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 第 262 章 蘇觀講道義,她可沒下……

262 第 262 章 蘇觀講道義,她可沒下……

滕其臨仰頭避開陳肅之的後手擺拳,矮身側滑步躲開后快速撤離!

陳肅之緊追不捨,滕其臨朝中間位置急速靠近。

背後大開,陳肅之騰空大跳而起,飛踢上前,一腳踹中滕其臨背部!

滕其臨腳步一錯,胸口氣血翻湧,隨着陳肅之施加的力量順勢前撲,一把抓住旗杆,以旗杆為原點橫身旋轉一圈,反身回攻,衝著前沖的陳肅之一記爆頭飛踹!

陳肅之垂眼緊盯,大腿橫掃空氣時產生劇烈的音爆,緊貼在軍裝褲下堅實的肌肉調動起所有能量!

滕其臨本身的力量加上旋轉疊加的慣性一同瀉出,強橫的爆發力讓陳肅之一秒內就預見了被踢中腦袋後會出現的慘痛後果。

他折手曲臂護頭,格擋的手臂在接觸到滕其臨大腿時傳出骨裂的咔擦聲,整個人控制不住側飛出去!

左手劇痛脫力,不待陳肅之蓄力反擊,滕其臨鬆開抓握旗杆的手,高躍蓄勢,飛身下砸肘擊向陳肅之面門!

陳肅之心口劇烈跳動了一下,立即弓背舉手抵擋!

“鐺!!”

強力的砸肘不知何時換成了銳利的刀刃,被底下厚重的金屬盾擋住,碰撞的尖銳音波漣漪一般擴散。

滕其臨眉毛一挑,槍.刺豎立刀刃向下,較尋常刀柄上更寬大的刀格處倏地伸出一截尖細窄小的三稜錐,牢牢卡住盾牌上側,讓陳肅之無法收回,同時滕其臨左手下沉,抽出腿上綁的另一隻槍.刺,壓低身形越過金屬盾,刀刃向上,橫割進陳肅之的手臂!

陳肅之偏頭對上滕其臨冷淡的眼睛,額頭青筋暴起,控住金屬盾前移隔開滕其臨,後撤兩步抬腳朝金屬盾直踹過去,借勢后翻拉開距離!

“你玩兒陰的?”陳肅之站定,捂住流血不止的手臂,看向滕其臨手中明顯經過改裝的槍.刺。

滕其臨打落金屬盾,將槍.刺插回腿上:“戰場殺敵,什麼手段叫陰?”

他踢了一腳地上的盾牌:“這面盾不叫陰?”

要不是他動作快,把手肘換成了槍.刺,他這隻砸下去的手絕對會廢。

陳肅之一噎,他們兩個換武器的時間差不多,也就半斤對八兩的程度,他怒瞪滕其臨,起身還要再戰。

“嘭嘭嘭!”

兩顆子彈從眼前穿過,落在腳邊變成了兩個冒着青白煙霧的孔洞,硬生生止住了陳肅之的腳步。

他抬頭,齊鴻影不知何時竄上了樹,掛在上面舉槍對準他。

滕其臨退後,接過齊鴻影從出局人員身上撕下的一塊布,慢條斯理地纏住被子彈打穿的右手。

“博薛捨得把你一個人放在這邊?”頂上的齊鴻影抖了抖肩膀,語氣里不難聽出嘲笑之意。

一個人對他和滕其臨,一眼望到頭都看不見勝算。

陳肅之摸了一下傷口,沒做聲。

齊鴻影晃着槍管看向陳肅之疲軟流血的左手,調笑道:“還來嗎?能不能行啊?”

