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家庭內部矛盾
在旁人眼裏,這些都不打緊。
不光是導演主持人,就連同期的修士們,也一個個崇拜得看着陳卓。
他們自知比不上陳卓,那就與陳卓打好關係。
“陳先生,您好,很榮幸能和您同一期錄製,我叫王宇,我能和您拍張照嗎?”
“拍照?……行吧,本卓寶兒勉為其難答應了。”
陳卓側過身,右手舉到嘴邊,比劃手槍狀,左手橫放右手下,大嘴一吹。
陳卓自我濾鏡下的自己,那就是鐵鐵諜戰海報哇。
嚴坤有些鬱悶且尷尬地站在一旁,在他的想像,欄目結束,享受這種待遇的應該是自己。
眾多修士簇擁過來想要跟他合照,而他冷漠離開。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晚上所做的這一切,反倒成就了陳卓。
“嚴先生您好。”終於有一名修士找他搭話了。
“唉,您好。”
看吧,這不來人了,怎麼說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怎麼可能沒人巴結呢。
嚴坤透過黑袍向下望去,修士手裏的手機打開了照相功能,大概是想與他合照吧。
能與第一屆修士總冠軍合照,拿出去也算資歷,跟人顯擺也夠吹牛的了。
這時,旁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實在抱歉,我們家嚴先生不拍照,謝謝合作。”
拿着手機的修士們,轉過頭,愣愣的看着嚴坤的經紀人:“不好意思,我的意思是,嚴先生能讓一讓嗎?我想跟陳卓拍張照。”
嚴坤瞬間石化。
嚴坤往旁邊讓了讓。
尷尬到腳趾扣地了。
嚴坤真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瞪了一眼自己的經紀人兼助理,這沒眼力見的玩意兒,回頭就辭了她。
“走了。”
嚴坤冷冷說道,走向自己的房車。
……
陳卓與修士們聊了好一通,享受完眾修士的追捧,手提着周爸周媽送來的水果,在眾人崇拜的目光,他像一個剛打完勝仗的將軍,雄姿英發的走上房車。
而後,隔着窗玻璃,依依不捨的對窗外人揮手告別。
時間已是後半夜,陳卓耗盡了精力,躺在房車的床上,打起了震天響的呼嚕。
黃鼠狼擔驚受怕了一晚上,就怕陳卓出差錯,此刻也筋疲力盡的窩在沙發上睡去。
澹臺明月翹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玩手機。
馮寶距離澹臺明月遠遠的。
樓靈這隻沒有眼力見的靈,想躺陳卓旁邊睡覺,奈何房車的床不大,沒有他的位置,只好在過道將就一下。
畢竟他是靈嘛,不會感冒發燒。
凌晨三點多,房車停在了青山精神病院門口。
負責送陳卓的工作人員,見到除了澹臺明月,其他人都睡著了,小心翼翼的提醒。
“夫……夫人,您好,到醫院了。”
澹臺明月抬眸朝醫院門口望了望,不緊不慢的收起手機,站起身,跨上她的驢牌包包。
起身,見到躺在過道上呼呼大睡的樓靈。
毫不客氣的踢一腳:“死開。”
樓靈被踢變了形,驚醒過來。
哪怕它骨子裏傳授的是陳卓的行事作風,但在澹臺明月面前,它還是選擇了規規矩矩站起身,讓出一條路來。
澹臺明月踩着小高跟,走到陳卓面前。
一手向下攤開手掌,釋放出大量鬼氣鑽入陳卓身下。
本想一提,回頭看了一眼看傻眼的工作人員。
身為鬼王,她在人界還是低調些吧。
微微一彎腰,纖纖玉手抓住陳卓肚子上的衣服,輕輕鬆鬆往上一提。
就像提一件空行李包一樣,輕而易舉的將陳卓拎起,下了車,陳卓還沒醒。
黃鼠狼與馮寶被吵醒,收拾好陳卓的東西,留下亂糟糟的房車下車。
工作人員在錯愕,送別了幾‘人’離開。
看着幾‘人’進入醫院,工作人員迅速關上了車門,臉色蒼白的對司機道:“快走快走,我感覺它們都不是人。”
房車風風火火地駛離了青山精神病院。
澹臺明月提着陳卓回到小屋,隨手一丟,將陳卓丟在床上。
睡夢的陳卓,不知道做了個什麼夢:“呵呵。”
抿抿嘴,翻個身繼續睡。
一夜好夢。
午,青山精神病院,繼續着往日的喧囂。
小屋裏,茶几上擺好了飯菜,澹臺明月拿着遙控器調好奧特曼。
然後盯着牆上新買的時鐘,秒鐘指針從轉到了十二。
人類說,最健康的睡眠時間是個小時,現在時間到了。
“卓寶兒,起床吃飯。”
澹臺明月高呼一聲。
陳卓窩在被窩裏,被澹臺明月吵一句,蒙上被子,繼續睡。
澹臺明月凌空一揮,蒙在陳卓臉上的被子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起,漂浮在半空。
“幹啥嘛,本卓寶兒還沒睡醒,不吃飯。”
陳卓起床氣一上來,要將被子拽回床上。
澹臺明月冷着一張俏臉:“幹啥?叫你吃飯,馮寶。”
準備吃飯的馮寶,憨憨的回道:“啊?”
