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霸道王爺俏王妃(27) 反擊

119 霸道王爺俏王妃(27) 反擊

越霜在青少年模式的作用下進了小黑屋,故而謝瀾沒能聽到,這一刻主人格的幸福指數猛然上漲了三十點,達到了百分之七十五。

卧房悄無聲息變了番模樣,一干物件都換上了喜慶的顏色,就連紗帳都是清亮的石榴紅,令人見之欣喜。

謝瀾一路將他抱至床榻上,蕭明之卻沒鬆手,用力一拉,兩人便一齊倒進柔軟的被褥里。

謝瀾一手撐在他身側,另一隻手撫上他的右半張臉,指腹沿着眼尾緩慢摩挲,驀地在斜穿過鼻骨的疤痕處落下一吻,“禮節既成,你我當為一體,將軍日後若有委屈,大可說與我聽,不要悶在心裏。”

他墨發如水般傾瀉而下,落在頸邊,激起一陣酥癢,蕭明之面頰浮起一點桃瓣似的粉,低低應了一聲,抬手去解他的腰帶,指尖靈活,一勾一挑間,衣衫盡數散落開來。

謝瀾由着他動作,低頭尋到兩片唇瓣吻了上去,唇舌交纏,曖昧聲陣陣。

帳幔垂落,遮住了窗外明亮的天光,也擋住了內里的春色。

謝瀾偏過頭,一下下啄吻着蕭明之肩頭那塊簇新的傷痕,齒尖抵着深淺不一的邊緣處輕輕廝磨。

“唔……”

蕭明之可以在刀割劍刺下一聲不吭,卻無法抵擋這般溫柔的舔舐,只覺得半邊身子都麻了,一股電流以他親吻過的地方為起點,滑過尾椎,迅速襲遍全身。

他實在有些吃不消了,啞了嗓子,緊攀着他的肩膀,一遍遍喊着謝瀾的名字,“謝瀾……”

謝瀾應了一聲,帶着安撫意味,重新吮吻上他濕紅滾燙的唇瓣,直把身下的人親得淚眼漣漣,意亂神迷。

夏季天氣多變,傍晚下了場急雨,豆大的雨珠將滿園桃花打得七零八落,正如同床榻上的人。

蕭明之渾身凝聚不起一絲力氣,被謝瀾抱進浴池清理了一番,而後安靜靠在他懷裏,兩片形狀優美的蝴蝶骨隨呼吸一起一伏,宛如蝴蝶振翅。

謝瀾一隻手搭在他后脊上,沿着微微凹陷的弧度輕撫,像給睏倦的大貓順毛。

剛剛結束一場歡/愉的身體經不起撩撥,蕭明之報復性咬了他一口,下巴埋在頸窩蹭了蹭,嗓音帶着饜足,“有機會……帶你去見見我爹娘。”

謝瀾動作一頓,極鄭重的答應了。

今年的夏天彷彿格外長一些,暑熱惱人,室內放了冰塊降溫,謝瀾與蕭明之臨窗對弈,後者有些心不在焉,不小心落錯一子,又是滿盤皆輸。

蕭明之把剩餘黑子丟進棋罐,主動認輸,“世子好棋藝,真叫人甘拜下風。”

昨夜兩人鬧得有些晚,以蕭明之的體力,腰現在還是酸的,加之天熱,無論怎麼坐都不舒坦,這才忍不住刺了他一句。

謝瀾心知肚明,起身到對側坐下,替他跟自己續了杯茶,“與棋藝無關,將軍心不在此,才會屢屢失誤。”

那日後,主人格的幸福指數穩定在百分之八十,惡人格卻是他的四分之一,連及格線都沒到。

相對來說,主人格掌控身體的時間長,高數值下他對謝瀾毫不設防,心裏藏不住事,又不願頻繁切換人格叫另一個頂上,稍作猶豫還是把散朝後的事說了出來,“今日賢國公居然來找我搭話了。”

謝瀾一隻手搭在他后腰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揉着,“都說了些什麼?”

蕭明之這會兒又不嫌熱了,尋了個舒服的位置靠在他身上,眼尾微微眯起,“邀我去醉春樓一聚,我拒絕了。”

謝瀾待在王府中,也不是全然的兩耳不聞窗外事,聞言道,“拉攏不成,恐怕會想別的法子。”

蕭明之擔心的正是這點,扣着他的手有些發緊,“這幾日你不要出府,就算寧王派人來也不能答應,他若怪罪,有我在前面頂着。”

謝瀾垂眸看他,用指尖撫平眉宇間的褶皺,語氣輕鬆,“將軍放心,瀾從來不是你的軟肋。”

而是盔甲。

蕭明之心中一動,仍是不敢全然放心,“以防萬一。”

謝瀾無奈,只好應下,不着痕迹岔開話題,“方才不是說,下棋輸了的人要無條件答應贏家一個條件,將軍莫不是要反悔?”

