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驚愕相逢
我開着我白色奧迪TT,帶著兒子,很快來到店裏。
一進門,一樓的小妹——大一的女學生,許晴迎上來說:“莫姐,雲姐和客人在一樓的貴賓室里等着呢。”
“哦,知道了。”我抱著兒子,對着她說:“小晴,麻煩你去隔壁買點零食,等下進來抱梟梟,順便陪他吃吃玩玩。”
“好!”
我騰出一個手,輕敲了貴賓室的門。推開——
一個高大的男人背對着我坐着,
喬雲見我來了,趕忙起身:“霏兒,你來了。呀,梟梟小帥哥也來啦!”說著從我手中接過梟梟。
“雲姨好!”梟梟甜甜地叫到。
那個坐着的那人突然站起來,轉身——我抬眼,剛要上前打招呼,突然,我呆住。。。。。。
“霏兒,忘了跟你介紹,他是北堂爵先生,…。”喬雲的聲音如同夢中的風聲,根本到不了我心中。
我獃獃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心彷彿被狠狠的錘了一拳,悶。。。
“你好嗎?”北堂爵開口,字正腔圓的中文,俊美邪魅的臉一如當年,歐洲人立體典雅的輪廓,有着亞洲人的細膩,墨綠色的眼睛深邃如昔,蓄長了的深褐色頭髮,隨意地披散着。
“我—”我能感覺自己的血液正迅速地奔騰着,叫囂着四年來的想念。
“原來你們認識呀!怪不得北堂先生一定要等霏兒來呢。”喬雲依舊自顧自的說著。
“叔叔好!”梟梟開心地對着他打招呼。
北堂梟轉眼,看着喬雲手上的梟梟,一種動情,撫上他冰綠色的眼睛,伸手抱了過來。
“他,不是…”我欲蓋彌彰,卻被他打斷
“你叫梟梟嗎?”
“是的!我叫莫北梟,今年三歲半,叔叔。”
“我不是叔叔,是你爹地!”他糾正道。
“啊?可是媽咪說我爹地迷路了,找不到家家了!回不來了。”
我一臉黑線,感嘆兒子怎麼那麼缺心眼,跟個“陌生人”什麼都說。
“啊—”喬雲驚呼。看着一大一小兩個男人。一樣的墨綠眼睛,幾乎一樣的完美輪廓。不用做DNA就可以直接宣判—親子關係百分之百。
“霏兒—他?”喬雲發出微弱的聲音,看來她的驚訝並不小於我。
“是的!”我無奈點頭。找上門來了,哪還能讓我抵賴!
“霏霏,你需要給我個解釋!”北堂梟抱著兒子,眯着眼睛盯着我。
“呵呵,我、我、…”我邊說邊往門外退。雖然他來了,但是我卻沒有任何心理準備面對他。
“霏霏,我們必須好好談談。”他說。
“我,我們沒什麼好談的…”突然想起往事種種,平靜了四年的心,再次狂亂起來。那些痛苦的回憶,硬生生地剝開。。。。。。
“霏霏—”
“不,我們沒什麼好談的,沒什麼!”我歇斯底里。
他伸出手來拉我,我甩脫。轉身跑出店外。
我知道他肯定抱著兒子追出來了,可是我真的控制不了自己,那些痛苦的往事讓我心如刀割。我淚流滿面的跑到馬路中央。
“霏霏——!!!不——!!!”我聽到北堂爵的驚呼,回眸看到他抱著兒子站在不遠處。
“吱—碰—”尖銳的剎車聲,
我飄了起來,重重落下。
耳邊是眾人的驚呼,和北堂爵的狂喊:“霏霏,不要睡,我回來了。永遠不離開!不要睡,霏霏,我愛你。霏霏…”
“媽咪,嗚嗚嗚,媽咪…。”
“霏兒…。”
我想說話,可是衝上喉頭的只有腥熱的鮮血。。。。。。
依稀中,我看到梟梟驚慌流淚的小臉,我想伸手安慰,可是舉不起來。。。
我躺在北堂爵的懷裏,漸漸聽不到他們的聲音,眼睛無力地一張一合,周邊的一切都變得模糊。。。。。
記憶如電影快進般在腦中重放、倒帶—
。。。。。。。。
“霏兒,你來了。呀,梟梟小帥哥也來拉!”。。。。。。
“爸媽,哥,這是我的兒子耶,好漂亮哦。。。。”
“梟梟寶貝,以後你就是媽咪的一切哦。你要乖乖哦。”。。。。。。
“霏兒,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爵,我愛你,永遠。可是我必須離開。”。。。。。。
“霏霏,背棄所有我都不想背棄你。。。。。。”
“請你把他還給我吧。。。。。。”
“放手,她是我的女人!”。。。。。。
“叫我爵!霏霏,我的女人不許對別人笑!”。。。。。。
“那晚,莫非是你?”。。。。。。
“霏兒,我會等你滿二十歲的。”。。。。。。
“我是北堂尊。”。。。。。。
“菲兒,快點,今天新生派對有好多高年級的學長哦!”。。。。。。
“哈哈,霏兒妹妹,你乾脆嫁給我吧,反正古代的時候表哥表妹的挺正常的。最多咱們不要孩子。”。。。。。。
“霏兒,哥哥會等你嫁人了再娶妻的。因為霏兒幸福我們全家最重要的事情。”。。。。。。
“寶貝女兒,媽媽跟你說,二十歲前,不許談戀愛。要乖乖念書哦。早戀是不會有幸福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