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哄人寫借條
湯平總算不報公安，易中海重重地呼了口氣，感覺輕鬆了不少。
可下一秒，湯平的話又讓他緊張起來。
“雖然不報公安，但我有個要求。”
易中海急問：“什麼要求？”
湯平：“拿過我東西的人都得寫張借條，不然日後不承認抵賴怎麼辦。”
易中海雖然答應一個月內把湯平的東西全找回來。
但只是嘴上說說而已並不保險。
日後想賴賬沒有證據在手上的情況下，湯平只能幹瞪眼。
禽獸做的保證湯平才沒那麼容易相信，非得白紙黑字畫押才作數。
如此一來，禽獸們的把柄握在自己手上便有恃無恐。
“恐怕這樣不好辦吧。”
易中海感到為難，這樣的工作實在是難做。
想必沒有一個人願意寫，他們都知道寫了後果是什麼。
但是。
這事湯平佔據絕對的主動，由不得他願不願意。
湯平：“你不願意怕得罪人是吧。”
“兩條路給你選，要麼說服他們寫借條，要麼我去報公安。”
“孰輕孰重，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湯平不給易中海退路，逼他做選擇。
易中海被逼無奈，只能選擇說服禽獸寫借條這條路。
易中海：“那好吧，我去跟大夥商量一下。”
“去吧，我等着。”湯平走遠幾步等着。
易中海像夾心餅乾被夾在中間，左右不是人。
他皺着眉頭來到人群中間，把湯平的要求簡單說了。
立馬！
遭到所有人的反對。
“怎麼可能！”
“我是堅決不寫的！”
“我也不會寫！”
“寫了就落了把柄在人手上，傻子才寫！”
“一大爺，這種要求你都答應，你跟他是一夥的吧。”
人人群情激憤，易中海的頭都大了。
他就知道會是這樣的局面，但也沒辦法。
只能硬着皮頭繼續做工作。
易中海：“瞎說！我怎麼可能跟他是一夥的。”
“我也是為你們好，勸你們還是寫吧。”
“說句不中聽的，你們沒經過允許拿了別人的東西就是偷盜行為。”
“你們不肯寫，他去報公安你們可是要承擔後果的。”
“公安找上門你們統統吃牢飯！”
“吃上牢飯這輩子也就完了！”
“為了這麼點東西鬧到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的地步不值得，還是寫吧！”
“就寫幾個字怕什麼！”
“好好想一想吧！”
易中海看似在為人着想，實際上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
故意把後果說得很嚴重來嚇唬人。
還別說這招挺有效！
“公安”、“坐牢”、“家破人亡”等字眼鑽進膽小的閻埠貴耳朵里，立馬把他嚇壞了。
他還不想因為一口鍋丟了工作甚至坐牢，搞到家破人亡的地步。
這會玷污了他作為老師的名聲。
閻埠貴後悔啊！
早知道會鬧到這個地步就不拿鍋了。
都是那口大黑鍋惹的禍！
易中海頓了頓，見閻埠貴臉上有恐懼之色就知道起效了。
於是趁熱打鐵繼續恐嚇：
“進去了分到苦力組就完了，開礦打石頭挖溝渠，每天工作十幾個小時。”
“有命去沒命出來，站着進去橫着出來！”
“就算運氣好扛過來，從號子裏出來了也好不到哪裏去。”
“到哪都遭人嫌棄別想找到工作，到那時自己的兒子老母都不待見！”
“不光如此，還會影響自己的下一代！”
易中海唾沫橫飛越說越起勁，越說越嚇人。
閻埠貴嚇得臉色慘白，沒勇氣再聽下去了。
“老易你別說了，拿筆來我寫！”
閻埠貴是第一個心理防線崩潰肯寫借條的。
總算撕開了一條口子。
只要有一個人肯寫，後面的事就好辦了。
易中海繃著的神經稍稍舒緩了一點。
“等着！”
“我這就去拿。”
易中海擔心閻埠貴反悔，趕緊跑回家拿來紙筆。
閻埠貴捏着紙筆正要寫借據的時候，許大茂的聲音慢悠悠地響了起來。
“三大爺你還真寫啊，他嚇唬你的。”
許大茂這麼一說，閻埠貴猶豫了不知道到底該不該寫。
斷子絕孫的許大茂！
易中海恨啊！
眼看就要成了，許大茂卻殺出來搗亂搞事情。
“老閻別聽許大茂的，他五迷三道的准把你往坑裏帶。”
“你聽他的能撈着好？”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到底應該聽誰的閻埠貴徹底不會了。
他望望許大茂再望望易中海。
最終選擇相信易中海。
許大茂的口碑實在太差，不應該輕信他的話。
易中海就不要一樣了。
在院裏德高望重很有威望，從來沒坑過人。
聽他的准沒錯！
閻埠貴捏緊了筆下定了決心，蹲在凳子旁唰唰唰地寫起來。
寫好之後簽了字按了紅手印，便把借條交給易中海。
易中海拿着借條，微微側目藉著房間裏透出來的燈光高聲念了起來：
借條。
閻埠貴因做飯需要，借紅星四合院住戶湯平一口大鍋。
借期未定，用完即還。
借鍋人：閻埠貴
年月日
易中海對這份借條很滿意，念完之後便拿給湯平過目。
湯平看了也滿意，摺疊了揣進兜里。
“才一張，再去催！”
湯平口氣冰冷，易中海應了一聲又返回人群中。
“老閻寫得不錯，湯平滿意！”
“你們要寫的話也照着老閻的借條樣式寫。”
“你們本來是偷，現在卻變成借了性質都變了。”
“借人東西總比坐牢好，都趕緊寫吧！。”
易中海一頓忽悠，再加上閻埠貴開了先河。
一時之間現場變得喧嘩，全是“沙沙沙”寫字聲。
事兒終於辦成了，易中海別提有多高興了。
人人都在寫借條，唯獨許大茂不為所動。
“都是豬！”
在許大茂看來，都被易中海給忽悠了。
吹了吹自己的小鬍子，嚷嚷起來：
“這跟賣身契有什麼區別，你們寫吧打死我也不會寫！”
許大茂向來一身反骨，刺頭一個凡事愛和人對着干。
易中海正高興呢，聽了這話眉頭又皺了起來。
“不寫坐牢，我可不會管你！”
許大茂針鋒相對：“坐就坐吧，總比被人掐脖子好。”
他還有幾分機敏的，看出其中的利害，說什麼也不肯寫借條。
“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
易中海勸了幾句見勸不動他，也就不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