話題跳躍的太快,蕭明之怔愣後點頭,略微緊張起來,“自然不是。”

謝瀾也不刻意為難,點點他的唇瓣,意有所指道,“那將軍親我一下。”

人總是會成長的,那些曾認為不可思議的事,如今做來也得心應手了。

謝瀾原本指的是臉頰,但他們互相對視片刻,一個溫存而又柔軟的吻落在了他的唇角。

“主子,三殿下回來了——”

“江都一別……”

看清室內場景,兩道疊在一起的聲音戛然而止,影衛習以為常的低下頭去,燕瑾年卻不可思議地瞪大雙眼,“你們——”

知曉兩人關係不簡單是一回事,親眼撞見又是另一回事,接吻對至今母單的燕某人來說刺激實在不小。

蕭明之觸電般從他懷裏退了出來,端正坐好,忽略耳根的可疑紅暈,還是挺能唬人的。

他輕咳一聲,抬眼看去,只瞧見門邊站了一個烏漆嘛黑的人影,笑起來露出一口小白牙。

謝瀾的反應小一些,眼神訝異,“殿下,您……黑了。”

燕瑾年接過姝曲遞來的帕子,嘀嘀咕咕解釋,“為了提前混進城,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讓兩位見笑了。”

他沒有謝瀾出神入化的易容術,想要不被察覺,只能對自己狠一點。

擦凈面頰塗抹的黑泥后,露出來的皮膚雖比從前黑了不少,好歹不誇張,在正常範圍內。

書信總有時間差,比不得當面交流痛快。三人交換了一番情報,謝瀾問,“殿下從江都帶了人回來?”

“是”,燕瑾年也不掖着,一五一十的說了,“世子在信上說寧王一家獨大,我擔心僅憑几家之言沖不垮他,打算多拉幾個同盟。”

短短數月,燕瑾年以驚人的速度成長着,若叫寧王跟太子知道,定要心生忌憚,欲除之而後快。

事到臨頭,燕瑾年有些失眠,總想做些什麼來調解內心的浮躁,“你們猜猜,我帶的人是誰?”

謝瀾簡單思索后就給出了答案,燕瑾年頓時樂趣全無,攤在座椅上變成一條失去夢想的鹹魚,“世子可會讀心術?”

謝瀾失笑搖頭,“同時與我們有關的人里,也只有她最合適吧。”

燕瑾年幽幽嘆了口氣,打起精神再度開口,“世子先前提到過,會有人幫我,眼下可否為瑾年解惑?”

謝瀾頷首,緩聲給出一個名字,“倉部司員外郎,蘇成鶴。”

翌日。

燕帝不久前病了一場,臉色青白無血色,一直在蘇貴妃宮裏養着,可遲遲不見好,萬般無奈之下把部分國事交由燕九瑜處理,直至燕瑾年回京,才撐着病體上朝,沒成想又出了事。

天剛擦亮,一名身穿粗布衣裙的女子手舉狀紙,跪在御史大夫褚行上朝的必經之路上,身軀雖瘦弱,卻挺得筆直,此等奇景引來不少百姓圍觀。

駕車車夫見她拒不讓路,怒斥道,“大膽刁民,再不速速離去,按衝突儀仗罪論處!”

他說完,立刻有侍衛上前欲將其拿下。

哪怕被刀架住脖子,女人身影紋絲不動,攤開狀紙揚聲道,“民女家住江都潥城縣,聽聞大人剛正不阿,不遠萬里來此,只為揭發以孫少庸為首的多名掌柜倒賣賑災糧,謀取暴利一事!”

“慢着”,褚行掀起帘子,見那女子面頰凹陷,指節粗大,一看便是吃過苦的人,呈上來的狀紙用詞直白字字泣血,空白處是無數百姓共同按下的紅指印,密密麻麻佔據整張白紙,看上去觸目驚心。

這個年代消息閉塞,鄴京百姓只知江都發了水患,具體有多嚴重卻從未聽人提起過,乍然聽聞一兩三斗的天價糧食,立刻感同身受起來。

不少人痛罵出聲,祈求御史大人為民做主。

褚行眉頭越皺越緊,震怒之下,竟直接帶着人上朝,把事情捅到了燕帝面前。

燕瑾年緊隨其後,將暗中搜羅的罪證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呈了上去,行至大殿正中朗聲道,“啟稟父皇,兒臣要彈劾前欽差大臣鄭應元欺上瞞下,貪污瀆職,與商勾結,私下倒賣救災糧食,大發難民財!”