陳肅之側了一下頭,彷彿在捕捉什麼聲音,掀唇一笑:“來,怎麼不來。”

變得從容又輕鬆的姿態讓齊鴻影挑釁的表情一頓。

“他不會在虛張聲勢伺機逃跑吧?老滕?”齊鴻影跳下樹梢,湊近滕其臨問道。

“不。”滕其臨神色平靜,“別分神。”

齊鴻影舉槍控着陳肅之,神情逐漸凝重。

遮擋月光的雲被風吹開,地上一叢叢樹影隨着沙沙聲輕搖慢曳。

陳肅之往前兩步,齊鴻影目光一偏,下意識開槍壓住陳肅之的腳步。

注意力全在陳肅之身上,沒注意到下方一個黑影驀的彈射而起。

滕其臨餘光瞥到黑影襲來,第一時間拉住齊鴻影甩到身後,抽出槍.刺對着襲擊的黑影豎劈而下!

“鋥!”

劈下的槍.刺卡在中間無法移動,滕其臨眉目下壓,按住槍.刺刀柄左側按鈕,用力一拉!

“滋滋滋——”

眼前瞬間火花四濺,比一般槍.刺更加厚重的刀刃從側邊展開,彈出一圈鋒利的收縮鋸齒,變成了一個小型鋸子!

這是賀千在休息時間利用邊角料改裝的多功能槍.刺,其變形功能包括但不限於鋸齒,便攜式小鏟,智能摺疊鉗,收縮圓刀等,填裝點火材料后還能變成高溫火刀。

“艹!”齊鴻影震驚地叫出聲,看着被滕其臨隔開的巨網。

利用堅韌的軟金屬搭建起來的巨網藏在金屬盾的夾層里,彈射而出的瞬間像是某種巨型動物張開的巨大獠牙,網上每一個交織點都嵌了一個閃着寒光的小刺,一旦被網住,銅牆鐵壁的星獸來也絕對會觸發防護罩。

遠程控制,將看似毫不相干的功能組合,達到出其不意、一擊斃命的效果,真tmd不愧是軍艦製造專業出來的技術兵!

滕其臨抿緊唇角,神色冷凝,手腕翻轉,刀刃從中間向兩側分開,轉九十度緊貼刀格,把兩側網線緊緊卡住,滕其臨上前兩步,手臂發力旋轉,將整張網拉向空中,沖陳肅之扔了回去!

*

典奈看着屏幕上變形的槍.刺,滿臉興味。

現在武器的研究將更多的想法和時間投入到了創造新型武器上,對於現有物體的創新改造並不重視。

但典奈認為,在一些常用的、人們已經習慣結構的武器上進行創新,才能更好的在單兵作戰戰場上達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對於這個年紀的學生而言,小型物體的改造很有難度,更何況要把這麼多功能填進原本局限性就很大的槍.刺里。

雖然目前的改造細節看起來稍顯粗糙,但賀千的想法創意非常值得鼓勵。

還有陳肅之手裏的那張盾也很有意思,她記得好像這個隊伍里的技術兵是叫簡沖?

典奈拉開小屏幕,看了看系統庫里學生上傳潦草圖紙和模型。

她喜歡這次比賽的改革。

往年大型賽事中,技術兵只在最後的陣營賽才會參戰,而且要麼被困在大後方保證隊伍補給,要麼在人手不夠時冒險運送物資,要麼當個炮灰去引誘敵方深入,本職專業用不上多少,完全起不到鍛煉作用。

但現在技術兵真正參與到作戰中,擁有更加廣闊的發揮空間,千人千種想法,同樣的材料能夠做出無數種不同的搭配組合,最大化發揮所學的作用和自身優勢,也有了更長足的進步。

*

金屬盾拖着長長的網,像身上纏滿苔蘚的烏龜,在半空急速旋轉,滕其臨驀的踏步前沖,跟在金屬盾後面,手中槍.刺旋轉,朝陳肅之奔去!

陳肅之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就這麼等着滕其臨的靠近。

飛旋起來的金屬網繩就是帶刺的鞭子,掃起凌厲的風在空中呼喊急嘯!

“砰!!”

金屬盾上閃出綠色的光,驟然落地,盾面上方向上開啟一層,如同藤蔓般旋舞的繩網快速回縮,一顆子彈比着滕其臨前進的軌跡直擊頭部!

