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零節 關於光合的那點小怨念

第一五零節 關於光合的那點小怨念

每一項研究都是挑戰。

雖然有寧仁給予的大量來自未來的資料,這些資料想變成實實在在的技術,以及屬於漢家的科技,還是需要不斷的研究,不斷的作理論推算,作實驗的。

三人中,就駕仙公精神抖擻。

另兩人,應該是還有幾十人,都在強撐着。

似乎又回頭了當年,大家在荒漠中靠算盤去搞研究的時光,雖然苦,卻是非常的快樂。

共同奔着一個目標,在拚命的努力着。

敏公看了一眼駕仙公,揉了揉睏乏的腰,抱怨了一句:“他們行不行呀,什麼時候我們才能光合。”

駕仙公哈哈一笑,替兩人去泡了濃茶,再拿來幾塊點心。

“想那些年,老敏你把幾根蘿蔔條都當寶呢,來塊點心,來自天山的好東西,核桃、花生、葡萄乾壓出來的。”

敏公拿起一塊放嘴裏:“還是光合來的實在,看你現在似乎年輕了十歲。”

“那有十歲,至少年輕了三十歲。”駕仙公這反應,讓另兩位想打他。

光合,是現在幾乎所知道內情的人,心中最期待的。

駕仙公突然變的嚴肅:“我這個光合不完整,還需要不定時的補充一些微量元素,以及澱粉水解酶,否則光合產生的物質就失去了意義。對了,我現在游泳能憋氣十五分鐘,所以他們說,我這種光合只是輔助,和植物百分百靠光合還是有區別的。”

“行了,別扯你的光合了,看老淦的新設計。”敏公不想聽了。

就算是這種,他也沒有。

他想要。

但,負責這方面技術研究的小組,卻表現的過份謹慎了,非得研究出個結果,才會答應挑人參與實驗。

用敏公的話說,當初若是這幫傢伙負責,駕仙公怕是到現在,還在等着呢。

什麼水解酶,當我們這些人傻。

人的唾沫中就含有這種酶。

一切都是借口。

就是在浪費我們的時間。

這時,鬧鐘想了。

駕仙公放下手上的資料就往外跑,幹什麼去。

天亮了。

早上有那麼半個小時,在邊一處山頂上陽光非常好,是時候去曬太陽了。

mmp。

敏公這樣有身份,德高望眾,氣度不凡的人,也會罵人的。

他對負責研究光合那一組,怨念很深。

天亮了,太陽照常升起。

寧仁換了一套很輕便的衣服準備出門。

他約了泰德打麻將。

正準備出門的時候,金樂珍來了。

寧仁見到金樂珍后很直接就問了:“有事直接說,不用繞圈子。”

金樂珍讓寧仁這個反應整的有點尷尬,遲疑幾秒之後說道:“我的叔叔想請伱品茶。”

“不用品茶,直接說事。”寧仁的回答就是這麼直接。

金樂珍沒辦法,只好說道:“我的叔叔與衛隊長之間的關係越來越差,衛隊長憑藉第一大貴族的信任,開始插手各種事情。”

寧仁伸手拿過禮帽,然後在托盤上挑手錶。

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會影響我的投資還有工廠嗎?”

“會。”

“是真的會,還是借這話題希望我出手。”

金樂珍回答:“您想建一座新的家電工廠,我們已經拿到了地皮的批文,但卻被卡住,衛隊長認為您缺少對第一大貴族的尊敬,還有因為你的產業擠佔了他的資助者生存空間。”

寧仁轉過頭誰:“誰?”

“小星。”

寧仁把手錶戴上,思考幾秒后說道:“回去告訴你的叔叔,他的根基不夠。三大因素,他一條都沒占上,這很麻煩。”

金樂珍問:“我有請教,什麼三大因素?”

“就按我的話告訴你叔叔,如果他連這都不懂,那我們連合作的必要都沒有了。再告訴他,如果他沒有,那麼他能提供什麼信息,為我們獲取這三大因素。”

“我明白了,請允許我告退。”

金樂珍已經得到了答案,她要回去彙報。

寧仁說的三大要素,就是金栽植想往上走,要麼背後有財團的支持,就是錢。要麼,擁有貴族間的根基,就是圈。或者,更直接,擁有棒菌的力量。

什麼都沒有,完全就是渣。

寧仁也沒再多想,鄭則成接下來會處理金樂珍帶來的消息,至於地皮沒拿到,這事寧仁不急。

就數據庫的信息,這個時代,南棒還沒有真正的財閥。

也就是,南棒還沒有天。

但,南棒的上帝卻存在,就是鷹家駐這裏的指揮官。

打麻將,今天約好了要打十六圈的,而且還要嘗試加番,五美刀一底的番。

寧仁到了。

今天這裏多了一個陌生的面孔。

泰德上前介紹:“皮特-納森德瓦。他是特意從八琳過來的,我的表弟,他的母親是我的姨媽。”

寧仁上前熱情的擁抱了皮特。

皮特直接拿出一個文件袋遞給了寧仁。

寧仁愣了一下,泰德說道:“他的父親即將到這裏工作,接替雷恩。雷恩還有我的姨丈,對你的純天然維生素補劑都認為,是天才的想法。還有一件事情,我必須非常遺憾的告訴你。”

“是麻煩事嗎?”

