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9章 終章(5)
阮靜柳白了他一眼,悠悠的道:“你如果能歇歇,我自是樂意。”
秦遠風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朝她身邊拱了拱,分身憋着難受她還說這種風涼話,想想又磨了磨牙,臉上卻又換做一副恭敬從命的表情:“這個……雖說應該聽你的,可是……可是有的事情我也做不了主啊。”苦大仇深的。
阮靜柳被氣笑了,轉頭看着他:“你既是做了事就要承擔責任,若不想再生就給我忍着點。”說完放了手中的書熄了燈躺下睡覺。
秦遠風狗腿的扶着她躺下,貼在她耳邊就道:“那個……你不是醫術高超么,有沒有什麼葯,能絕育的?”
阮靜柳臉一冷,看着他,秦遠風忙擺着手:“不是說你,是說我,說我,你讓我絕育吧。”他想到了給兒子養的那條公狗,就是被阮靜柳下藥給煽了的。
“你?”阮靜柳語氣不經意軟了一分,又恨鐵不成鋼的瞪着他。
秦遠風縮了一下肩膀拱來拱去:“是我,是我,這樣以後你就不用生了……”他也不用一憋就是一年。
最重要的是,每次她生孩子他就跟死裏逃生一樣,那場面驚心動魄他想想就腿軟。
阮靜柳哼了一聲側過身不說話,秦遠風又討好的拱了拱,忽然就感到一隻盈盈玉手探了過來,他腦袋轟的一聲炸了個白光,瞠目結舌的看着阮靜柳。
阮靜柳不看他,語調像是隔了千重山一樣傳了過來,低的讓人聽不清:“誰說懷孕不能同房。”
像是聽到佛倫妙音,秦遠風一個激靈彈坐起來,阮靜柳頓時皺了眉頭瞪他,秦遠風嘿嘿笑着掀了被子鑽了進去咕噥道:“怎麼不早說。”
忙着耕耘的時候,還不忘剛剛說的話:“那還是別煽我了,留着有用。”
阮靜柳撫額無語,嘴唇卻在下一秒被他堵住。
待析秋滿了月,她便和秦遠風又重返了福建,析秋擔心不已讓人在馬車上鋪了七八層的墊子,阮靜柳皺眉道:“眼見就要到夏天了,這不是要熱出癤子來。”
“寧願熱出癤子也不能顛壞了孩子。”固執的讓人又加了一床,秦遠風卻在一邊看着厚厚的比床還軟和的墊子,心裏三兩下開始撥算盤,冒出無數個旖旎的畫面。
阮靜柳一眼就能看出他在想什麼,轉身就上了馬車也不管他揚長而去,又掀了帘子看着蕭四郎:“好好照顧他。”
蕭四郎黑臉不說話。
秦遠風笑嘻嘻的跳上馬車,看了眼站在一邊的恭哥兒,就道:“這小子給我留着,將來做我女婿。”說完一揚馬鞭絕塵而去。
恭哥兒朝後躲了躲,抬頭看着析秋道:“娘,快回去。”
析秋哈哈笑了起來,卻沒有想到秦遠風無意的一句話,卻真的成了真。
過了三月,庄皇后的月份已經穩下來,析秋便帶着恭哥兒進宮去看望她,庄皇后懷孕後人豐腴了不少,面色紅潤眼神清亮。
析秋知道敏哥兒對她很好,雖說宮中陸續又進了兩位貴妃四位婕妤,不過她與敏哥兒之間的感情反倒比以前更親厚。
“夫人。”見析秋進殿門,她忙讓人去倒茶免了析秋的禮,受了恭哥兒的禮她笑着道:“聖上在御書房,這會兒應是在歇息,我讓人帶你去找聖上好不好?”
“謝謝皇後娘娘。”恭哥兒抱拳,跟着洪嬤嬤去御書房找敏哥兒。
待殿中的人都退了下去,庄皇后挽着析秋的手去後殿:“母親身體可還好,我原想去看望您的,可身子不便又不敢多動,便一直忍着沒去,心中卻是惦記着。”
“娘娘如今雙身子,又是頭胎切不可大意,妾身好的很娘娘只管照顧好自己和孩子,不必挂念妾身。”
庄皇後點頭應是,和析秋相攜坐下,便問起懷孕的事情來:“我也不懂,母親教教我。”
析秋就輕聲細語的和她說起育兒經,敏哥兒帶着恭哥兒站在門口,看着她和庄皇後有說有笑,眼底儘是暖意。
兩個人都發現了敏哥兒,庄皇後站起來過來迎他:“聖上。”過來請他進去坐:“母親剛剛到,可見到五弟了?”
恭哥兒從敏哥兒身後出來,庄皇后笑了起來,牽着恭哥兒的手。
敏哥兒陪着析秋說了好一會兒話,又問起萃姐兒的事情,聽到說像極了蕭延箏,便道:“若是像姑母,那也定像父親才是,父親一定很高興吧。”
析秋輕笑。
到了午飯時間,析秋起身要告辭,庄皇后再三挽留兩人還未說定,這邊瑾瑜過來了,笑盈盈的行了禮就道:“太後娘娘知道夫人來了,本想請夫人過去坐坐,不過想來夫人難得進宮,和皇后定是有許多話說,故而現在才讓奴婢來,請夫人和皇後娘娘一起去太後娘娘那邊用午膳。”
析秋和庄皇后對視一樣,點着頭道:“是。”相攜去了慈寧宮。
樂袖靠在軟榻上,見兩人進來讓庄皇后坐在自己身邊,析秋坐在了下首,她笑着道:“也沒有外人,我們都是一家人,別講究那許多規矩,就在這裏吃頓飯吧。”又和庄皇后道:“你不知道,我當年才到京城,去的第一處地方就是侯府,那時候就認識了夫人,說起來也有十幾年了。”很感慨的樣子:“時間過的真快,恭哥兒都這麼大了。”
析秋笑着附和:“娘娘還是這麼年輕。”
“你我之間就不必說這話了。”又看着庄皇后笑着道:“再年輕也不能和她們比啊。”
庄皇后掩面笑着道:“年輕有什麼用,只剩下傻天真一個好處,兒臣最是敬佩母后了。”樂袖抿唇微笑,拍了拍庄皇后的手就道:“我最喜歡你這性子,可是話又說回來,當著你母親的面我也不避諱,你啊就是心太軟了些。”
庄皇后臉色微變,析秋聽着忽然就想起來宮中新進的兩位貴妃,都是出生不凡知書達理美貌傾城的。
“那些不敬的,你該怎麼樣就怎麼樣,按着規矩來就是,你若是彎了腰將來還不知有多少人騎在你背上呢。”樂袖說完看着析秋:“你說我說的可是這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