不止一個人!

阻攔的子彈太過突然,滕其臨不得不停下腳步側身閃避,齊鴻影調轉槍口,對準開槍的方向連刷十字!

一時間子彈交織呼嘯,雙方人馬各自閃避尋找掩體,然而槍戰並沒有持續太久,場地內又重新陷入了平靜。

從嘈雜環境瞬間切換到寂靜中,耳邊接收到任何聲音都變得明顯,滕其臨站在粗壯的樹榦後方,偏頭聽了聽,不遠處有模糊的叫喊聲由遠及近。

——其他人在朝這邊靠近。

他們已經在這裏浪費了不少時間。

滕其臨扭頭,撞上了對面同樣看過來、表情如釋負重的陳肅之,腦海中有什麼一閃而過。

滕其臨瞳孔倏地收縮,半垂的眼瞼也沒能遮住他眼底瞬間透出來的凶光:“你們在三……”

“別想了。”陳肅之看出滕其臨的想法,慢慢退後,打斷他的話,“就你們那一弱一殘,想要脫身可沒那麼容易。”

滕其臨微微半斂的眼睫投下一層陰影,陳肅之心口一跳,立即閃身避到樹桿後方。

一把槍.刺擦着陳肅之的耳朵釘入後方,過強的力道讓刀刃幾乎全部沒入樹桿。

陳肅之毫不戀戰,接過同伴遞來的槍,朝着滕其臨的方向打出幾槍來截住他的前進,反身朝後迅速撤去。

齊鴻影從掩體後方側身出現,抬槍瞄準陳肅之的背影,一邊前進一邊接連開槍!

滕其臨踢蹬着樹榦加速向前,抽出另一把槍.刺,刀刃分成兩半下翻,刀背上彈出扇形一樣的刀片,連在一起組合成一個邊緣佈滿細小鋸齒的鋒利圓刃,對準陳肅之大力投擲而出!

“咻!”

瑩亮的刀尖在月光下閃過一截寒光,映亮了滕其臨此刻凶厲的眼神,躲在暗處的同伴立即撤槍想要擊落圓盤刀掩護陳肅之。

齊鴻影抓住空檔,閃身對準草叢中射擊,將他的動作拖住!

圓盤打在陳肅之背後,他向前趔趄了一下,背後瞬間鮮血迸濺、皮肉翻卷,他直接就地一滾,沒入前方半人高的灌木叢里。

齊鴻影還要再追,滕其臨一瞥,眼疾手快拉住齊鴻影,兩人一起朝側方撲去!

“嘣!”

定點的小範圍炸彈像是埋在地里的煙花,以極強的衝擊力掀翻土地,炸開的同時爆出三人高的泥土直衝樹冠。

爆炸聲勢漸歇,泥點像雨滴一樣紛紛揚揚的下落,不致命,但使人狼狽。

“拜拜~”

囂張又蕩漾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齊鴻影不用抬頭都知道是誰。

他抬頭吐出嘴裏的泥,咬牙切齒。

“md!狗逼張策!”

滕其臨爬起身,耳邊叮咚聲陡然響起。

“叮——隊伍520已攻掠三號旗幟。”

“叮——520隊伍所屬,嚴律出局。”

“叮——520隊伍所屬,賀千出局。”

攻掠的通知和出局的消息同時傳來,齊鴻影臉色大變,滕其臨看着飛揚的塵土,頂了下腮幫子。

“原來是要讓陳肅之來拖住我。”

怪不得那麼容易就被他卸掉武器,怪不得那麼死命的纏住他近身搏鬥。

因為作戰目標根本就不是弄死他,要是用熱武器三兩下結束戰鬥,陳肅之還怎麼拖延時間防止他們回援?