“是的。”泰德回答:“因為皮特剛剛學打麻將,所以我們今天不能加番了,雖然我們都很期待挑戰更高級的玩法。”

寧仁笑着坐下,然後打開了文件袋。

裏面是一份八琳那邊的採購的訂單,然後是一份清單,包括不限於普通火器,還有花生米。

皮特很直接的說道:“我建議,我們在這裏投資一間工廠生產花生米。”

寧仁放下文件袋:“就在半個小時前,我得到一個消息,我認為可能會發生一些亂子。”

“我們慢慢說。我來煮咖啡。”泰德不急,為了發財,他喜歡又穩又可靠的方式,有亂子必須要解決。

象寧仁這樣的天才,絕對是不常見的。

寧仁說道:“我分析了一下,可能會出事,而且是大事。情況是這樣的,南棒第一大貴族對他們的安家長似乎壓的有點過度,而他的寵臣衛隊長,手伸的越來越長。我推斷了,最可怕的情況會是,在重壓之下,金栽植可能會作出一些極端的事情。”

泰德把咖啡壺放在桌上:“這不意外,現在的南棒第一大貴族是個極端的瘋子,他打壓一切反對他的聲音,就最近幾個月,到處都是靜坐的人,還有人找到雷恩,希望咱們鷹家不要支持現在的第一大貴族。”

給每人倒了一杯咖啡后,泰德繼續講:“這幾年,上百萬人去了農田來了城市,有人這樣形容現在的情況,他們的生存狀態甚至不如倭奴人皮鞭下的生活。去年,還發生了許多知名教授聲討他,說在他的管理下,教育只是奴役底層,然後等等。”

寧仁這時說道:“聽說過南棒的寒冬計劃嗎?又叫eight、nine、zero。”

“什麼?”泰德有點懵。

寧仁拿起咖啡杯,慢吞吞的說道:“高盧人賣了二十公斤的金不,就我所知道,我們菜愛阿在這事件的初期似乎發現了這事情,嚴令他們停止,但他們在暗中又搞了五年,規模還不小。”

泰德問:“你沒給菜愛阿彙報?”

寧仁回答:“這不是我的工作範圍,相信我,少干少錯,不幹不錯,不是自己的工作我費那勁幹什麼,說不定還要背鍋,我才不擔這責任呢,開心發財不好嗎?”

皮特輕輕的拍手:“沒錯,安德維爾說的對,有時候去做那些和自己工作不相關的事情,這是絕對錯誤的。安德維爾若是主動去辦這事,南棒這邊的工作人員會顏面無存,會無端的招人恨,一點錯都沒有。”

“打牌,打牌。”寧仁開始催大夥入座。

皮特又問了一名:“安德維爾,以你的智慧,怎麼樣在南棒發大財?”

寧仁反問:“多大的財,若是幾百萬美刀,隨便就可以。若論億計,那就要玩的大的,普通的小生意肯定不行。”

皮特回答:“這個,分錢的人多,當然是越大越好。”

寧仁回答:“辦一個佔據南棒生產總值百分之二十五以上的公司,包攬其所有重要的行業,然後讓大貴族在這家公司的安排人過上幸福的生活,不幸福的送他們游泳去鷹家。然後作救世主,讓南棒普通快樂。”

“真的可行?”

“可行,比如,先整一個每個兩千萬台電視機的訂單,我們全球買零件在這裏拼裝,我的路子,可以走私到漢家迷彩兔的專用晶片,英特什麼的,和這種比起來,根本就是垃圾。我現在正在安排摩依六的人,配合我去偷技術,誰要是陷進去沒回來,我只能多發點撫恤,偷到了,發獎金。”

皮特:“安德維爾,你行的。”

寧仁:“什麼行的?”

皮特回答:“四百零六毫米,你都用了,還有什麼你不敢的。我們在背後支持你,搞一個超級工廠,你若是能偷到漢家迷彩兔幹掉熊家m-21的那款,造多少我有路子,讓鷹家各船隊買多少?”

寧仁苦笑:“我想還多活幾年的,你真以為漢家一臉和氣,菜愛阿就很強嗎?”

