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轉學真相
易鳴帶着蘇畫,參觀新校區。
沿途跟蘇畫介紹着建築和風景,引經據點,滔滔不絕。
來報到之前,他就在網上查了不少夏大的相關資料,來了之後,之前公交司機跟他講了一些,又在輔導員辦公室里看到一些有關學校介紹的宣傳單,融會貫通,就有一定程度的了解。
蘇畫嘆為觀止道,他不去當導遊,實在浪費天賦。
“我記得以前有人說過我不去當銷售,浪費天賦,怎麼到你這變成導遊了?”易鳴笑着調侃道。
“那說明你很有才華啊,不但擅長銷售,導遊方面也有天賦。真是多才多藝!”
“你再誇下去,我都要找個地洞鑽進去了。我也是前兩天過來的時候,乘坐的公交車師傅很熱心,跟我介紹了一些這裏的人文地理,我就記下來了。”易鳴解釋道。
“司機師傅這一番介紹值了,你真心聽進去,還能介紹給我,這個往大了說是傳承,往小了說就是宣傳。”蘇畫侃侃而談道。
“我以前也沒發現你這麼能說善辯的,現在倒是比以前開朗了不少。”
“我本來就是個活潑開朗的人。”
“後來怎麼就變了?
我記得你轉來我們班來的時候特別高冷!
同學們想跟你打個招呼,你都愛搭不理的,最後大家只好不跟你說話,免得尷尬。”
“我知道大家在背後都說我很清高,自以為是,看不起你們農村人。”蘇畫點了點頭附和着。
她早就知道自己在班裏的評價並不高,在宿舍裏面也不時會受到一些舍友的排擠,只是這些她並不在意。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我轉到你們學校去的原因,等我們上同一所大學以後,再告訴你嗎?”蘇畫停下腳步,轉過身正視着易鳴並問道。
“你說過,但如果你不想說或,有不方便的地方也可以不說,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而且你從我們學校考到夏大,為我們學校爭光了,同時也沒有辜負你的理想。
你跟學校應該算是相互成就,相得益彰,這是好事!”易鳴微笑着回應道。
好奇歸好奇,也並不是非知道不可。
人生很多事情,並不一定非要有答案不可。
“那你想知道原因嗎?”蘇畫追問道。
“你想說我就聽!”易鳴回應道,將主動選擇權,交給蘇畫,而不是自己。
她想說他就聽,她不想說,他也不會追問。
“我本來今年就該上大二了,如果不是出了事情,休學了一年的話。”蘇畫深呼吸了一下后說道。
易鳴有些意外,但並沒有表現出很驚訝,而是半開玩笑地說了一句,
“哦,是嗎?那你算起來,你差點就成我學姐了。”
“我上高一的時候,我們班有個男生一直追我,不管我怎麼拒絕,他就是死纏爛打,窮追不捨。
本來在學校里也還好,最多就是覺得煩而已。
但高二那年暑假他讓女同學約我出去,
那天差點出事,他想強迫我,如果不是我情急下,拿酒瓶砸傷了他的頭的話。
他們家不肯善罷甘休,我爸媽也不肯私了,最後事情鬧得很大。
學也沒辦法上,我也因此休學了一年,連門都不敢出,看了很久的心理醫生。
後來事情怎麼解決的我不知道,一年後,我狀況好轉,想繼續上學,我還是想考大學。
我爸媽考慮到我的安全問題,就沒讓我回到原來的學校,而是找了關係,將我轉到你們學校。
我爸覺得雖然你們學校是農村學校,但學生比較淳樸,而且高三了,學校抓得緊,不容易出事。
這就是我會轉到你們學校去的原因。”蘇一口氣將自己的事情說完。
“蘇畫,這些都已經過去了,你可以不用放在心上!
以後的每一天都將是你人生中美好的一天,而且會越來越好!”易鳴心疼地看着蘇畫並安慰道。
他沒想是這樣的原因,讓蘇畫轉到他們學校來,也難怪她跟誰都保持距離,一副高冷的模樣。
她哪是高冷,分明是為了保護自己被迫做出的偽裝。
他知道此刻語言是蒼白的,他也知道經歷過這種事的人,不是三言兩語的安慰就能撫平創傷。
他很想將她摟進懷裏,跟她說,都已經過去了,她不用再為這樣的事感到困擾,或羞恥。
她沒做錯什麼,有錯的是那個男生,她不用因為那個男生的過錯,而去背負這樣的心理負擔。
她應該徹底放下,擁抱嶄新的未來。
但發乎於情,止乎於禮,他目前也只能這樣安慰她。
“我知道,所以這件事情一直放在我的心裏,那麼久我都沒有說出來,直到現在我想把它徹底的放下,才跟你說。
所以我不是高冷,我也不是看不起農村人。我是因為對人產生恐懼,害怕跟人相處,才會盡量保持沉默,保持距離,這樣我就不用去面對和處理人際關係。”蘇畫解釋道。
說出來后,她反而覺得輕鬆了,在此之前,她確實一直背負着這個壓力生活着。
“蘇畫,你只要對你自己和對你家人負責就夠了,別人怎麼看並沒有那麼重要。
不過說實話,我覺得你高冷的樣子,還挺可愛的。”易鳴凝視着蘇畫說道。
蘇畫愣了一下,然後突然拍了易鳴一下,不滿地抗議道,
“我再跟你說嚴肅的事情,你還取笑我!”
“蘇畫,那件事已經過去,別放在心上,你不用再為此感到困擾或是負擔,更不用再當作一件無法忘懷的大事去看待。
你很好,從現在開始,朝前看,不用回頭。”易鳴認真地說道。
他並沒有取笑她,他只是覺得她不該再背負這麼沉重的心理負擔。
“你真的不介意嗎?”
“我要介意什麼?”易鳴低頭直視着蘇畫的雙眼反問道。
蘇畫迎視着易鳴的視線,抿着嘴,過了一會兒才問道,
“你是不介意,還是覺得跟你沒關係,無所謂?”
“不是不介意,也不是無所謂,我覺得那個男生該死,但你沒有任何錯,你是受害者,你應該得到更多的關愛和理解才對。
我們不能有受害者有罪論。”
“只有你是這樣想的,他們都說我被糟蹋了,說我主動勾引那個男生,才會出這樣的事。”蘇畫說到這裏,低頭看着自己的腳尖,呼吸也變得局促不安。
“你自己也這樣覺得嗎?”易鳴溫和地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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