……

接連三道叮聲響在戰術耳機里,蘇觀臉上平靜到失去表情。

藤檀咬了下舌頭,她感受到蘇觀現在整個人好像分裂成了兩半,一半是滔天怒火,一半是陰沉難受。

少了兩個同伴,不僅是心理上會難受,接下來的攻掠也會更加艱難。

霍山沉默的刷着虛擬屏。

嚴律和賀千名字變成灰色的瞬間,隊伍積分瞬間倒退一大截。

由於他們已經完成了三個旗點的攻掠,倒退的分數乘以雙人階梯增長再乘以三個旗點完成的倍數,最後得出的數字讓人忍不住心裏一跳。

藤檀對積分名次沒什麼概念,但看霍山的表情,似乎情況不太好。

她蹭過去,小聲問道:“現在怎麼樣?”

霍山看着藤檀絲毫沒有危機感的眼睛,小聲委婉地回答:“不是很好。”

豈止不是很好。

雖然他們隊伍的原始積分名列前茅,但賀千和嚴律的出局是不小的損失,而且現在看來葉尋一定會在四號旗點全力狙擊他們。

霍山舔了舔嘴唇,吸入大量煙塵的喉嚨有些乾澀。

葉尋拉了博薛入伙,有陳肅之他們的戰鬥力加上人海戰術,四號旗點的攻掠會比想像的更加艱難,要是攻掠失敗,他們很可能連前十都進不去。

但是不管怎樣,第四個旗點必須拿下。

霍山頓了頓,看向自從聽到消息后就沉着臉一言不發的蘇觀。

蘇觀盯着眼前閃爍的虛擬屏,從頭到尾梳理了一番,發現他從早就不知不覺地進了葉尋的圈套。

白半夏的飛鳥監測儀一開始就鎖定了他們隊伍成員的分散位置,於是葉尋故意召集人手追殺,讓他們疲於應對,導致匯合時間一拖再拖,直到最後蘇觀下達了分開行動進行攻掠的指令。

然而這一指令看似是蘇觀自己決定,但事實上葉尋的引導發揮了相當重要的作用。

雖然很不甘心,但不得不承認,這一局,葉尋佔了上風。

綜合大學盛產指揮單兵弱項、團隊賽從來沒有競爭力,人盡皆知,人們慣性思維下認為自己有能力掌控弱勢進而忽略,才讓葉尋暗地裏做了這麼多部署,坐收漁利。

蘇觀閉上眼睛,咬牙切齒。

作為一個指揮,他犯了最低級的錯誤。

當想通后再來看葉尋的行動軌跡,簡直是一目了然。

葉尋的目標一開始就不是滕其臨和藤檀她們,而是三號旗點的嚴律和賀千。

……

“現在的孩子可真不得了。”

基地最中心的監測室內,陸少將看着眼前鋪開的大屏,神色格外認真。

第一軍區陸少將,全名陸演,是個外表看起來很儒雅的中年人,他的母校就是綜合大學。

在綜合大學呆過,才更清楚眼前葉尋的所作所為。

他們想要在單兵制霸的比賽里脫穎而出,難度不小,所以葉尋要做好萬全的保障。

這保障里有兩點要做,盡量提高自身積分,以及想辦法拉低其他學校團隊的積分量。

第一點無需說什麼,第二點裏首當其衝要幹掉的就是聯合孫志浩鍾星河隊伍、第二軍博薛陳肅之隊伍和第一軍的蘇觀滕其臨隊伍,其他隊伍的指揮玩兒不過葉尋。

最理想的情況,就是在全場伏擊里,幾個隊伍被打得七零八落,但沒想到的博薛隊伍進場后就龜縮不出,孫志浩隊伍滿場橫衝直撞、被截殺兩個隊員后就格外謹慎,蘇觀隊伍逃出生天。

伏擊是一次進攻,也是一次試探,葉尋試出了這三支隊伍里戰力最強最有野心的,所以他選擇了保守派的博薛進行聯合,借用他的戰力來進行第二步——各個擊破。

縱觀全場變化,最後聚焦到520隊伍。

中間的效果都是附帶,葉尋根本目的從來不是阻止他們奪旗,而是利用損失隊友倒扣分數這一條規則,來對高分隊伍進行控分。

他要保證這些隊伍哪怕完成了四點旗幟攻掠,獲得翻倍加成的情況下,積分也要少於己方隊伍。

這些做法可比他們當時高明得多,也隱蔽得多。

陸少將輕嘆。

“好算計啊。”

……

好算計,這tm還是個連環計!

