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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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三道鐵閘門轟然落下,在地面振起濃厚煙塵的同時將龍嘯和高速的火焰流動聲徹底隔絕在外后。哈達瓦終於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海爾根原本就不是為了提供聚居點而建立的。佇立於此的這座要塞歷史悠久,堅固異常。遠非外面那些被熔岩一砸就碎的木質結構可比。雖說就連它的設計者也決計沒想到這座要塞會用來抵抗一頭傳說中的巨龍,但想必拖延一段時間還是可以的。
身為駐海爾根帝**的書記官。熟悉地形的哈達瓦相信自己絕對能夠利用這段喘息時間從這裏逃出去。但現在這裏可不太平,他親眼看到許多叛軍衝進了要塞的另一側,他需要幫手。
於是他掏出匕首,走向那兩個和他一起逃進來的囚犯。
“嘿,讓我們把這些繩子解開。這裏可不算安全。”
一個帝國人,一個暗精靈。
“啊,感謝你。這玩意兒拷的我的手都要斷了。”
哈達瓦認識這個暗精靈。這個叫做羅伊的傢伙是盜賊工會的,地位似乎還不低。被抓住的時候他正在‘為領主的夫人整理首飾箱’——他幾乎就要成功了。如果那時候沒有一隻野貓突然打翻了水果盤的話……天知道那隻野貓是怎麼在那麼漆黑寒冷的夜晚爬上那麼高,那麼光滑的城堡的。
於是,為了嘉獎這個可憐的盜賊的敬業精神,守衛在綁他的時候‘稍微’粗魯了一點……可以確定至少五天以內這傢伙是別想揮劍了。
好吧,至少他還能充當一個合格的斥候,應該。
哈達瓦如此自我安慰道。不再理會那個正在努力活動着手腕的傢伙。他臉上的斜十字戰痕一點也不討人喜歡。轉而把目光投向另一個人。一個帝國女……姑娘。
淡金色的短髮,修長而纖細的身材,如果洗掉臉上的那些灰塵說不定還是一個大美人。可惜的是她的腦子似乎受了些損傷。連自己從哪來都搞不清楚——一個帝國人為什麼千里迢迢從溫暖的西羅帝爾跑到這裏來送死?這真是一個奇怪的問題。
不過她的運氣似乎不錯,並不是每一個囚犯都能在要被砍掉腦袋的一瞬間刑場卻被吹飛的。
“你是叫愛麗絲對吧,來,試試這把劍。”
帝國人……愛麗絲接過了那把帝國短劍。護手上的龍形徽章映出暗淡的光芒。她隨手揮舞了一下。在空中劃出數道流暢的弧線。
“乾的不錯~”哈達瓦不由吹了個輕快的口哨。這可比一個手腕用不了力的盜賊強多了。這讓他憑空增添了幾分信心。
“以前練過?”
“我不記得了。”愛麗絲有些疑惑地搖了搖頭,她的聲音柔和悅耳,“我似乎忘了很多事情,不過……”她隨手用短劍把一個杯子劈成六份。六塊碎片齊齊地散開。“……我的身體還記得一些技巧。”
“那就別把它們也忘了。接下來可能還會有些【不安定】。”
他看了看天花板,一層層的細沙從大理石的縫隙間灑下。隱隱可以感覺到大地的震顫。
“我們的時間可能不是很多。”他看向羅伊。盜賊表示自己已經能夠正常行動。
“我知道城堡底下連着一條洞穴,或許能夠通向外面。前提是我們能夠在這座要塞塌掉之前趕到那裏。”他頓了一頓,“有着同樣想法的恐怕不止我們,那些叛軍如果能殺死我們,恐怕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我來指路。羅伊,你注意周圍動靜。愛麗絲,負責殿後。”
“沒問題。”
“聽你指揮。”
哈達瓦深吸一口氣,最後回頭看了要塞的大門一眼。打開了通往地下的鐵門。
“塔洛斯庇佑……”
………………
通往地下的甬道狹窄而曲折。牆壁兩邊的火把靜靜地燃燒着。不時有着細細的砂礫伴隨着陣陣沉悶的撞擊聲從石縫間落下。每一下,都讓行走在地底的三人心尖一顫。
被埋在這裏可是上天無路入地有門。
“這條路……還有多長?”羅伊吞下一口唾沫。輕聲問道。
“就在前面。”
“可你已經說了六次了!”
“那也是在前面!”
“噓!有動靜!”
