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8章

第8章 第8章

夏星辰16歲進的sqg,17歲打首發,18歲上世界賽跟戰隊一起拿下冠軍,19歲sqg原隊長轉會,他被推了上來。

sqg是國內處在風口浪尖的戰隊,venus是國際上爭議度和知名度都達到空前高度的選手,成為隊長的這兩年來他經歷過什麼不言而喻。

青團接到通知的時候正在餐廳跟程深吃午餐,看見手機消息整個人都愣住了,他獃獃地望着屏幕,看完了戰隊經理人發的通知,不可置信地跟夜梟確認:“假的吧?”

消息是私發的,青團收到的前兩秒程深手機也響了一聲,他放在旁邊沒管,這時候才拿起來看了一眼,發現連內容都一樣。

-郭建康:關於戰隊發展你有什麼看法?明天回去前我們聊一下,上頭要把venus隊長撤了。

“卸磨殺驢。”程深冷笑了一聲,手機放了回去沒回消息,“先吃飯。”

青團哪兒還吃的下去,急得不行就要去找夏星辰,程深給他攔了下來,“輪不到我們操心,你有這時間不如先告訴我決賽那天晚上到底聽到了什麼。”

青團一愣,臉上閃過不自然的神色,“深哥,你特意瞞着梟哥跟三兩喊我出來就是為了問這個嗎?”

他憋了一會,悶悶的:“……你不厚道。”

程深挑了挑眉,沒理會他的小聲抱怨,慢條斯理地切着牛排。

這孩子跟夏星辰學壞了,遇到不想回答的問題就撒嬌,一個兩個仗着自己長得可愛就為所欲為,也不想想都是賽場上佛擋殺佛的閻王,在他這裏裝天真善良有什麼用,好像能騙到似的。

青團跟餐盤裏那塊還在滋油的眼肉對峙了好久,眉頭擰得死緊,猶豫了好半晌才特別小聲又不服氣地告狀:“我不知道,agares罵星星來着。”

程深:“……啊?”

·

夜梟敲開房門的時候,夏星辰單手拿着半塊可頌,咬掉嘴裏那點就側開身,打算讓他進來,誰知道夜梟剛踏進一步立刻便退了回去,死死皺着眉頭瞪着這間房間。

夏星辰給他動作弄得怔了一下,側過頭打量自己這間客房。

很乾凈很整潔,酒店工作人員剛進來幫他打掃過,連窗戶都打開了,風吹過白紗窗帘頗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意味,可看夜梟的眼神,卻彷彿這裏是什麼吃人的野獸窟。

夏星辰微微歪過頭,衝著他眨了眨眼睛:“怎麼了?”

怎麼了?

夜梟瞪着他,視線從他乾淨清澈的眼睛移到紅腫破皮的下唇,夏星辰怕冷,哪怕房間裏空調開得足,他也穿了一件高領的羊毛襯衫,因着歪頭的動作脖頸向上跑出來一截,細瘦的骨筋上覆蓋的是密密麻麻的咬痕,每一道交錯的痕迹都是野獸深夜覓食的戰利品,每一道傷痕都順着血液里的脈絡打上渴望標記的烙印。

夏星辰還問他怎麼了,他難道真的不知道自己整個人和這間房間都被alpha的信息素漬入味了嗎?!

那是佔有欲控制欲都極強的alpha,領地意識過剩,所以哪怕是客房,他都要在每一個角落留下自己的信息素,放蕩囂張地仿似這是他的愛巢,不需要顧忌任何人的眼光就可以將他的omega圈禁在這塊狹小的空間裏,蠻橫又霸道地驅逐所有到訪的同性。

除非夏星辰自己走出去,否則不會有任何一隻alpha敢踏進這個房間。

就連夜梟,哪怕只是站在門口這一小會,太陽穴已經抑制不住地疼,青筋都要鼓起來,牙根發著酸,犬牙像是要增生出來一般,急切地警告他必須咬些什麼好來緩解這種本能的應戰反應。

夜梟忍不住在想,這是一隻beta啊。

beta不可能像omega那麼具有包容性,就算他們體質比omega要耐折騰一點,但到底不如omega的恢復能力,怎麼會有人這麼……這麼粗魯這麼不知憐惜?

venus是剛從沒日沒夜的高強度訓練比賽中得到片刻喘息機會的職業選手,不是紅燈區那些店裏面天賦異稟的omega,他的alpha究竟把他當什麼了!

夏星辰又為什麼要慣着他?

——沒出息!

夏星辰眼睜睜看着夜梟臉上表情由隱忍、剋制、壓抑逐漸轉化成一種他只在張平臉上看到過的近似於“恨鐵不成鋼”的神色,剛充完能的腦袋不夠用,只能想到一種可能,小心翼翼地問他:“你……也快易感期了?”

