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的宴會】16

【伯爵的宴會】16

正是在巨大的驚詫中,祝爻再一次被巴蒂斯特抱着走出了宴會大廳。趴在巴蒂斯特肩上的時候,祝爻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不一樣。這和第一天晚上的哀嚎完全不一樣。

他到現在都還清楚地記得,那天晚上距離宴會結束還剩十五分鐘的時候,巴蒂斯特也是在這條路上捂住他的耳朵,而宴會大廳里的恐怖聲音一直持續到整場宴會結束!

他一回想起那晚的情景就忍不住渾身戰慄,【……之後還會有人被那樣扔下去嗎?】

001:【先不要自己嚇自己,你剛剛在宴會大廳想到了什麼?不是說好像知道玩家離開宴會大廳的條件了嗎?】

但本來算是安撫的語言好像起了反作用,祝爻聞言整個人僵在巴蒂斯特肩上,緊接着手指發顫地,輕輕撐在他後背讓自己不至於被頂得太難受,腦子還是有點亂,愣怔道:【我現在出來了,001……和巴蒂斯特】

每天晚上都是,和巴蒂斯特一起出來。沒有受到違反第一條規定的懲罰。

001:【啊……對,所以你的意思是只要是和npc一起出來,玩家就不受第一條規則的限制,是嗎?】

祝爻覺得自己有點後知後覺,此刻更是神態懨懨,他腦子裏一團亂麻,不是很想講話的樣子,但把腦袋巴蒂斯特頸間蹭蹭,給自己找了個更加舒適的位置。

【嗯,所以,另一個玩家……占卜說他還活着,而且也會來宴會,剛剛巴蒂斯特說伯納德每次都會在宴會開始之後就離開。是不是每次都是伯納德帶他離開宴會大廳的呢?】

001:【但是今天你也看到了,瑤,伯納德離開的時候身邊沒有別人】

祝爻咬唇,放得很緩的聲音聽起來還有點顫i抖:【因為他“死了”001,昨天來舞會的所有少年都“死”掉了……所以巴蒂斯特今天才要去福利院帶新的一批的少年來。】

少年人靠在深色西裝上的臉蛋顯得尤其白,面容有些憔悴,好像理清楚這些東西就要耗光他所有精力一樣,他皺着眉認真道:【可是我占卜顯示玩家沒有死,所以001……萊斯特伯爵家有人是違背伯爵的嗎?會有這種可能嗎?他不喜歡伯爵,所以,違背伯爵……】

在伯爵想要這些人都死掉的情況下,那個人違背了伯爵的意願,放過了他們,但卻欺騙伯爵那些人已經死了,然後要巴蒂斯特去找新的一批的人來……

作為人工智能的副本助手霎時頓住,兩秒后回道:【嗯,按照以往副本,也不排除npc之間存在複雜的恩怨情仇】

【嗯。】祝爻一想到這個就渾身發涼——太可怕了,如果副本里真的存在這樣的人,作為副本中至高無上的存在,那個人連伯爵的意願都敢違背,那對他這個小賤民,是不是會更過分?

抓在巴蒂斯特肩上的手不知不覺就收緊了力道,還在細細打顫。

男人好像被他這個反應取悅到,“宴會還是要去的,你一個人在這裏的話,會很危險——你知道伯納德吧,他是不會放過你的。他可不會管你是不是很疼。”

祝爻悶悶哼了聲,這個npc居然還天真地以為自己會被嚇到嘛……他真是覺得自己剛剛的擔心太多餘了,那個人就算再可怕,也不會有伯納德和巴蒂斯特變i態的,更不會一直說想要吸他的水。

等他再抬眼時發現自己已經被巴蒂斯特抱上了頂樓——他那間暗金色的房間。

巴蒂斯特把人放進雪白的床上,一隻手握住他的纖細的腳踝,雪白的蕾絲長襪穿在他腳上顯出十二分清純美感,簡直讓人生不出一絲不好的心思。

事實上,潔癖的巴蒂斯特少爺也並沒有什麼戀i足i癖。唯一有些驚訝的,是當他手心握在祝爻足底下時此時,少年人安安靜靜由着他侍弄的乖巧模樣。

男人俊雅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沉默着脫掉他雙腳的高跟鞋,便起身而上,從正面摟住祝爻的腰,就要去解開他背後本就岌岌可危的白色絲帶。