“咱們不是說,悄悄的。”

“我不行,不過海坊港黑夜市集最近可能有些好東西,我回頭看看。話說,你們有聽說過海德拉嗎?他們在海坊市集賣倭奴人的光晶格鍾,傳聞比鷹家最尖端的技術領先於少二十年。”

海德拉?

皮特搖了搖頭。

泰德也搖了搖頭。

接下來,話題就轉到了海德拉上,各種編出來的傳聞等等。

傍晚,寧仁離開鷹家的駐地,就安排人去通知金樂珍。

在深夜,金樂珍到了寧仁住的莊園。

金樂珍還特意化了很精緻的妝容過來的。

誰想,寧仁似乎不是那個意思。

寧仁正在對着一箱子鑽子發獃。

看金樂珍到,寧仁說道:“告訴你的叔叔,把寒冬計劃的所有材料給我送來,然後他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我保他上位。”

說完后,寧仁將箱子合上:“價值一億美刀的鑽石,你的叔叔只要把材料送來,我就把這些送給雷恩。順便告訴你,這裏的鷹家下一任老大,我已經談過了,同意我的方案,至於方案是什麼,等你們把事情辦完了,會知道的,不會少了你們那一份。”

“是,我明白了。”

金樂珍趕緊離開。

金樂珍前腳增,韓霜後腿就給島港的洛林悄悄聯繫,然後發了一連串古怪的號碼。

洛林看到,大驚。

趕緊往菜愛阿總部彙報。

恢復了副總裁的職務的山姆,整個人都麻了。

寧仁竟然知道南棒的寒冬計劃,而且手上有實足的證據,卻因為這事沒什麼好處,放在那裏不管。

正在山姆看到洛林傳回來的消息發獃的時候,秘書進來:“in的副總裁,還有oni的副總裁希望和你進行三方通話。”

“接進來。”

電話接通,話筒里傳來聲音:“山姆,我們聊一聊南棒的寒冬。南棒駐地傳回來的消息,來自你的人。”

山姆內心罵著寧仁。

這麼大的消息,竟然因為沒好處,就放在那裏不管了。

還好,還好。

安插了韓霜這麼一個人盯着安德維爾!

否則,今天這電話接下來,真的是尷尬,非常尷尬。

那麼,怎麼給安德維爾發佈這條任務呢。

山姆又為難了。

直說,不就代表着我安排人盯着你。

很快,山姆就釋然了,顯然oni這邊表示,他們負責操辦,由鷹家在南棒駐地的人辦,而且辦事的人認識安德維爾,不需要總部協調,會自己聯繫安德維爾,取得相應的幫助。

一天後,寧仁見到了金栽植。

金栽植提着一隻手提箱,裏面放着的是南棒寒冬的方案全套資料。

寧仁搖了搖頭:“我這個人雖然貪財,但作事有原則。這不是我的工作,所以我不要,我拿回去只是為別人錦上添花,我讓你準備這個,是給自己留一張底牌。”

金栽植問:“你所說的三大因素,我一個也沒有。還有另一種選擇,就是找一個擁有這三大因素的人,依靠他。”

寧仁伸手在金栽植肩膀上一搭:“你侄女都比我年齡大,讓我這個年輕人告訴你,除了至親的家人之外,誰都不可信。作為你,連我都別相信,手上要留一張底牌。這世上,還有許多可以依靠的力量。”

寧仁沒收這份資料。

這是鄭則成認真分析過的,這件東西放在寧仁手上,沒有半點好處。

既然沒有好處,那麼就只有壞處。

金栽植把寧仁的話聽進去了,他帶着裝的寒冬方案的手提箱離開。

一切都在劇本中。

僅僅兩天後,壓抑到快生病的金栽植提着一把眾生平等從南棒第一大貴族的府邸走了出來,看到匆忙趕來的車衛隊長,抬起眾生平等就是一噴。

瞬間,夜空都寧靜了。

星星幫在寧仁的吩咐下,安排了幾萬人上等,高喊金栽植是南棒的英雄,將獨裁的惡魔送回了地獄。

寧仁,提着一隻手提箱進了雷恩的辦公室。

“雷恩,你的升職禮物。”

雷恩嘆了一口氣,上前給了寧仁一個擁抱:“安德維爾,你真是一個可愛的傢伙。”

擁抱之後,雷恩打開手提箱。

中間那顆十克拉的完美粉鑽真的閃閃發光。

雷恩說道:“我孫女出嫁,這一顆真的很美。”

“替我祝福她。”寧仁說完,微微欠身,轉身離開。

當年,南棒第一貴族怎麼上位,今天,金栽植就怎麼上位。

不服,眾生平等之下,皆可談。

背後有鷹家在南棒的駐地,南棒幾個不聽話的三朵花都讓幹掉了,整個棒菌瞬間就安靜,他們的管理權原本就在鷹家駐地,而不是南棒本身。

寧仁住的莊園內,韓霜坐在廚房燒方案。

一套很完整,很詳細的投資方案。

現在,燒了。

不是不投資,而是不需要方案了。

投資家電工廠、半導體工廠、然後是造船廠……。

不需要方案,寧仁已經坐在南棒地圖前開始畫圈了。

就這麼容易嗎?