夜梟一口老血差點噴他臉上。

他氣得都快不順了:“我快你大爺!”

“哦……”夏星辰特別乖地點了點頭,“你不快。”

夜梟:“……”我是閑的嗎我來這受這氣?

氣哽在了胸口半上不下的,他瞪了夏星辰好半天,瞥見這人眼底噙着的一縷笑意,突然意識到他們隊長好像一直都在逗他。

夏星辰站直了,吃掉最後一口可頌,頗有些嫌棄地望着自己粘上了麵包屑的手指,猶豫了一小會轉身往衛生間走,聲音輕快又毫不在意:“怎麼啦?是給我的處罰下來了嗎,張教讓你來告訴我?”

水流聲簌簌,順着瓷壁滾進下水道,夏星辰抽了一張紙擦乾淨手,抬眸間不經意瞥見自己頸側露出的咬痕。

江朔咬得真的很用力,犬牙刺進去的地方結了血痂,很突兀地露在白色衣領外面。

他突然起了好奇心,伸手勾住衣領往下扯了扯,咬痕下帶出一點暗金色的紋路。

夜梟沒進來,站在門口給他說:“沒有,是agares被帶走調查了。”

夏星辰微怔,手上動作到一半停了下來,他看着鏡子裏的自己,明顯從那張臉上看到了幾分迷茫:“調查?”

“嗯。”夜梟道:“分會王秘書長昨天來了,說委員會評判有失偏頗,他帶了醫生跟機器,重新給agares做了檢測,發現的確存在易感期的癥狀,目前還是保密狀態,沒有向外公佈。”

“怎麼會呢?”夏星辰輕輕蹙起眉毛,“a類溶素酶數值明明不會因為i型藥物的注射發生變化,還有別的數據能驗證一隻alpha是否進入易感期嗎?”

他很認真地疑惑,鏡子裏的自己也在迷茫。

irritate的研發是s國的機密,按理來說他們既然敢做出這種藥物,必然會確保隱患都被排除。

副作用是他嚇唬agares的,一款連問世都不曾光明正大的藥物,是誰都會懷疑它的副作用,這是常識,可是他們是通過什麼檢測出來的呢?

抽血?不,不會,抽血不能查出數值的變化,這已經得到驗證了。

基因檢測?不至於,組委會不會因為這件事給agares做基因檢測,他們不可能打自己臉打得這麼響,更何況alpha人權組織也不能放任協會隨隨便便就帶走一隻成年alpha去做基因檢測,他們將自己的血統和基因都視為高貴的象徵。

在夏星辰最開始的設想里,只要等上兩三天,必然會有agares進入易感期的徵兆。屆時他完全可以將現實跟輿論結合在一起,多的是手段讓公眾不得不懷疑agares是否真的在比賽時就已經展現出不正常的傾向了。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幾乎就不可能被根除,他比誰都清楚該怎麼讓agares身敗名裂,他唯一要做的就是等待。

他也只能耐心等着。

等時機成熟,等鐵證如山,不需要他給自己營造受害者的形象就會有人替他平反。

可現在計劃被打亂了。

夏星辰甚至不知道是怎麼被打亂的。

他皺着眉頭,盯着鏡子裏的人,視線往下移,重新審視脖頸上的咬痕。

他抬手,再次將衣領拉開。

密密麻麻的吻痕和咬痕下,攀附着的是一朵暗金色玫瑰,盛開於肌膚和血肉鑄造的養分之上。

一粒小巧赤紅的痣點綴其間當做花蕊,玫瑰紋路繞過頸側描繪,任誰一眼望過去都會以為他是個omega——那本就該是腺體的位置,如果他有的話。

有什麼想法即將破土而出,唇舌劃過頸側的觸感仍舊濃烈,室內空調打在最舒適的溫度,鏡面前的燈暖黃明亮,夏星辰卻突然渾身一凜,從腳底生出寒意來。

他衝出浴室門,直直地問夜梟:“是什麼醫生?”

夜梟一下愣住,眼神躲閃開,不欲回答這個問題。

夏星辰手不自覺地抓緊門框,指甲陷進木頭裏:“他們帶的是什麼醫生?誰能去檢測一個alpha有沒有進入易感期?”

醫學能反映數值,但無法檢驗人性。

人心善變複雜,人性是深淵下凝視的眼睛,被黑暗藏起了所有線索密碼。

脫離科學的判斷,撕下人類自蠻荒時代走來披上的體面外袍,想要判斷一個alpha有沒有進入易感期簡直是最簡單的事。

只要你給他一個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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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Alpha當替身?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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