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九章 想到辦法了
到底是老爺子,雖然年紀大了,可考慮事情就是周到,楚厲行當即就答應下來,“您說的對,我這就安排。”
“嗯。”
楚老爺子點了點頭,沒有再說其他的,只是靠在躺椅上閉了閉眼。
其實,剛才他上來就問楚厲行對喬婉兒的看法,並不是沒有原因的。
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他的心裏始終存了個疑影,總覺得喬婉兒並不如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單純簡單。
之前的事情他不好評價,可就拿剛才的檢查報告來說,若是喬婉兒真不想被林瓏看到,大可以進門前就放好,可她偏偏就拿在手裏,還要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很難不令人懷疑她的目的。
雖說人有時候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的確需要始上一些手段,可他孫子的脾氣他知道,對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向來是最不屑的。
老爺子內心透徹的跟明鏡似的,可林瓏卻當局者迷,怎麼看喬婉兒都是一萬個滿意。
這會兒,她正拉着喬婉兒的手噓寒問暖呢,楚雲霄就從外面回來了。
林瓏當即就皺起了眉,斥責起來,“楚雲霄,你到底想幹什麼?我讓你陪婉兒去看病,結果你可倒好,跑去幫那個賤人上熱搜,一天下來都不接電話,現在你還知道回來?”
林瓏對南茜印象極差,每每提及,用的詞眼都極為難聽。
楚雲霄眼裏劃過不耐,“媽,您說話能不這麼刻薄嗎?南茜對您怎麼著了,讓您對她有這麼大的惡意?”
“楚伯母,您別生氣,這裏面應該是有什麼誤會的,南小姐這個人雖然脾氣大了一些,有時做事沒有分寸,但性格很直率,絕不是那種心機深沉的女人,您別……”
喬婉兒也在一旁幫忙勸說著,但不知她是無心還是有意,這話看似是在為南茜辯解,但聽起來總是有一番其他的意味。
楚雲霄的眸色當即就冷了幾分,視線看向她,“我知道你一直都不喜歡她,所以也犯不着為她說好話,這裏沒有你的事。”
在今天之前,楚雲霄已經很久沒有對自己這副態度了。
這種透着不耐煩的冷意,讓喬婉兒整個人身體一僵,眼眶也頓時紅了起來。
不過,她沒有再替自己辯解,而是低下頭去咬了咬唇,用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喃喃說道,“你說的對,我只是一個外人,沒有資格去評價這些事,既然你和楚伯母有話要說,那我就不留在這裏打擾了,先回房間了。”
說罷,她便垂着眸子,也顧不上和一旁的林瓏打招呼,便起身朝樓上走去了。
“哎,婉兒——”
林瓏根本就來不及叫住她,看着她傷心欲絕的背影,林瓏站起身來,狠狠的抬起手在楚雲霄後背上打了好幾下,嘴裏恨鐵不成鋼的念叨着。
“你這個臭小子,你到底還要氣我到什麼時候!你剛才怎麼能那樣對婉兒說話?你到底知不知道她經歷了什麼?這段日子,她每天都在被抑鬱折磨,甚至有了輕生的傾向,可你呢,你為什麼就不能對她體貼一些,還非得說那種難聽的話刺激她?”
“什麼抑鬱?”
楚雲霄感知不到後背的疼痛,只是眉心狠狠的皺起,似乎對林瓏剛才的話持懷疑態度。
林瓏氣急,一把將自己身邊的那份診斷報告拿起來,摔到了楚雲霄身上,“你自己看吧!婉兒剛才醫生那裏確診,這就是她的診斷報告,你一個字一個字的好好看看,我犯不着編造這種謊言!”
……
另一邊,喬婉兒回到樓上之後,鎖上了門。
轉過身,她臉上已經不再是剛才委屈的樣子,取而代之的則是滿臉的陰鷙。
剛才楚雲霄對她的態度,明顯是受了那個女人的影響,這令她無法淡定,立刻掏出手機,給母親秦亞文打去了電話。
“媽,楚雲霄剛才回來了,可他絲毫沒有任何要解釋的意思,反而一直在為那個女人說話,而且……我只不過說了兩句,他對我的態度就非常的冷淡,我好害怕,我和他好像又要回到之前那樣了!”
喬婉兒這時候是真的急了。
先是車禍,又是差點被強暴,現在她都已經抑鬱了,可楚雲霄的態度還是一直停滯不前,甚至就連剛剛有的那點愧疚都有在慢慢減少的跡象。
聽着女兒在那頭慌亂的樣子,秦亞文眉頭皺了皺,她沒有急着說什麼,而是先說道,“婉兒,你現在在哪裏,周圍沒有人吧?”
越是這種時候,越要穩住心神,尤其喬婉兒目前身在楚家,一言一行更加要小心。
“我在自己的房間,您放心,我已經確定過了,樓上沒有人。”喬婉兒吸了口氣,對那頭解釋。
秦亞文跟着鬆了口氣,又緊接着嘆了口氣,才緩緩的說道,“女兒啊,你現在不能這麼慌,我不是跟你說了嗎,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凡事都要沉住氣,千萬不能有任何的情緒。
楚雲霄不喜歡你,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所以現在你只需要做好一件事,那就是不要讓他厭煩,除此之外,其他的事情媽會替你考慮好。”
喬婉兒咬緊了唇,臉色又跟着白了幾分,“媽,你總說會替我考慮好,可我怕,等你真的想出主意來了,一切都來不及了……”
“傻丫頭,怎麼會呢,我跟你說實話吧,其實我已經想到辦法了,只等着過幾天就實施,至於這段時間,你就好好的扮演一個抑鬱症患者,最好沉默寡言精神渙散一些,讓楚家人能感受到你的痛苦!”
秦亞文在那頭囑咐道。
喬婉兒的眼眸跟着亮了幾分,有些不放心,又有些激動的追問,“真的嗎?到底是什麼主意,媽,這次您有把握嗎?”
秦亞文卻是守口如瓶,“這件事我不能告訴你,如果你事先知道,效果一定會不理想,總之,你聽媽的,這幾天把戲做足,剩下的媽會替你安排!”
喬婉兒眉頭皺了皺,想了想還是答應了下來,“好,我聽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