不。

事實上,寧仁所作的事情,只是搶斷了別人的路。

金栽植也明白,財富的重要性,所以他借有人為他撐腰,既然連肩膀上三粒花的都給掛牆上,也就沒什麼他不敢的。

打着保護普通工人,為南棒的底層人着想的旗號。

他把幾家財團抄家了。

理由是,與前任第一大貴族叭啦叭呼,理由隨便編就是了。再找出幾個可憐的女明星在電視中哭一哭,還有模特什麼的,哭一哭。

作為南棒的秘密職業老大,金栽植非常清楚,南棒的財團就沒有一個乾淨的,只有更臟。

不能動的,只是背景很強大,他暫時不敢招惹。

南棒,第一家真正的高科技工廠出現了。

造什麼。

天靈靈與雲靈靈。

終於,開始用科學掙錢了。

雲靈靈是什麼。

就是傳呼機,漢家科學院拆過一台摩諾公司的傳呼機,依照摩諾公司的技術,造一台的成本超過二百美刀。

而依寧仁給予的技術,電路部分的造價,只要十塊錢。

外殼的價格相對高一點,因為漢家眼下還沒有合適的塑料生產廠。

為什麼說科學一定能掙到錢。

漢家科學院正在研究的商業化產品之一,led技術。

使用氧化鎵與鉛為材料,造出的led屏幕,是幾年後,這種產品剛出現后,成本的百分之一。

百分之一。

而且隨着生產技術的成熟,在現有的造價成本上來計算,每年至少可以降低百分之十至百分之十五的成本。

摩諾公司已經研究出來,還沒有上市的手機。

一但漢家的生產線造出來,摩諾公司造價超過三千五百美刀的手機,漢家僅僅只需要二百漢家幣就能造出來,而且性能更好。

這就是科學掙錢的方式。

用未來科技造一台天靈靈需要多少錢呢?

漢家可以把成本控制在每台一百元漢家幣以內,在島港的標價是多少呢,一萬四千八百島紙,也就是一萬漢家幣。

這就是科學的力量。

南棒,寧仁臨時住的莊園。

西芙來了。

西芙見到寧仁之後,坐在寧仁面前,足足十分鐘,一個字也不說,就那麼盯着寧仁。

寧仁呢,拿着一份報紙看。

是真的在看,不是什麼裝模作樣,因為報紙的新聞很有趣,南棒人似乎在慶祝,好象討論第一大貴族的人真的很多。

更多的人,在意的是那幾位三顆星的棒菌大人物被幹掉。

或許是因為,南棒人已經討厭了前第一大貴族的管理方式,還有他那一伙人,前第一大貴族上位的方式也不怎麼光彩,而且重用的都是棒菌。

現在這位呢,開始不斷的在各大學間演講,尋找有知識的人來幫助他管理南棒。

突然,電視畫面一變,緊急新聞。

戴着銀手鐲的金栽植被塞進車裏。

寧仁看了一眼電視,無奈的搖了搖頭。

西芙開口了:“你以為圓頂屋都是些什麼,他們是野獸。他們怕將來有一天,會暴露出一個傳聞,就是金栽植受駐地支持,幹掉了第一大貴族,就是為了中止寒冬方案。這讓圓頂屋很難自處。”

寧仁笑了:“你們不行,我雖然下手很重,但從來不會傷害替我作事的又沒有背叛我的人,這事,辦的不行。”

西芙回答:“沒辦法,我們只是職員。”

寧仁又把報紙拿起來了:“挺好,拿薪水就要工作,沒什麼不對的。送你一句漢家的古語,一個謊言需要無數個謊言去圓,這件事情未來會成為負面的事件。”

西芙:“沒影響你掙錢,你拿到的,依舊受各方承認。”

寧仁這才把報紙放下:“那麼,你來找我有什麼工作安排嗎?”

“不,只是來告訴你,絕對不會影響你的收益,順便告訴你一個消息。”

“什麼消息?”

西芙嘆了一口氣:“咱們損失了六名同事,在呂宋的馬拉港。他們得到消息,似乎呂宋的南部有一處海德拉的據點,安排人去查,結果人還在馬拉港,他們租的船就炸了。”

寧仁問:“有工作安排?”

“沒有,東洲二主管被叫回總部了,眼下,你暫時是東洲最高職務。光晶格鐘的資料必須買到。”西芙從口袋拿出一張支票放在桌上,緩緩向寧仁推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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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雲激蕩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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