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爭分奪秒地糾纏
當景北從短暫的昏睡中醒來時,她仍然與蕭琛密密地貼合著,上半身伏在他懷中,被汗水和淚水浸得有些潮濕的頭髮,貼在了臉與額頭上,口乾舌燥,嗓子像被暴晒過一樣的疼。
蕭琛用手指撥開擋住她眼睛的頭髮,低頭吻她的鬢角和臉頰,她掙扎了一下,他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後背,像是在安撫一個在睡夢中受到驚嚇的孩子。
替她扯上被子,半途改了主意,將被子丟開,俯身去吻她,被她輕輕躲開,他的手再度撫上她光潔的背,指尖滑過她的腰窩,手順着肋骨再順理成章地覆上她胸前柔軟的兩團,滑到柔軟的小腹,試着重新挑起她的**。
景北用胳膊肘向後使勁地撞,但被蕭琛輕巧地架住,她抬腿去踢他,這次他沒躲,生生地挨了她一下,但她踢得太用力,反而扭到自己的腳趾,結果她的腳也落入了他的掌心。
“去洗個澡。”蕭琛替她捏被扭到的腳趾,聲音中竟然有一絲寵溺,景北疑心自己出現了幻聽。
她沒有應聲,蕭琛抱着她去沖澡,被弄了滿頭滿臉的泡沫,不敢睜眼睛,轉身去摸水流的位置,卻碰到他的身體,她迅速收回手,但被他拖了過去,替她仔細地沖洗頭髮上的泡沫。
睜不開眼睛,只好任他擺佈,氣氛微妙,空氣似乎凝滯了,他的手開始不老實,在噴瀉的水流下揉來捏去。景北推了他一把,卻被他反手壓到了牆上。
一重又一重的水汽蒸騰,四目相望時蕭琛的頭髮已經全部浸濕,幾縷髮絲緊貼在臉頰上,眉間掛着水珠,襯得他越發清俊了,眼睛裏也似乎氤氳着水氣。
她進入警戒狀態,直直地瞪他,小心防備着他的下一步動作,結果他只是雙臂支住牆將她圈在裏面,眸光繾綣,“我們……”
景北偏頭,疲倦地說道,“我要離開,四點我還要化妝……”
蕭琛的眼神開始變冷,眼底醞釀著暴風雨,湊在她耳邊一字一句地威脅,“那你嫁給他試一試?”
景北抑着呼吸閉上眼睛,胸口因壓抑着怒火而劇烈起伏,碰觸到他伏得很低的胸膛,能夠聽到他規律又有力的心跳,他到底是什麼?一隻修鍊千年化成人形的冷血動物嗎?
景北突然踮起腳,張口便咬住了他的鎖骨,拚命地咬。
蕭琛顫抖了一下后便沒作聲,沒有避開,沒有阻止,任由她恨恨地叼着他的鎖骨。
將所有的恨意都發泄了出來,景北加重牙齒的力道,終於聽到蕭琛嘶地猛吸了一口氣,抬手大力地捏住她的下顎,將她的頭掰到一邊。他的手勁不小,她也疼得叫了一聲。
她被禁錮在他的懷裏,他忍不住低下頭吻她,舌頭被他吸得像要化掉一般,她模模糊糊地說著,“我累了。”
“待會兒再累。”
腿被輕輕分開,他順利地挺入,一下一下重重地撞擊她的最深處,她因突如其來的脹痛弓起身子,他雙手托住她的臀,動作愈來愈快,景北用力咬着他的肩膀,抓着他的後背,咬出一圈深深的齒印,抓出紅痕,他也一次次用力把她撞向那滑不溜丟的牆壁,撞得她頭暈目眩。
最後她被他從頭到腳擦乾重新抱回床上,他給她換上睡衣,把她塞進被子裏。
天空終於泛出魚肚白,因為昨晚哭得太多景北有點頭痛,明明困極累極,但仍然睡得半夢半醒。蕭琛側身半躺在床上沉睡着,手裏握着她的手腕。
她悄然起床,小心地抽出自己的手,裸着身子光着腳,悄無聲息地去浴室找之前她自己的衣服穿上,抹了幾把臉,連澡都沒洗。走到卧室門口時,她抑制住回頭看一眼的衝動,終於決然地離開。
門外雪落無聲,滿世界的銀白,清澈得不沾染絲毫**,景北閉眼深深呼吸,白色的霧氣從唇邊散開,有一種赤着腳奔跑在雪地里的衝動,空寂的街道飄着一陣好聽的口哨音樂,londonbridgeisfallingdown,帶着淡淡憂傷的曲調。
回到公寓,景北躡手躡腳開了門,生怕驚醒陳綰,在花灑下整整沖了一個小時的熱水澡,看看鏡子裏自己的模樣,眼睛腫着,面色蒼白,像一隻女鬼。
一直到身上的酸痛微微緩減,呼吸不暢時,她才小心地摸着牆出去大口呼吸新鮮空氣。
她非常平靜,腦子裏空蕩蕩的,好像昨夜不過是看了一場情.色動作片,事情都是發生在別人身上的,只是自己入戲太深。
景北記得某個夜間的女性談話節目,講到婚內**,有的嘉賓聲淚俱下,有人遮遮掩掩,有人咬牙切齒。其實無所謂,真的無所謂,她已經有點麻木,只是不想再糾纏下去。
景北將床頭櫃盒子裏的那枚鑽戒挑在指尖上輕輕打着圈,只見它在燈光下光彩奪目,一個閃神便滾落到地上,她跪在地上找了一會,終於看見它靜靜躺在床底下,散發著微弱星光。
床底有一層很窄的抽屜,她抽出最下面一層,才能拾出那枚戒指。折騰一番,冒了一身汗出來,坐在地上休息了一會才發現,抽屜里放着蕭琛在銀行保險箱裏送她的那個古怪的香水瓶子,在交給蕭琰之前是她順手換了一個差不多一樣的,真正的自己留着。
她將那枚小瓶子從盒子裏取出來,晃了晃,裏面不像是香水,想想也是,蕭琛不會送香水這麼沒創意的東西給她的。
辣椒油?毒藥?她猜了一堆,最後又放了回去,然而好奇心殺死貓,心底那股異樣、不安的感覺再次泛起,於是她決定研究一下裏面的東西,更何況她躲過了這回也躲不過下回,蕭琛想讓她知道的事情,總會讓她知道的。
景北甚至帶好了手套,擰開瓶子口,輕輕一倒,一顆扣子?她仔細一看才發現是一枚微型的播放器。
景北猶豫了一下,還是將耳機插上,點開文件,安蘇禾的聲音一下子跳了出來,嚇得她心跳亂了一下。因為音頻非常的清楚,聲音又很大。
“您彆氣,我這樣也只是把事情推到那傢伙的頭上,給他添點麻煩,賣您一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