燕帝聽到熟悉的名字就頭痛不已,陰着臉翻完,猛然拂袖將厚厚一摞奏摺掃落在地,起身撐着桌面掃視眾人,還未開口先重重咳嗽起來,嘶聲道,“好,很好……這就是朕的好臣子,枉朕如此信任你!”

他連說幾個好字,可見氣到了極致。

鄭應元自辦事不力遭到訓斥后便仕途不順,此刻眼睛一個勁朝賢國公所站的方向瞄,伏跪在地,渾身抖個不停。

賢國公生怕受到牽連,避嫌都來不及,自是沒替昔日‘好友’說上一句話。

鄭應元見此,哪還不知道自己被當了槍使,驚怒交加中口不擇言,“陛下恕罪!微臣所作所為皆由賢國公主使,重權之下豈敢不為!”

“放肆!”燕帝隨手拿起賬本擲了出去,恰砸在鄭應元臉上,後者身形晃了兩晃,跌坐在地。

一番話觸及了燕帝心中那根隱秘的弦,身為他的臣民,卻陽奉陰違,替他人做事,究竟有沒有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裏!

賢國公見勢不妙,當即出列下跪,以頭重重搶地,還未開口已是老淚縱橫,“陛下明鑒。微臣與鄭大人只是同僚,並無瓜葛,實在不知他當眾胡亂攀扯,意欲何為啊!此等誣陷,微臣就是豁出條命去,也絕不認罪!”

褚行深深瞧了燕瑾年一眼,正色道,“江都之事非同小可,若非三殿下處理得當,險些釀成大禍,絕不可輕易揭過,還請陛下徹查!若確與賢國公無關,也好洗清嫌疑,還大夥一個清白!”

賢國公自信尾巴處理的一乾二淨,不怕他查,冷哼道,“褚大人可不要把話說太滿。”

褚行理他才怪,目視前方,靜等燕帝裁決。

兩方各執一詞,在殿中僵持不下。燕帝寵信蘇氏多年,一點薄面還是願給的,“此事容后再議,朕乏了……”

燕瑾年心急如焚,一瞬間閃過無數念頭。此事關鍵就在戶部身上,對付賢國公這種老油條講究一擊必殺,只要有一絲喘息機會,叫他有了防備,再想扳倒就難了。

蘇成鶴冷眼觀察着局勢走向,終於站了出來,“陛下,臣有本要奏。”

幾月不見,他瘦的彷彿只剩一把骨頭了,官袍空蕩蕩掛在身上,彷彿風一吹就能颳走。

燕帝眯着眼看向他,緩緩吐出一個字,“說。”

賢國公本以為他是站出來替自己說話的,誰知接下來的事卻叫他大驚失色。

蘇成鶴道,“依臣之見,鄭大人所言句句屬實,賢國公行不忠之事已久,不僅高價倒賣朝廷撥放的糧食,更將賑災銀兩一併獨吞,用於豢養私兵,以待來日助寧王榮登大寶。”

“蘇成鶴!”賢國公後背滿是虛汗,哆哆嗦嗦用手指着他,“謀反可是要誅九族的!”

到時候姓蘇的一個都跑不了。

“九族?”蘇成鶴搖搖頭,竟是笑了起來,對着燕帝再行一禮,自言自語道,“臣孤家寡人一個,父母親族都死光了,就連獨子都被人害了去,又有何可怕?”

瘋子……

在場眾人不約而同的想。

他從袖中掏出一卷賬目本,“賢國公所貪銀兩及花銷皆記錄於此,陛下一看便知。”

此話一出,成為壓倒賢國公的最後一根稻草,後者死死盯着那捲巴掌大的東西,恨不能劈手將其奪回,抱着僥倖心理拚命解釋,堅稱與自己毫不知情。

一筆筆賬目彙集起來,數額之大,令人咋舌。

燕帝一目十行掃過,真正讓他憤怒恐慌的並非貪污,而是囤積私兵。

他幾乎瞬間聯想到怎麼也治不好的風寒,目光陰鷙,久久停留在成年的寧王身上,對蘇氏一族恨的咬牙切齒,“……很好。”

賢國公還欲辯解,卻已被人拖了下去押了起來。

賢國公掌權多年,稱他為蘇氏的頂樑柱、定海神針也不為過,他要是倒了,偌大的家族也就沒落了。

燕九瑜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只覺寒氣逼人,膝行兩步上前,想為外祖辯駁幾句,看清燕帝淬毒的目光時只覺遍體生寒,張了張口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天家無父子,他從前行事囂張不過是仗着燕帝寵愛,一旦失去,便什麼都不是了。

燕九瑜指尖狠狠掐進手心,深深埋下頭去,叫人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品嘗過皇權滋味的人,如何甘心放棄。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當無CP男主手握渣男劇本[快穿]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網游競技 當無CP男主手握渣男劇本[快穿]
上一章下一章

119 霸道王爺俏王妃(27) 反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