“我不要你給我脫。”祝爻皺了下眉。

他剛剛說連舞都不想和巴蒂斯特跳了,又怎麼可能讓他服侍自己脫裙子。

“那你自己脫。”

巴蒂斯特退開一步,但他雖然嘴上這麼說,卻是一點也沒有要迴避的意思。

房間內的掛壁時鐘敲響晚上九點整的鈴聲。

祝爻:“……”

“你看,還是要我幫你。”

巴蒂斯特這下可沒有再給祝爻掙扎的機會,他面上紳士有禮地朝祝爻走近,然後沉默地,擁着坐在雪白大床上的少年就倒進柔軟的天鵝絨被子裏,整個人都壓在他身上。祝爻吟了聲,但那聲嬌i喘實在太低,在深色西裝和純白禮裙悉悉索索的摩擦聲中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兩人體型差巨大,巴蒂斯特壓着祝爻,幾乎將他整個人遮住,只是動作間看到一雙從雪白裙底亂蹬出來的小腿,又直又嫩,彷彿一隻手就可以抓住一雙似的。但現在那雙腿被另一雙裹着熨帖西褲的長腿壓制着。

在看不見的角度,男人一雙大手緩緩解開綁在他腰間的帶子,手指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撫在尾椎骨上打轉,另一手則在帶子鬆開的瞬間從腰向上摸到祝爻的後頸,從而像剝繭一樣,剝開了掛在少年身上的早就岌岌可危的白裙子。

兩人之間全是祝爻渾身蒸騰出來的獨屬於少年人的香氣,饒是巴蒂斯特還算冷靜,也被祝爻弄得有些昏聵。在把手上那條裙子丟在地毯上后,他便一雙手都撫在祝爻身上,很留心力道,好像生怕在那上面留下紅印子,或者把人弄疼一樣。

“剛剛不是還問我會不會保護你嗎?”

熱氣被呵在祝爻雪白脖頸上,巴蒂斯特貪婪地汲取那上面的香氣,下方更是無間隙地將人壓住,柔軟的大床就此陷下去一整塊,而彈性極佳的床墊使得祝爻像在海里那樣晃得頭暈。

一雙眼紅成一片,臉上更是比花圃里的玫瑰還要鮮艷,呼出來一口熱氣,胸脯就劇烈起伏一次,他根本想不明白,為什麼身上一下就變得像在火爐里那樣。

祝爻哼哼了兩聲,“我不要你保護。”

待會兒等巴蒂斯特走他就去占卜一個,等找到了另一個玩家,他就算武力值再弱,也不要和變i態npc聯盟。

但巴蒂斯特很明顯就沒有把祝爻的拒絕當一回事,手上行不忠之事,口中卻無比虔誠,低語道:“我保護你。”

幽藍又深邃的眼睛看人的時候是非常深情的,即便祝爻視聽都不清晰,但也被他那一腔英倫電壓的腔調給激得渾身一顫,穠麗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他有些遲疑地問了句:“你騙我。”

但下一秒,他被肚皮上頂着的一支堅硬的東西弄得疼出淚花,巴蒂斯特只是稍微聳了下身體而已,話題就被他從這裏扯到天邊去了。

男人低聲說:“在衣帽間的時候,伯納德怎麼欺負你了?”