是他大意了。

難怪比賽開始前葉尋那個擺爛放棄的表情那麼生動,感情從那會兒就開始給他下套了。

蘇觀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

場內不會提供積分排名列表,但白半夏有監視機械鳥,起碼能算個大概。

一次性“幹掉”了兩個人,也就是說在葉尋的計算里,兩個人頭就能大幅度拉近原始積分的分差,依照他做事先做大頭的風格,那麼或許三個人頭,就可以完全拉平他們之間的積分數。

但是人吶,怎麼可能算無遺策呢?

蘇觀敲了下膝蓋,眼神逐漸深沉。

葉尋蠱惑人的能力他知道,更何況綜合大學的指揮喜歡抱團,葉尋在其中威望極高,他們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去打一場最硬的仗。

天色翻新,像是逐漸拉開的帷幕,沉重的顏色自天邊像四周漸漸淡去。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藤檀看着天問蘇觀。

“兩件事。”蘇觀站起身,姿勢和講課老師簡直一毛一樣,“一是攻掠四號旗點,而是重新積累原始積分。”

說到這兒,蘇觀又嘆氣:“被人掏走的家底不好找補啊。”

去攻掠旗點,那積累積分的事情就勢必要往後拖,去積累積分,那就旗點的時間得往後延。不管哪個旗點,越晚去,人越多,危險越大。

兩件事幾乎不可能同時兼顧,蘇觀權衡一番,選了一樣更重要的。

他看了眼時間,問抱着腿乖巧坐一邊的藤檀和修生養息的霍山。

“還行嗎?”

“我沒問題。”藤檀起身走過去,順手把霍山架起來,“你可以嗎?”

霍山一哽:……你都把我架起來再問這一句是不是多此一舉?

他深吸一口氣,點點頭:“走吧。”

走着走着,霍山突然感覺走不動了。

他偏頭,迎面懟上來一個插着馬尾辮的圓潤後腦勺。

霍山:“……怎麼不走了?”

藤檀停下腳步,看着空白區域即使被炸得天翻地覆也依舊在中心傲然挺立迎風飄揚的旗幟,心裏突然冒出一點邪惡的想法。

四號旗點攻掠是必須要做的,但同時積分累積也不能放鬆。

她很貪心,兩樣都要,所以該怎麼做,才能兩全其美呢?

藤檀眼睛慢慢彎起來。

蘇觀講道義,她可沒下線。

霍山把視線從藤檀冒着綠光笑得眯起的眼睛上移開,毛骨悚然。

藤檀摁開戰術耳機,聲音輕快:“滕其臨,你那邊……”

……

等到和齊鴻影匯合,四人到達四號旗點時,天邊已經露了一點白。

藤檀站在樹梢上朝遠處眺望。

明明比賽才到第三天,她卻有種大戰將至的緊迫感。

而事實上,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整個賽程里確實已經發生過幾起大戰。短短一個晚上,腕帶上的賽場內隊伍數量飛速下掉,現在到了100附近徘徊,依照現在的速度持續掉下器,恐怕到不了晚上,賽場裏就會清空大半。

等到場上隊伍只有三十支時,哪怕沒到第五天,比賽也會強制結束。

藤檀眯了眯眼睛,摸着手上新戴上的一個手環。

——希望不會真的用上。

畢竟損人的事情做多了,以後也再騙人也不太容易。

“如何?”底下的蘇觀仰頭問道。

藤檀翻下樹梢,撿起一個樹枝在地上畫圈:“外圍有十二個,均勻分佈,都在高處放哨。裏面分了兩半,左邊六個,右邊七個,散開把裏面圍了三分之一,就留了南邊着這一個空檔。”