“把被子拿出去晒晒。”
你們神仙打架,為難我這個俗人幹啥?
馮寶瞅瞅賴床的陳卓,看看生氣的澹臺明月。
“哦。”
對不起了陳大師,比起您來,您夫人更是惹不得。
馮寶進入陳卓卧室,抱起漂浮在半空的被子,拿出去曬了。
陳卓扁着嘴,大鼻孔喘着粗氣:“不起,本卓寶兒說不起,就不起。”
陳卓繼續躺下,將頭埋進枕頭下。
澹臺明月繼續凌空一揮,枕頭飛出窗外,落到馮寶懷裏。
“蛋二弟。”陳卓氣哄哄的坐起身大吼一聲,皺着眉,抽動鼻子:“你現在越來越放肆了,管起本卓寶兒來了。”
澹臺明月表情沒什麼變化:“起床吃飯,等你睡醒,飯都涼了,你又該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了。”
澹臺明月再次抬起手,利用鬼氣支配起陳卓的身體,將躺着的陳卓豎起,雙腳落在地上。
陳卓雙腳踩着地板,氣急敗壞的伸手指着澹臺明月的鼻子,囂張吼道:“蛋二弟,你別以為你是女人,本卓寶兒就不敢打你了,這事要放在小貓兒身上,本卓寶兒定是要把它吊在樹上打。”
陳卓說罷,渾身力氣一瀉,要躺回床上。
奈何鬼氣驅動,讓他無法躺回床上。
用力躺。
再用力。
僵持一番,陳卓的睡意也沒了。
斜着眼睛瞄着澹臺明月,澹臺明月依舊是那副表情,不氣不吵,冷眼旁觀。
陳卓的兩隻大鼻孔,喘粗氣:“今日,本卓寶兒就不與你這小女子計較了,改日本卓寶兒一定要把你吊在樹上打,狠狠的打。”
陳卓氣鼓鼓的趿拉着拖鞋,走出卧室。
黃小貓兒他們見到憤怒的陳卓,也不敢吭聲。
十分鐘后。
陳卓夾起一塊大肉片丟進嘴裏,滿嘴飯菜,拿着筷子的手在空胡亂比劃。
“我們要相信光,biubiubiu!”
黃鼠狼叉着一塊大肥肉:“卓寶兒,這有一塊大肥肉,你吃不吃?”
“不吃,biubiubiu~”
“噢!奧特卓太厲害了,怪獸小黃死了。”
黃鼠狼配合道,並將肥肉丟進嘴裏。
“嘿嘿嘿,怪獸馮寶兒,接受來自奧特卓的審判吧,biubiubiu!”
馮寶木訥的學着黃鼠狼的樣子:“噢,奧特卓太厲害了,怪獸馮寶死了。”
澹臺明月插話道:“一會兒吃什麼水果?”
“葡萄。”陳卓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似乎方才的勢不兩立,從沒有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