甬道的盡頭,是一間小小的石室,透過虛掩的門,可以聽到有人在小聲交談。
羅伊躡手躡腳地摸到木門後面,藉著微小的縫隙向裏面張望。
他打了一連串的手勢,雖然有些僵硬,但仍舊可以清晰地分辨開來。
哈達瓦認得這種手語,軍隊裏面偶爾會使用。其大意大概是:【是風暴斗篷的人,一共八個。】於是他也做出手勢回應。
【他們分別都拿了什麼武器?】
【四把劍,兩把斧頭,一張弓,一把弩。】
【能夠先解決掉那個拿弩的嗎?】
【他站的很遠,無能為力。】
他拍了拍明顯一頭霧水的愛麗絲的肩膀,讓她保持耐心。敵我數量對比太懸殊,又是在密閉環境下。就算是他也沒辦法應付弩箭的抵近射擊。只能暫且避其鋒芒了。
愛麗絲點了點頭,雖說他們之間的手勢交換幾乎一點都看不懂,但她也能判斷出前面有着大麻煩。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添亂。
但有時候,並不是想躲就能夠躲得過去的。
‘轟——’
隨着一聲巨響,整座要塞都彷彿被抽掉了脊柱的青蛙一樣瘋狂地抖動着。哈達瓦身後的火炬幾乎是一在瞬間就被落石打滅。同時木門後面的石廳也是一片混亂,吊在頂上的油燈夾着滾燙的燈油一潑而下,正好澆到兩個風暴斗篷的身上。
他們在那一瞬間發出的慘叫簡直就不像是人類所能夠發出的。幾個叛軍連忙圍上去,其中就有那個拿着十字弩的傢伙!
“趁現在!!!”哈達瓦一聲怒吼,舉起盾便沖入人群之中。“死!”
被撞倒的叛軍還沒反應過來,一把帝國長劍便斜斜劃過,把他的腦袋劈成了不對稱的兩半。隨後哈達瓦橫劍一掃,正好切斷另一個的脖子。
“帝國人!!”旁邊的一個叛軍反應過來,舉起斧子便當頭劈下,但是卻被哈達瓦揮盾擋住,這使得他不禁一個踉蹌,向後一跌。還未等他站穩,愛麗絲手中的短劍便準確地刺入了他的心臟。
“該死,他們只有兩個人,弓箭手!!!”
“他們躲不開。”持着短弓的弓箭手拉滿弦,對準愛麗絲就是一箭射去!
但是她沒有射中,那支鋼箭從愛麗絲腦袋上方足足一尺高的地方飛過去了。
“白痴!你射哪——”他猛地回過頭,才發現自己的同伴並不是箭術不精——一支短小的弩箭正斜斜地扎入她的腦門。猩紅濃厚的血液正從她的口鼻中緩緩流出。
“這傢伙的脖子真硬。”羅伊搖了搖頭,端着十字弩從陰影中走出。他的嘴角滿是鮮血,臉上還掛着一塊破布。很明顯,雙手受創的他用牙齒解決了那個弩手。而按下一把上好弦的十字弩的扳機顯然對手腕的靈巧沒什麼要求。
“乾的不錯。”哈達瓦讚賞地看了他一眼。手中長劍擲出,將那個明顯被嚇到的風暴斗篷釘死在了牆上。
“你就拿着那把十字弩來支援我們怎麼樣?”
“樂意效勞。”羅伊微笑着聳了聳肩,配合他臉上的戰紋和血跡絕對可以把十二歲以下的孩子嚇的痛哭流涕找媽媽。“我想上個弦我還是做得到的。”
“那樣最好。”
哈達瓦走上前去,把劍從牆上拔出來。“走吧,我們還得趕路。”
他的身後突然傳來兩聲急促的慘叫。回頭一看,愛麗絲正將短劍從那兩個被燈油燒了個半死的傢伙腦袋上拔出。
她隨手甩了一甩短劍,上面的腦漿及血液便大致的被清理干盡。
“這樣也好,反正他們活不長了。”哈達瓦眼角一挑,很顯然眼前這個帝國姑娘的能耐膽識超出了他的想像。“看來西羅帝爾的男人還真是辛苦啊。就算是諾德女人,也很少有能夠像你這樣做到面不改色的。”
愛麗絲微微偏了偏頭,好看的大眼睛睜得大大的。“是這樣嗎?我看你們都那麼輕鬆,還以為這是諾德人行事風格呢。反正也沒什麼感覺。”
“嘿!”羅伊拍了拍愛麗絲的肩膀。“加入我們盜賊工會怎麼樣?我們那有個叫威克斯的……呃,娘們。你一定會和她談得來的!”
“喂!你們可是在一個帝**官的旁邊!”哈達瓦有些不滿的抱怨道。
“我只是在發展業務……”
‘嘭!!!’
從地表傳來的悶響讓整座大廳都微微一抖。隨後從遠方傳來了石塊滾動的軲轆聲。聽聲音來,應該有很大一塊地表建築倒塌了。
“真是強力的一擊啊。也不知道這座要塞還能撐多久。”哈達瓦喃喃自語道,整個人都顯得有些低落。畢竟在一頭巨龍嘴下逃生可不是什麼令人愉快的事情。
但他很快又打起了精神。
“走吧夥計們!前面還不知道有什麼等着我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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