“十三個人,那就是博薛和葉尋的隊伍。”蘇觀摸着下巴,“就留一個空口,看來是想逼我們走這裏。”

藤檀扔掉樹枝,喝了口水,又拿出護目鏡戴上:“對面山坡上還有一隊人馬,大概五個人,暫時處於觀望狀態。”

霍山朝外看了看,風平浪靜,只有一面旗幟在孤立於中心之上。

不管多少次,都還是會對藤檀能精準地說出埋伏人數感到驚奇。

他挪過去,用肩膀頂了下戴上護目鏡,開始“拼圖”的藤檀,好奇地問:“你是怎麼知道有多少人的?”

藤檀言簡意賅:“直覺。”

火花四濺,霍山退開一點,咋舌道:“這天賦技能是真學不來。”

“傷口還好嗎?”齊鴻影走過來問道。

藤檀摸了摸早就沒什麼感覺的后腰,卻仍然用紗布裹住的后腰,舉了下手中的微子焊接鑽。

“沒問題。”

齊鴻影抱着手臂彎下腰,目光忍不住落在藤檀手底下拼布一樣連起來的金屬上,表情懷疑:“確定沒問題?”

被高足紅蛛腐蝕毒素碰了一下,還被爆炸的火焰烤了兩下,換其他人早就一級傷殘了,就這還沒問題,這是什麼小強體質?

齊鴻影感到萬分神奇。

藤檀把護目鏡移到腦門兒上,斜眼看他:“年輕,恢復力強!”

一邊的霍山感覺自己膝蓋莫名中了一箭。

齊鴻影仔細觀察一番,確定藤檀動作看起來是真的沒有問題,才轉向霍山,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橢圓形的小金屬體扔給他。

“放傷口上,綁在紗布里。”

霍山接住金屬體翻看了一下:“什麼東西?”

齊鴻影聳了下肩膀:“賀千做的簡易治療儀。”

醫療兵是稀缺資源,有醫療兵的隊伍把人藏得跟稀世珍寶似的,齊鴻影他們接到藤檀受傷的消息后,在那附近耽擱了很久,根本連醫療兵的身影都沒找到,最後還是賀千在撿到的材料卡片中,隨機開出了製作治療儀的關鍵材料。

治療儀的製造並不在一般的技術兵學習中,但第一軍醫療專業極強,學校里不論是購置的還是學校自己做的醫療儀器,種類繁多,去校醫院時常能看見專管醫療器械的後勤小組在拆解更換。

賀千以前沒什麼錢買圖紙書籍,就在學校里到處觀摩,經常踩點去看人家拆儀器,邊看邊畫,然後自己回去琢磨。

特別是單兵的教學區域,各種裝備設置消耗非常快,更換得也勤,賀千就經常出沒在那附近,所以她學的東西非常龐雜,各種都會一些,但又每樣都沒那麼精通。

霍山拆開腿上的繃帶,傷口因為勒得太緊,皮肉有些翻卷,呈現出一種可怖的紫紅色澤。

“苦了你了。”齊鴻影拍拍霍山肩膀,滿目同情,“沒普通治療儀那麼立竿見影,但是救急也還不錯。”

霍山點點頭,將橢圓形的治療儀貼近傷口,拿繃帶纏上去,然後起身走兩步,頗有些驚喜:“效果不錯。”

腿上的疼痛減輕,霍山開始有閑心觀察四周:“老滕呢?”

藤檀收起工具,抬頭:“回來了。”

話音剛落,頭上樹枝一陣輕微的響動,滕其臨帶着滿身的樹葉從上方躍下,看了眼藤檀,微微點頭,然後朝蘇觀走去。

“過來了。”滕其臨說道,“會慢一點。”

“等不了了。”蘇觀站起身,“速戰速決,越往後拖越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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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為了生活[機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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