祝爻本來要說,這種事才不要你管。他今天會被伯納德欺負,也是因為巴蒂斯特把他帶回來扔在衣帽間就沒管。

“你沒有資格問我這個。”祝爻把腦袋陷進枕頭裏,一點也不想看見巴蒂斯特。

巴蒂斯特顯然也是沒有把祝爻的埋怨放在心上,深出了一口氣,勾頭咬着祝爻的唇齒兩人就是互換氣息。男人蹭在祝爻身上,好像什麼動物標記自己的領地一樣,巴不得把少年身上的香氣全部舔乾淨,再換上自己的味道。

祝爻被人密密圈在床i笫之間,他在接吻的時候根本不知道怎麼換氣,才沒一會兒功夫,整個人就像溺水一樣緊緊扒着巴蒂斯特,小腿亂蹬卻被另一雙結實的長腿壓住,最後只能哭出來,一邊撓人一邊喊疼,還喊不出聲,嗚嗚咽咽被男人堵在口中,來不及收斂的津i液就沿着張開的唇角溢出,然後被滾熱的舌頭席捲乾淨。嗓子都啞了。

[嗚嗚嗚摩多摩多,這下我瑤寶不但是視聽障礙還要變成小啞巴了]

清澈的眼淚根本憋不住,大概是巴蒂斯特覺得他這副樣子實在太可憐了吧,之後就離開了軟床,只抬手把祝爻裹進被子裏,幽藍的眸子彷彿還有火氣未消,意味不明地說兩句:“他以後不會欺負你了。乖,睡吧。”

等巴蒂斯特出去帶上房門,祝爻還是有些喘不勻氣,剛剛被那樣對待他差點就要以為自己要死掉了。

少年人一副被欺負壞了的表情,愣是兇巴巴望着門口發獃好久,熟透一樣的身子體溫才逐漸降下去,這才裹着被子坐起來,一臉的不愉快,對001說:“001,給我洗澡。”

雪白的鵝絨被拖在暗金色的地毯上,周圍彷彿黑洞般死寂,只有一個渾身都被高熱體溫蒸騰到發紅的雪白少年,一雙瑩潤可愛的腳丫子踩在地面,聲音輕得像一根羽毛落在沙灘上。

然後就是浴室里的沙沙水聲。

系統的清潔技能特別好用。等他再出來時,渾身上下屬於陌生男人的味道早就被洗刷乾淨,只氤氳他自己的香味。如果是在野外叢林的話像他這樣香甜的獵物,是最容易吸引肉食者獵捕的。從脖頸開始獵殺吮咬。

而少年人很顯然對房間內正在逐漸轉變的事物無知無覺,因為他正裹着毯子,全身心地放在床上占卜出來的卦象上。

001冷不丁突然來一句:【你信了巴蒂斯特的話?】

【才沒有。】祝爻抿着唇,神情一點也不在意。

001:【可是你沒有拒絕】

祝爻被001說得一愣,回想了一下,這才記起來自己好像真是沒有拒絕巴蒂斯特的提議,索性腦袋一撐拒絕回答,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卦象上逐漸浮出的答案。

但趁着空擋,001又問:【為什麼非要找人保護不可?】

祝爻被他問得有些煩,一對眉毛豎起來,癟嘴:【001,你是人工智能,這種事情我和你說了你是不會懂的】

他真是搞不懂001今天是怎麼了,明明以前就不會問這麼多奇怪的問題。

他以前進入逃生副本,也總是用自己的占卜技能和別的玩家交換一段時間的特殊保護,就是個交換罷了。很多次副本危急關頭,都是別的玩家保護了他,要不然武力值那麼弱,他根本活不到現在。

敏銳的直覺告訴祝爻,在之後的七天裏,肯定會發生一些很危險的事情,他需要被保護。

事實上,他因為從小就體弱多病,本來也是在一整個玄學世家的家族勢力小被保護着長大的,在他的概念里,尋求保護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又不是白白讓人保護,因為他也會付出一些占卜的結果的啊……

這些占卜結果別人可是想花錢買都買不到的。

……他不過就是比較有自知之明,知道光憑自己體能和武力值雙弱的實力,很難活着通關,所以想要找人結盟而已。其實,這根本就是互相保護吧。

就是在這些些煩亂的思緒里,001冰冷的聲音再次闖入,【你最好不要輕易相信別人……或者鬼】

“!!”

祝爻驀然眼前一亮!

【001!】

——占卜結果被解讀出來了。

城堡里有npc在忤逆萊斯特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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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漂亮在無限世界被迫病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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