,就意味着荊南告破。

只要長沙郡還在手上,就能威脅到另外三郡。

所以東胡人多在長沙郡駐兵,乞顏討被岳少謙打敗之後,也是退到了長沙郡。

石周曷聰聽着前線奏報,沉吟道:

“根據目前的局勢看來,那劉雉兒似乎對劉賓之計,頗有防備。”

“另遣了韓起領兵駐守交州。”

“雖說不知這韓起能力如何,但以那劉雉兒識人之能,只怕也不是平庸之輩。”

石周曷聰忽然問道:

“那劉雉兒到了哪裏?可是已經到了高州?”

乞顏討道:

“劉雉兒病了,岳少謙也病了。”

“如今暫統兵事的,是薛嘉,這個人是個書生,可能是因為平日裏就病懨懨的,所以病習慣了。”

“還寫信與我,說要借道。”

“以我之見,沒有岳少謙與劉雉兒,大漢軍中,儘是一群鼠輩。”

石周曷聰點了點頭。

乞顏討這個人還是不錯的,能力有,性子也不錯。

而且和其他部族東胡人不同,比較禮貌。

即使手上握有兩萬兵馬,在長沙郡中,也只是將自己當做客將,沒有喧賓奪主的意思。

這讓石周曷聰,很是滿意。

“將孟封喚來。”

不一會兒,便來了個四十歲上下的中年人。

五短身材,卻十分精幹。

其人有些能力,是長沙郡的郡守。

但離開成都前,劉賓曾叮囑過石周曷聰。

石周曷聰便多留意了孟封幾眼。

“劉賓說過,長沙郡城池堅固,又有一萬兵馬,算上乞顏討以及我帶來的兵馬,也堪堪能算七萬大軍。”

“漢人已經在交州分兵,北伐可用之兵,最多也就六七萬。”

“想要攻克長沙郡,拿下整個荊南,也不是那麼簡單。”

“甚至兵馬短缺之下,根本做不到圍城。”

“如此一來,那劉雉兒,就必須在荊南最關鍵的長沙郡中,佈置暗子。”

“這孟封”

石周曷聰不怎麼會看人,但劉賓都跟他叮囑過。

石周曷部的本部將領,被石周曷阿虎一通威懾,不敢起什麼異心。

但外放的漢人將領,就說不準了。

而且劉賓還特意分析過孟封的性格。

這個人,牆頭草一個。

雖說不如侯君延那麼直接的腦後反骨,但也八九不離十了。

而當初漢軍,就是靠着內應、反水,拿下了高州郡治合浦郡。

同樣的手段,未必不能在荊南再用一次。

不可不防。

不過石周曷聰並非及發作,只是耐着性子,先讓人給他設宴,接風洗塵。

石周曷聰是石周曷部貴族,屬於上等人。

孟封、乞顏討,只有作陪的份兒。

席間,孟封對石周曷聰問道:

“將軍,如今漢軍要北伐,您不在前線率軍抵抗,為何會來到長沙郡?”

乞顏討聞言,也看向石周曷聰。

長沙郡一丟,等於荊南就丟了。

但不至於直接就固守長沙郡了吧?

要知道其他三郡才是前線,如果沒有石周曷聰帶着兵馬,在前線拉扯,只怕被漢軍一打,就投了。

沒必要直接放棄三郡啊!

石周曷聰笑着解釋道:

“哦,是這樣的,你們想必也知道了,近些日子多雨。”

“我本來是要去桂陽郡,率軍拖住漢軍,但陰雨連綿,山體滑坡,道路實在難行。”

“便想着,等到雨小一些,清理出了道路,再去往桂陽郡前線。”

“這樣補給的壓力,也會小上一些。”

“原來是這樣!”

孟封點了點頭,心中鬆了口氣。

他確實是內鬼。

早年士亥在荊南設置的內應,就是他。

要是石周曷聰不來,等漢軍打到長沙郡城下,他肯定直接投了。

於是孟封急着問道:

“將軍,我可以派些民夫,清理道路。”

“軍情緊急,耽誤不得!”

石周曷聰點了點頭,道:

“那就有勞將軍了!”

乞顏討看了孟封一眼,覺得有些不對勁,便扯着一臉假笑,道:

“既然還需要耽擱一些時間,那這幾日裏,將軍就與我好好休息一番。”

“我也好與將軍說些,那岳少謙是如何帶兵的。”

孟封聞言也笑道:

“對,將軍可要在長沙郡多待幾天!”

石周曷聰笑着說道:

“一定一定,到時候就麻煩孟將軍多多招待了!”

不久之後酒宴結束,石周曷聰一行遠道而來,孟封便命人安排住處,下去休息。

石周曷聰在房中,以討論岳少謙用兵為由,與乞顏討相見。

隨行的親衛,都在門外保護。

乞顏討沉聲道:

“內應嗎?”

石周曷聰點了點頭道:

“今日席間,孟封面色有異,若我所料不錯,劉雉兒的人,只怕找上了孟封。”

他也不說是劉賓跟他講的,先在乞顏討面前嘚瑟一下。

乞顏討道:

“孟封是漢人,但並非久在我族治下,其人雖然剃髮易服,但為人怯懦,心中真正偏向與誰,還是兩說。”

“劉雉兒派人找上孟封,讓他做內應,也在情理之中。”

石周曷聰則是急着道:

“孟封是長沙郡郡守,握着長沙郡兵權。”

“若是他成了內應,那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事不宜遲,我們應該速速將孟封拿下!”

乞顏討思索一二,卻搖了搖頭,道:

“孟封如今的榮華富貴,都是你石周曷部汗王給的。”

“雖說握有兵權,但漢軍遠在高州,無法接應。”

“既然其怯懦,即使想投靠漢軍,也不會在沒有萬全把握的時候反水。

“按照我的估計,等到其他三郡告破的時候,孟封才會行動。”

石周曷聰越發焦急:

“那也說明,孟封已經有了反心,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早殺早了事!”

乞顏討擺了擺手,看着石周曷聰,總覺得這人有點割裂。

你能看出孟封的反心,很牛逼,但你應對的方法,很傻比。

“沒有證據,貿然動手,只會激得孟封兵變,徹底將孟封,推向漢人那邊。”

“不過按照我的估計,漢人應該不會只指望着孟封。”

“如今那劉雉兒、岳少謙,皆稱病,兵事調動緩慢,必然在暗中做着小動作。”

“孟封是其一,若我猜的不錯,應該還有另一手安排。”

石周曷聰愣了愣,想到劉賓說的另一事。

立即回應道:

“世家大族!”

乞顏討不由得側目,怎麼這時候,你又聰明了起來?

你這智力水平,怎麼忽上忽下的?

他點了點頭,道:

“不錯,孟封雖怯懦,但其瞻前顧後的性子,不會第一時間反叛。”

“而荊南之中的世家大族卻不同。”

“他們同氣連枝,擁有很大的勢力。”

“只要劉雉兒許以重利,拉攏他們不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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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抽象天命,你千古一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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